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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一脸幽怨地看石头:“石头哥,要不是你的鞭子抽到我马屁股上,我能摔下来嘛?”
阿曼更委屈:“你俩还好意思说?你们那两匹野马就跟疯了似的撵我,我差点给它们踩死。”
云衡看他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笑得直跺脚。
秦岭笑:“不会骑还逞能。”
石头说:“谁让那屁孩这么能嘚瑟,说自己是骑马的王子什么的……不过还真别说,马骑得确实挺溜。”
云衡拍拍胸脯,说道:“要不要姐姐给你们报仇去?”
六六瞪起熊猫眼,一脸惊诧:“云衡姐,你也会骑马?”
云衡傲然挺胸:“我可是北京五道口马场的高级VIP。”
秦岭劝她:“新疆的马可不比城里那些驯化的,野着呢。”
云衡哼一声:“姑奶奶就喜欢野的!”
话里有话,她目光放肆地在秦岭身上扫来扫去,直勾勾的,心思昭然若揭。
秦岭舔舔牙齿,不拦她了。
几个人由石头带着朝马场走去。
离开箭场时,举办方又换了新奖品,是一杆白牦大纛。
又有不少人跃跃欲试,参加射箭比赛,他视线扫一眼,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具体讲,又说不上来。
只是感觉不对。
就像杀手能够感知到周围有杀气一般。
云衡看向石头手指的方向,那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仍在马场上驰骋,很惬意的样子。
云衡笑道:“看我待会儿虐哭他。”
石头、六六、阿曼深以为是,秦岭扯扯嘴皮,微笑。
小男孩看到这边几个人,骑着马过来,认出刚才骑马飞出去的石头,哈哈笑起来:“怎嘛,又来找虐?”
石头躬身将手朝身后一举,一副请神的架势:“欺负我这个不会骑马的算什么本事,我身后这位你要是能赢喽,才能服人。”
小男孩看了云衡一眼,眸子一瞬闪过亮光,随后又映入漆黑,他说:“我不欺负女人。”
云衡挑眉看他:“姑奶奶也不欺负小孩。”
两人瞬间瞪到一起,目光激烈碰溅。
“比就比,谁怕谁。”
“姑奶奶虐哭你!”
比赛规则很简单,寨子里的马场一圈是八百米,两个人赛马跑三圈,谁先到达终点谁就是获胜者。
小男孩看着云衡戴好护膝头盔,也跟着踩马镫上马,秦岭跟石头他们在起点也是终点处等着。
小男孩自信满满,上马前还十分讥讽地冲云衡竖个中指,云衡撇撇嘴,懒得跟他怄气。
云衡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的模样很是惊艳,她朝秦岭眨眨眼。
秦岭懒洋洋抬一下眼皮,不去理会她这赤裸裸的勾引。
口哨吹起来,两匹马齐头奔出,几乎是平行着沿马场跑道疾驰。
小男孩跟云衡几乎是同样动作挥舞马鞭,没有先后之分,跑出半圈仍是并驾齐驱的势头,小男孩对身边这个对手开始郑重对待起来。
他自尊心受到挑战,两腿夹紧马肚骤然加速,云衡紧跟着一起加速,死死咬在他身旁,无论男孩怎么加速都甩不脱。
他扭头看见云衡笑得山花烂漫,对方无论是扬鞭还是蹬马,动作都十分娴熟。
秦岭也感到诧异。
这丫头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石头他们眼中只有崇拜,在场地中央又蹦跳又挥手,给三根荧光棒的话估计当场化身拉拉队员,成为云衡的死忠脑残粉了。
秦岭将视线从三人身上收回,投向远方,忽然,注意到什么,眼瞳骤然敛紧。
他箭步冲向马厩,不管工作人员的阻拦,一把牵出一匹白鬃毛骏马,护具也不戴就着急忙慌踩上去,他猛抽马鞭,白马冲向跑道。
在石头等人错愕的目光中,秦岭纵马横插跑道,直追云衡跟小男孩的两匹马。
他的眼瞳越发幽暗,黑夜里竟释放出冷刺的光,像丛林里审时度势的狼。
云衡正全神贯注与小男孩赛马,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来人,速度仍在加快,眼前的世界飞速倒退,只剩呼啸的风声与流动的画面。
云衡即将超越的一刻,身后有声音突然响起,秦岭大声喊:“云衡,跳马!”
云衡根本来不及反应,但她察觉到了危险,那种擦裂空气的音爆,毫无预兆袭来。
她光是听见声音就觉脊背发颤,那是箭矢飞来的动静,有人对着她射箭。
下一秒,云衡猛一偏头,仍是没有躲开,箭矢掠过她胸口直接刺中肩头位置,大脑皮层瞬间传来火烧一样的撕裂感,爆炸般沿着肩头向四肢百骸扩散出去。
身后的秦岭牙关快要咬碎,他眼瞳黑暗,使尽毕生的力气,在距离云衡不到一米的地方朝她扑过去。
云衡正痛得没有知觉,只觉得肩膀一沉,被人裹挟着摔下马,滚下一处矮坡,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擦伤。
摔下马的瞬间,头顶又一支箭呼啸而过,射落一缕头发。
她眼睛一黑,摔晕过去。
第34章 绑架()
一座古朴庄重却不失典雅的院子里,一色的青砖黛瓦。
屋内,眼前灯光昏暗,白色墙壁无法反射任何光线出来,但能隐约看到几个人影。
年青人隐在光影里,头顶那盏吊灯只能照亮他身前的一小块地方,投出圆弧状的光圈。
云衡睁开眼睛,看见绑在右手边椅子上的秦岭,他也刚醒。
年青人立在吊灯投下来的光柱中,自上而下的光让他的五官都笼罩在一片阴影中,看上去,只有几个黑窟窿暴露,像一具骷髅。
往更远些的地方看,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有人跪在地上,双手被人牢牢反捆住,他的脑袋被人揪起来,脸部上扬。
一个身材敦实的新疆面孔男子正举着鞭子狠狠抽打他。
空气里只能听到鞭子挥舞起来的声音,受刑者嘴角流血,两边脸都高高肿胀起来,像充胀气的红皮球,挤得两眼只剩一道缝隙。
新疆男子每一鞭都特别用力,因此每抽几下就要停下来活动脖子手腕,擦擦额头的汗水,平复好呼吸继续挥鞭抽打他。
鞭子抽在那人身上,云衡却觉得头皮发麻,她不敢想象这样的鞭子落到自己身上,会是怎么皮开肉绽一样的爆炸痛感。
想到这儿,她肩头一阵疼痛,垂首看一眼,发现原本中箭的肩头已经被包扎好,只有雪白的绷带上渗出些殷红血迹。
新疆男子扔掉鞭子,倚靠在墙上喘气,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水喝几口,骂道:“草,嘴还真硬!”
等他缓过劲,调整姿势重新站回受刑者面前,鞭子再扬起的时候,终于被人叫停了。
年青人说道:“可以了。”
他从光柱中走出来,正黑色Armani定制西装,右耳戴蓝牙耳机,歓骨鼻挺,馥郁的Tiffany圣罗兰香水味。
无名摸摸右手中指指骨那枚金属环,淡淡笑了:“又见面了,二位。”
他朝身后挥手:“阿猜,把这家伙带出去审,不要吓坏了客人。”
刚才挥鞭的新疆男人点点头,找人架起来受刑者。
受刑者垂首无力地跪在地上,血混合着涎水从嘴里流下来,长长挂着,几乎快要死过去。
阿猜带他走到门口,无名说道:“给你一天时间,无论用什么方法,从他嘴里撬出来情报卖给了谁。”
新疆男人拱手;“阿猜知道了。”
他们离开后,房间显得宽敞许多,只剩被绑在椅子上的秦岭、云衡还有站在前面的无名。
无名身后,另有一名身材高壮的保镖,看上去像座小山,秦岭队里最壮实的阿曼与他相较也是小巫见大巫。
秦岭冷冷的勾唇角看他,无名这家伙很喜欢找硬汉做打手啊,比如说上次被自己活活打死的阿奎,再比如眼前这位壮得跟头牛似的伙计。
无名走上前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朝身后一伸手,保镖踏踏地踩着地面过来,云衡甚至能感受到脚底的震动。
保镖极凶神恶煞地瞪他们一眼,右手臂一屈,露出结实的肌肉块还有砂锅大的拳头。
云衡怔忡,惊呆。
这货……是在赤裸裸恐吓他们?
他们俩现在已经被捆成粽子了,还有必要吓唬一顿?
秦岭表情很平静,回瞪了保镖一眼,眼神狠厉,像极了狩猎的猛兽。
保镖打了个激灵,气势有些颓丧下去。
无名在一旁看着,勾起一边唇角过来,介绍说:“这是格桑。”
听到老板隆重说出自己的名字,格桑又使劲瞪了瞪他们。
秦岭笑说:“上次死在酒庄里那个,哦,是不是叫阿奎?”
无名脸色瞬间冷下来。
眼底似波澜不起,更胜似汹涌澎湃。
他的目光与秦岭瞬间交融,半秒,他猝不及防地一拳捣向秦岭。
云衡瞪大了眼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一声闷响,秦岭肚子上挨一拳,紧接着被无名一脚踹上去,绑着手脚的身子随椅子一齐倒飞出去。
椅子腿砰地断裂,摔在地上散架,秦岭脑袋磕到墙上,忍痛使劲晃动身子,翻转过来正面直视着无名。
云衡不争气地红了眼睛,咬牙切齿说:“欺负一个束手无力的人算什么本事!”
无名猛地转头看她,吓云衡一跳。
对方目光带着挑衅,冷笑:“你在和我讲公平么?”
云衡脸上挂着恼怒:“你们这些人不是偷资料就是背地暗袭,永远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见不得光。”
秦岭斜靠在墙上,屁股下面坐着椅子碎块,很难受,他看向云衡:“不要说了,住嘴。”
云衡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咬着嘴唇,小脸上挂着无尽的担忧与自责:“对不起,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较劲去骑马,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秦岭似乎是很痛,下颌的肌肉紧紧绷起,但仍咬着牙安慰她:“不是你的错,该来的总会来,就算不在马场,我想这位西装革履的先生也有别的方法把我们掳来。”
无名站在原处,八风不动,嘴角噙着浅薄的笑意,对秦岭的话很是受用:“承蒙夸赞,我只不过动了些小脑筋而已。”
云衡眼睛更红了,抬头问:“你到底想要怎样?”
无名说:“你这还不明白?我是来找你要密码的啊。”
云衡问:“说出密码就没事了?”
无名点着头:“我这人说一不二,只要你说出密码,立马放你们。”
秦岭目光冷冷看着无名,眼下只能按照对方的要求做,密码对方势在必得,就算云衡现在死咬着牙不肯说,以无名的手段,会有无数种方法逼她开口。
严刑、拷打、甚至用强……这些人不择手段,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眸光深深盯住对方,像深渊的海水,沉而冷。
他说:“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无名点头:“当然。”
无名从身上拿出笔记本,在云衡面前摆弄起来:“说吧。我只给你一次说密码的机会,别耍花样。”
云衡眼睛死死瞪着这本笔记,就要把牙咬碎,终于,还是沉沉出一口气,阖上眼睛:“密码是,4399。”
无名拨弄密码盘,三秒后,啪嗒一声轻响,笔记本打开了。
无名翻看几页,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