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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砸碎在一名敌人身上,紧接着他被飞溅木屑中探出来的脚踢飞,砸在酒庄窗户上,木质雕花玻璃窗爆碎。
秦岭起飞踹他的同时,手枪砰砰砰向另外两人开枪。
三枪打在桌子上,一枪打在敌人眉心,两枪打中另一人防弹衣。
手枪打空弹夹脱膛,秦岭猛将手枪朝最后一名敌人丢去,那名敌人防弹衣上嵌着两枚子弹,还未回过神来,脑袋又被砸一下,脑壳正嗡嗡地疼。
他愤怒的抬枪,秦岭本能的一躲,砰砰砰几枪,原地打出几个枪眼。
他迅速贴身逼近对方,敌人子弹打空,抡起枪托砸他,秦岭匆忙抬手臂格挡。
枪托一下一下打在身上,秦岭痛得嘶一口气,抱住对方腰肢往墙上撞,膝盖猛砸对方肋骨,对方吃痛一弯腰,秦岭掐住他脖子一拧,成功脱身。
混乱的间隙,他将目光投向石头那边,房顶上很多人,他们提枪带刀,将石头逼退到角落里,石头枪里没有子弹,烧火棍一样在人堆里乱抡。
突然间,石头从旅馆顶楼摔下去,三层楼的高度。
楼上人傻了眼,秦岭红了眼。
上面的人骂一声,冲到墙边朝楼下张望,楼下有个停车棚,已经被砸出大窟窿,烟尘弥漫,看不到摔下去的人是死是活。
阿曼他们被暴徒拦住,阿曼手里抡着枪,叮叮当当磕开从四下砍来的刀锋,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看到身边人快要被暴徒追上去砍倒,他一脚踹过去,枪托砸在对方脑门上,后背却陡然一凉,钢刀狠狠嵌进去。
秦岭捏紧了拳头,回眸看到窗外,无名正冷漠看着自己,眼神带着挑衅。
……
云衡踉跄跑到记忆里那处街角,远远地看见小车倒在那里,她急忙去捞车里的东西。
忽然,她手指触到一滩黏湿的液体,触电般快速缩回来,是血。
阳光落在指尖,红色的掌面上,细小的肉末若隐若现。
人肉。
呕——
云衡喉咙顿时一紧,扑到一边墙角剧烈呕吐起来,无休无止的呕吐,胆汁都呕了出来,她脸色惨白,极其病态,瘫在地上继续咳嗽,无法抑制的猛咳。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这一辈子也不敢忘记的噩梦,不久前还在卖烤馕的老妪,顷刻间如烟花般消散,被暴徒残忍迫害。
她半跪起身子,有些眩晕,看到碎玻璃里那个头发凌乱、满脸血污的自己。
她努力想要微笑一下,不要这样恐慌,这一切又不是她的错,她干嘛如此自责、如此悲恸。
嘴角牵动的同时,她缓缓合上眼睛,像被人摁进灌水的马桶,口鼻无法呼吸。
很快,她倏地睁开双眼,朝远方看过去,看着这片房屋错落有致的土黄色小城。
许多的人仍奋力鏖战,阿曼悲愤吼着推开一名敌人从坡上滚下去,石头摔下来的车棚坍塌成一座小坟,‘不老酒庄’宁静得就像座牢笼。
她抬头看着天空,蔚蓝色的、没有一朵云彩的,阳光照射着,到处明媚,不论生活变成怎样,只要天还亮着,就有希望,就意味着生机。
我是云衡,只有我了,我不能害怕,我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哪怕徒劳一场。
这些暴徒,你们只以为自己足够凶残,但你们知不知道,被你们伤害过的人,也会发怒?
云衡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抬起小推车,脸颊憋得涨红,她将它掀翻过来。
她笑起来,一把抱起那个东西,扭头向回冲。
第23章 搏命()
秦岭侧身倒进酒庄柜台后面,上面瞬间木屑乱飞,他一伸手,摸到一把藏刀。
屋外子弹不停射进来,暴徒们压制得秦岭无法抬头,又走进来三人,逐渐分散包围过来。
秦岭将柜台猛踹翻出去,半人多高的柜子轰隆倒地,三个人立马将枪口瞄过来,砰、砰、砰,每一枪都快打到他身上,但秦岭身手敏捷得很,并没有受伤。
他在地上翻滚,借着凌乱摆放的桌椅掩藏行踪,四处弄出声响,虚晃着对方的子弹。
终于,有一枪打在酒坛上,里面高浓度的白酒爆炸,爆炸的冲击波将秦岭震飞出去,他咬牙滚进角落里,拔出插在小腿上一枚陶瓷片。
三个人看到秦岭受伤,都包围过来,端起枪,脚步试探。
瞬间,秦岭拔起藏刀迎击他们,锋利的刀身划破最前面一人的手腕,那人惨叫着扣动扳机,却发出咔咔的空响。
三个人枪里都没了子弹,也都被秦岭算到。
另两人从小腿抽刀刺过来,秦岭匆忙避开,被割断手筋的那名敌人也抡起枪托猛追着他砸。
秦岭被逼到墙角,挥起藏刀当当与两名敌人的刀刃格打,火星四溅,两个人压制住秦岭,秦岭被克得死死地,无法抽身反击,只能艰难抵抗。
这时抡枪的那名敌人冲上来,暗地里偷袭一招,一枪托砸在了秦岭肩头,秦岭吃痛,见对方抡回枪托又要砸,他脑门上暴起青筋,藏刀掀开两名刀客,转头一刀劈向持枪者的脖子。
持枪者眼睛微睁,向后撤身子,秦岭一刀接着向下划开了对方胸口,然后一脚将他踢飞。
身后的两人冲过来,两刀刺在秦岭后背,秦岭大吼一声,脸色都涨红起来,回身挥刀。
两名敌人拔出刀再刺,秦岭不管不顾地伸手抓住一人刀背,藏刀则是猛刺他肋骨,对方仓皇,竭力想要抽刀,却被秦岭拽得死死的,只见腰部鲜血喷溅。
另一名敌人趁着空档在秦岭背上划出数道不深不浅的口子,皮肉外翻,触目惊心。
秦岭松开手,将敌人踹倒,转身,冷厉的眼神死死盯着最后那名暴徒,身形有些虚晃。
暴徒被他看得发慌,狂吼着挥刀砍过来,秦岭脚步一撤,抬刀迎击,金属交击的瞬间,刀身暴鸣,秦岭背部的刀伤炸裂开,殷红的血浸透衣服。
两人都像发了狂的野兽,秦岭咬着牙与对方浴血,终于让对方的刀身顺利刺过来,他侧身,机敏地夹住刀身,宝贵的间隙,他挥舞藏刀砍在暴徒脖颈上,刀刃刺进肉体的闷响。
鲜血在刀身一点点凝集,顺着秦岭的手臂滑落,掉在地上,一滴一滴,像盛开的玫瑰花瓣。
轰的一声巨响,秦岭刀身挟着暴徒还没缓过气,看到一个巨人从酒庄外面冲进来,像头失了控的野牛,猛地朝自己冲撞。
对方速度太快,秦岭来不及反应便被撞飞出去,轰隆砸在地上,早已千疮百孔的木质地板承受不住巨大力道,吱呀一声巨响,秦岭身下天崩地裂。
地面就像裂开了一道魔缝,方圆之内的桌椅板凳、酒坛物什一股脑儿的坠下去,轰隆隆烟尘溅起,惨淡无光。
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在瞬间,秦岭身子也不受控制地落下去。
酒庄地下是个酒窖,大箱小箱、大坛小坛的白酒啤酒摆放在那里。
阿奎块头很大,一米九的身高要比秦岭高出去一头,他往门口一站,大片的光线被遮挡,胳膊上的肌肉几近爆出来。
秦岭身子砸在碎石里,浑身骨架快要散开,抬起头时,阿奎砰砰踏着地面跃下来。
阿奎猛地坠过去,秦岭身子一荡迅速闪避,阿奎宽大的脚掌却瞬间将地砖踩碎。
秦岭身子半倒在一张桌子上,满身的汗从他额角往下滑,淌进眼睛里,他直勾勾盯着阿奎看,眼神漆黑凌厉,泛着光,就像围绕巨象打转的雄狮。
阿奎挽起袖子,恶狠狠道:“敢惹上我们,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说完,阿奎拳头挥砸过来,庞大的身躯掀起一阵风,拳风擦破空气。
秦岭从桌上翻身闪开,阿奎一脚将横在身前的桌子踢出去,又一脚追在秦岭身前猛踢。
秦岭抬脚跳避,落地瞬间,阿奎推着桌子压过来,秦岭反应也快得很,腰上使力,一个旋子从地上拧身跃起,晃荡身子横飞起来,从桌子上空砰砰两脚踢在阿奎脑门上。
阿奎被踢得倒退,扶着脑袋晃了晃,眼珠瞪圆,随手抄起一张椅子朝秦岭砸过去,砰地将桌子砸烂,木屑乱飞,秦岭一记鲤鱼打挺躲避掉。
阿奎接连出拳追打秦岭,秦岭脚步边后撤边拆招,两人你来我往。
阿奎一脚踹过去,秦岭踢脚撞开,紧接着阿奎又是高抬脚从他头顶砸下,秦岭双臂匆忙格挡,竟被巨大力道砸翻在地上。
阿奎乘胜追击,又是一脚踹过去,秦岭从地上滚开,手掌扶着地面弹起来,拳头猛砸在阿奎脸上,咣叽入肉声,能看见阿奎脸部肌肉剧烈颤抖一下。
阿奎也挥来一拳,砸在秦岭脑袋上,有轻微的骨裂声。
秦岭咬牙,手肘猛撞对方胸口,阿奎顺势抓住手肘要向上翻,秦岭吃力,被他拧过身子从原地举起来,砰地砸进酒坛里,哗啦打碎一排酒缸。
秦岭瘫在地上,被摔得气血翻涌,眼眶发黑。
他一动不动,像是被打昏过去。
阿奎掐腰看着他,骂道:“你他妈的还真能打!”
说完,他嗤笑一声:“最后还不是被老子打趴下?你那个女人,你的那些个兄弟,最后还不全得死?”
他朝秦岭走过来,脚步很重,一米九的块头像是踏着鼓点,地面细微的砂砾在滚动。
秦岭手指动了动,慢慢把眼睛睁开,依旧黑亮,他嘴角一点点上扬,笑起来。
阿奎原地停住,怔怔看他,看着秦岭一点点从地上爬起来,慢慢站直身体,身体有些摇晃着,但是仿佛有股坚韧挺拔的力量将爆发出来。
秦岭头发湿漉漉的,地窖里的酒水在他身上馥郁留香,他痞痞笑着睨阿奎,双手插进裤兜,就那样站着。
那双眼睛像野兽盯住猎物,阿奎被看得心慌,双脚猛踏地面冲了起来。
拳脚带风,阿奎几拳落空,秦岭像变个人似的,更能打了,衣服边也没让人摸着。
阿奎盛怒,额头上皱纹都拧起来,他捏拳头转圈打,秦岭就在附近兜圈子各种击打他。
打了几次,阿奎干脆抱过一个酒坛子朝秦岭扔过去,秦岭胳膊肘往前格挡,酒坛砸在胳膊上爆碎,四处喷溅的酒水中,秦岭拳头挥舞出来,猛砸他面门。
阿奎眼睛冒红,伸着手乱抓,只捏了一团空气,秦岭脚掌就猛踏地面,身子撞他,阿奎一阵趔趄,又被秦岭踢到后膝盖半跪下去。
秦岭随手抓过一个酒坛,嗡一声,暴扣在阿奎头上,碎片飞溅。
阿奎头晕眼花,迷糊中只见秦岭踏飞起来,双脚踹向自己胸口。
阿奎被他踹进酒坛,啪啦撞断一根柱子,他立刻半跪起来,抚着胸膛大口吸气,脑袋满是血。
秦岭眼神定定望着他,敏锐又警惕,他咔咔拧一把拳头,勾勾手:“不是挺能打吗,你起来啊?”
阿奎大吼一声,从酒坛里站起来,一甩拳头,朝秦岭再次冲来。
来势汹汹,秦岭不敢大意,一拳一掌与他肉搏起来,两人拳拳到肉,没有一点花哨。
阿奎双臂抱团要箍过来,秦岭一拳一拳打开,转身一个侧踢踹在对方肋部,阿奎身子被撞开。
随即,秦岭半侧身子挥拳砸过去,五六拳挥出,拳拳打在阿奎心口。
他脚掌腾挪,最后一跃,踹了对方天灵盖,压下去。
阿奎被砸翻倒地,秦岭倒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