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半蹲下身子,翻着云衡的东西看了看,云衡则立在一旁毫不避讳地盯着他胸肌看,秦岭看半天没看出所以然,只是盯着笔记本上的折痕问:“就凭这个,你确定房间进了人?”
云衡挑眉看他:“这还不够?”
他回道:“说不定是你不小心……”
云衡凉笑一声打断他:“我做事情很严谨,从不犯这种低级错误,我把纸张折好之后都会很小心地把笔记本合上,这样的情况,是第一次出现。”
说完,她抱肩看着对方,笑得意味深长:“怎么,难不成你认为是我故意编这么个烂借口骗你来我房间独处?”
她放下肩膀,俯身把笔记本夺回去,塞进行李箱,又把随身携带的密码本放进旅行包,小锁一搭,继续道:“我才没这么无聊,这是小女生才玩的把戏,我二十六岁了。”
秦岭没说话,刚才他的确是这样想的,被戳穿心事,他也有些尴尬,站起来说:“我去找酒店经理调一下监控录像。”
云衡屁股坐在床上,看着秦岭说:“你心里明知道查监控一定没什么线索了,还去做什么呢,在我房间呆一会儿就这么困难?”
秦岭身子一滞,叹一口气,走回来也坐在床沿上,没看她,自己抽出支烟吸燃。
云衡说得没错,能在乌市一座星级酒店自由出入房客房间还不留痕迹的人,要想没点手段关系怎么可能做到?如果秦岭下去问监控的事,百分百得到的答案是监控坏掉了。
最后若不是云衡平时有仔细整理书签的习惯,恐怕连自己的房间来过人都不知道。
这件事情,细思极恐。
秦岭那边缓缓吐出烟雾,云衡吸吸鼻子,也犯烟瘾,她摸摸衣服,发现烟盒空了,伸手去要秦岭的。
“给我支烟。”要得理直气壮。
“……”
秦岭分神去碰烟盒,谁知另只手指缝一空,香烟被对方轻巧掠去,转身已见对方含在嘴里,脸上一副奸计得逞的神情。
他咬咬牙,要过来夺烟。
云衡挪开屁股坐得离他远一些,作对似的从口中喷出两个烟圈,她嘻嘻笑:“怎嘛,吸你两口烟就不高兴了?”
他绷着脸,很不自然:“你想要我可以给你支新的。”
秦岭身子逼过来,身上独特的气味涌进鼻腔,她一阵彷徨,吸进胸腔的烟迫不及待地咳出来,她呛得脸红,白皙的脖颈粉霞遮天。
秦岭没再夺烟,板着脸给她抚摸后背,慢慢顺气。
云衡顿觉舒服极了,脸色好了许多,后背轻轻被人碰着,痒痒的,像狗爪的肉垫垫摸在身上。
令人一阵意乱神迷。
秦岭看到她踩在地板的脚趾情不自禁地上勾,看到胸前柔挺的一团时,不自觉地呼吸加重。
云衡歪着脑袋看他,显得乖巧极了,她说:“怎嘛,你还生气了呢?不就是吸你支烟吗,我又不嫌你脏,反正你抽得不是我碰过的烟嘴就是啰。”
秦岭没说话,她继续道:“如果你觉得我嘬了你吸过的烟嘴算是间接接吻,就要对我负责些什么的话,那大可不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做这种可笑的事。”最后不忘接一句,“当然了,如果你非要负责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啰。”
她说完话,满脸期待地看着秦岭,目光殷切,眼神像是在将他的浴袍一点点扒开。
秦岭被看得不自在,移开目光去瞧别处,下体一股燥火却在酝酿。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从床上站起来,冷笑说:“你的房间没进过人对吧?”
云衡脸色一凝,站起来瞪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秦岭环视房间四周,目光游回来继续盯着她,像微敛的潭水泛起涟漪,他说:“你不过就是想找个由头骗我来你房间而已。”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针落可闻,阳光被窗帘遮住,昏暗一片,他的身子立在阴影下,模糊到看不出喜怒。
云衡把烟一把掐灭,摔在地板上,被对方气笑:“你他妈还真抬举自己!”
秦岭耸耸肩,把烟头踢开,小小的一截烟屁股骨碌碌滚到电视机柜下面,浮萍一样,无依无靠,任由摆布。
他说:“女人歪心思太多就不叫女人了,那是婊子。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他转身出去,关门时,又回头激她:“还有,我不会对你感兴趣的。”
云衡瞪眼,气冲冲朝门口骂:“滚蛋!”
声音被关在房间里回荡。
云衡脸上忿忿的,越想越气,转身使劲踢床一脚,疼得掉眼泪,坐在床上抱住小腿,下巴抵在膝盖上,揉了半天脚指头,仿佛一只受伤的波斯猫。
过了会儿,她似乎还是很生气,从床上捡起枕头砸床,砸行李箱,气哼哼地,最后一脚把藏蓝色旅行包踢开,房里只剩哼哧哼哧喘息声。
旅行包也被踢到电视机柜旁边,好巧不巧地落在烟头位置上。
云衡看着电视屏幕里的女人,身材富挑,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多完美一人。
本来应该恼羞成怒的女人,却渐渐向上弯了唇角,贼贼笑了。
她看着被旅行包挡住的地方,笑容更大了。
第13章 火车()
第二天,秦岭出门便看到短袖蕾边衬衣搭紧身短裤的云衡等在门口,她屁股倚在行李箱上,右手夹着香烟,见到他们时,烟雾袅袅喷出来,充满原始的狂野与性感。
石头他们跟在后面出来时都看直了眼,云衡的白衬衣跟蓝牛仔裁剪合身,如同量身定制,她婀娜的身段很完美地凸显出来,胸口饱满,两腿修长,皮肤白皙,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动。
对于这些见惯被灼日曝晒得皮肤黝黑姑娘的大老爷们讲,云衡这位从大城市来的漂亮女人就是一道十年难得一遇的靓丽风景线。
秦岭不着痕迹的咳了声,把他们从神游中拉回现实,最年轻的六六仍望着云衡窕白的脖颈发呆,被石头拽了一下,回过神来,一脸窘迫,耳朵都红起来。
云衡从行李箱跳下来,拍拍屁股问:“出发?”
秦岭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看向走廊的摄像头,嗯一声:“走吧。”
云衡又大大方方把行李箱给他推过去,说:“你给我拿着。”
秦岭没拒绝,把行李箱拉杆一拽就拖着走了,石头他们跟在后边。
昨天好像什么矛盾也没有。
云衡把挂门把手上的旅行包背在肩上,凉鞋哒哒踏着轻快的步伐。
房间里,电视机柜旁,一截被踩扁的烟屁股安安静静躺在那里。
将视线上移,柜子的把手下有个针眼大小的黑洞,极不起眼,看上去,就好像被黑皮蠹咬过。
黑洞隐隐闪烁着奇异的光。
下电梯后,尽管知道监控应该已被删除或者损坏,秦岭仍试探性向酒店经理询问了这件事,果不其然,酒店经理回答说昨天监控器维修,所以很抱歉。他建议秦岭去公安局报案。
秦岭没再理会他,叫上等在门口的几人打车离开,无凭无据的事情报了案也是一通乱查,最后不了了之,他没这个时间浪费。
刚好有班从乌市前往吐鲁番的火车,他们到了火车站时已经人满为患,石头拿着证件挤进售票口买票,其余人等在外围。
无聊的间隙,云衡见秦岭蹲在地上抽烟,她也走过去蹲下,撕开烟盒的锡箔封线,咬出一根烟吸燃。
女士香烟有股清淡的薄荷香,云衡看着你推我挤的火车站,愁容满面:“这可怎么进去啊?”
秦岭捏着烟说:“挤进去呗。”
她嘴角一抽,看着一个个乘客被挤得面孔狰狞的模样,使劲摇头:“不挤不挤,我等他们上完了再过去也不迟。”
秦岭扭过头看她,她肩膀的锁骨在白皙的皮肤里清楚凹显出来,仿佛能蓄一汪碧泉,他突然有种要把手指头伸进骨眼捅捅的冲动。
他嘴角噙着笑,眼前仿佛浮现湛蓝天空下那样的场景。
他说:“你那是没经历过春运的噩梦。”
云衡摇头,大波浪头摇着风:“春运怎么了?”
他轻轻笑着:“惨绝人寰。”
云衡小脸望他,眼神发光:“那你带我挤进去,你护着我,我就不用挤得跟孙子一样了。”
秦岭挑眉,蹲直了身子俯瞰她:“凭什么?”
云衡不甘示弱的也挺直,勾勒狐狸眼尾的杏眼睁得大大地:“就凭我找人把你从雪地里刨出来!”
秦岭笑容加深,抬手摸了下她脑袋,说:“你指得那地方偏了好几米呢,好意思邀功?”
云衡咂咂嘴,说得好像是这样子。
她白眼看看对方手上的烟头,烟灰长长一截,很神奇地一直没落下来,她在想还有什么可以邀功的。
她说:“你受伤是我扶你回来的。”
秦岭食指一搭烟身,那截金箍棒似的烟灰终于落地,云衡舒了口气,好像一个重度强迫症患者得到了解救。
秦岭笑着说:“按你这个道理,我好像也有不少能邀功的,比如说那天晚上救你。”
云衡讪讪,没反驳,这个功劳,能甩出她那些鸡毛蒜皮几里地。
她说:“这个情算我欠你的。”
秦岭反问她:“怎么还?等下次我被别的女人强奸时你踹开门进来救我?”
“……”
这男人丫挺难伺候啊,云衡使劲咬咬烟屁股。
她脑子灵光一闪,两眼放光地说:“我把自己送给你!”
“吭——咳咳咳……”
旁边,秦岭一口烟呛在喉间,涨得面红脖子粗,刚吸进去的一口烟慌慌张张从嘴巴、左鼻孔、右鼻孔喷出来,看上去十分滑稽。
云衡蹙眉,主动帮他拍拍背,忧愁地说:“你表演杂耍吗?”
附近传来咯咯偷笑声,云衡回头看,阿曼跟六六笑作一团。
秦岭咳完,抬头看云衡,见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话到嘴边,他讷讷着说:“你还是把自己留着吧,我受不了。”
云衡问:“为什么?”
秦岭还没回答,石头已经满头汗地拿票回来,远远朝几人招手。
秦岭起身把烟头丢进垃圾桶,说:“走吧,上车了。”
云衡蹲在地上动动脚后跟,发现麻了,她巴巴望着秦岭:“拉我一把……”
“……”
秦岭把手伸过去,云衡很利索的抓着手起来,顺便胡摸一把,他的掌心有些粗粝,指肚有层厚厚的老茧,与她细腻的肌肤一摩擦,身体小小的、刺激的战栗。
云衡站起来仍厚脸皮地拽着她的手,秦岭抽了半天才给松开,正要走,他忽然叫住云衡。
“等一下。”
“怎么了?”云衡回头望他,太阳照得她暖暖的,耳朵小而弯。
他伸手摸摸大波浪头发,说:“把辫子扎起来。”
云衡哦了声,乖乖拿出皮筋,拽过秦岭的手放上去:“你来给我扎,这里没有镜子我扎不好的。”
说完,她转过身去,后脑勺对着他,顶着光圈的发梢绒绒地。
秦岭呵呵静笑两声,抬手给她揉了揉脑袋,笨拙的手指从发丝间穿过去,将头发一点点捋直,挽起,橡皮筋缠绕上去,云衡站在原地温顺得像只享受主人安抚的猫咪。
“还有橡皮筋吗,我觉得缠两根好看些。”秦岭语调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