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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灯光,对我来说就不像刚才那么害怕了。因为这个宾馆是空的,没有人住,好像只有我和忧伤。而她又看不见,其实就是我一个人在独行。
随着灯光的移动,我的眼睛左右扫视,宾馆墙壁旧的泛黄,犹如几十年无人居住。同时忧伤的影子也显示在墙壁上。
她的影子居然看上去魔鬼一样可怕,头发飘舞,海浪似的起伏在向前移动。而且她的双眼好像一直都瞪着我。
不知道她为何这样看着我,刚才没有灯我什么也看不到。现在有灯光了却让我毛骨悚然。
可能就是因为有恐惧感,我胆怯的不敢再直视她的影子。
然后灯光里我又看到宾馆的每个房间的门,一样都那么破旧。有的门廊倾斜,外表油漆都龟裂剥落。
我心想这样破损的宾馆谁会来住?这个黄茂森是这里的老板,看来他也是个穷困潦倒的落魄老板。和我想像的那种超有钱的老板完全不同。
不过,这个宾馆一定有过它曾经辉煌的时候,这样大的一座建筑需要投资很大的,可想当初老板的实力。
可是现在它落魄了,萧条了,说起来,也是老板的悲哀。
我还是有点着急,问忧伤,黄茂森究竟住在哪里?
忧伤说你不要问了,跟我走就可以,马上就该看到他了。
她的话音一落,吱呀的一声一个房间的门开了。我当时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脚步都停顿,心口咚咚的跳动。
刚才还说这里是空的,结果还真有人。看来我的判断是错误的。
我硬着头皮朝前走,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门口,肯定要有人出来。
紧跟着,里面居然走出来一个骷髅架子,脖子上还系着一根绳子。
这根绳子是从上方垂下来的,就是那种上吊的姿势。由于绳子勒的紧,有一个长长的发黑的舌头伸出嘴外。
我的脑子快速转动了一下,默念了一句“吊死鬼”。然后我马上又联想到:这个鬼一定是上吊而死,才来到冥界。
呀!他的模样好可怕,是两腿离地,悬在半空向我走来。
他距离我越近,我越看得清晰,他一身白骨,甚至连骨骼间对接的夹缝都看得那么清楚。
我此刻惊魂的都哆嗦起来,但这个骷髅架子没有任何表情,他依然是那样不慌不忙的向我们走来。
我似乎显得更紧张一些,后悔当初手里没有拿把刀。如果他敢伤害我,就用刀砍他。
接着,感觉到有一股凉风迎面吹来,好像是他身上特有的风。
这股风同样可以给我制造胆怯心理,我的身体几乎都要卷缩起来。结果他没有骚扰我,而是与我擦肩而过。
就这样一瞬间,我背膛的冷汗滚滚下落,整个身子都湿透了。真的很害怕,感觉全身的汗毛孔都变粗,头发都在奔跑。
险情虽然结束,可是我的心还悬在半空,我不由得回头又看了他一眼,然后莫名其妙的腿一软,噗通一声倒在那儿。
忧伤竟然惊了一跳,问我怎么啦?然后伸手她又把我拽起来。
我一副惊慌失色的样子,稍微整理下衣服,继续跟着忧伤前行。
这时,前面又有一道门打开,这回里面的鬼没有走出来,而是站在门口,露出一颗骷髅头在张望。
这回一样把我吓得够呛,当我愣神的时候,这颗骷髅头又缩了回去。
“娘的,开始时觉得这里生意不好,宾馆是空的,原来判断失误,这里的房间竟然都有人。”
我嘟囔着,但脚步还得继续前行,不能让忧伤等我。
我的脚马上又恢复正常,跟上她的脚步。
她究竟带我去哪个房间?我看到已经快走到尽头。哦,被我猜对了,她果然在最后一间房屋门口前面停下。
她都没有按门铃,可能这里本身就没有门铃。而是动了动那个圆形的把手,门便自动开了。
屋里是空的,没有人。也不像是老板的办公室,里面很脏,满地是灰尘,还有股刺鼻的浓浓异味。这样的环境怎么办公?
我对忧伤说你是不是找错了房间?这里像一个空置很久的房间,根本不会是老板的办公室。
“没有错,这里就是黄茂森办公的地方。他可能有事出去了,马上就该回来了。”
我扫视了一下房间,发现有一架很大的钢琴,在灯光的照射下,分布在钢琴上的蜘蛛网看得非常清晰。
我还是不相信黄茂森会来这里办公,这里在我的眼里根本不像是一个办公的地方。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房门动了一下,好像有人进来。我看到空中有一只白手出现,然后一根手指在空中按了一下,完成了一个鬼点灯的动作。接着,空中一盏灯便亮了。
“表哥,我带来一个人,他说想找你。”忧伤一看到表哥就开始说。
我借着灯光看着进来的黄茂森,原来他也是一个骷髅架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黄茂森也看了我一眼问。
我本来面对一个骷髅架子是有恐怖心理的,但他这样一开口说话,我的恐惧感变得稍微缓和了一点。
“是这样,昨天晚上有人莫名其妙的敲我们的房门,说要找黄茂森,我当时说不认识黄茂森这个人,他找错了。但对方始终不肯离去,一宿都在纠缠我们,不停的敲我们的门。我就是想知道这个敲门人是谁?为何要骚扰我们?”
我一口气对黄茂森说了我来找他的原因。其实我认为这个敲我们房门的人,黄茂森一定是知道的。
只见黄茂森的那颗骷髅头微微动了一下,嘴巴间的骨骼上下移动,说道:“你的思维极其混乱,不会是个神经病患者吧?有人敲你们的门应该去弄清楚敲门者的身份,一切疑点就水落石出。干嘛非要找我?我跟敲门的事有什么关联吗?即使有人找我,也不是你找我,是敲门的那个人找我。你说你找我的全过程是不是一个精神病人在按其自己的思维逻辑行事?”
我当时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很羞辱,很尴尬。真没有想到这个黄茂森性格如此古怪,居然把我奚落了一顿。
但这个委屈我承受了,毕竟我跟黄茂森之前根本就不认识,现在是来求人家,我还敢跟他发火?他此时就是骂粗话,我也一点脾气没有。
接着,我的思想稍稳了稳,回道:“大哥,我不是刻意来找你的,是和忧伤闲聊时谈到了你。她告诉我,你是她的表哥,可以带我来找你。然后我就过来了。”
我的话音一落,骷髅头抬了起来,两个洞穴般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然后开口道:“既然是我妹子介绍你来的,那我就不能指责你,我要给妹子一个面子。明跟你说,你想问的问题我都知道,是谁在敲你们的门我可以告诉你。”
我一听黄茂森态度改变,不再刁难我,心情即刻显得很激动。
“大哥,是谁敲的门?是那个杨志强吗?”
我很心急的问,一直怀疑是杨志强敲得我们的门,所以我此时把他搬了出来。
黄茂森的骷髅脑袋点了点,说:“这个敲你们房门的人的确是杨志强。他之所以去敲门是有缘由的,因为她的女儿和妻子最近总是欺负忧伤,我是忧伤的表哥,见不得她受气。所以我挺身而出,对她们母女两霸道的行为进行指责。谁知这两个女人不服气,跟我对抗,最后我揍了杨敏妈妈。后来这件事被杨志强知道,他怀恨在心,想给夫人报仇。可是我轻易不去人间的,他摸不着我。谁知那天晚上忧伤突然去了你们的房屋,我有点不放心也跟着去了,目的也是想暗中保护忧伤。结果杨志强闻到味,晚上就去你们家找我,但他没有得逞,他根本惹不起我。这回你明白了没有?”
黄茂森这样一解释我全部知道了,敲我们门的那个鬼家伙果然是杨志强。这个坏蛋,我心理早恨他要死。
不管怎么讲,我来冥界这一趟算没有白来,弄清楚了很多事。杨志强半夜去敲我们的门,其实不是想猫腻我,而是去找黄茂森的。
也就是说,杨志强目前对我还没有什么太深的恨。但我不敢说以后,因为忧伤对我这样好,杨敏会吃醋,她跟忧伤的矛盾会越来越激化。那样作为杨志强也断不了要参入其中,跟我对抗。
不过这个都是以后可能会遇到的事情,我考虑的有点远了,但目前我们之间还没有出现任何矛盾。
第38章 杀人犯()
今晚我已经回不去,只能住在这里。忧伤给我安排了房间,和我聊了好一会儿,她便离去了。
我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事,反正走得时候匆匆忙忙的样子。
屋子里就留下我自己,这里毕竟是冥界,我的感觉肯定会不同。
我对屋里的每一点动静都很警觉,对每一样东西都很好奇。
窗口有盏灯是忧伤点燃的,右侧有两个破旧的沙发,里面的弹簧已经损坏,坐上去就能到底,和硬硬的木板接触到。
左侧有一张桌子,上面有台老式的方墩子电视。我能感觉到这里的落后,打开电视,什么都看不见,全部是雪花。不过有声音,能隐约听到里面有新闻报导。
也许我不会鼓捣这个电视的原因,反正是无法看到图像。所以对我来说,这台电视就是个摆设,只能当收音机用。
我细细的听了下里面的详细说话内容,地府十二条南街,今天发生一起杀人案。死者是一位20岁的女性,凶犯是一位越狱的杀人犯,目前仍然在逃。
“哦,杀人犯?监狱在什么地方?地府十二条就是我住的这里,因为我来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门口的上方标注了这家宾馆的地址。”
我心理默语道,冥界的杀人犯千万别让我撞到,这种人已经穷途末路,杀人不眨眼。遇到了就是倒霉。
从没有在这样的环境里睡过觉,而且还是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
我有点不安,站起来在地上来回的踱步。然后停在窗口,下意识的向外面望去。
空旷的四野被黑色笼罩着,就像一张黑色的布遮住了窗户。
忽然,在黑暗中看到有个影子在走动,他的体格高大,步伐有力,动作有点仓惶。好像所要到达的目的地就是宾馆。
这个人好可疑啊,他不会就是那个杀人犯吧?正在躲避警方的追踪,想藏匿在宾馆里?
我最近身体很虚,凡是心疑的东西,怀疑有不详事情要发生时都想往自己身上加。因为我遇到了好几次倒霉的事情后,就把自己定格成一个天生倒霉蛋,什么坏事都有可能被我撞到。
今天来到冥界也一样,时时都提醒着自己要谨慎,毕竟这里不是自己的家。说白了,就是四面楚歌。
紧跟着,我听到外面过道有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不急也不慢。我马上联想到刚才窗口看到的那个黑色影子,就凭他的速度现在完全可以达到三楼。
然后我快速把电视关了,里面播音员充满生气的声音也突然切断。
主要是我害怕电视的播放声传到外面,那样容易被别人注意到我的房间。
特别是我担心刚才那个杀人犯,他要是无意中听到电视的声音,也许会找到我。
一个冥界的杀人犯和我打交道,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绝对是我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