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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子谦后退一步,目光深深看一眼宋晚,转身离开,去了卧室。
宋晚蹲在那,眼睛里噙着朦胧的泪意,他怎么能说出那种话?
在她眼中,施子谦一直都是温文有礼,谦和儒雅,即使命运待他不公,他从不怨言。
今晚的他,为什么会说出让她用身体交易的话?
宋晚觉得她对施子谦认知的世界,有些崩塌了。不该,他不该是这样卑劣的人。
……
刺骨的冷水浇灌头顶,脖颈间的血混着冷水顺着肌理分明的身体轮廓而下,施子谦冲去一身灼热。
他双手撑在玻璃上,绷紧的五官透露出他情绪的不稳,他是痛恨,厌恶宋晚的。今晚之事,他认为不需要有任何内疚,毕竟,没有廉耻心的女孩,又有几人会疼惜?
可是,欺负得她差点哭时,他胸口的滞闷让他烦躁不安。
施子谦沉脸,关掉淋浴花洒。烦躁的原因是什么?他不想追究,更不想知道。
一夜浅眠,凌晨五点不到,施子谦就醒了来,起身坐在床边,那双摸过她身体一寸一寸的手,至今滚烫不减半分。
施子谦怔了怔,似乎轻叹了口气。
七天相处,他不得不承认,宋晚是个受家人宠爱却不娇气的女孩,和他熟了以后,会时不时露出孩子气的天真活泼。
突然的,施子谦全身心顿感一种无力,无力到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晚。
几番踌躇,施子谦出了卧室,走了十几岁才到客厅,他的身体蓦地顿住,视线里小女孩还缩在门口的墙边,她身前装着白云糕的纸盒早在昨晚他们激烈挣扎时踩得四分五裂,洒出白白的糕屑。
五官,紧绷了会。
施子谦沉步走到她面前,声音冷冰,语气几分不悦,“起来。”
蹲这睡了一夜,她不怕冻感冒吗?
像是聋了一样,宋晚蹲那一动不动。
施子谦脸色冷了冷,语气愠怒,“听到没有,快起来!”
她没动静,施子谦抬脚,用脚尖踢了踢宋晚,原本蹲着的女孩,一下子就顺着他的腿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
施子谦一怔,整个人瞬间就扶起宋晚,“宋晚,醒醒宋晚!”
大掌覆向她的额头,有些烫,低眸看她烫得发红的脸颊,施子谦慌得六神无主,抱起她去了卧室。
之后,他就打了一个电话,约莫五分钟后,阿泰领着一个医生匆忙赶来。
“少爷,你哪里不好了?”阿泰一进来,焦急问道。
施子谦坐在床边,手上正给宋晚覆冷毛巾,“不是我,是她。”
阿泰看向床,暗暗松口气,医生检查完,给宋晚吊了瓶。
宋晚昏睡着,施子谦站在那,心绪复杂,久久不能平静。
许久,施子谦侧眸,示意阿泰出来,轻关卧室门,他沉思着,声音低沉,“阿泰,我想放过她了。”
第523章再踢就吻你()
阿泰闻声,先是一怔,随即说道,“少爷,我能说不同意吗?”
“阿泰……”
“少爷,我知道你不是心狠之人。”阿泰声音急躁,“你可以不理会我们注入M国的资金,也可以不管你丢失的玉髓。可是,这四年前你为了集团,为了丢失的资金,日夜操劳,差点就……”
“够了,阿泰。”施子谦制止阿泰再说下去,“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少爷!”阿泰声音有些气怒,“你要是不出手,阿泰帮你出手!”
施子谦拧眉,眼底噙了不悦,他看着怒气冲冲的阿泰,轻叹口气,“我不想随意处理一个人,这件事情我们需要十足十的证据,否则,我不会对她下手。”
“你问她当年为什么会出现酒店了吗?”阿泰紧紧追问道。
施子谦沉默,不语。
不是不想问宋晚原因,是……是他不敢问,怕问了那四年前的事情真是她做的。
施子谦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思,潜意识不希望是宋晚。
长久的沉默后,施子谦沉声开口,“阿泰,人我们找到了,只要证据指明是她,我不会放过她。现在,我不想冤枉了人。”
阿泰听了,声音沉沉,“少爷,你是爱上……”
“胡说什么!”不等阿泰问出,施子谦五官紧绷,冷冷打断他,“我有分寸。”
他的否定,让阿泰隐隐不安。
施子谦心烦的捏了捏眉心,“你先去休息吧。”
阿泰无奈叹息,只能先离开了施子谦的房间。
安静的卧室,突兀的传来一声“咚”的声响,施子谦一怔,转身进了卧室。
床上,宋晚皱眉睡着,许是身体的温度太热,她将身上的被子踢下了床。
施子谦走过去,弯腰捡起被子,拍了拍,又准备给她盖上。视线里,烧得稀里糊涂的小女孩,扯开了自己身上的浴袍。
肥大的浴袍半敞开,若隐若现的白软,纤细的腰,光洁的腿……
在浑噩睡梦中的宋晚,意识不清地行走在了沙漠里,毒辣的太阳烤得她全身冒汗。她只能边走边擦汗,边想再次脱掉自己身上的棉袄。
呼吸蓦地粗重,施子谦一抿薄唇,口干舌燥的就给宋晚盖上了被子。
“热,热热……”
被子盖在身,烧得糊涂的宋晚急得乱蹬乱踢。
呼吸重了,心,也乱了。
施子谦恼怒不已,俯身,狠狠按住在床上乱动的宋晚。
宋晚额头上渗着一层层薄薄的细汗,小脸蛋儿烫出红晕,施子谦眉心皱起,针打了,药也吃了,为什么她没有退烧的迹象?
“热热……”宋晚难受得要哭,身上仿佛有千斤重的大石头压着她,挣脱不得。
看着她挣扎的难受劲,施子谦胸口闷了闷,下一秒,他放开她,宋晚得到解脱,随即就要踢被子。
施子谦一怔,又再次按住,脸色沉怒的俯视她,低声警告,“你再踢一次,我就吻你了!”
早年,宋晚并不是体质差的女孩,自从四年前流了那个孩子后,心身俱疲的她,一发烧就全身滚烫滚烫的。
她不听警告,也听不见,仍是死命想摆脱压在她身上的被子。
施子谦眸色深重,他蓦地起身,去餐厅冰箱取出一碗冰块,再次进到卧室,床上昏睡的小女孩再次踢开了被子。
施子谦坐在床边,咬碎一块冰,抱起宋晚躺在他怀,低头覆上她的唇,轻柔的吻着她软柔似花瓣的嘴唇,将口中的碎冰一点一点渡到她嘴里。
凉意侵袭,宋晚本能的吸取,小巧的嘴一下子含住了施子谦的舌,施子谦的身体顿时僵住,怀中小女孩无意识的品尝冰凉,好像小孩子吸果冻,一口一口的吸着。
浑身紧绷的施子谦,双眸红了,身体热了,他眉心一蹙,反吻住宋晚,狠狠席卷她的小舌,扫荡她唇齿间透着凉意的香甜。
唇舌不断相缠,欲望渐深,施子谦压抑不住的将她压在身下,大掌沿着被子伸了进去……
意识不清的宋晚睁不开眼睛,那股难受劲逼得她又困又累,又全身软绵无力,她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却隐约只有一个模糊的黑影轮廓。
“哼哼……唔唔……”宋晚呼吸不畅,嘴里哼着挣扎。
施子谦顿住,深眸凝视她的脸,重重喘息一声,离开了她的嘴唇。
有些东西,有些人,真是半分碰不得,碰了,会要命。
……
天空放晴,西边天际晕出一抹晚霞。
宋晚揉了揉眼睛,迷糊的醒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环境,鼻端吸入刺鼻的消毒水味。
“小姐,你终于醒了。”季轩的声音突然响起。
宋晚坐起身,身上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我这是?”
“你发高烧了。”季轩说,“幸好服务员发现的及时,我才能送你来医院。”
宋晚头晕,揉了揉眉心,一愣,“施先生呢?”
昨晚她一不小心在他房间蹲着睡着了,可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却不记得。
“他走了。”
“走了?”宋晚心一慌,震惊地看季轩,“走了是去哪?”
“没说。”季轩声音缓缓,“他说两天后梅瓶会寄送到小姐家。”
“……”宋晚错愕。他把梅瓶免费送给她,不要钱?
为什么?宋晚想不通。是昨晚对她轻浮的自责吗?
宋晚抓了抓头发,愣了一瞬,她手背上的针眼格外刺眼,“季轩,我是在医院打的针吗?”
季轩言语不明的“嗯”了声。
事实上,他得知宋晚发烧时,施子谦已经在宋晚的房间,让他自己的私人医生给她打了针。
“小姐,你给施先生送白云糕了吗?”季轩忧心问道。
宋晚愣愣点头,“送了。”可惜他没吃,却差点吃了她。
季轩听着,安下一颗心。
难怪,他没在宋晚的房间看到白云糕的纸盒。
听到施子谦走了,宋晚一下子郁闷了,她摸过手机拨出施子谦的号码,却显示无法接通。
连续拨出五次,依然是无法接通。
心情糟糕透极了。
病房门被人推开,宋晚看到来人,淡淡一笑,“老爸。”
第524章耍他团团转()
宋父斜了宋晚一眼,手掌探向她的额头,体温正常。
宋晚傻傻笑着,“老爸,我没事的。”
宋父冷哼一声,没有教训宋晚,教训了季轩两句,“你瞧你把人保护成什么样了!”
季轩站在那,低着头挨训。是他没有保护好,该骂。
宋晚看不下去,“老爸,你不要怨季轩了,是我自己没有注意。”
宋父又是冷哼一声,脸色臭臭的离开病房,去找医生确认情况。
走廊外,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跟着宋父去了医生办公室。
“孟医生,我女儿的病……”
宋父在里面问着,那个黑影在外面模模糊糊的听着。
“……唉,那就好,自从四年前打了胎,她的身体就差了点,我作为宋晚的父亲……”
黑影闻声,呼吸猛地一滞,抬步离开医院大楼。
医院外的停车场,一辆黑色车的后座,男人闭着眼睛摁捏自己的眉心,头有些痛。
“少爷。”阿泰走出医院,径直走到车前。
施子谦闭着眼,“她好了吗?”
“好了,烧也退了。”阿泰站在车前,老实回答,脑海里不停回响着宋晚四年前怀了孩子,又打掉的事情。
孩子,他敢断定是他们少爷的孩子。
“怎么了?”施子谦缓睁眼,看到阿泰慌乱有带了点仇恨的脸色,拧眉问道。
“少爷,宋小姐她……”阿泰开口,语气极冲。
施子谦一听,以为他又要劝自己不能放过宋晚,深深叹口气,低声打断他,“阿泰,你了解我的,钱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是,四年前我为了那笔资金我奔波劳碌到住院,但都过去了。”
“少爷,我……”
“走吧,我们回去吧。”施子谦不愿再多说,没人能改变他的决定,“南市呆久了,总觉得腻了。”
“少爷,我知道你打算放过她,我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你的决定。”阿泰急急道,“可是,那女人四年前怀了你的孩子,又打掉了。”
犹如惊天霹雷。
施子谦整个人遭了雷劈,“你说什么?”
“她怀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