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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如今到处都在传着护国公夫人是福妻,甚至连护国寺的圣僧都开口为她批命了。咱们之前的盘算跟谋划,压根就无法再兴起风浪来。”安国公府的庄老管家毕恭毕敬的回禀。之前的安排都是他亲自去做的,如今出了岔子,他只求不坏了老夫人的谋划。
安国公府盛兴几十年,绝不能就这样消沉下去。就算是拉着别人下地狱,他也在所不辞。
“哼,她倒是好运气,不过是个野种,也敢跟老身撒泼。”安国公老夫人冷冷的瞪了一眼老管家,愤怒的好似眼里都能喷出火来一般,“呵呵,既然没法让瑶儿光明正大的嫁进护国公府当夫人,那就让她们知道知道在京城地界上,老身也不是好惹的。”
安国公老夫人口中的瑶儿,正是府上的小姐,也是当日在护国公府宴会上呛声林宝珠的女子。因着被羞辱,眼下本还算许多人求娶的安国公府小姐,都成了人人避而不及的人物。使得老夫人格外心烦,且加上皇上不过不轻不重的斥责了护国公,让她觉得许是当今忘了她安国公府一门忠烈。。。。。。
这也就是她这般想罢了,对于上位者,又怎会因着几个人为国战死而愧疚于怀?毕竟,安国公府之所以能封侯拜相得了承袭国公的职位,可不就是皇恩浩荡么,就好比有舍有得一般。也就是老夫人被人追捧敬重惯了,还真把自个当了人物,甚至一门心思的想借由帝王愧疚而再度光耀门楣。
说出来当真可笑。。。。。。
“让人准备一番,随老身去福云寺为大周为老爷少爷点长明灯。”老夫人眼里闪过几分阴郁,冷着脸语气晦暗道,“你亲自去准备,只要护国公不愿把那个假的嫡小姐嫁给泽儿为妾室,就让人把护国公府嫡小姐年幼被人糟蹋的事儿宣扬出去。我倒是要看看,能教养一个幼小失贞的女儿,那野种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女儿是个破烂的,当娘的能好到哪里去!”
庄管家面色凝重,弓声应下话,就匆匆离开了。随后,安国公老夫人也让人叫了府上唯二的孙子到跟前。
“泽儿见过祖母。”安国公府一门,只留了两个儿子,都算不得什么长房长孙了,但却是安国公一脉最为看重的唯二血脉。只是因着老夫人偏执且总觉得有人要谋害自家孙儿,所以一直不肯让孙子出外交际。
如今更是把好端端的孙子养成了病秧子,消瘦柔弱一脸病态。如果说弃武从文的家族会多些中庸,或者干脆碌碌无为,那也不会如老夫人教养的孙子一般好似多说几句话都能昏厥。
也就是她,好似这般是在爱护保护孙子,却不想多少人家都是独子或是两子,人家一样看重血脉传承,却都不见如她那般好似有个风吹草动就是旁人对不住安国公府一般。
安国公老夫人见到孙子过来,眼中的戾气才稍稍消散,颇为关切的说道:“泽儿身子弱,切莫要为了读书伤了自个。近日祖母才恍觉你年纪不小了,身边也该放个人了,莫要让你爹爹连个孙子都留不下。”
庄泽声音弱小,轻轻捂着嘴咳嗽几声,笑道:“泽儿听祖母的安排。”
见孙子依旧乖巧,安国公老夫人的心气才微微顺了一些。顿了顿,她复又开口,“你准备一下,稍后随祖母去福云寺上香。”
毕竟也是一门国公府,要出门排场自然少不了。比之林宝珠有些不喜欢的清减了许多随从侍卫,老夫人这次出门,真真是体面热闹。侍卫奴仆列队,加上华盖马车,不可谓阵仗不足。
其实她也就是如此寻个存在感,也是企图以此来告诉张满囤,与颇有底蕴的安国公府相比,护国公府还算不上什么。而且,若是能随了她的意愿,安国公府的人脉皆能为他所用。
到了福云寺,老夫人让人送了庄泽去上香,自己则直接带人拿着老太君的架势拄着拐杖杀到了张满囤跟林宝珠跟前。
“老身也不与你等多言废话,此次前来是为着说一门亲事,我安国公府嫡子欲要纳你护国公府不知来历的小姐为妾室。若是此事成了,于护国公府只有益处而无害处,日后我安国公府在朝堂跟军中的人脉与声望,尽可归你所有。”老夫人倒是真把自个当根葱了,说的极为怜悯好似施舍一般。“若是尔等不愿意,那就莫要怪老身撕破面皮了。想来你们也清楚,一个不清不白不干不净的女子,如何也入不了好人家做媳妇,能入了安国公府的门该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林宝珠现实惊诧万分,也亏的刚刚晟瑾非要闹着出外玩耍,而锦若心疼她身子重不方便,才带了小家伙儿出去。否则若是听到不知所谓的老夫人这番话,又该如何自处?
第302章()
可看着老夫人一脸施舍得意的模样,她突然就觉得有些好笑了,这人当真老了不算,连脑子都坏掉了。难道她不明白,皇上压根就看不得武将之间的联姻?更何况,安国公府跟护国公府都是有功勋在身的,若两家真联姻了,怕是都得不了善终。
更何况,再怎么说,自家闺女也不至于为着一个妾室而感到庆幸。就算女儿一辈子不嫁人,她只管养一辈子就是了,待到自个百年之后,还有儿子还有张记的产业能维持女儿一生风光,又何须旁人怜悯,更不会过的比谁卑微低贱。
她心里那般想着,看向老夫人的眼神就越发不善,不过为着各方面着想,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冷冷说道:“老夫人怕是癔症了,香茗,带人请了老夫人出去,告诉主持师傅老夫人犯病了请了寺中僧医帮忙医治。”
而张满囤更是,双目都是怒火,一双铁拳攥的咯嘣作响,要不是媳妇拉着,怕是他早就亲自上手把人赶出去了。
安国公老夫人没想到林宝珠那般给脸不要脸,顿时之间脸色就难看起来,目光冷峻盯着林宝珠说道:“哼,老身且要看你得意到几时。”
赶走了不速之客,林宝珠才瞥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张满囤,皱着眉头说道:“安国公府既然敢做这样的打算,怕是已经查出了锦若的身世跟遭遇,咱们得早做准备。”
如果真把事儿弄得人尽皆知,那纵然有她护着锦若,怕是锦若也难免遭遇不公。
于是,本该是好好的游览,在林宝珠眼里再无意味了。当天,她同张满囤商量一番,就携家带口的回了府中。第二日一早,林宝珠顾不得歇息递了牌子进宫,恰在前夜皇上歇在皇后宫中,听闻护国公夫人入宫请安,不由想起了之前慧远大师的话。
“梓潼,等会儿护国公夫人来请安时候,你且问一问她对家中儿女的婚事是何打算。你只管试探一番,且看她有没有想法。”皇帝神态轻松,似是不经意的说道。任凭皇后心中几番猜测,却也没看出任何端倪来。不过倒也不碍,她注定再无儿女缘分,要坐稳后位,怕是只能靠着皇上的信任跟那份少年相持的情分。
“臣妾记得了。”
因着这一出事儿,还未等林宝珠开口说起自家女儿的婚事,皇后就已经主动提起了。林宝珠端看皇后神情,再联想到当今的一些作为,心想怕是皇上也担心护国公府做大功高盖主吧。如此倒是正巧,倒是少让她为难一些。
“回皇后娘娘,臣妇的女儿心中依然有了大周好儿郎。”事到如今,比上被安国公老夫人威胁的那点事儿,承认正在情窦初开年纪的女儿心有所属,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儿。再说了,谁家女儿不思春,谁家儿郎不慕俏?只要没有越过礼法廉耻,纵然动心也不是多了不得的事情。
皇后闻言微微挑眉,笑道:“不知是哪家的嫡子?”
在皇后眼中,到底还是有门第观念的。虽然护国公是从草莽之中而起,可现如今却也算的上是位高权重的臣子,一般人家的男儿估计也不再其府中小姐婚配的范围之内。
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
“臣妇不敢隐瞒娘娘,那儿郎并非是有功名在身的,家中也非权贵或是富贵高门,而是桃树湾同张记有所牵连的实诚孩子。”林宝珠神态恭敬,含笑道,“只是到底是谁,女儿家的心思却并未同臣妇这当娘的明说。”
一番交谈之后,太皇太后宫中来人传召护国公夫人前去说说话。而就在皇后同她一同离开凤鸾殿时候,早已派了心腹之人前去上书房回禀皇上刚刚护国公夫人的所言。
前脚林宝珠刚刚受了许多赏赐回府,后脚却听闻京城中已然有人传言锦若失贞的事情。并且各种绘声绘色各种香艳的版本多大数十种,一时之间,多少人都开始守在张记跟护国公府门前,只为亲眼瞧一瞧那姿色艳丽小小年纪就能勾人的大小姐锦若了。
府中的林宝珠,就算已经疲倦之极了,却依旧不敢离开锦若半步。实在是各种流言蜚语来势汹汹,背后又有人故意推动,使得她还没来得及应对,就已经流言漫天了。
她搂着自家闺女,小声安抚着,只是那深沉的目光却彰显了她心中的冷冽跟对安国公府的憎恶。刚刚,自家男人已经带人赶去安国公府了,不管怎样,先出口气再说。
另一边张满囤带人直奔安国公府,不仅直接砸开了安国公府的大门,更是目光冷冽语气森然的说道:“辱人至此,安国公府当真是好样的,礼义廉耻真真是一丝不剩。安国公那点脸面,生生让你们踩在脚底下了,就因着我不同意将女儿许配给你孙子,你就使出这般阴毒招数,真是可笑。”
也亏得他还有些理智,知道安国公府的匾额不能随意摘下,否则只怕就要将那匾额都要劈成两半了。就算这般,在安国公府几位小姐跟少爷壮着胆子上前理论时候,都差点被张满囤一刀削掉脑袋,而两位少爷更是直接被惊吓的昏死过去,自然几位小姐也是花容失色狼狈不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先是把你们几位不知所谓的小姐往我身边塞,后来又舔着脸的为了你那病怏怏跟个孬种一样的孙子求我闺女下嫁,没能如了愿,倒是狠着心肠黑着良心的污蔑人的名声。老寡妇,你当真是个黑寡妇啊,这也就是安国公英年早逝,不然我定要拽了他到御前去争个高低长短。”
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尤其是眼下最热闹的流言就是护国公家的大小姐。得了,有了现在这一处,原本还暗搓搓的意淫的人,心里就琢磨起来,许真是那黑寡妇使得见不得人的手段?不然护国公是吃了枪药了,不顾世人的啜泣,来砸寡妇的门?
甭管周围的人是如何看待如何议论的,总之一身冷气正气凛然的护国公张满囤,在跨上高马离去之前,回首举起弓箭,就狠狠的冲着安国公府追出来的老夫人头顶射去。
那疾驰的弓箭犹如雷霆之势破空而来,擦着老夫人的耳边直接插入了木门之上,当真是携风带雨使得耳朵都有些发疼。不说别人如何倒抽一口冷气,就是自以为见惯了大场面的老夫人,都不由得两腿战战腿肚子抽筋了。
“我张满囤为了大周为了百姓疆场拼杀,可却没想到今日会有我护了的大周人伤了心。我自认为顶天立地,是条汉子,哪成想世上多少龌龊之人,罢了,现在我就进宫请罪,也无需你们再泼什么脏水,我只随了你们的意,早日辞官卸甲归田过我老百姓的日子。”张满囤高声呵斥,是告知京城百姓跟附近府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