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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婳跟宫衣鱼在三楼朝下看着,不多会儿,就见里头有一个一身张扬绯衣的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看不清他的脸,但能看到他浑身强大的气场。
“是七殿下!”宫衣鱼激动不已,转头就带着丫环朝楼下跑去了,林锦婳想拦都没来得及。
她转头再朝那红衣男人看了眼。便见他竟然也抬头朝自己看了过来,眼里除了嫌恶,并无其他,而且,他也不是怀琰
林锦婳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她转身准备下楼去,却忽然被人给挡住了。
“果然是你!”
赫连璟看着面前的人,虽然穿着男装,但太明显了,这张脸这样惊艳,世上绝不会有第二张一模一样的。
林锦婳眉头拧起,往后退了一步,但这儿是三楼,她逃无可逃。
“怀琰是不是在西夏?”林锦婳问他。
赫连璟冷笑:“赵怀琰早就死了。”
“不可能!”林锦婳根本不信他,怀琰没死,朗月寒的人说了,那日怀琰被人救走了,很有可能就是西夏的人救走的,怀琰绝对不会有事!
“为何不可能?”赫连璟冷笑:“就因为他是赵怀琰吗?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神医也救不了他,他已经是死了。我劝你,现在就离开西夏,这样你还有一条活路。”赫连璟深深看着她道。
林锦婳眉头拧起,根本不信他,只想着怎么离开这儿
她想起方才那个满脸嫌恶的七皇子,神色放松下来,才看着赫连璟道:“听闻你已经是西夏的大将军了。”
赫连璟不知她想做什么,但还未反应过来,她转身便翻过了护栏一跃而下。
赫连璟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立即要追出去,但才到窗边,就看到她已经被暗处的护卫给接住了,并且押了起来。
“哪里来的刺客!”
西夏的暗卫直接拿剑架在她脖子上冷声问道。
林锦婳没说话,抬头朝三层楼上的赫连璟看了眼,嘴角勾起,这个七皇子既然这样厌恶女人,周围一定布置了不少人来阻挡随时会接近他的女人,这底下也必然有暗卫,而不巧,自己腰上还挂着卫国侯府的腰牌,这些人不会眼睁睁看她摔死的。
“是楼上那位将军要非礼在下,在下这才逼不得已跳下来的。”林锦婳转身朝他们道。
赫连璟皱眉,她就不怕自己把她的真实身份说出去?
林锦婳当然怕,但更怕必须离开西夏,再也见不到怀琰,只是今日见到赫连璟后,她发现她的确不合适再这样抛头露面了。
跟底下的暗卫解释完,再朝赫连璟看了眼便转身朝外而去了,既然确定不是怀琰,那她要再想个办法才行
她才走出这个院子,立即就被人给拦住了。
“你是卫国侯府的小白脸?”
讽刺的声音夹杂着几分不怀好意,林锦婳眉头微皱,抬眼看去,三个锦衣公子已经挡在了自己跟前,说话的人面色偏白,看起来也瘦瘦弱弱的,用通俗的话说,娘里娘气的。
林锦婳不认识他们,但也知道他们来意不善:“我只是卫国侯府的客人。”
“客人?”那几人哈哈大笑起来:“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世子这么多年不露面,肯定就是为了隐瞒他喜欢男人的事实。不过你这个小白脸长得真不赖,就是太讨厌了!”那娘娘的公子睨了眼左右,三人迅速就把林锦婳给围了起来。
林锦婳皱眉倒退两步,银针已经握在手心:“这里是百草园,你们要动手,七皇子不会轻饶了你们的。”
“七皇子才不管这些事。”几人嘿嘿一笑,上前便抓住了林锦婳的胳膊,林锦婳看着猥琐着靠近的男人,皱眉,趁他不备时,抬脚便狠狠踹在了他的命根子处,而后反手将银针刺入了左右两人的掌心,疼的他们叫出声来,林锦婳对着捂着下身痛苦不已的男人寒声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不要再来寻我!”说罢,快步往前而去。不过说来,夜生在西夏的处境仿佛也并不是很好,既如此,她就更不能在侯府拖累他了。
不过没有半夏在,她又走得急,没多会儿就走岔路出不去了。
百草园很大,弯弯绕绕的小道不少,又是依山而建,还有一片茂密的林子,假山更是多。
林锦婳无力吐槽这院子的布局,只能忍住心急,慢慢往前而去,但直到天色渐晚,她还没能绕出去。
“笨。”
就在她实在忍不住打算喊人的时候,一道冷冷的讽刺传来。
林锦婳听到这声音,眼眶顿时就湿了。
“这么简单的路,都绕不出去么?这么笨,祭了我的剑都是浪费。”
冷漠的声音带着杀气慢慢朝林锦婳的背后而来,就在他准备看他吓得浑身颤抖跪地求饶的时候,她却一转身扑倒了自己怀里。
“我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林锦婳死也不会忘记他的声音,即便他冷漠的厉害,但她知道,就是他!
“松开!”他眉头死死拧起,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人,小小的身子放入刚好嵌入自己的怀抱一般。但为何自己心跳的这么快,难道他给自己下了毒?该死!
他抬手便要去把他推开然后杀掉,但手才碰到他肩膀,就见他抬起了头,明眸里全是湿意:“怀琰,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吗,我日夜都在想你,在担心你”
他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红唇不停的张合,脑子里竟生出要吻上去的想法,让他不要再哭
他猛地摇摇头,一把将林锦婳推开,才咬牙切齿道:“你下了什么毒!”
“下毒?”林锦婳看着他看向自己时冷漠无情的眼睛,她知道,他忘记自己了。
“若非下毒,我的心脏,怎么会跳的这么快”他寒声质问道。
林锦婳坠入谷底的心又活了起来,他并没有彻底忘了自己吗?
她浅浅一笑:“你吻我,我就告诉你。”
“你有龙阳之好,不代表我也有!”他的脑子里一直想着她的红唇,但,他绝不会去吻一个男人的!可为何心跳这么快,身体仿佛也要不受控制?
他看着面前才到自己肩膀高的瘦弱男人,咬牙:“下次你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杀了你!”说罢,扭头便走。
林锦婳急急往前追了一步,他的剑却飞了来稳稳刺在她跟前。
林锦婳看着眼前的剑,再看他离去的背影,眼泪落下,嘴角却扬了起来:“我等你来杀我。”
他眉头又是一拧,加快了脚步走了。
等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林锦婳才终于痛哭了起来,可哭声里夹杂着高兴,还好,还来得及,他还活着,还活得好好的,这就好!
远远的,一身绯衣的男人跟着一群人慢慢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但他们没有看到抱着剑靠在假山一侧痛哭的林锦婳。
“皇子,皇上此番下了令,您必须选一个皇子妃了。”身边的大臣们苦劝不已。
“不急。”男人面色淡漠的往前走着,女人这种麻烦的生物,他这辈子都不想沾染,尤其是跟母后和弦月一样的女子。
大臣们都急地直冒汗了,还不急呢,别的皇子膝下都好几个儿了,就他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
顿了顿,大臣忽然想起坊间传闻,惊恐道;“七皇子,您该不会真的喜欢男人”
“混账!”他恼道:“难道本皇子就不能只喜欢自己?”
大臣们面面相觑,只喜欢自己也行,可生不出儿子啊
正想着呢,假山内忽然窜出一只老鼠来。
要说这位七皇子,看似冷漠高贵,但却是重度洁癖患者,而且最厌恶甚至害怕的,就是脏兮兮的老鼠。
看到老鼠的一瞬间,他便浑身颤抖起来,僵硬的站在原地,好似连呼吸都成问题。
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个毛病,赶忙去赶这硕大的老鼠,但这老鼠跟成了精似得,他们一帮老大臣追得团团转,奈何就是抓不到。
侍卫们是不敢拔刀的,因为七皇子不喜欢血。
就在七皇子长孙祁烨的呼吸几乎快停止的时候,一刀寒芒闪过,那硕鼠的身体被人一分为二,而且手法还极其不娴熟,鼠身被砍开,内脏伴着血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所有人看着假山后面眼睛红红手执利刃的人,心道不好,果不其然,高贵的七皇子殿下抱着栏杆吐了,而且面色煞白,冷汗直冒。
林锦婳看着这番场景,皱眉,他看起来不是如此胆小之人,死老鼠真有这么恶心?
她默默收回剑打算溜之大吉,但长孙祁烨抬手便指着她,寒声道:“抓起来!”
“七皇子殿下,草民只是无心之失。”林锦婳解释道。
“给你两条路。”长孙祁烨话未说完,一群小老鼠便吱吱叫着从硕鼠方才跑出来的地方跑了出来,长孙祁烨浑身又僵了,现场也一片混乱。
林锦婳又要趁机溜,却被长孙祁烨死死瞪住了,还别说,他这双赤红瞳仁,跟怀琰的真像
“好愣着做什么,动手!”长孙祁烨冷声道。
林锦婳从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一块出门时半夏塞给自己的糕点来朝身后扔了去,那群小老鼠很快就追着气味跑了。
大臣们也忙擦了把额头的汗。
林锦婳这才道:“殿下,草民也算是将功折罪了,卫国侯世子还在等草民,草民能否先走?”
提到卫国侯府,他总会放自己走了吧,但长孙祁烨却笑起来:“你对付老鼠很有一套”
林锦婳心里腹诽,西夏擅用药,就不能做点治老鼠的毒么。
“草民不敢当。”
“本皇子允许你将功折过,以后就留在本皇子身边伺候吧。”说完,转身便带着大臣们走了。走之前还不忘问林锦婳:“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慕白画。”林锦婳可没工夫来伺候他,自己肚子里还有两个小祖宗呢,而且她要去找怀琰
“阿慕,今晚收拾好包袱到七皇子府。”长孙祁烨睨了他一眼,转头便走了。
林锦婳哑然,看来侯府不能呆了,她必须立即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她也收好怀琰的剑,赶忙提步跟着出去了。
出了百草园后,她只跟侯府的车夫说了声便走了,连侯府都未回。
她先去买了顶帷纱帽,又去当铺把那块极好的羊脂玉佩给当了,换了一百零七两银子,又自己找了大半夜才终于找到一个偏远简陋还算干净的小院,花了五十两买下,收拾收拾,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她睡不着,干脆搬了把藤椅在院子里唯一一棵洋槐树下坐着,看着天空一点一点变亮,想着前前后后一个月的事,已是有恍若隔世之感。在这里,她暂时可以放下勾心斗角,但怀琰却忘记了自己,不过好消息是,怀琰似乎并非全然不记得自己了,他还会心跳加速,某个瞬间,他的眼里还有爱意。
“慕公子,你可起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是原来这院子的主人,现在打算举家搬离京都了。
林锦婳笑着走上前去拉开院门,才看到原来的主人带着自己七八岁胖嘟嘟的女儿站在门口,手里提这着个食盒和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笑朝她道:“这是你昨儿托我买的东西,你清点清点,看看可少了什么,我再去给你买。”
“不必了。”林锦婳接过东西,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