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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师兄,可别叫我副会长副会长的了。”此人并非他人,正是吴昊君的老丈人,赵卿之父赵林义,他与杨乐方同一年拜入阴阳剑派,虽然后来杨乐方升至内门,两人的交情却未减一分。
“好,赵师弟。”杨乐方朗声道,“听说你闺女嫁人了,哪家大户这么有福?”
说起这事,赵林义摇头叹息道:“什么大户呀!山野小民一个,卿儿那丫头私定的终身,可把师弟我气得不轻,我家老太婆还病了两天。”
杨乐方一脸吃惊:“怎么回事?印象里,卿儿很听你的话,如何会——”
赵林义道:“还不是齐鸣那小子?他怂恿卿儿出去闯闯,偏偏地认识了凤凰山脉吴家庄,哦,现在让人灭门了,反正就是吴家的一个男孩,叫吴昊君。说来,他的爷爷,师兄一定听过,他的爷爷叫吴昌辉。后来回到了家,卿儿茶不思饭不想,本来有些好转了,万万没料到,慕容岳松和杨如月成亲那天,两人见面了。卿儿百般恳求之下,师弟勉为其难的去看了看那小子,这个不孝女儿,一心给那小子说好话,师弟没辙,只好提出几点要求故意为难吴昊君,他却想也不想答应了,哎。不过,这孩子还算懂些礼貌,也比较沉稳。”
杨乐方道:“赵师弟,瞧你笑得好像一朵花。这个女婿,你还说不中意?哈哈。来,进屋说话。”
赵林义道:“师兄,先把货点清,还有,有人送封信来,是给欧阳副掌门的,尽快送上山才是,免得耽搁了副掌门的要紧事。”说着,赵林义从怀里取出一封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信,上面手书“欧阳锋副掌门亲启”。
“好。”杨乐方点头接了信,回头叫来一名值守弟子,吩咐道:“向常,你火速上山,把这封信交给欧阳副掌门。别装的一副惊恐模样,欧阳师叔又不会吃了你,快去快回。”
向常拿好信,向赵林义拱了拱手,撒腿向昆也山脉深处飞奔而去。
…
同一天,王都的天气却不怎么好,阴云密布,北风冷冽。
赵裤裤率着明月镖局的车队顺利抵达,花费了一个时辰交接并陪同富商检验了货物,天色已暗,又等安顿好一众镖师,时辰更见晚了。于是,赵裤裤放下了去寻陈传九的心思。
翌日清晨,打定主意暂时不回天洪城的赵裤裤指定了一个最冷静的镖师当做头领,还让人联系了王都的几个生意人,看看能否接一趟回程镖单。一切事务交代清楚后,赵裤裤走出客栈,问明了公主府的位置,小激动地快步行去。
孙银雪依然待在书房,跟她的丫鬟香儿学绣花,金欣悦和初愈的林诗语作陪聊天,房间里偶有轻快的笑声传出。洪羽近日有些不适,留在自己的房里休息。
“公主,府外有人求见,说、说要见陈传九陈公子。”
门外忽的有人汇报道。
“有人要见我哥?!”金欣悦看了一眼林诗语,暗想,该不会又是哪个姑娘吧?她大声问道:“她叫什么?”
“郡主,他自称赵裤裤,裤子的裤,哪有人叫这名字的?属下觉得是个骗子,是不是轰他离开?”护卫说道。
“呵呵。”“嘻嘻。”
林诗语和金欣悦轻笑出声。
“把他请到大厅好了。”孙银雪缓声说道。
“是,公主。”脚步声渐渐远去。
“林姑娘,欣悦,我就不出去见他了,你们两个去见见你们的老朋友吧?”孙银雪扭头看着林金二女说道。
“是,雪姐姐。”
“公主,我先告退了。”
两女走出房间。金欣悦小声说:“林姐姐,别这么拘束嘛。好像雪姐姐比你大一点,干脆学我,也唤一声雪姐姐。”
林诗语摇摇头:“这如何使得——”
当二人来到大厅的后堂,金欣悦拉住林诗语,让她慢一点。然后,二女悄悄探出脑袋,却见到两名强壮的护卫看守在门口,赵裤裤坐在椅子上,紧张却贼头贼脑地东张西望。
“放肆,公主府的东西也是你这个小毛贼惦记的,还不快给小女子坐端正了!”
金欣悦佯装威严地呵斥道。
“怎么啦?”门口的护卫听到声音,拔出佩刀冲了进来,可把赵裤裤吓了一跳,噌的站起,双手在身前连连摇摆,重复的说着:“没事,没事。”
“咯咯咯——”
金欣悦娇笑着走进大厅。
赵裤裤长舒一口气,说道:“欣悦——郡主,不能这么吓人的呀,差点把裤子的心肝都吓出来。呀。林诗语?!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船——船哥——他——”
“你们退下吧,他是我的朋友。”金欣悦和善地冲两名护卫笑了笑。
“裤子,你也早知道破船的事?”林诗语板起脸问道。
“不、不算早,也就个把月的时间。”赵裤裤道,“林诗语,别怪船哥嘛!他想着给他老师报仇的事,趁着假死,调查了很多的事情,几次死里逃生呢!他和洪姑——”
“待了这么多天,这事我也知道了。”林诗语淡淡的说道。
“那、这——”赵裤裤不知该说些什么,猛然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才说道,“欣悦,告诉我,船哥在哪里?我找他有事,更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我陪你一起去。”林诗语咬了咬红唇,轻轻的说道。
“林诗语,别冲动啊,当初不是船哥的话,你也被方纯那厮欺负了,是不是?”此话一出,赵裤裤马上掩住了嘴,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能当着林诗语的面说的话吗?
“他跟我说过了。”林诗语双眼迷蒙的叹道。
第六百五十一章 奔王都()
“站住!”个头仅五尺略余、大约三十七八的灰衣男子站在门边,朝院子里的一道年轻身影喝道。
年轻人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棕色劲装,一把短剑插在腰上,听到中年男子的喊声,他停住了脚步,淡淡的说道:“虽然你和我爹同级,但你不能命令我做什么?”
恶眼轻轻一笑,道:“李钊言,没错,我不能命令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但你要好好想明白,你就一个人,哪怕对冲凌剑派的地形滚瓜烂熟,觉得你有机会报仇吗?而且,”
他顿了一下,轻轻地道:“你娘没死。”
“什么?!我娘、娘她……”李钊言兴奋而震惊的转过身,一双眸子几乎能长出花来,随即,他大手一挥,“林凯没有杀了她?不可能,我爹重创周老头子,又把持了门派产业那么久,林凯老头子会这么好心?哼,恶眼,你告诉我,林老头子把我娘囚禁在哪里?凭你的本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李钊言,你大吼大叫什么?不怕隔墙有耳?”恶眼瞪了李钊言一眼,走到院子中央,把他拉进了屋里,“先进屋说,你娘绝无生命之危。”
在李钊言失去了他的父亲之后,第二天醒来,他脑海里想到的只有一直呵护他的母亲,当时就要冲上冲凌剑派,却被恶眼打晕,再之后,他醒来已在此时的住处了,于是,有了这幕争吵的镜头。
李钊言没有反抗,和恶眼走进屋里,挑了张凳子坐下,随后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你娘也不在山上,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完。”恶眼也坐了下来,神色放松的说,“我在冲凌剑派的山下布置了一个眼线,昨天早上,就是玄风洞一战的第二天,你娘被冲凌剑派的弟子安排到了峰笛城。据他汇报,冲凌剑派没有为难你娘的意思,安排了一处不大的小院子,并承诺她每一个月会给十两银子过日子,直到她离开了小院子或者……寿终正寝,而且,冲凌剑派的弟子没有一个留下,周围也没有他们的秘密监视。”
“快带我去?我们也在峰笛城?”李钊言喜悦道。
“李钊言,”恶眼认真的道,“你相信冲凌剑派没有看守么?你的爹害死了多少冲凌剑派的高层人物,他们的掌门,他们的诸位长老。你娘不会武功,对他们没有威胁,你则不同,一身武艺只比柳俊斐差一点,还有成长的空间,他们会容许你活在世上么?别指望你娘的求情会有用。”
恶眼总结道:“所以,我的意见,你不能去见你的母亲。”
李钊言脸色变幻数下,终究长叹一口气,神情颓然道:“那、我该怎么办?恶眼,你带我去见月黑盟的盟主吧?或许,盟主很难见着,听我爹说,盟中还有一个总管,由你引见,总管能见到的,是不是?”
“你要走你爹的路?”恶眼眯起眼睛问道。
李钊言郑重的点点头:“除了这样,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要靠自己的努力继承我的父亲,坐上杀神的位置,然后,”他捏紧拳头,目露凶光,咬牙道:“毁了吴昊君他们!杀了林凯、杨高山、柳俊斐!”
恶眼想了想,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提醒你,现在开始,你不准问一个有关我盟的问题。”
“好。”李钊言猛然点头,又道,“在离开之前,我想去见一见我娘。”
恶眼默默地摇了摇头,从怀里取出一个一指高的青色瓷瓶,在李钊言不解的眼神中,他的声音有些诡异:“这是易容膏,可帮你稍作容貌的改变,用法很简单,把脸弄湿了,取一点易容膏抹上。”
“这么简单?我马上用。”李钊言欣喜大叫,抓起瓶子朝里屋跑去。
…
“你们几个真的不多留几天?难得见上一面,为何不多住些日子?咱们好切磋切磋。”脸色恢复红润的柳俊斐站在广场上,山里的轻风吹着他的发丝飞扬而起。
他的面前站着三人,吴昊君,颜如玉,卓小刀。
吴昊君笑了笑,道:“柳兄,玄风洞的事,乃传九分析得来,而且,他似乎着急让我带人动手,他那边多半会有下一步的行动,多一人多一份力量。现在,我的伤势好了大半,路上再花两天多,伤势基本能恢复。”
“吴昊君,陈传九这臭小子拿老夫玩呢?你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敢把老夫当枪使。”林动风潇洒地从内门那儿走来,怒笑声传遍整个广场。前天夜里,他和林动风聊了很长一段时间,知道了吴昊君出现在冲凌剑派后山的原委,他立即明白,所谓王都的那封信,是陈传九策划的,把他堂堂云剑山庄庄主当做一杆枪来使唤,当时就有去王都骂他一顿的冲动,可是转念一想,他的宝贝女儿心里只有陈传九,这去了,他确实火气消了,但女儿那边不好交代了,想来又想去,只好让吴昊君去训他一顿了。
“林庄主,齐长老(五师伯)。”几个年轻人见到来人,立即拱手行礼。
吴昊君问道:“林庄主,窦钉的伤如何?”
林动风微笑道:“那孩子很幸运,没伤到要害,不过,他恐怕要在山上多休养一阵子。齐长老,这孩子可就叨扰了。”
齐满捋了捋灰白胡须,笑道:“林庄主哪里的话!你助本门清除了内患,你我两派理应消除芥蒂,感谢什么的,该由本门说才是。”
颜如玉和吴昊君对视了一眼,朝两老拱手道:“齐长老,林庄主,时辰差不多了,咱们也要启程下山了。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你们这些年轻人呀,性子真急。再等一会儿。”齐满神秘的道,“斐儿啊,你快去收拾收拾。”话音刚落,一名年轻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