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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传九,我承认,你的冒险得到了我的支持。”想了很久,吴昊君轻叹着说,“其实你隐藏起来,对月黑盟也可以造成月黑盟上层人物的恐慌,有你这么一个神奇强大的敌人存在,我若是那个盟主,早就睡也睡不好了。好了,你既然决定了,我只能劝你一句,万事小心。”
“嗯,多谢大哥。”陈传九笑了笑,“我想我得回去了。”
“回去?”吴昊君疑惑着,“你为什么要回去?这会儿……万一七煞和龙头会里的那些月黑盟杀手有联系,你一回去,会不会……还是待在这儿吧?等到明天一早,再回去也不迟,哼,就说和朋友喝喝酒醉了。”
“不行的,大哥。”陈传九答道,“暂时不能连累你,你可是我身后的盾牌,一旦我支持不下去了,还指望明月那儿能收留我呢!我们不在一起,反而更有迷惑性,不是么?”
“呵呵,还是你想的周全些。路上小心,你的伤可不轻,近两天千万别再运功动手了。”吴昊君身为大哥,十分真诚地劝解着。
“好,我先走了。这些水我去倒掉,大哥早点休息。”说着,陈传九把桌上沾血的布条统统扔进了一只脸盆当中,随后一手一只脸盆跳出了窗外。
吴昊君转过了身,看到了床上那一床没有“外衣”的棉被,心中咯噔一下,挠挠头:“该怎么跟掌柜解释?算了,多花点钱赔偿了吧。”
吹熄了灯,吴昊君嘀咕着:“七煞身上的钱还真不少,哦,对了,白天见到传九的话,把钱给他用,一个人在这儿没钱怎么行。”
大呼街,发生激烈打斗,死掉七个人。
这一则消息,在第二天一早便传遍了天洪城的大街小巷,包括一江之隔的北城!
七个人的伤势十分恐怖,两人脑壳碎了,其余五个胸骨尽碎。每个人身上还有至少四处剑伤或刀伤的,至少有一处兵刃伤势是致命的!
这下好了,沈忠望为难死了,首先,哪一个致命伤才是第一下致命伤!换言之,他不清楚杀死这些人的凶手具体有几个。其次,他拿不准凶手是劫杀还是仇杀?因为几人身上没有一个铜板了。
随后在一系列的勘察调查中发现,不远处的小巷里有血迹,捕头沈忠望亲带两人追踪而去,直到百丈外,两件血衣触目惊心,血迹却告一段落,到了头。
血迹是个线索,沈忠望立刻派出自己最得力的两名手下专门侦查血迹的线索,而他则陪同仵作细查七名死者的情况。
南城义庄,七块木板上躺着七个死人,木板的右上角标注着数字,分别是一、二至七。当然,这个“床号”,和七煞执法队的诸位的代号是完全不吻合的。
“一号,身材高壮魁梧。伤势么?右腕断掉,切口平整,应为快剑切断,嗯,右小臂有个血洞,里面……好像手骨断裂,后心有剑伤,伤口大小与小臂血洞吻合,应为同一利器造成。此人胸骨全碎,右侧有一根肋骨穿出身体,另还有两处剑伤。判断,致命伤为刺入后心的一剑。”
这位死者正是那个最先死的代号二。
仵作检查的很仔细,非常仔细,就连脚趾甲也检查到位了,沈忠望和他的一名手下陪在左右,还有一名记录官坐在旁边奋笔疾书,写下仵作的检查结果。
六月廿六,即七煞死去的第二天,夜,深夜,弯月高挂,凉风徐徐。
义庄着火了。
沈忠望火急火燎地赶来,看着那冲天而起的火光,滚滚翻起的浓烟,他的嘴角连抽了好几下,不由得怒骂:“哪来的王八蛋,竟敢火烧义庄!!!七条人命呐!!一定是凶手,哼,想毁尸灭迹,好,好,老子一定要查你出来!!”
哎,可怜的胡槐啊,莫名其妙地成了凶手了。
半个月前,胡槐收到了一份密令,不是金色的,是黑色的,从等级来说,金色最高,必须无条件执行,黑色则是看情形办事。胡槐很意外,不是有约在先,一旦洗白成为龙头会的一员,一般不会再有联系么?
古怪的不止一个,还有信的内容。
其上写着寥寥几个字:密切关注七人组,事败清扫之。
他很纳闷,月黑盟当中,据他所知,没有七人的固定的杀手团队,一般三四人顶天了,就像自己三兄弟这样,除非有大刺杀大暗杀才会临时把一些杀手整合起来,在某高手的带领下完成刺杀暗杀。
于是,这一个月,他很忙,忙于收集天洪城的各方江湖人士的变动。
七煞小队进了城的消息,胡槐他大约一个时辰后知道的,并清楚了他们住在哪里,当天便亲自过去悄悄地看了看,好家伙,各个实力不俗,均不在他之下。正是这么一看,他放心了,什么样的高手面对这么一支队伍,只有死亡一条路可走。
就在昨天晚上,他听到了街上的骚乱,悄声离镖局去看了看。
“妈呀,七个人全死了,一个没活!!!!”
第四百十一章 冰美人来了()
“密切关注七人组,事败清扫之。”
一封黑色密令,送到了胡槐的手里。
某日雨天,他收到消息,有一队七人组合雨天进了城,并住在了翠心客栈。然后,胡槐出门了一趟,近距离地观察了一下七人,当时他挺震撼的,为什么?因为,凭借他多年的杀手经验,他已看出,这七人的实力至少与他在伯仲之间。
“这么七个人联手,天下还有谁杀不得,血君复活也不济事。”当时,胡槐心里是这么想的。
六月廿五晚上,夜已深,忽然地,深夜还未眠的他听到了大街上的骚动,接着,他出了门去瞧了一下热闹。胡槐不是一个喜欢围观的人,但他就是这么做了,只是好奇心使然而已。
这一瞧,他认出了还没碎脑袋的几个家伙,不正是七人小队的那些人么?
“妈呀,七个人全死了,一个没活!!!!”
他轻呼出了声,当时有些艺高人胆大的江湖中人在侧,也没有对这声充满惊讶和惶恐的呼声放在心上。
七具尸体被沈忠望派人送到了义庄,他才回到镖局。
而陈传九正是胡槐离开的那会儿回到镖局的仓库的,两人在时间上恰好错开。
第二天深夜,胡槐背着一只油桶,一身夜行衣打扮来到了义庄。“清扫之”的命令还历历在目,他怎么会把这个命令置于一旁?
人死了,任务失败。任务失败,毁尸灭迹!
然后,就有了义庄起火这么一件大事。
沈忠望看着熊熊火焰,暗叹一声,连指挥手下和百姓灭火都没做,心里直念幸亏老子留下了验尸报告。不过,沈忠望呆立了一会儿,有人来报,府衙失窃,那么验尸报告没了!!仵作、记录官被杀!!
噗通,沈忠望直接坐到了冰凉的地上。
“捕头,属下还记得一些,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那名得力手下这个时候给沈忠望提了个醒,是啊,报告没有,没有关系啊,昨天仵作说的,我们不都听到了么?回去默写出来不就好了?
沈忠望再次振作,一条条命令下达,捕快们忙得晕头转向,收到的回报极少极少,少到连半张纸都记不下。
“六廿五”七人大命案已经被知府列为抓捕问柳公子同等级的大案子,沈忠望连续三天没有合眼,整个人瘦了一圈,非常憔悴。
其实,江湖厮杀实乃常事,可放在天洪城就不一样了,龙头会统一帮派后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此多死者的打斗,知府看重此案并非没有道理。
胡槐清扫任务完成,写了一封短信,只有四个字“事败全灭”,然后,用原先的信封包好,上好蜡油,亲自而小心的把它送到了南城城东的一间米铺里面。
接下去,这件事在他手里已经完了,他不会去问七人小组是来杀谁的,这点与他没有关系,他的主要任务,是待在龙头会,监视李键的情况,以及发展线外之人。关于后一点,他已经看中了一个人选。
义庄大火后的第三天,天洪城恢复了正常,城门该几时打开几时打开几时关闭几时关闭,城卫军的巡逻照旧,捕快们依然忙得脚后跟不着地。
得得得……
一匹白马缓缓行来,马上坐着一女子,双十的样子,一身翠色劲装,腰悬一把精雕细琢的长剑,阳光下一头乌黑发亮的发丝,一双眸子如黑宝石般亮晶晶,一管笔挺的小巧鼻子微微上翘,殷桃小嘴轻轻抿着。
“嘿,虎哥,好一个俏美人儿。”一个满脸小麻子的年轻人双眼放光的盯着马上的美人儿,流着哈喇子大声喊道。
杨大虎这几天心情不大好,赌钱输钱,做事碰钉子,想去青楼逛逛那些个头牌们个个不鸟他,其他货色他又看不上,如不是那家最喜欢去的青楼是韩贡罩着的,他一定大闹四方。
“哪里哪里?”杨大虎还没吱声,其他几个起了哄了。
齐牛湾前段时间另有公干,今天倒也在场。他比杨大虎年轻得多,虽不是风流之人,却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尽管他认为麻子眼里的美女不一定是美女,但心里有些痒痒的,也跟着走出了那个小屋,朝官道尽头看去。
“呃——“这一看,齐牛湾呆住了。
他以前是不信一见钟情的,现在他信了。
“姑娘,城里不得骑马。“杨大虎随便编了一条,拦住了美女的白马。
美女不摆架子,翻身下马,淡淡的看了一眼一脸银光的杨大虎,绕过了他,朝城门之中走去,丝毫不理会杨大虎一群人。
这一下彻底惹恼了杨大虎,好歹他是南城龙头会巡查队的一名队长级人物,身边这么多小弟看着,这脸可不是这么丢的。
“贱货,你给老子站住。”杨大虎暴喝一声,回身跑着又拦在了美女前面。一双大眼睛在美女的胸前脸蛋之间变换。
齐牛湾听了,双眉轻轻皱起,隐隐有些不快。
“你刚才说什么?”美女的声音很轻,很好听,却面带寒霜。
“贱货,老子刚才叫你贱货,小娘子。”杨大虎根本没想过有人敢在城门口对付龙头会的人,嚣张得不行,这会儿又是午后,进出城的人不多。
“哼!”冰美人抽剑而出,在杨大虎惊慌的眼神中,唰唰连出三剑,第一剑点中了杨大虎的鼻子,刺破了他的鼻尖,第二剑割开了杨大虎的腰带,裤子还没落下,第三剑刺出,差着不到半寸,停在了杨大虎的命根子前。
裤子落下了,美女已经把剑收了回去,牵马进了城门。
杨大虎满头冷汗,连痛呼大叫都省了。
“丁露洋,滑头,你们跟着她,务必弄清楚她住在哪里。”齐牛湾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连忙命令道。随后,他又叫来几个人,把杨大虎送去看大夫。
“小妞挺辣,小爷喜欢。”齐牛湾淡笑着,目光火热。
新东客栈。
冰美人把白马拴在了门外的一根柱子上,确定了是这里,才举步走了进去,一名伙计迎上,看见其容颜,一时愣了愣,良好的职业操守让他显得十分从容和恭敬:“女侠,小店还有客房,女侠若是旅途劳累,可叫厨房弄些清淡小菜。”
“我找人,这里可住了一个叫林青云的男子?三十四五岁。”美人儿动听的声音依旧,此刻少了城门口的那份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