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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后,远州城的来信终于到了,慕容行飞命下人叫林诗语到他的书房一叙。一老一少对面而坐,慕容行飞伸手把林动风亲笔所写的一张字条递到林诗语的面前,道:“诗语,你看一看。”
“语儿,行飞老弟已将你和传九的情况与我说清,老父非常高兴。小王谷之事,莫要担心,百日时光足以查清凶手是谁。父,林动风书”
寥寥几字,表达的是一个父亲的欣喜之情。
来回看了数遍这些个蝇头小字,终究被林诗语看出一丝异状,她秀眉微蹙地问道:“大叔叔,为何爹的字迹有些走样?你看,他的签名,还有……这两个字。大叔叔,您实话跟我说,我爹是不是伤得很重?”
慕容行飞目光扫了一下林诗语手指之处,微叹一口气,坦然道:“没想到你如此心细,诚然,一共来了两封信,林大哥亲书的信只是其一,还有一封你六叔叔的信,有关伤亡的详细报告。”
林诗语接过第二张纸条,上面的字更小更密:“大哥,我庄七人战死,十人轻伤,三人重伤,三伯受了方振天一掌,无碍。林大哥四人,唯林青云未伤,林大哥中四刀,失血过多昏迷,目前已醒转,程和丁伤得不重,杨老身中七处刀剑伤,内伤很重,结果如何还需观察几日。”
林诗语呆滞了良久,喃喃道:“杨伯伯重伤未醒,这……大叔叔,他会没事的,对不对?”
慕容行飞也是面露哀色,道:“吉人自有天相,杨恩人不会有事。诗语,你还记得你三爷爷的独子么?”
林诗语表情一愕,问道:“三叔叔?!大叔叔,您想说什么?”
慕容行飞笑了笑,解惑道:“二十二年前,短命医鬼杨堃曾救了中剧毒的三弟,他可是我慕容山庄的恩人,只要有机会救他,三叔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就放心好了。”
林诗语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嗯了一声,又担心地道:“大叔叔,杨伯伯的事别告诉破船。破船他晕马车,又不会骑马,所以从云剑山庄出来,杨伯伯一直和他在一起,连江湖有名的巧灵七星步都传给了他,若是让他知道杨伯伯伤重未醒,一定会连夜赶过去的,甚至会脑袋发昏地去找小王谷麻烦。”
慕容行飞郑重地点点头,道:“诗语,你不提起,还把那位少侠忘记了。你对此人了解多少,万一……”
林诗语有些不礼貌地打断了慕容行飞的话:“大叔叔,破船不是坏人。就算您用尽了山庄的全部力量去查,相信也查不出一个月以前他在江湖上的行踪。”发觉不甚礼貌,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慕容行飞讶然道:“他并非云剑之人?初入江湖不足一个月?”
“是啊。”林诗语抿着小嘴,使劲点一下头,俏脸微微红了,“认识他纯属巧合。他的功夫,就一个字,快!”
慕容行飞乐得呵呵一笑,道:“松儿昨日夜间跟我说起过。诗语,你的父亲和三位哥哥都没事,你就安心好了。今天月初,大叔叔还要出门去查账目,就不跟你多聊了,去找嫣儿,你们姐妹两有好几年未见了吧?”
林诗语告辞一声,蹦蹦跳跳地出了书房。
次日,一只白鸽自遥远的东南飞来,落在慕容山庄的一间院子里,慕容岳枫立刻上前取下绑于细足上的一个小竹筒。放飞信鸽后,他向慕容行飞的书房疾行过去。
“呼,还好,杨恩人已经苏醒。调理七天八天就会没事。”放松的神情浮上慕容行飞的面孔,又对慕容岳枫道:“松儿,关于死去护卫的抚恤,处理得如何。”
慕容岳枫恭声答道:“已经按照山庄最高标准发放出去,是大哥亲自办理的。”
一间小院。
“破船,别练了。有事跟你说说。”得到杨堃苏醒的消息后,林诗语过来找陈传九,又见他在练剑。
咻,银光在阳光下一闪即逝,陈传九收起长剑,冲林诗语笑了一下,道:“小语,什么事!去问慕容庄主不是更好?”
林诗语走到近前,玉指竖在唇前虚了一声,小声说道:“别这么大声。破船,我爹他们没什么大碍,小王谷要封谷百日,那个,我想……既然出来了,就到处去转转,可大叔叔他们一定不肯的,绝对会让枫哥哥派人护我回去,我不想嘛。所以……”
陈传九脑筋一转,登时明白了一些,压低声音,讶然道:“小语,你该不会又想让我当保镖吧?江湖险恶……这个不妥,你看到了,我功夫有限得很,还是……”
“我不管,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哼!明天早上借口说出去玩玩,然后我们就走。”语罢,板着脸的林诗语把小嘴撅得老高,双臂挥甩,气呼呼地走掉了。
第二十九章 尾随的赵裤裤()
项都城东城门。
陈传九劝道:“小语,还是跟慕容庄主说一声的好。杨老跟我说,江湖凶险的很。光是我们两个,真遇到麻烦,丢了钱财是小,如果时运不济,小命……”
“呸!”林诗语立马驻足,冲地上啐了一口,双手叉腰,双眸瞪圆,鼓气地道:“你自诩年轻高手,怎么?害怕啦?江湖凶险不假,可总不至于到处都是歹人恶人吧?本姑娘还真不信邪了。”
语罢,林诗语迈着大步子走向东城门,陈传九轻叹一声,迅速跟上。
出了项都城,林诗语一边脚踢路边的小碎石,看着它啪啦啪啦地滚开,一边嘴唇微动地嘟哝:“死破船,罗里罗嗦了七十三遍,七十三遍,你不厌烦,老……我都烦了。不告诉大叔叔他们会怎么样。哼,我、我不就是想顺路玩一玩么?反正,杨伯伯,爹,哥哥他们又没事了……”
两人沉默的向东边走去。
这一日午后,烈日当空,两人择了一处阴凉之地休息。陈传九递给林诗语一个包子,笑道:“小语,还生气呢。买包子的时候,我打听过了,项都城城东百里处有座小镇,我们走快些,应该能在黄昏时分赶到那里。”
林诗语白了一眼陈传九,扭过头,看向路边的一丛野花,撅起小嘴生气道:“谁要你管了!回去告诉大叔叔,说林诗语不告而别,给他们平添担心,是个让人操心的小姑娘,叫松哥哥护送我去远州城。”
陈传九不知该说什么,用油纸垫着把包子放在她的旁边,轻声道:“你该饿了,包子我放这里。”
不远的官道之上,行人不多,偶有马车经过,车轮滚动发出轱辘轱辘地声音,打破这里的安静。约一刻钟过去,林诗语吃完包子,悄悄的瞥了一眼陈传九,只见后者正盯着官道发呆。
“呆子,走啦。”
三天后,两人已经来到南笛州,西都州,中神州三州交界之地。
望着数里外那座高高的山峰,林诗语脸色有点苍白,忧心道:“破船,要不绕道好了,那老先生说神天峰有鬼出没的。”
陈传九咧嘴一笑,似乎藏有他意,柔声道:“哪来的鬼呀!走了,那老先生也说,五月的神天峰风景最是宜人,去欣赏一番,也不枉此行。”
林诗语有点闷闷不乐,好不容易两人关系恢复到了从前,可这个破船就是给自己一些疏远的感觉。
入眼尽是碧绿葱葱,挡住了炎炎阳光,一阵微风吹过,沁凉之意令全身毛孔绽放,尽情呼吸,浑身舒坦。
林诗语深吸一口气,嘻嘻地笑道:“好美啊!”
夜色渐渐来临,两人找到了一处宽敞的避风之地,狼吞虎咽般解决陈传九烧烤完毕的野物。小半时辰后,太阳西落,天地慢慢的陷入黑暗。
一团高高的篝火很旺,火焰忽高忽低,照亮了一方天地,阵阵热意向四周散开。
林诗语盘腿坐在最里侧,冰魄雪寒功缓缓运转,经过每日不断的刻苦,第一重寒劲已初见成功,这也增强了此女勤奋的信念。
稍远处有一片不大的空地,一道灰色身影如疾风般闪动,在火光下反射出刺眼寒光的长剑霍霍而动,劈裂、刺穿空气,发出嗖嗖的声音。
“呼!”陈传九收起长剑,吐出一口浊气,怔怔地看着脚下满地的树叶碎片,一抹闪光在他的脑海里亮起。
“谁?”忽的,一个轻微的声音传入其耳中,他低沉地吼道。
山间依旧安静,篝火中干柴噼啪地爆裂声更是给这里添了一份强烈的对比。陈传九长剑一扬,狠声道:“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大、大侠,是我,赵裤裤,你认识的,别动气,别动气。”一个狼狈的身影从左前方的灌木丛里窜了出来,嬉笑地冲陈传九说道。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跟踪我们?”陈传九的喝声惊动了入定的林诗语,此时她正好走了过来,见到脏兮兮又穿着破衣裤的赵裤裤,脸色阴沉得问道。
“小姐!小姐!绝对不是!不瞒两位,小弟打小被爹娘遗弃,早前受一位老先生看中,学了点轻功,其他的功夫一点也不会,真的。能和松少爷相识,并成为他的朋友,是小弟一身修来的福气,但小弟尾随而来,绝非松少爷指派。小弟……”
“再啰嗦废了你,挑重点。”林诗语狠声道。
“项都城小弟都能摸着黑走了,可一个人在江湖上走动,力量单薄,小弟也是犹豫不决。那日,恰好听到和看到两位离城,就悄悄跟来,少侠应该察觉到了。”赵裤裤的目光转向陈传九。
“嗯。”陈传九点点头。
“破船,你都知道?!干嘛不把他揪出来?如果是小白脸跟着,我们岂有命在?”林诗语轻跺玉足,气恼地说道。
“呵呵,是我错了。”陈传九傻呵呵一笑,又对赵裤裤拍拍胸口,颇有豪情地道,“裤子,那就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伴。等小语回了家,我陪你走遍整个孙氏王朝。”
“不行。”俏脸微微泛红,林诗语道,“我,我也去。”
感受着她的灼灼目光,陈传九突觉心跳快了不止一倍,茫然又痴痴地点头道:“可以,你爹同意的话。”
这时,赵裤裤出声扯开了话题,道:“大侠,好香好香,有吃的没有?”
第三十章 住手!()
旭日东升,神天峰雾气萦绕。朦胧之中,金黄的阳光洒落在浓浓的翠绿之上,耳边隐有泉水叮咚奏响,犹如置身于仙境一般。
赵裤裤喋喋不休地道:“神天峰没有鬼!曾经有土匪窝在神天峰,结果被王朝天军给灭了。要说,土匪也算江湖一路,朝廷一般不会干涉,可是啊,这窝土匪专门打劫一些官银之类,对朝廷影响太大,就派军队剿灭了它。从此以后,江湖人物也好流寇也罢,都不敢在神天峰开宗立派。”
陈传九道:“我想这当中还有个原因,作为孙氏王朝的政治经济中心,中神州必须保持管束,这窝土匪死得挺冤的。”
林诗语瞥了一眼陈传九,淡淡地道:“还同情起土匪来了。”
一边东扯西聊,一边向东方走去,不时有银铃般的笑声传到很远的地方。
……
中神州,某鸟语花香的院落。
一个粉色身影飞速移动,一柄光芒闪烁的短剑在空中翩翩而舞,时而直刺,时而横扫,时而翻转,变化奇多,出招迅快,让人无法摸透。
这时,一道黑色人影脚步匆匆地走入院落,大概是见到粉色身影正在练剑,只好恭立一旁,静等她练完这趟剑法,可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