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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愁着没法儿避开付文渊的视线……
第十六章 他送药过来,你自己上药()
池裳没事,荣轲那从心底滋生的慌乱也渐渐收回,寻回理智,“给本王好好的留在这里。”
今夜,夜袭皇宫。现在已经午时,他不能再耽误了。
池裳低头不语,默认。拢着自己的衣物不敢抬头,她害怕对上荣轲的视线。荣轲离开,将会是她见到父亲的唯一机会。
她现在在心虚,荣轲的眼光太毒,她害怕。
一如从前的温顺,她皮肤白,脖颈处的红印显得尤为清楚。
荣轲敛了眉眼,声音涩然,“稍后,本王让扶辰给你送些药来。”
一丝丝懊悔从心底爬出来。
他方才是气急了,才会对她动手。
那种毫无生气,随时失去的感觉,让他理智全无。
“嗯。”池裳小声的应了一声,没开口,喉间有些火辣辣的感觉。
荣轲征愣,末了。又加了一句,“他送药过来,你自己上药,或者,让付文渊帮你。”
那处地方,若是扶辰敢碰,他一定剁了他的爪子!
屋外,正在与顾清鸿喝茶的扶辰,手腕一抖,“啪嗒”一声,被子落地,茶水四溅。
少许的茶渍溅到了顾清鸿的衣物上,顾清鸿十分嫌弃的表情,随手一扯,衣袍被扯下一块,丢弃了,“扶辰,你找死呢?”
扶辰浑身抖三抖,刚才那种突如其来的寒意,让他毛骨悚然,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瞅了一眼地上的衣物碎片,眼角一抽,“顾清鸿,你这是在暴殄天物。”
这衣服多贵?说撕就撕了?
真是死矫情。
顾清鸿斜睨了扶辰一眼,指尖把玩着一根银针,闪着微弱的光芒,“这不能说话的滋味,你想尝尝?”
扶辰咬牙,特么的,这帮人就是欺负他不会武功,逮着谁都能威胁他。
这副阁主,他当得这是憋屈!
“都说当医生的有洁癖,你是神医,洁癖也该是神级的,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嘴上恭维,心里腹诽。
他这都是认识了些什么人!
顾清鸿看着扶辰欠揍的表情,收起银针,他这人,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不动用武力,就堵不住他那张嘴。
瞅着顾清鸿慢条斯理的死样子,扶辰心里憋屈,转而嬉皮笑脸的贴了上去,手肘戳了戳顾清鸿。
顾清鸿挑眉,敢碰他?
要是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重要,他会让他明白一下,手腕僵持的感觉。
扶辰直接忽略顾清鸿的表情,“听说,你的小情人被派去伺候池裳了。”
小情人。
一听到这三个字,顾清鸿就有些压不住火。
这要是让付文渊听见了,又该好几天不搭理他了。
曾经,扶辰当着他和付文渊的面,还特意的解释过,情人是什么意思。
不过。
顾清鸿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她去伺候池裳?”
第十七章 荣轲那是迁怒()
刚才荣轲那副鬼样子。
顾清鸿直觉心头跳了一下,一把捏住扶辰的手腕,拧着将扶辰给拽了起来,咬牙切齿,“扶辰,你他妈不早说!”和扶辰这样的人混久了,这脏话,真是张口就来。
“疼疼疼……”扶辰抽的脸色都扭曲了,“靠。你长没长脑子?小爷就是告诉你,你能救得出来?”
荣轲那是迁怒。
更何况,付文渊的脑子就是一根筋,只要是荣轲的命令,哪怕是死,她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顾清鸿松手,死死的压抑住自己揍人的冲动,“她现在在哪儿。”
扶辰挣脱了钳制,一下子跳的老远,将自己置于一个安全的位置,才终于敢开口,“律阁。”
律阁?
顾清鸿脸色煞白,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却被扶辰死死的拽回来,“顾清鸿,你疯了是不是?”
律阁是什么地方,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么?
进了律阁,若是刑罚未结束便私自离开,即刻处死。
这是诛圣阁多年来的规矩。
顾清鸿死死握拳,浑身怒气,他知道,就是因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他才害怕!
“你放心,付文渊死不了。荣轲既然将她派去照顾池裳,你就应该知道,荣轲不会轻易让她死。”能将付文渊派过去,也足以彰显池裳在荣轲心中的位置,只是,他自己估计还未曾意识到。
池裳!池裳!
顾清鸿眼底,升腾起怒气。却被死死压制。
扶辰瞧得清楚,有些心惊。
“阁主,主上的吩咐。”气氛僵持之间,有人送来消息。
扶辰一愣,差点忘了,今夜是夜袭皇宫的日子。
“顾清鸿,你冷静一点。”扶辰放开顾清鸿,有些不放心的嘱咐。
打开手中的信笺,让他去送药给池裳。
放着神医不用,让他去?
看来。荣轲是猜到顾清鸿会有这样的反应。真是老狐狸。
担心池裳,却又偏偏让顾清鸿对池裳有了芥蒂,这荣轲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真想撬开来看看!
“我去准备些药材。”现在,律阁他进不去,池裳那边,他也不能去。
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迁怒池裳。
还好,还没失去理智。
扶辰觉得心塞,以后夹在这俩人之间过日子……
“这日子,真特么没法儿过了。小爷要辞职!”这破阁主,他不当了行不行?
院子里守着的人,不由的面面相觑,随即释然。
副阁主隔几日就会发发神经,习惯就好。
提溜着手里的药,扶辰搁到桌子上,“喏,这是荣轲吩咐给你的,你自己抹。”他有自知之明,要是碰了池裳,他这双手估摸着也保不长了。
池裳一见到扶辰,立刻双眼泛光,一把拽住了扶辰的袖子,心急,“你知不知道池暝被关在什么地方?”
第十八章 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池暝?
扶辰一愣,没立刻回话。
“我求求你,带我去见一眼好不好,就一眼。”池裳不笨,她知道荣轲不在这里,扶辰的话就会是权威。
那是她的父亲,想见也是寻常。
荣轲的心意,他自己不清楚,他这个外人倒是看的明白,“我带你去,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池裳频频点头,“你说。”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扶辰从怀中直接的掏出了一张纸,笑眯眯的蹭到池裳的面前,“听说你手艺不错,来来来,这里有菜谱,你帮我做出来,我就带你去见池暝。”
做饭?只是这么简单?
池裳接过来,菜谱很怪,却也看的明白,“好,我现在就去。”
约莫半个时辰,当池裳端着一盘炸好的鸡翅出来的时候,扶辰的双眼都在放光,“靠,都说你手艺好,果然不假。”
扶辰直接将整盘都端了过来,顺手塞给池裳一块令牌,含糊不清,“这是令牌,你自己进去。”扶辰指了指厨房的后面。
一条小道,树木幽深,里面藏了间密室。
池裳死死的握在手心,发烫。
她必须要赶在荣轲回来之前。
扶辰端着手里的东西,瞄了一眼太阳,“啧,不早了。”吃饱喝足,他也到时候,做点正事了。
今夜,将注定会是一个不眠夜。
这边,池裳依着手中的纸张,小心翼翼的避开机关,来到密室。
从外面来看,并未派人把守。
只是,池裳刚靠近,身侧,一股冰凉的寒意袭来,剑锋直至脖颈,“来者何人?”
池裳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伸手,递出腰牌。
那是扶辰的腰牌。
来人收回剑,不敢阻拦,“姑娘,得罪了。”
“无妨。”池裳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
屋内,漆黑一片。
四周的窗户均被封上,大门有人把守,无人进的来。
池裳在门口酝酿许久,才终于迈出步子,池暝就这么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只是,面色尚还红润,体有余温。
“爹,女儿不孝。”冲着池暝的方向,池裳重重的跪下,一如当年,她在池府面前诀别之际。
池裳缓缓移动,跪行到池暝面前。
她似乎已有一年未曾见过父亲了。
这毒,至今未寻到解药。
池裳在一旁轻轻的替池暝整理衣物,又哭又笑,絮絮叨叨。说的累了,便将脑袋趴在池暝的身上,犹如幼时她撒娇的模样。
“爹,你放心,女儿这次不走了,再也不会任性了。女儿会好好的陪着你,会一直的陪着你。”她的父亲,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却执意而为,被赶出家门。
她痛,但她知道,父亲更痛。
所以她从未怨,从未恨。
脸颊轻轻的靠在衣袖上,一种硬邦邦的感觉,顺着脸颊传过来,池裳一愣……
第十九章 说,你方才去哪儿了()
袖子里似乎有东西。
父亲有将重要东西随身携带的习惯。池裳找了一把剪子,从内里小心的绞开了袖子。
里面,果然有暗层。
一块上好的绸缎,上面密密麻麻的绣着许多字迹,正面,是一份名单。反面,是一封密信。
池裳堪堪的看完,越看,越是心惊。
原来父亲,早就知道皇上容不下他。
这份名单,是池家旧部的名单,书信,是堂兄的字迹。
堂兄的死讯一直被秘而不宣,现如今看来,怕是,没那么简单。
池裳小心翼翼的将绸缎贴身藏好,眸中,多了几分坚定,“爹,你放心,女儿一定会为你和堂兄报仇。”
为池家,也为了,荣轲。
他中毒,假死,是诛圣阁幕后的主人。筹谋数载,为的,不过就是那张皇位。
抬眼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然是暗了不少,“爹,女儿不孝,有机会女儿一定会再来看你。”池裳不敢久留,若是被荣轲知晓,她恐怕就来不了了。
屋内,依旧寂静无言。
屋外,也是不见人影,但是池裳知晓,周围埋伏了许多人。
低头,迅速离开,顺着原路返回,却偏生,在厨房门口,见到了荣轲。
池裳讶然,将手中的令牌死死的捏在手里,缩进袖子中,低头,“荣,荣轲,你回来了。”
不是说出门办事,怎这么快?
荣轲看着池裳过来的方向,眉眼一冷,几步上前,贴近池裳,“说,你方才去哪儿了?”
温热的气息直接的喷洒在池裳的脸上,她却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磕磕绊绊,“没,没去什么地方。”
荣轲倒也不恼,伸手,轻轻的抚上池裳的秀发,手感极好,声音,蛊惑至极,“告诉本王,方才去哪里了?”
这样魅惑的声音,似乎要将池裳的灵魂都给吸引过去。
池裳死死的咬住唇瓣,不说话。
荣轲伸手,一把扯住池裳的头发,力道不大,迫使池裳抬头,“看着本王。”
池裳下意识的闪躲,在荣轲的面前,她无所遁形。
手中的令牌,棱角尖锐,咯的掌心生疼,“没,真的,没去什么地方。”
“池裳,本王再问你一遍,方才去什么地方了?”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偏生,要听着她说出来。
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