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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荣轲不过是另外有顾虑,“给朕寻医女过来。”
池裳高烧不退,多半是和昨夜的事情有关系,若是让顾清鸿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太医过来,难保池裳不会难堪。
付文渊领命而去,荣轲在御书房中,已经是看不下任何的东西,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凤仪宫。
刘恒在一边看着皇帝的惴惴不安,忍不住的开口相劝,“皇上,您若是真的担心娘娘,就去凤仪宫瞧瞧吧。”刘恒在宫里的时间久了,也是年纪大了,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
只是这一次,皇帝有多生气他是知道的,当时就罚了江祁,江祁受了皇帝盛怒之下的一掌,到今日都没有完全的恢复好。
可是同样的,皇帝有多在乎娘娘,他也是看的见的,有多生气,就会有多在乎。
如今的皇帝,和老皇帝的性子当真不同,皇帝重情重义,对兄对友都是如此。
只是对娘娘……
刘恒也是忍不住的叹气,当真的是一言难尽。
“她只怕,不愿意见到朕。”一见到池裳,他就忍不住自己的情绪,还不如留在这里,反倒是可以理智的去思考他和池裳之间的事情。
“娘娘不愿意,您就更要去。皇上,娘娘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您就真的不担心么?”刘恒也是见不惯荣轲这么的折磨自己,明明就是很想见,为什么就要忍着自己不过去。
荣轲当即被叫醒一般。
付文渊不在,池裳的身侧换了谁在照顾,他都不放心。
忍不住心里的惦念,直接的甩下手中的毛笔,吩咐道,“两个时辰以内,朕若是没回来,便将这折子送进凤仪宫。”
“是。”刘恒应道,已经是开始收拾桌上的物件。
皇上这一过去,今夜是铁定回不来的。
凤仪宫。
池裳已经微微的烧了一个下午,这个时候,早就已经是全身滚烫,人也开始变得十分的不清醒起来。
荣轲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脸色潮红的池裳,忍不住伸手覆上她的额头。
冰凉的手掌一下子的触碰上了。
池裳就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死死的将荣轲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上,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荣轲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可是看着池裳迷迷糊糊的样子,心底存了几分侥幸,这个模样的池裳,怕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
如此也好,不至于吓着她。
荣轲空着的另外一只手,下意识的掀开了锦被,露出了锦被下面,池裳姣好的身材,以及身上,看着让人害怕的痕迹。
“皇上,医女过来了。”付文渊在门外的时候就看见了荣轲,没有办法,只好跪下禀告。
“进来。”荣轲沉声吩咐,随即一个抄手就将池裳带入了自己的怀中,荣轲自己坐到了池裳的身后,将她拥在自己的怀中,帮着她伸出手去,让医女把脉。
医女的医术不高,官职也是非常高,但是对付高烧这样的事情,到底也还是有经验的。
但是在看到了池裳身上的痕迹的时候,医女立刻的就明白,为什么给皇后娘娘诊脉的这件事情,一直都不是她负责的,今日却是会让来会诊。
唯一的理由,无非是因为,娘娘现在的伤势,不适合见到任何人。
就连闻名的顾神医,也不可以。
“如何?”荣轲看着医女把脉的样子,也是着急的不行。
这些医女的医术,和顾清鸿比起来,到底的还是有差距的,见惯了顾清鸿行医诊脉的风格,对于这些普通的医女,荣轲早就是没了耐心。
尤其的还是牵扯到池裳的事情。
“娘娘没有大碍,奴婢这就给娘娘降温。到时候人醒过来就好了。”医女说话有些磕磕绊绊的。
这是她第一次给皇后娘娘请脉,心里面自然的是紧张的。
“可用服药?”荣轲问道。
医女摇头,“娘娘是急火攻心,没有大碍。”若是真的要服药的话,她也不敢随便的给皇后娘娘开药,毕竟皇后娘娘一直的是有顾神医照看的,若是在她这里出了什么岔子,那么她真的是没命可活了。
急火攻心?
虽然的已经是猜到是因为昨夜的事情,可是这猜测和真的听到的时候,完全就是不一样的感觉。
“朕知道了,无需这些虚礼,快给娘娘降温。”
“是。”医女应道,虽然自己的医术和顾神医是没得比,但是好歹也是太医院首屈一指的医女,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池裳被冰冰凉凉的东西弄得很舒服,脑袋慢慢的就没有之前的那么昏沉了,却也是涨的厉害,忍不住的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在她面前忙碌的付文渊,以及,宫中的医女。
“启禀皇上,娘娘已经醒了。”池裳还没有反应过来,面前的医女就已经是开口了。
池裳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是被人抱在怀中的,姿势亲昵。
池裳回头看了一眼,果然的是看到了荣轲的面庞,心里狠狠的一吓,整个人的身子都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她不想在荣轲的面前这样的,可是她根本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更加的是做不到对荣轲心如止水。
身上的疼痛都是拜眼前的人所示,可是偏偏,他这个时候还在自己的身侧。
想躲躲不掉,想逃逃不开。
将池裳整个人拥在怀中,自然的是可以轻易的察觉到池裳的状态,她虽然已经十分的克制了,可是自己知道,她还是在不停的颤抖。
只因为,她在恐惧害怕自己。
事到如今,池裳的恐惧终究还是建立在痛苦之上,他的担忧建立在池裳的身上,这就好像是一个怪圈,直接的是将他们给围在了里面。
池裳垂眸,目光自然的就落在了自己的脚链子上,冰冰凉凉的,亮着金灿灿的光芒,却偏偏,让池裳厌恶至极。
顺着池裳的目光看过去,荣轲自然的就看到了脚链子,登时眸光一冷,“你乖一点,不许将链子解开。”
池裳死死的咬着唇瓣。
又是那种隐隐中带着威胁的语气,听得她是浑身都在发毛。可是没有办法,她还是需要强颜欢笑,去笑着告诉荣轲,她听到了。
莫说她真的是没有办法解开这脚链子,就算是有,她现在的情况,也根本的是没有这个胆子了。
毕竟对于她来说,昨晚已经是犹如噩梦般的一夜,今日高烧,偏生还是帮她逃过了一劫。
“我,我不解开。”池裳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着让荣轲的心里十分的不悦,毕竟的对于他来说,他更加想要看到的是那个朝气十足的池裳,而不是那个为了讨好他,扮演出各种样子的池裳。
纵然,荣轲知道,他想要见到的那个,在昨夜,已经是被自己隐藏了。
“朕知道。”荣轲将下巴搁在池裳的发顶,轻轻的抱着她,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生怕继续的伤着她。
这幅模样看在外人的眼中,只是一番帝后恩爱的模样,但是皇后脚上的链子,又让人看的十分的害怕。
医女在屋内一直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在皇宫里面生存,首先要学会的,就是不应该看的东西,就要假装看不见。
池裳心底的恐惧微微的减少了几分,她能够感觉的出来,现在的荣轲,和昨夜那么狠心对她的荣轲,是不一样的。
但是依旧还是有着底线。
她不敢提到一句,脚链子的事情。
“皇上,您要的奏折,老奴给您送来了。”屋外,直接的就是传来了刘恒的声音。
这才过了半个多时辰,刘恒就已经是将奏折给递了过来,几乎就是一眼看穿了皇帝的心思。
荣轲挥手,让人开了门,将奏折搁在案桌上以后,便再没有任何的言语,直接的退了出去。
“朕今夜在这里陪你。”荣轲无心的开口。
池裳本来潮红的脸色,瞬间的煞白,颤颤巍巍的开口,“荣,荣轲,我身上还有伤。”池裳说着这话的时候,声音中都忍不住是带上了哭腔。
听得荣轲的心里,一阵的难受。
知道她是误会了。
“你放心,朕不会动你,朕留在这里,会在一边批折子,你若是有事,自然可是随时找朕。”
付文渊不会留在这里过夜,这凤仪宫无人,他自然的是要留下的。
纵然这宫中还有好些的宫女太监,可是他终究,还是要给自己寻到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让自己留下来。
荣轲都已经这么说了,池裳只能默认,事实上,她也是根本的就没有反驳的机会。
另一边。
付文渊还没有来得及走近顾宅的时候,就已经是听到了里面激烈的争吵的声音。
这声音,付文渊很是熟悉。
是三王爷,荣衍。
荣衍对于皇后娘娘的心思,大家都知道,只不过现在的池裳,早就已经是不记得荣衍是谁,三王爷也从来的都是正人君子。
索性距离池裳和荣轲远远地,不会去打扰他们。
可是同样的,再看到娘娘出事的时候,三王爷也会是坐不住的那一个。
他好不容易放弃了娘娘,为的就是希望看到娘娘的幸福,可是事实并非如此的话,他就不愿意继续的忍耐。
“顾清鸿,她到底被关在哪里!”这皇宫之中,荣衍可以想到的,唯一会知道池裳被关在哪座寝宫的。
可是顾清鸿却频频的和他绕弯子,就是不愿意明说,这一来二去的,直接的就造成了矛盾。
顾清鸿的顾虑也是有道理的,荣衍是个什么性子他们都知道,可是对于这样温和的荣衍,一旦的生气,却也是常人不能接受的。
可是偏偏,荣衍想要的人是皇后,这一点,众人皆知。
因而,皇帝对荣衍的戒备心,只会更加的严重,朝堂之事也罢,在池裳的事情上面,荣衍绝对的会是一个劲敌,就怕刺激的荣轲的心境越发的严重。
“荣衍,恕我直言,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这样的状态,就算是知道了她在哪里,你又能怎么办?”顾清鸿不愿意继续的看到荣轲和荣衍两败俱伤下去。
“你记着,她已经是皇后娘娘了,这么多年,你对她多好我们都知道,可是纵然如此,池裳还是嫁给了荣轲,你也该醒醒了。”这句话,顾清鸿本来不想和荣衍说的那么直白。
可是分明是兄弟情深的关系,闹到如今的地步,没有必要。
荣衍冷笑,“若说本王已经放下了,你们信,还是不信?”荣衍一向坦荡,他明白不是自己的终究不会是自己的。
但是到底的是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子,看着她受苦,他就算是不会和池裳在一起,也终究的还是想帮她脱离苦海。
顾清鸿眼神复杂的看了荣衍一下。
“荣轲是什么情况,想必你比我更清楚,现在池裳在他的身边,只会受到伤害,我带她走,不是想要得到什么,只是不想再看着她受伤。若是她如过去一样生活的很好,本王绝不会出现。”
顾清鸿沉默。
其实这话,他不想承认,可是偏偏的也是事实。
如今的荣轲,太过于危险,他们没有办法劝诫,因为皇帝已经根本听不进去。
付文渊从屋外推门而入,“王爷,奴婢劝您一句,不要想着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