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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祁,下去办!”江祁迟疑的看了一眼扶辰,终究还是领命而去。
主上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够改变。
“荣轲,你特么是脑子进水了?”扶辰一贯不喜欢华书芹,有她在的地方,必然出事。这诛圣阁,他绝不会愿意这样的人踏入!
“扶辰,本王自有分寸。”荣轲将手中的信笺碾成齑粉。
“分寸?”扶辰一把拽过荣轲,指了指屋内,压低了声音,“荣轲,小爷看你的分寸都喂了狗,这屋里的是谁你不知道是不是?不是小爷不提醒你,这人心要是冷了,你就捂不热了。”
扶辰恨铁不成钢的剜了荣轲一眼,扬长而去。
他也知道,自己没法儿劝得动他。
埋怨完了,也只能作罢。
荣轲定在当场,目光透过窗栏,看着池裳,长久没有动作……
一阵细碎的嘤咛从屋内传出,直击他的神经。
荣轲回神,下一刻,人已经到了屋内。
池裳皱着眉头,单手捂着肚子,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死死的咬着牙关,人已经开始迷糊。
“池裳?”荣轲一急,直接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颊。
“疼……”细碎的声音透过牙关,浅浅的泻出来。
疼?
荣轲的视线落到她的肚子上,当即是明白了过来。
她这毛病,已不是第一次。手背上的药膏,更是寒凉至极。
出手,直接的搁在了她的小腹之上,将内力缓缓的注入掌心,温热着她的肚腹。
那股一阵一阵的绞痛感,登时减缓了大半,池裳感觉,呼吸都稍微的顺畅了一些,贪婪的拉过荣轲的掌心,“今夜,陪我一晚好不好?”
她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出去开始,她的心里就空落落的,恐慌的很。
荣轲敛去眸中的隐怒,在她的身侧顺势躺下,一把将池裳拥入怀中。
浑身上下,却不复半分暖意……
第四十三章 她心里很疼()
翌日。
池裳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桌边,唯有荣轲一人,捯饬着碗中的薄粥。
“醒了?过来用膳。”声音冷冷淡淡,分明就和昨夜的态度判若两人。
池裳撇撇嘴,没说话。
一顿早膳,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得见。
池裳直觉,荣轲的态度不太寻常,可是又不敢问。
目光也是尽量的避开他。
屋内的氛围,压抑的让人崩溃。
荣轲捏着筷子的右手,筋脉慢慢凸起,从内而外充斥着的憎恶感,让他难以克制。
池裳猛然感觉到一阵危险的气息,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荣,荣轲?”
荣轲闭眼,不再看她的眼神,从牙关中挤出几个字,“出去,给本王沏壶茶来。”他害怕再多一刻,他会忍不住重伤她!
今日一早,他派去宫中的暗卫带回来一封书信。
华书芹的血书。
一字一句,灼烧了他的眼眸,以及他所有的理智。
当初,若不是池裳向皇帝逼婚,他又怎会娶她,华书芹又怎会嫁给皇帝!
那满心满腹的愧疚,对皇帝的怨毒,待看到池裳的时候,终于是难以克制。
在他的身边待得久了,池裳早就变得极为敏感,闻得荣轲的命令,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直接的就窜出了门外。
还未挪动步子,便被付文渊拦了下来,且递上了一壶茶水,“姑娘,茶水奴婢帮你沏好了。”经过昨日的事情,在付文渊的心里,池裳的地位,已是不可同日而语。
且,还对她有恩。
池裳一脸茫然。
付文渊急忙告罪,“姑娘,请恕罪,奴婢是无意听到了您和主上的对话。”付文渊侧身,指了指身后的物什。
池裳这才注意到,在她的面前,摆了好几壶的茶水。
“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主上今日,心情不好,您自己小心一些。”所谓的喝茶,也不过是发泄火气的一种方式,主上定会为难池姑娘的。
池裳接过托盘,眉峰紧蹙,“文渊,你可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分明记得,昨晚还是好好的,出去一趟以后,整个人都变了。
“奴婢不知。”付文渊摇头,“奴婢只知道,大约是因为宫里的书信。”
宫里?
池裳一怔,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开始冰凉了,僵硬的立在当地。
皇宫里住着谁,她又怎会忘了?
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嗯,我知道了。”言罢,端着托盘进屋,笑吟吟的,权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荣轲,茶来了。”
荣轲垂眸,并没有理她。
她知道,他的心情总是能够轻易的被华书芹左右。
她宁愿荣轲对自己恶语相向,也不愿看到他为华书芹落寞的模样,她心里很疼……
第四十四章 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荣轲不动。
池裳默默的倒了一杯出来,推到了他的面前,“你不是说要喝茶,快喝吧。”面上,挂着姣好的笑容,镇静非常。
越是心虚什么,便越是喜欢表现什么。此刻的池裳,就心虚极了。
荣轲将她撵出去,本就是想忍忍自己的脾气,不曾想,她进来的这么快。
心里的那股火终究是没有散出去,伸手,端起茶杯搁置嘴边,抿了一口。
“啪”的一声,杯子在地上碎成渣,茶水溅到了池裳的衣裙,“太烫。”
烫?
池裳轻笑着出去,“我去给你换一壶。”
不到片刻的功夫,人重新到了面前。
荣轲拧眉看着池裳,浑身的怒火并没有掩饰,可她却毫不畏惧。
笑容太假,伪装的太假。
“太凉。”这一回,荣轲是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你还没有尝,怎么知道就是凉的?”就算是刁难,他能不能掩饰的好一些?
“怎么,不是很想在本王面前待着?”荣轲出手,一把捏住池裳的下巴,“现在本王给你这个机会。”
不愿伤她。
所以放她走,让她离开,现在既然她不走,那就怪不得他!
下巴骇痛,池裳咬着牙关,挤出来两个字,“多谢……”
荣轲一把甩开她,“去换!”
这一回。
她倒是没有立刻的出去,反倒是慢吞吞的开始收拾起面前的残渣。
什么话也没有,可是荣轲就是直觉,很不寻常。
“本王让你出去倒茶,没听见么?”语气依旧恶劣,只是少了几分方才的那种怨毒。
她的反常,成功的影响了他的情绪。
“听见了。”池裳淡淡的回答。
“听到还……”荣轲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池裳拦住。
声音平静,却是用了她毕生的气力,“荣轲,你以后因为华书芹伤心落寞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做的这么明显?”
尤其,还是在她的面前。
她心眼不大,只想要眼不见为净。
可为什么,就算那人在皇宫,她也终究摆脱不了华书芹的影子。
荣轲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喉间,原先想要斥责的话语,统统的消失不见,连带着方才那种怨毒愤恨,也在她轻描淡写的话语中,被一一化解。
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刚才的伪装也再不需要。
池裳收起笑容,“我知道,今天这茶水,我大约是不能让你合心意了,我出去,稍后让文渊给你送茶。”
他不是真的想喝茶,不过是因为华书芹,所以不想见到她。
她知道,只是想假装不知道,只可惜,荣轲不给她这个机会。
她本以为,自己还可以撑得久一点,现在看来,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荣轲被堵得哑口无言
胸口。莫名的更郁闷了一些。
第四十五章 本王,没有赶你走()
一股劲风袭来,屋门“哐当”一声,直接的在池裳的面前关上。
“谁让你走了!”
池裳伸手,直接开了屋门,“你让我走的。”
荣轲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屈的很,偏生,又无法反驳。
她一向畏惧又温顺,这样的性子偶尔显露,他竟有些招架不住。
身后,没了声音。
池裳紧绷着的身子突然的就松懈下来。
在荣轲的面前,她终归还是怯懦了,顺手的将手中的东西塞给付文渊,“将这些都撤了吧,他不会喝了。”
“是,姑娘。”
池裳随意的蹲在花圃边,微微的出神。
她极少这般的在荣轲的面前使性子,她不敢,也没有那个资本,可是刚才,真的就是忍不住了。
结果现在……
池裳苦笑的看了一下自己,眼前猛地出现了一抹俏丽的身影,直接的刺痛了池裳的眼。
是荣夕月,她怎么过来了?
池裳大惊,她现在是已死之人,千万不能被夕月瞧见。
身子一转,急急的跑回了屋内。
荣轲原本憋闷的很,猛地瞧见她,心里的那股气,顿时的畅快了不少,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怎么,知道回来了?”
池裳直接忽视荣轲,几步走到了屏风的后面。
荣轲的眉宇一冷,对她和颜悦色的几分,便真的当他不存在了?
他是她的夫君,她竟这般的无视?
登时一股邪火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几步跨过去,一掌劈开池裳避身的屏风,“你就如此见不得本王?”
池裳苦笑,以为他是不愿意见着自己,朝着角落走了几步,“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稍后就出去。现在,不行。”
谁让她出去了!
荣轲冷笑。
她总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怒火。
登时,就有些口不择言,“现在,本王不想看见你。”
池裳心急,抬头便对上他的视线,“你放心,我肯定躲在你看不见我的地方。刚才,我看见夕月过来了,不能让她知道我们还活着。”
知道的人越多,他就会越危险。
池裳急急的退到了书架的后面,将自己的身子尽可能的隐藏起来。
畏畏缩缩的模样,刺痛了荣轲的双目。
突然,他很想过去抱抱她。
“池裳,出来。”然而,终究还是习惯了发号施令。
没曾想,池裳躲得更严实,抬眸,满眼都是乞求的意味,“荣轲,求你,让我在这里好不好?”
她就在这里躲一会儿,就一会儿而已。
心里一阵骇痛。
她是害怕自己被发现,会连累着发现他。
荣轲终究忍不住,迈开步子,一把将池裳从书架后面拖了出来,拥入怀中,声音喑哑,“不用求,本王,没有赶你走。”
刚才没有,现在,更没有。
第四十六章 她好像,闯祸了……()
翌日。
池裳起身,整个人还处于发蒙的状态。
一个脸生的小婢女突然闯进,拉着她的手,一脸惊喜,“嫂嫂,我就知道你没死!”
嫂?嫂嫂?
池裳猛地惊醒,这世上能这么叫她的,只有一个人。荣夕月!
荣夕月攥着池裳的手腕,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激动的热泪盈眶!
看着夕月的动作,池裳才终于后知后觉,她差点忘了,眼前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易容术。
可是,她过来这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