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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岩猛地一下捏紧了手指,酒杯里的酒摇晃起来,他的眸光已经有些阴鸷:“陆董事长,这种话还是不要随便乱说比较好。”
陆城遇放下酒杯,面上不显山水,温温道:“江公子毕竟曾是南风的好友,将来我和南风的婚宴,一定会邀请你参加。”
他用了‘曾’更是在说他已经是过去式!
江岩酒杯里的酒液溢出来,将他的袖子染成红色,但是他没有理,他的脑子因为他那句话而凌乱,疾声问:“什么婚宴?!”
陆城遇点到为止,转身离去。
江岩无法再冷静,想追上去拦住他问清楚,可宋琦适时出现,挡在他面前,客气地说了声‘失陪’,然后就跟上已经走出宴会厅的陆城遇。
江岩站在原地,几乎将高脚杯折断。
南风竟然要嫁给他?!
怎么可以!
出了宴会厅,陆城遇便坐上车,阖上眼睛养神,宋琦在前座不禁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陆先生今晚亲自赴宴,就是为了警告江公子?
与此同时,as集团内才刚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饿着肚子加班两个小时的高管们脸上都有些倦色,三三两两结伴下班。
南风则是先回了办公室,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公关部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将会议资料整理进电脑里,正十指翻飞忙着,盛于琛就敲门走了进来。
南风抬头瞧见他,挑眉笑道:“盛总是来慰劳我这个辛勤工作的员工吗?其实不用那么客气,请我吃晚餐就行。”
请她吃饭自然没什么不可以。
盛于琛站在她办公桌前,目光扫过她正录入的文件,复而又对上她的眼睛:“我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南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盛于琛缓声道:“嫁给我。”
南风怔了怔,这才想起来他前天给过她这个建议,而她当时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落荒而逃。
但是她现在同样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她。
她又沉默,盛于琛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微微向她倾身:“你不是说俞纵邢手里有你哥的准确消息?现在有什么比找到你哥更重要?”
他的意思就是,现在嫁给他,她没什么好犹豫。
南风不禁自嘲地叹气:“我以为我真的能想到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可是到最后,我好像除了拿自己的婚姻做为筹码外,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盛于琛折眉:“嫁给我和嫁给别人不一样。”
这点南风倒是赞同:“当然不一样,你怎么能跟其他人比?”
跟着她又补充一句:“我一直都把你当成我另一个哥哥。”
盛于琛素来不显情绪的面容好像在一霎间变得更加冷峻。
“以前我哥在的时候,你们总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但其实都是为我好,我知道的。”南风不由自主回想起过去,那时候她一犯错,哥哥总是笑着说‘没关系,下次记得不能这样’,而盛于琛则是冷着张脸骂‘都几岁了,还跟小孩子似的干这种蠢事’。
“我知道,你想娶我就是想帮我解决难题,我很感激你,可是从小到大,我已经连累你那么多啦,这次还要把你的终生幸福一起连累,我怕将来会遭天谴。”她笑着婉拒,这次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麻烦他。
盛于琛忽的低斥:“我不是你哥。”
南风疑惑,他抿紧了唇说:“我跟你没有血缘关系。”
“我知道啊。”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
盛于琛重新站直起来,眸底深处像陈墨般黑沉:“娶你是我愿意,嫁给我你也不需要任何心理负担。”
“我可以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
南风不禁扶住额头。
这下好了。
陆先生给她三天时间。
盛总也给她三天时间。
他们是都笃定她在三天后会给他们满意的答复吗?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抢手?
盛于琛没有理会她的纠结,拿起她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时间不早了,工作明天再做,我们先去吃饭,然后送你回家。”
中午南风打车回公司,恰巧被他看见,南风不好说车子是被她丢在希尔顿酒店的停车场,只能自称车子抛锚,送去4s店了。
南风点点头,收拾起东西,跟着他一起离开公司。
吃完饭,回到公寓已经快十点,南风住的公寓是一梯一户,没有邻居,也不用担心晚归会打扰到别人,她正从弯腰开密码锁,忽听见旁边安全通道的门里传出细微的响声。
她神情一凛,这个时间点不可能还有清洁工在工作,那是谁在里面?
南风不动声色地把门打开,将自己半个给身体藏到门里,以防有什么危险她可以迅速躲进家里,然后才喊:“谁?!”
门里的动静更大了点,好像是有人从地上站起来,朝着门走过来。
南风握紧了门把,心里微惊,里面正有人?
跟着,那扇门就从里面打开。
南风立即要躲进家里,眼角瞥见那人的身影,动作随之一顿。
怎么会是他?
第91章 谁出钱就嫁给谁()
江岩低垂着头走了出来,发丝凌乱,脚步踉跄着,领带被他扯得松松垮垮,最上的几颗扣子也解开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唐失意。
南风见是他,放松了警惕,从门后走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他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笙笙,你要嫁给陆城遇吗?”
南风怔忡:“你听谁说的?”
她没有否认,在江岩看来就是默认!
他朝她走过去,眉目阴郁:“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不是盛于琛?你为什么让他摸你的脸?”
南风又是一顿,不过很快明白过来——安全通道里有个窗户,正对着公寓正门。刚才盛于琛送她回家,她的耳环掉在他的车上,他追下车帮她重新戴上,那画面竟被他从窗户窥视到。
南风心里对他这种质问的语气有些反感,不禁皱了皱眉,只是她不喜欢被人误会,正想解释,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江岩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有些粗暴地把她按在墙上,南风错愕地抬起头,看见了他眼里的阴鸷。
她不知道,江岩此刻有多偏执!
他始终认定陆城遇对她没有爱情,一直和她纠缠不清只是为了图一时新鲜!
今晚他被告知他们的婚讯,他从一开始的震惊反应过来后,便一意孤行地笃定一定是俞氏那笔资金——一定是陆城遇拿出那笔资金,所以南风才肯嫁给他!
南风是因为那笔资金才嫁给陆城遇!
陆城遇只是花一笔钱买一个妻子放在家里当摆设!
这就是他认定的真相!
刚才他从窗户看到盛于琛和南风的亲昵,忽然想到,那笔钱不单他出得起,也不单陆城遇出得起,盛于琛也是出得起的!
他就是这样偏执,这样一意孤行,认定南风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那笔钱!
阴云下层层覆盖下来,江岩眼中出现了血丝,他咄问出声:“现在是不是谁帮你出这笔钱你就能嫁给谁?俞笙,你把自己当成物品一样买卖吗!”
南风被他抓得手疼,又感觉到他的情绪反常,不禁凝眉:“你怎么了?”
江岩冷喝:“我就问你是不是!是不是谁帮你出钱,你就能嫁给谁!!”
一个素来敦厚老实的人突然大发脾气,给人带来的危险感,远比那些原本就性情粗暴的人还要大。
南风也是,她印象里的江岩一向温良恭让,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她是第一次见。
因为离得近,她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心一松,以为他是喝多了才会这样反常。
“喝那么多酒,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她从包里拿出手机,翻找着通讯录,“你自己开车来的吗?喝酒了还是不要开车比较好,我帮你叫你的秘书来接你,或者叫代驾”
话还没说完,江岩忽然一挥手,将她的手机挥到墙角!
‘啪——!’
手机在墙角摔成几瓣,南风唇一抿:“看来你真是醉得不轻。”
江岩紧盯着她:“你不肯接受我的好意,是因为陆城遇还是因为盛于琛!”
南风已经烦了他的质问:“我不想跟你说这件事。你自己叫秘书来接你吧。”
她双手推开他,走到墙角捡起手机的碎片。
江岩沉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他的分析:“虽然你跟过陆城遇,但是陆家的门楣那么高,你就算进得去,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那么聪明,一定权衡过这些,所以他不是你的最佳选择。你会选盛于琛吧,他一直都那么照顾你,而且盛家他现在说了算。”
南风没有回应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话,跟醉鬼理论的人是傻子,她重新按了密码开门。
江岩看着她的背影,那样决然不回头,对他说的话也没有任何辩驳,他遽然捏紧拳头,疾步朝她走去!
南风进了门,正要把门关上,外面却有一股阻力挡住了门,是江岩握住了门!
她眼神一冷:“放开!”
“你承认了?你选了盛于琛?对,是他,我早就该猜到的,为什么五年前你会走得那么决绝,原来是因为盛于琛!”江岩的眼睛里满是扭曲的固执!
他又扯上了五年前,现在的事情跟五年前有什么关系?
南风越来越听不懂,也越来越没有耐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岩,你喝醉了,我不想和你说话。”
江岩手上猛地用力,南风的力气不如他,被他夺去了门,人也往后趔趄。
他走了进去:“五年前,你从我家离开后去了哪里?”
南风眸子一定:“我一直在榕城。”
“骗人!”他大声反驳。
“你从我家离开后是回过榕城,但是那个时候俞家庄已经不是你的家!你被人赶了出来!接下来呢?接下来两年你去哪儿了?你不要想骗我,我调查过了,那两年你不在榕城更不在港城!你是三年前才回榕城,回来之后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南风,还进了as的公关部做女公关!这些我都知道了!”
“那又怎么样?我没义务向你解释我的私事。”
江岩抓住了她的肩头:“那两年你到底去哪儿了?!”
真是够了!南风拂开他的手,可他抓得很紧,她凝眸怒视:“我说了,我没义务向你解释!江岩,我忍你很久了,你马上给我出去!我不想再跟你说一句话!”
他置若罔闻,他在脑子里自顾自将所有事情重组又联想,并且独断独行地肯定自己找出来的答案就是真相!
“你跟盛于琛在一起对不对?他当时就在美国的子公司任职,你就跟他一起生活对不对!笙笙,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说你只把他当成哥哥吗?你怎么能和哥哥做出那种事!”
南风就像被十万伏特的高压电击中一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是谴责的,是不齿的,是愤怒的,是憎恶的,甚至还有失望,仿佛她真的做出了什么乱了纲常的事情!
可是他凭什么这样认为?凭什么把她看得那么难堪?
南风喉咙间有些腥甜,四肢百骸隐隐传出痛楚,可是最终她却笑了。
“江岩,你心里是不是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