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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输定了吗?”徐之柔咬住了下唇,原先她还在为找到律师而高兴,可如果连律师都没办法帮她,那她不就彻底没有希望么?
南风握住她的手,心里也是乱成一团。
“你们别急啊,我又没说我们输定了。”
南风一下抬起头:“你有什么主意?”
周寅沉声道:“如果我们能找到证据证明,孩子若是跟着郑先生生活,会有不利他成长的因素的话,那么我们取胜的可能性就会变得很大。”
不利因素?南风一知半解:“比如?”
“比如这位郑先生有吸毒史、平时爱赌博、打架、有案底或者是他本身的人品有问题,对了,还有你们提到的家暴,像这样的证据就可以用来证明他有暴力倾向,孩子跟着他百害无一利,那么法官就会偏向徐小姐多一点。”
仿佛在绝望中看到了微弱的光芒,南风和徐之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
然而,她们很快意识到困难程度,又是一颓:“这样的证据要怎么找?”
周寅从容地喝了口咖啡,道:“我从事这么多年的律师工作,接触过很多类似案件,我有办法,这些证据就交给我去收集吧。”
听到这里,徐之柔才真正露出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笑脸:“那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后面的事,比南风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翌日晚上周寅就带来了他收集到的证据,整整两个文件袋,里面装的都是郑新河不为人知的私密。
私设赌场、非法聚资、经营非法情色场所、甚至是人口倒卖,一项项指控血淋淋的触目惊心,徐之柔几乎不敢相信,这些事情竟然都是她同床共枕一年多的丈夫做的。
南风亦是震惊:“有了这些证据,别说是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就是把那个渣男送进监狱也没问题啊。”
周寅微笑:“没错,只要将这些证据交给警方,徐小姐,你就可以马上得到你的孩子。”
听着他们的言语,徐之柔不禁捏紧了文件。
这些日子以来,她身体和心里受到的煎熬数不胜数,她恨那个男人已经到了切齿的地步,更不要说,他背地里做的这些事已经丧尽天良无法原谅,所以她几乎没有怎么犹豫就咬住牙说:“那就交给警察!”
周寅领命,带着满满的证据和材料连夜直奔市局。
这一夜,注定会有很多人难以入眠。
徐之柔坐在窗台边,看着漆黑的夜色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南风没有去劝她,她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她躺在床上同样没有睡意。
思绪渐渐恢复稳定,那些被巨大惊喜冲散的理智也开始回归,她将整件事结合起来想了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发现自从找到周寅开始,这件原本很棘手的事情一下子变得空前顺利,连那样隐晦的证据,周寅也只用了一天一夜就得到,若是不出意外,他们甚至明天就能将孩子接回来。
简直像开了挂一样。
可这样不对,很不对。
充满了蹊跷和莫名。
南风皱起了眉头。
难道是
第二天下午,周寅回来了。
跟他一起回来的,除了几个警察外,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孩子。
徐之柔看到那个孩子,整个眼眶瞬间通红,双唇颤抖不止:“阳阳,我的阳阳。”
“妈妈,妈妈。”孩子已经有将近一个星期没有看见母亲,此刻久别重逢,同样哭个不停。
这样悲情的画面让人不忍心打断,来做笔录的警察也没有给予了宽容,直到徐之柔情绪平复,才上前了解情况。
南风也趁这个机会,将周寅喊到了外面。
“周律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周寅办成了一个案子,心情也很好:“南小姐,什么问题你尽管问。”
南风脸上少有笑意,凝眉问:“郑新河那些证据,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吧?”
“当然了,这里面已经涉及到了很严重的犯罪行为。”饶是周寅也是第一次经手这么大的案子。
南风了然地拉长声‘哦’了一声,然后问:“既然那么难找,那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她全程紧盯着周寅,果然看到在她这句问话后,他眼底一瞬间的心虚和躲闪。
看来,她昨晚是猜对了。
“我、我当然是打通了很多人脉才查出来。”
“这样啊。”南风笑着应着,但紧跟着就是毫不留情的拆穿,“既然你有那么丰富的人脉,怎么还会连房租都交不起?”
周寅干笑:“我这”
“你背后有高人相助吧?”南风笑着看他,一下点破谜底,“我有个朋友,他闲暇时的乐趣之一就是干涉我的事情,他叫陆城遇,不知道周律师你认不认识他?”
“呵呵那个,我进去看看他们的笔录做得怎么样,也许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呵呵”周寅溜之大吉。
尽管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但周寅那样的反应,还有什么好疑惑?
是他。
果然是他。
是陆城遇。
一定是陆城遇。
她早该想到,只有他能想出那种办法对郑新河,也只有他有能力有手段查出那些秘辛。
更不要说,本就是他指引她去那家甜品店,她和周寅的相遇,毫无疑问也是他安排好的。
南风忽然长叹。
陆先生,你真是布了一个好局。
悄无声息地请君入瓮,让她毫无拒绝的余地。
她终究是欠他了。
第74章 这次拿什么来还()
因为证据确凿,郑新河已经被依法收押,由警方向法院提起公诉。
至于徐之柔的离婚手续以及阳阳的抚养权,周寅表示,这个可以等郑新河的判决下来后再提起民事诉状,那时候他们绝对百分百会胜诉。
徐之柔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弯弯绕绕,只认为是周寅帮了她,对周寅感激不尽,他说什么她都答应,当天晚上她还在酒店要了一个包间,请南风和周寅吃饭作为答谢——出于礼貌,原本还请了陆城遇,只是陆先生自称公务繁忙婉拒了。
顶层的豪华套房里,陆城遇坐在书桌前浏览着电脑邮件,无框眼镜倒映着那一行行法文,不知不觉中,时间悄然流逝,他感觉到眼睛有些干涩,不禁将目光暂且从屏幕上移开。
宋琦适时送上一杯清茶,细语道:“陆先生,已经很晚了,您明天清晨还要返回榕城,早些休息吧。”
“嗯。”
杯子里的茶叶是陆城遇从浦寨带回来的苦丁茶,他爱这种茶叶入口微苦,回味甘甜的滋味,后来还让宋琦去多买了些备着。
“他们还没有结束?”陆城遇看向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宋琦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如实禀报:“徐小姐带着南小姐和周律师去酒吧了。”
这个时间点还去酒吧?陆城遇微微蹙眉。
察言观色到陆先生的在意,宋琦问:“需要我去看看吗?”
陆城遇颔首:“去看看吧。”
宋琦应声退下,刚打开房门,却意外发现南风就在门口,她左手拎着一袋什么东西,右手抬起像是要敲门,见她出来,立即扬眉一笑:“嗨,宋秘书,晚上好呀。”
“晚上好,南小姐。”
南风往她身后探头:“陆少睡了吗?我想找他聊聊人生”
宋琦还没回答,里头就传出男声:“进来吧。”
南风立即窜了进去,看他还戴着眼镜,电脑屏幕也亮着,反倒是诧异了:“你真在忙啊?”
“不然呢?”陆城遇旋转椅子,面朝着她,注意她左手那沉甸甸的一袋,微微挑眉,“手里拿着什么?”
“刚从超市买的港城特产,准备带回榕城给我的小秘书。”南风随手将袋子放在桌子上,又回答他第一个问题,“我以为你是找借口躲着我呢。”
陆城遇维持着坐着的姿势,轻而道:“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要躲着你?”鼻尖隐约捕捉到空气中浮动的酒气,他又问“你喝酒了?”
“陆少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健忘啦?这怎么会是无缘无故?”周围没有椅子,南风干脆坐在了他书桌上,她穿着裙子,右腿压着左腿,细长白皙的双腿就那样晃着,还拿了他的鼠标在手中把玩,“心情好,就陪柔柔多喝了两杯。”
眼帘短暂地垂下后又很快抬起,陆城遇道:“说来听听,我哪里健忘?”
南风丢开鼠标,微微倾身靠近他:“陆少,事情都已经结束了,难道你还不承认周寅是你的人?”
陆城遇面色坦荡:“他本就不是我的人。”
南风重新想了想,换了种说法:“好吧,他不是你的人,他是你找来的人。”
这次他倒是没有否认,但也没有露出一点被她拆穿的尴尬和诧异,平静得好像早就料到她一定会知道是他做的似的。
嘴角向下撇了撇,南风嗔道:“陆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最近几次都喜欢暗中行事?如果我猜不到是你,那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告诉我了?”
如果她猜不到,他自然不会说,只是她怎么可能猜不到?
陆城遇鼻梁上的眼镜闪过幽光,他无可无不可地笑了一下:“我直接帮你,你会接受吗?”
“当然会啦,我这么知情知趣,陆少真心实意地帮我,我怎么可能会不领情?”南风应得很快,语气还理所当然,就好像之前那个再三要求他不要干涉她事情的人不是她一样。
陆城遇看她笑得恣意,倒是温了眸中色彩:“现在不怕欠我了?”
笑意微不可查地淡了些许,不过一瞬,南风又很快将嘴角一扬:“既然必不可免必须要欠一个人,欠你也好,只能认了,大不了以后再想办法还给你。”
哦?“这次你又想拿什么还我?”
上次用请他吃饭、带他郊游的方式还了那个人情,这次她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南风眼里莹然着笑意:“你是债主,你想让我怎么还?”
陆城遇缄默少顷,眸光流转间,他的声音轻淡了下来:“我想要的,你未必会给。”
套房内是暖暖的橙色灯光,与电脑屏幕明亮的白色相融,映出了如幻的色彩,衬着陆先生俊雅无双,南风本是垂着眸,忽而抬起,短暂的对视竟让她有一瞬间的心悸。
冷不丁的,她倾身去舔他的颈子。陆先生就是陆先生,就算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办公也是衣着严整,衬衫严丝合缝地扣到最上一颗,平静地坐在那里也掩盖不住一股子禁欲的气质。南风只舔到他的耳垂,下巴就被他擒住,陆城遇偏过头看着她,意有所指。
“认真的?”
南风弯了嘴角,在他耳边轻声吐出三个字:“你猜呀”
那声音就像是一把撩人的钩子勾着他,陆城遇的眸色顿时暗沉下来,警告地喊:“南风。”
“嗯哼?”
“那天晚上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么?”
哪天晚上?哪句话?
她才不管。
南风贴着他的肌肤,鼻尖呼出的气息都喷吐在他的耳垂后,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她更是感觉到他的背脊一下子紧绷起来。
有些得意地挑起眉来,南风更加放肆地将舌头舔过那片泛红的皮肤,果然听见他的呼吸在须臾见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