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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已经去到千里之外的港城的南风,正带着徐之柔站在郑家别墅门前,她想直接进去,徐之柔却胆怯了,拉住她的胳膊:“南风,我们就这么进去吗?”
“不然呢?”
还没有真正面对郑新河,徐之柔就先慌起来:“南风,他要是不听我们说话怎么办?要是不同意把儿子还给我怎么办?我”
“stop!我们先进去,再随机应变。”
徐之柔还犹豫着,南风干脆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拽了进去。
别墅里,郑新河在客厅看电视,佣人跑进来说:“先生,太太回来了。”
郑新河一下扭过头,果然看见徐之柔的身影,他表情立即变得厌恶:“你还敢回来!”
徐之柔咬牙道:“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敢回来?”
郑新河皮相还不错,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若是不说,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家暴自己的妻子。
他脸色阴郁地站起身,已然注意到南风:“原来是找了帮手,徐之柔,要找也不找个男人,找个女人有用吗?”
南风不慌不忙道:“我们又不是来打架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有区别吗?”
“那你们来干什么?”
“我们想和你谈谈,”
郑新河重新在沙发上坐下:“谈什么?”
南风率先开口:“我们先来谈谈,家暴妻子按律应该怎么判!”
郑新河哈哈一笑:“我什么时候家暴妻子?”
“难道你想说柔柔脸上这些伤,是她自己打自己造成的?郑先生,睁眼说瞎话也不能这样吧,而且你觉得这种话法官会相信吗?”
郑新河显然早就做好应对她们的准备,此刻也很从容:“当然不会相信,但是他一定会相信,这是一起蓄意报复的伤人案件。”
南风眯起眼:“什么蓄意报复?”
“她以前可是个公关,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招惹过,会在某些时候得罪人,招人打击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徐之柔难以忍受地站了起来:“郑新河!你胡说八道!我身上这些伤明明都是被你打的!我今天来就是要问你一句话,你要不要把阳阳还给我!”
郑新河像听见了个大笑话般笑起来:“阳阳是我的儿子,凭什么给你?”
“我要跟你离婚,我要他的抚养权!”
“一个工作朝不保夕朝九晚五的的公关,你凭什么抚养阳阳?你能给阳阳什么教育?”他的话里话外,都是在针对徐之柔曾经公关的身份!
南风冷了声:“你那么在意柔柔曾是公关的身份,当初为什么还要娶她?”
“当初是我瞎了眼,娶个破鞋回家,现在我回头是岸了!”他指着徐之柔的鼻子,凶态毕露,“我告诉你,离婚可以,想要孩子——做梦!”
每个母亲在面对这种情况都会疯狂,徐之柔也不例外,她扑上去抓住郑新河的领子:“儿子也有我的份,你凭什么独占他!”
“我没独占啊,离婚后你依旧有探视权。”
徐之柔彻底崩溃了:“郑新河,你还可以有很多女人,她们都愿意为你生孩子,而我只有阳阳,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能把他给我?”
郑新河将她丢开,残忍道:“我说了,你做梦!”
离开郑家别墅,徐之柔哭了整整一路,她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和慌乱中:“南风,南风,我该怎么办?他不肯把儿子给我,可是我争不过他,他说得对,我是一个做过公关的女人,我接触的人太复杂,现在又没有稳定的收入,就算将来上了法庭法官也不会判我赢的。”
南风也没有想到郑新河准备这么充足,此刻也是束手无策,听她提起‘法庭’,便道:“我们先找个律师咨询一下吧。”
她们直接上了律师所,向接待她们的律师详细地说明了情况,律师边听边皱眉,显然也觉得棘手,他坦白说:“你们胜诉的可能性很小,就算全力争取,到最后也只能争取到孩子两年的抚养权——这是因为法律规定,两周岁以下的孩子一般情况下归母亲抚养。如果孩子的父亲从别的方面着手,比如拿出证据证明你这个母亲不称职,或者是,你身上有什么给孩子造成不良影响,你们则连这两年都争取不到。”
最后,律师很遗憾地说:“毕竟法律也是要权衡出一个对孩子最有利的成长环境,你曾经的身份的确很容易让人诟病。”
徐之柔失魂落魄地离开律所,脚一软,直接在路旁坐下。
南风连忙扶住她,神情也是凝重:“柔柔,不要那么快放弃希望,一定还会别的办法,我们再好好想想。”
徐之柔脸色苍白,眼神却乌黑空洞,她忽的说:“南风,我只是做过公关,又不是做过小姐,为什么就那么十恶不赦?”
南风微微一滞,望向了她。
徐之柔就像是找到症结一样,她回头一把抓住南风的手腕:“南风,你还记得小娟吗?她也是因为曾是公关,在夫家始终低人一等你说我们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们是不是不应该做公关?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她竟然将一切罪责都归结在她曾是一名女公关上!
南风双手按住她的肩头,和她四目相对,凝声道:“你自己也说,做公关又不是做小姐,公关只是一个职业,和教师警察没有任何区别,你不要这样贬低自己!”
徐之柔心如死灰地摇头,她已经看清了现实:“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南风,真正的好人家是不会要一个做过公关的女人妻子的,就算真的嫁进去了,以后也会有很多磨难,就像我和小娟,你看我们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就算我们心里坦坦荡荡,可是在旁人眼里,公关和小姐就是一样!我们的交际手腕在他们眼里就是陪男人上床!”
南风身体一定,有好一阵没有动弹。
她忽然想起,江岩也曾对她说——笙笙,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做这一行?
‘这一行’三个字,代表的不就是嫌恶和偏见?
南风抿了抿唇,扶着徐之柔起来:“行了行了,有你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吗?我们先回去,等我们先把孩子的抚养权争到手,再来讨论公关不公关的问题,行不行?”
第69章 我专程为你而来()
徐之柔反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哑声问:“南风,你带水了吗?”
她自然是没有带的,南风朝周围看了看,不远处就有一家小超市:“你要喝吗?我去买一瓶。”
徐之柔沉默着点头,南风只得买瓶矿泉水给她,顺手帮她拧开盖子,徐之柔接过去,却不是要喝,而是仰起头倒在自己脸上!
“你干什么?”南风一下夺过水瓶。
“我想让自己清醒清醒。”徐之柔头发上、脸上、衣襟上都是水渍,但是她的眼睛却清明的,“我不能再消沉了,我儿子还在那个人渣手里,我一定要想办法把我儿子要回来!”
南风松了口气,用纸巾帮她擦掉脸上的水:“这还差不多。”刚才听她那一通抱怨,她真怕她会就此一蹶不振。
她们住的酒店离这里不远,两人相携步行回去,路上商量着对策,进到酒店大堂时,徐之柔的脚步忽然一顿,旋即惊愕的呼喊起来:“珍稀级猎物!”
“什么珍稀级猎物?”南风莫名其妙。
“就是你上次去浦寨的捕猎对象啊!”徐之柔仍惊讶着,“他在这里!”
浦寨?
捕猎对象?
南风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她倏地抬起头,竟就这样不偏不倚的,和大堂中央立着的男人对上了眼。
那个男人颀长的身形沐浴在酒店亮堂的光线里,第一眼看去莫名有些刺眼,他俊美清雅清风霁月,浅浅的清冷和淡淡的疏离完美地融合在他身上,晃眼之间竟觉他不似凡尘中人。
南风感叹中又有一丝丝好笑。
陆少,陆先生,陆董事长,他的每一次出现,都是这样突兀。
陆城遇也瞧见了她,因为她们就站在酒店入门处,今天大堂的人不多,两个女人结伴就显得格外惹眼。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
徐之柔则是看看南风又看看陆城遇,不懂他们这个对视是什么意思。
不过下一刻,她看到那俊美无双的男人朝她们走了过来。
南风自然也看见了,陆城遇的步伐不疾不徐,走着两点之间最短的直线距离而来。
他来到她的面前站定,不过是南风先开口:“陆少,这次是凑巧?还是有缘?”
薄唇舒开柔和的弧度,他这次倒是没有再找借口,反而很直接地承认:“都不是,我专程为你而来。”
专程为你。
他的声音温柔而沉静,话语又说得那么直白,堪称调情,徐之柔当场惊叹,这是什么节奏
南风第一瞬间也是怔忡,不过她很快定住神不受他的蛊惑,理智反问:“你还敢说你没查过我?”如果没有查,怎么知道她在港城?还出现在她住的酒店里。
陆城遇敏锐地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眸中有笑意一层一层漾开:“我以为你是愿意让我查。”
“开什么玩笑?谁愿意被人调查?”
“那天你只说你去验伤,却没有告诉我验什么的伤,不是存心想让我担心你?给我机会我主动了解你?”陆城遇说得有条有理冠冕堂皇,但听在南风耳朵里都是谬论!
她哭笑不得地发现,陆先生要是扯起来,真的比她还荒唐:“我才没有那么想!”
陆先生淡然且坦然:“随便吧,反正我就是来了。”
这样不讲理的言论,听得南风不禁扶额,但她心里却像是有一颗小小的烟花,忽然‘砰’的一声炸开,绚烂无比。
榕城,as集团。
叶秘书带着刚刚得到的消息进入总裁办:“盛总,南经理去了港城。”
盛于琛凝眸:“去做什么?”
“前公关部职员徐之柔小姐最近在跟她的丈夫闹离婚,夫妻正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她去掺和这种事?”
叶秘书如实禀报:“是的,是徐之柔小姐到榕城求助南经理的,她被她的丈夫家暴了,南经理看不过去,所以才出手相助。”
盛于琛不禁蹙眉,思忖片刻,道:“继续关注他们的动静。”
“是。”
徐之柔疲累了一天,先回房休息,只剩下南风与陆先生漫步在酒店的长廊上。
这个酒店临海,海风腥甜,拂面而来,南风好奇询问:“陆少,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带了宋琦。”
南风在心里说了声果然,陆先生到哪里都会带上全能秘书宋琦小姐。
走了一段路,陆城遇侧头瞧着她,淡淡问:“你想怎么帮她?”
他问的自然是徐之柔的事情,他查过她的下落,自然也会知道她这次为什么来榕城。
南风几乎没有迟疑地说:“让她跟那个人渣离婚,拿到孩子的抚养权。”
“胜算多大?”
“”
她哪有什么胜算?
她们今天在郑家别墅碰壁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不想承认,可是事实就是,在这件事上,她的确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突然缄默不语,他也不介意,换了个问题:“为什么一定管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