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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问问大家的意见,是要继续留在山上过夜,还是马上折返下山?”
骤雨悄然而至,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不由得面面相觑。
有人先开口:“就算现在下山,天黑之前我们也到不了山脚下,而且山路崎岖,又昏天黑地,比留山上还危险呢。”
“是啊,要不然还是别下山了吧。我们队伍里还有新人,他们没有夜间翻阅山林的经验,走夜路太不安全了。”
更有人建议:“我也觉得留下吧,今晚我们挤挤,有带雨具的收容一下没带雨具的,先过了今晚再说。”
南风却是皱眉:“但是山顶也不见得很安全啊,我们脚程快些,走到缆车的地方,直接坐缆车就能到山脚下。”
意见无法达成统一,司徒只能提议:“投票吧,少数服从多数。”
“想要现在下山的,麻烦举下手。”
南风立即举手,江岩见了,也跟着举手。
俞瑶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本来也想举手,但是一见南风那么着急想下山,她就改变注意,不举手了。
司徒点了下数:“七个人,所以剩下十一人都是想留下露营的吗?”
俞瑶悠悠说:“我随意,留下或者下山都可以,现在选留下的人多,那就留下吧。”
“其实就是一场雨而已,没啥可怕的。我们当年爬雪山还遇到过雪崩,现在不照样好好的?”
投票结果既是如此,司徒只能宣布:“那我们原地扎营吧。帐篷和帐篷之间靠得近一点,尽量两人同住。”
扎好帐篷,小雨开始变得密集,南风正要钻进自己帐篷,手腕忽然被人抓住,回身一看,是江岩。
“笙笙,你到我的帐篷来吧。”他担心她。
南风自然是拒绝:“你和阮小姐一个帐篷吧。”
“我的帐篷大,住三个人没问题。”江岩皱眉,“这种时候,不要任性。”
哪会大?
明明都是标准的单人帐篷。
南风笑道:“我没有任性啊,只是我已经和小珠琪琪说好,今晚我们三人一起住。”
“真的?”
“我干嘛拿这种事骗你?”
看她的样子,的确不像是假的,江岩眉心一舒,最后嘱咐道:“有什么事,尽管喊我。”
“知道了。”
江岩这才放心回了自己的帐篷,南风伸了个懒腰,顺便往周围看了看,恰好看见俞瑶钻进陆先生的帐篷。
俞瑶抱着被子,胆怯地说:“james,我不敢一个人住。”
陆城遇正从帐篷内的小窗看向外面,闻言,他回过头,还没说话,帘布又被人掀开。
是司徒,他来确认每个人的情况。
他看到俞瑶在陆城遇的帐篷里,立即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你们今晚是住一个帐篷的吧?”
俞瑶羞涩一笑,没有否认。陆城遇则是问:“其他人怎么安排?”
司徒道:“都是两人一个帐篷。”
“女孩们呢?”
“阮颜跟江岩住,小珠和琪琪一起住。”司徒都确认过了。
陆城遇又是问:“还有呢?”
“还有?”司徒挠挠头,想起来了,“哦,你是说南风啊,她一个人住。”
一个人住?
他刚才听到的,明明不是这样。
陆城遇沉下声:“她不是跟着另外两个女孩一起住?”
“没有啊,帐篷都是单人帐篷,住两个人本来就很勉强,哪住得下三个人?”司徒无奈,“原本我想安排阮小姐和南风一起住,但是阮小姐不愿意,南风就只能自己住了。”
其实还有另一种办法,那就是南风和俞瑶一起住,但是司徒又不瞎,哪会看不出来南风和俞瑶不对盘,所以他连问都没有问。
“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跟男人住一个帐篷吧?”司徒笑着说完就走了。
陆城遇神情微凝,薄唇抿着不语,却隐隐透出三分不悦。
俞瑶不曾见过他这样,心里微紧,忙道:“之前司徒不也说了,南风有丰富的野外经验,一场雨而已,对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
她搂住他的手臂:“james,我们休息了吧,昨天晚上我怕有虫子什么的,一晚上都没睡,现在好困。”
微垂了眸,陆城遇淡道:“那就休息吧。”
俞瑶一喜:“嗯!”
凌晨三点,大雨如约而至。
雨点砸在帐篷上,咚咚响个不停,像是有人在耳边敲着鼓,南风完全睡不着,她抱着枕头蜷缩在帐篷角落里,感觉狂风吹得帐篷摇摇晃晃,总担心等会儿,会不会连帐篷带她一起被卷走。
帐篷又摇晃了起来,南风更是注意的到,有人在拉她的门。
这个时间点,谁会来?
该不会是团队里哪个对她怀有不轨的男人,知道她今晚一个人,来偷袭她吧?
南风心里警铃大作,忙不迭从包里找出一把匕首,在门被打开的一刻,她二话不说,立即刺过去!
来人在如此突然的情况下,竟然也能反应过来,迅捷地抓住了她的手。
“匕首?”他挑眉,“你还真是什么都有带。”
第49章 倔成这样的女人()
陆城遇?
他这个时候出现,南风实在摸不准他的意图,心里还保持着警惕,脸上已经挂上微笑:“陆少,这么晚你不休息,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他不答,反而说:“让我进去。”他半个身还在外面。
“这不太好吧?”
她口吻为难,本想让他知难而退,哪知道,陆先生不按常理出牌,没把她的拒绝放在眼里抓她的手,身体顺势一倾,直接跌进她的帐篷,还把她压在被褥上。
数不清几次受他控制,南风微恼:“除了用强,你还会什么!”
“有用的招数,会一种就够。”他说得坦然又自然。
“”南风气结。
这个男人真是!
帐篷里亮着微弱的电筒灯光,陆城遇看见她瞪着眼睛,一副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小表情。
嘴角的弧度缓慢舒开,心情仿佛很愉悦,他从口袋里拿出样东西给她:“司徒给每人都发了耳塞。”
是两枚记忆棉耳塞。
南风诧异于司徒的细心:“还说我准备周全,明明他比我想的更周到。”
她挺怕打雷声的,本来以为今晚是睡不成了,还好这个耳塞来得及时。
她忍不住又说了句:“明天真得好好谢谢他。”
陆城遇只是淡淡听着。
“也谢谢你啦陆少,特意拿过来给我。”南风回看他,“东西我收到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后面一句才是重点!
结果,这男人竟是说:“雨太大,走不了。”
“”
借口!
他还压着她,热气喷洒在她脖颈上,惹得她敏感地缩着脖子避开:“你刚才怎么来,现在就怎么走。”
她动手去推她的胸膛,可他如大山那样难以撼动。
陆城遇抓住她两只手,不顾她的挣扎,直接按在被褥上,目光细细地看着身下这个女人。
片刻后,他低声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掂量着孰轻孰重,每当需要抉择的时候,舍弃的,永远都是不那么重要的一个。”
南风一顿,然后率性道:“那是当然,就比如一千块的el口红和一万块爱马仕香包同时掉进水里,我当然是救爱马仕,这是人之常情。”
他盯着她的眼睛:“所以,你的江少,现在跟阮小姐住在一起。”
“原来陆少是想说,我在江少心目中,是不怎么重要的那个人?”南风无所谓的表情,“哈,这我早就知道了,哪需要陆少提醒?”
她好像完全不介意自己是被舍弃的那一个,陆城遇当下蹙眉,眼底泛起疑惑,发觉自己竟如此看不透她。
南风没有逃避他的眼神,让他深究个够,只是第二次下逐客令:“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想要休息了,麻烦陆少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拉上。”
说着,她就动手将耳塞往耳朵里一塞。
就是这个小动作,让陆城遇看破了她。
他抓住她要往自己另一只耳朵塞耳塞的手,笑着问:“耳塞是这样用的吗?”
她用反了!
耳塞一头粗一头细,明明是细的那头进入耳朵,她却将硬将粗的那头塞进耳朵,这分明是恼怒了,心神乱了,才会失去判断的能力。
她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风轻云淡,更没有表面上那么无所谓。
这个女人,怎么能伪装得那么好?差点将他也骗过去。
陆城遇将她看穿了的眼神,让南风觉得很不舒服,心里烦躁着,她挣开他的手,硬是说:“我就是喜欢这么用!”
说着,她把另一边耳朵也给堵上,还是用粗的那头,摆明了要和他犟。
两人一下就对峙上。
暗淡的灯光里,陆城遇看到了她双眼中闪烁的不服输,这个模样的她,让他觉得熟悉。
他记起山海经那一夜,她为了救被人灌酒的兰姐,让自己身陷困境,彼时他责备她不自量力,而她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说她——不会后悔。
哪有这样的女人?
哪有这么倔的脾气?
他忽然抬手,将她耳朵里的耳塞拿出来。
南风一下蹙眉,本以为又是一次剑拔弩张,结果她竟然听见他说:“不疼吗?”
她瞬间一怔。
陆城遇帮她将耳塞重新戴好,又说:“蠢死了。”
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低。
可是怎么能这样呢?他们明明在吵架,他怎么能用这种语调跟她说话?南风心里一阵发紧。
陆城遇起身,将被子整理好盖在她的身上,南风抿着唇不说话,任由他摆弄,只是过了会儿,她发现他自己竟然也躺了下来,就睡着她的身边。
南风惊愕:“你还不走?”
“不是困吗?”陆城遇合上眼,语气缓慢,“闭上眼,睡你的。”
“你唔——!”
他竟然用手捂住她的嘴巴!
他把手一舒,放在她的脑袋下,让她枕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圈上她腰,竟是将她完全收入怀中!
“陆城遇,你”
他淡淡道:“再不睡,接下来一整晚,你都不用睡了。”
“”
赤裸裸的威胁!
南风气极恼极怒极,可一点用都没有,在他那句轻飘飘的威胁下,她愣是一句话不敢再说。
没办法,她只能忍了,催眠着自己当他不存在。
可是这么一个大男人睡在自己身边,还抱着自己,哪是能说当成空气就当成空气?
南风根本睡不着。
说起来,曾有过无数次床笫之欢的他们,实际上,很少这样相拥而眠度过一整夜。
起初那一百天,他们都是在酒店做,做完,无论多晚,他都会离开,而她就独自一人睡到第二天。
后来复合了,她住进陆公馆,睡的是客房,每次都是在客房做,做完他就回主卧。
相拥而眠,记忆中,只有过一次。
这是第二次。
竟然只是第二次。
南风很不自在,想推开他,可根本没那个力气。
就这样,她反反复复地折腾,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那一晚,狂风骤雨,电闪雷鸣,她竟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