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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衍略一用力将她拉回他面前,也不避讳绵绵在场,双手捧住了她的脸:“thia。”
他低下头,嘴唇抿着,眼神深幽柔和地落在她的脸上,不准她再逃避,固执地想在今天听一个答案。
thia是他为她取的名字,南风还记得他第一次把这个名字告诉他的时候,拿起她的手,在她的掌心慢慢拼写这个英文,末了笑着告诉她,这个名字还有月亮女神的意思,她是他的月亮女神。
他从没有掩饰过对她的感情,也不是不止一次向她告白,最初去到莫斯科那半年,每天晚上她都会做噩梦,梦见鲜血淋漓的野山,梦见暗无天日的阁楼,梦见绝望无助的病房,那一个个惶惶不安的夜晚,都是他陪着她,他就坐在她的床边,安抚着她的后背,说,不要怕,都过去了,以后我会保护你,会一辈子在你身边。
她自闭,失忆,崩溃那段日子,都是他陪她走过来,莫斯科那三年,他对她更是无微不至,甚至还有过舍命保护。
他为她做过很多事,但从来不说,比如她的爵位,他为她授爵的时候说得很轻描淡写,后来她才知道,他因此对抗了大半个家族。
他对她的好她知道,同样,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所以有时候默许他的亲昵,只是她一心筹划着复仇,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花在部署上,仅有的一点空闲又拿去陪伴绵绵,以至于都没有认真考虑过他的感情。
求婚吗?
和他吗?
南风微微抿唇,抬起头,一眼看到他眸底暗藏的紧张和期盼,不禁觉得好笑,心一下软了下来,飞扬起眉梢:“你们皇亲国戚不是最讲究规矩吗?什么都要按部就班,一个步骤一个步骤来,你想直接跟我结婚,族里的长辈们恐怕不会答应。当年温沐结婚,不是要先订婚?”
厉南衍微一愣,旋即理解出她话里是答应的意思,先是不可思议地笑起来,忍不住低下头和她的额头亲密相碰,看着她的眼睛又笑了:“嗯,我们家的确有这个规矩。我让丽莎去安排,正好下个月是五一长假,我们回莫斯科订婚,也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南风点头:“好。”
围观了全程的绵绵,似懂非懂地咬着指甲,歪歪头问:“妈妈,你要嫁给daddy了吗?”
南风和厉南衍对视了一眼,都不禁笑起来,厉南衍干脆将她抱起来,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怎么连这个都懂?”
南风摇头:“我真得去教训你干妈一顿,不准她再教你这些大人的东西。”
周一,as集团。
结束例会,南风和盛于琛一齐走出会议室,边走边说着新别墅区工程的相关问题,一直到总裁办公室,南风也跟着进去。
工作聊得差不多,两人都停下来喝了口咖啡,盛于琛留意到南风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嘴角一直勾着,眼底亦是波光盈盈,他想了想:“希尔回莫斯科了?”
“嗯哼吉萨有个重要合作需要他亲自出面。”这几个月厉南衍都是莫斯科榕城两地跑,她已经习以为常,只是想起另一件事,笑意加深了些,“他这次回去可有得忙,还要准备订婚仪式。”
“订婚仪式?”盛于琛疑惑,旋即折眉,“和你?”
“是啊,下个月。”
盛于琛放下咖啡杯,杯底和玻璃桌面相碰发出‘叮’的一声,他静静道:“这么快?”
“是有点快,刚离婚就结婚。”南风自我打趣,其实也不算快,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三年了,“我先预约你的时间,下个月你一定要来参加。”
盛于琛敛眸:“当然。”
南风没其他事,夸了一句他的咖啡挺好喝,就拿着文件离开总裁办公室,丽莎在门外等候:“thia小姐,有人约您中午一起用餐。”
“谁?”
“陆老夫人。”
嗯?南风停下脚步,陆老夫人?
丽莎看了下时间,已经十一点半:“陆老夫人已经在楼下餐厅等您。”
南风将文件在掌心拍了拍,想到了什么,笑了:“那就让她等着吧。丽莎,中午我想吃排骨饭,你帮我叫饭盒。”
“是。”
南风不管陆老夫人大驾光临找她有什么事,直接让丽莎去回话,说她中午已经和客户约好一起吃饭,不能赴约。
本来还以为她会离开,哪知她竟然还要等她见完客户,这倒是让南风好奇她到底找她什么事,原本没打算见她,现在反而有了兴趣。
慢条斯理地吃完午餐后,又整理了一些文件,临近两点她才姗姗下楼。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陆老夫人定的那家餐厅正是她们上次见面的那家,她身边仍只带着苏姨一个人,南风进了包厢,隔着几米的距离看那位两鬓斑白的老人,她正静静地品茶,举止从容大方,自有一股贵气。
她和这位老夫人笼统就见过一次面,那次看到她,她心里可是忐忑得不得了,唯恐她不满意她这个孙媳妇。
嘴角轻勾,南风走了进去:“陆老夫人,中午好。”
陆老夫人抬起头,目光从她身上仔细看过,最后长久地停留在她的脸上,饱含深意地幽幽道:“你终于回来了。”
“我回国已经三个月,陆老夫人才知道?消息真不灵通。”南风在她对面的椅子坐下,苏姨将一杯泡好的茶放在她面前,她似笑非笑道,“苏姨,好久不见。”
苏姨眼睛闪了一下,低下头:“南小姐,好久不见。”
“我听说你现在是俄罗斯的女爵,南小姐,你每次见面都让我刮目相看,运气也很好,到哪里都能混得开。”陆老夫人道。
“如果我没记错,我和陆老夫人要就见过一次面,还是在三四年前,古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都这么多年了,我要是没有点变化,不就像苏姨说的,在原地踏步,止步不前。”说着她又向苏姨递了一个眼神,苏姨嘴唇紧抿,目光下垂,没有看她。
南风继而将视线移回陆老夫人身上,笑了:“至于运气不运气,混得开不开,这我到是没仔细想过,但能让陆老夫人都夸我一句,看来这些年我的确混得不错,毕竟在陆老夫人眼中,我可是茶花女杜十娘一类角色。”
陆老夫人眸色转暗:“伶牙俐齿这一点,你倒是一直没变。”
第212章 却是万恶的帮凶()
南风微微一笑,不客气地接受了她的夸奖,端起茶杯在鼻尖嗅了嗅,茶香浓郁甘甜,还又一股山泉水的清新,不用入口也知道是上好的安吉白茶。
陆老夫人看着她说:“我的确是刚知道你回国,这两年我很少下山,外面的事情也不怎么过问,如果早知道你已经回来,我一定马上回来跟你见一面。”
南风感兴趣地回看她,等着她的后文。
“当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正在闭关抄写佛经,直到出关才听说,她们做得的确太过分,南小姐,今天我代她们向你郑重道歉。”老夫人维持着跪坐在垫子上的姿势,双手叠在腹部,朝她的方向小幅度地鞠躬,随即便挺直了背脊,动作不卑不坑,自然大方,既表达出了歉意,又不会让人觉得她自贬身份。
她身旁的苏姨的动作和她一致,只是头低得更低,也没有立即起身。
南风挑眉看她们主仆这一出,她没说明白具体是为哪件事道歉,但看苏姨的样子,她也猜得到:“陆老夫人指的是陆夫人和苏姨将我强行绑去私家医院,抽羊水做亲子鉴定的事情?”
陆老夫人默认,脸上微有愧色。
南风放下茶杯,斜睨着她笑说:“我看不是您不是不知道,您也是怀疑我怀的不是陆家的孩子,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苏姨是她的人,若是没有她暗中授意,她怎么敢去帮陆夫人做事?
只是她好奇,她旧事重提是为了什么?
她可不觉得尊贵的陆老夫人特意等她这么久,就只是为了跟她道个歉。
陆老夫人松弛的嘴角抿了一下,神情依旧很认真:“南小姐,你想怎么说我都可以,毕竟在这件事情上,是我们陆家人对不起你在先,但请听我说一句——那件事城遇事先完全不知情,你错怪他了,苏姨打开笼子的钥匙不是城遇给的,城遇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怀的接孩子不是他的。”
南风放下茶杯,青花瓷杯和红檀木桌面碰撞出不轻不重的声响,她唇边笑意已经散去不少。
当初陆城遇将她关在笼子里,钥匙他亲自收着,平时佣人们送饭送菜都是从的栏杆缝隙里递进来,连照顾她的梅婶都要从陆城遇手里拿钥匙才能进入,但是陆夫人和苏姨那天却是用钥匙光明正大地打开笼子,钥匙不是陆城遇给的?陆城遇甚至完全不知情?谁信?
南风眼角含了一抹轻讽。
陆老夫人洞若观火,看得出她不相信,胸腔中沉淀了一口气道:“那把钥匙,是清若自己的”像是提及了什么家丑,神情有些不自然,略略停顿后才继续说,“那个金笼子,最初是为清若打造的,她手里自然有钥匙。”
南风皱眉:“陆夫人?”
“嗯,她年轻的时候犯过错,城遇的父亲就把她关了几天。”她不愿意多提起这件事,很快就转了话题,“那天城遇在公司,没能及时知道清若去公馆,是因为方管家下令不准公馆上下的佣人走漏消息。”
“也不妨实话对你说,方管家一直是清若的人,城遇知道,之所以放着没管,是因为清若毕竟是他的母亲,她只不过是想留几个人在陆公馆里照看,又不会做伤害他的事情,他自然没那个必要去逆母亲的意,再加上方管家的确忠心耿耿,有他在,能替城遇省不少心。”
陆城遇在外的左膀右臂是宋琦和徐飒,在内的完全放权给三代人都在为陆公馆服务的方管家,可以说,如果陆城遇不在,方管家的话在公馆上下没有一个佣人敢不听,更不要说当时还多加一位陆夫人,别说是佣人,就是守在陆公馆外的保镖们都不敢违抗。
“但是那件事发生后,城遇就将方管家赶回了老宅,不仅是方管家,陆公馆里的佣人也全换了一批,这是城遇最没有给他母亲留情面的一次。”陆老夫人凝声道,“他还亲自去老宅警告他母亲不准再打你的主意,他说,他从始至终都相信你怀的孩子是他的,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南风兀自斟了一杯茶,热茶烟雾氤氲,模糊地记起当初,夏管家和新佣人的确是在她出事后才来的垂目敛去眸中多余的情绪,她又去看对面的老人:“所以,陆老夫人今天约我见这个面,就是为了告诉我抽走羊水做亲子鉴定这件事,与陆城遇无关?”
陆老夫人点头:“是,与城遇无关。”
她深深看着南风:“南小姐,或许你会觉得城遇对你保护不周,但饶是城遇再怎么面面俱到,但他终归只是个凡人,百密终有一疏的道理你不会不懂。那里是陆公馆,平时绝没有人敢擅自闯入,说是整个榕城最安全的地方都不为过,但他何尝会未卜先知,能提前预知他母亲会突然去做那种事?守在陆公馆外的保镖防的是外人,却不敢拦陆家的当家主母。”
南风只是挂着淡笑,不置与否的态度:“事情我知道了,陆老夫人还有别的事么?”
她不显山不露水,眼睛素来毒辣的陆老夫人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