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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手下立即挡在病床前,陆城遇身后的宋琦徐飒也往前一步,双方二话不说又是一派剑拔弩张。
陆城遇一句话:“南风在哪里?”
盛于琛从床上下来,冷冷地笑:“你不是把她关在陆公馆吗?怎么?用了牢笼用了锁链,还把人丢了?”
陆城遇直接把挡在面前的障碍物推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盛于琛面前,出拳迅猛完全看不出本身有伤地扬起落下。
脸上挨了重重一拳,盛于琛脚下踉跄往后退了两步,反手扶住床头柜,脚下还没站稳,陆城遇已然单手揪住他的衣领:“南风到底在哪里!”
“就算我知道,我也一个字都不会说!你休想从我口中知道她的下落!”
好。
很好。
攥紧的拳头又狠狠砸在他另一边脸上。
盛于琛摔倒在地,撞翻输液架,一阵哗啦啦的声响也不知道还倒了什么,他擦擦嘴角从地上爬起来,反手也给了陆城遇一拳。
陆城遇后背撞上窗沿,肩胛处包扎的纱布渗出更多的血,他身形稍稍迟钝了一下,盛于琛就用手臂横在他的脖颈把他压紧在墙上,另一只手携着无尽的怒火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腹部。
“利用她!算计她!伤害她!囚禁她!你敢做这些事,就应该要知道会有今天这种结局!孩子没了,俞温死了,南风恨你入骨,她若走了就绝对不会再回来!你这辈子都休想再见到她!”
陆城遇嘴角渗出血丝,眼底的血丝像是火焰熊熊燃烧,他抓紧盛于琛的手,猛地用力,瞬间挣开控制。
两人拳脚相向你来我往,两人手下都不敢插手,整个病房都被他们毁得一塌糊涂。
一个错身,陆城遇勾住盛于琛的脖子,屈起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腹部,同时后手肘砸在他后背脊椎骨。
盛于琛趴倒在地,刚刚翻过身,陆城遇就随之半蹲下来,用膝盖压住他的胸口:“我和她的事情轮不到你指手画脚!盛于琛,你最好把她还给我,否则我就让盛家在榕城永远消失!”
盛于琛咳出血,冷仄仄地看着他,眼底聚集的嘲弄千万重:“俞温死了,账本的下落只有南风知道,难怪你怎么急着要找她。陆城遇,我再说一遍,你休想从我这里知道她的下落!盛家再不及陆家名门望族,as也不是你拿捏得起的,有本事就尽管来,看到最后谁的下场最难看!”
两人四目相对水火不容,最终陆城遇拂袖而去。
可是榕城的天,终是在这一日后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很多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明白,在商界已然拥有超然地位的陆氏,为什么会突然明火执仗地针对as?
两家集团都是榕城gdp顶梁柱,虽然有些项目存在竞争,但说到底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这次,陆氏来势汹汹,竟直接举报as集团在和伊生集团合作的冰岛项目里,用了不达国家标准的建筑材料。
在政府项目上出纰漏往往是最要命,无论最终调查结果是怎么样,在真相大白前,as的名声已经不好,没两天股市就开始下跌,原本打算和as合作的公司也都选择观望。
as也没有坐以待毙,直指陆氏集团在浦寨项目的招标上,暗中向中标的俞氏集团透露标底,帮助俞氏夺标,手段极不公平,毫无企业信誉。
新闻一出,那些和as交好又参与过竞标的企业率先站出来谴责这种暗箱操作的行为,流言蜚语不断,逼得陆氏不得不暂时停止最近的一次项目招标,陆氏也遭遇了近几十年来第一次滑铁卢。
事态进展到这个地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两家集团在‘斗法’,可这么兴师动众,甚至不惜动用母公司来斗争,又是因为什么?
无论是陆城遇还是盛于琛,都是一贯沉稳的人物,又不是血气方刚容易意气用事的年轻人,能引得他们亲自出手的根本原因必定不简单!
有人开始深挖细掘内因,发现近一年之前,两家集团其实还是交好的——as能和乔森签约,拿下国内大半的瓷砖市场,其中就有陆氏集团董事长陆城遇牵桥搭线。
冰岛项目进展期间,陆氏集团也在和伊生集团洽谈合作,陆董事长不单亲自前往北城,还不止一次去过冰岛项目的工地,且几乎每次都有as或伊生的人陪同在侧。
明明之前那么要好,怎么会在一夕之间反目成仇?越来越多的人好奇,他们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地探寻,终于,他们发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as集团公关部经理南风!
as和乔森的合作是由这个女人负责!
冰岛项目中as方的主负责人也是这个女人!
更甚至,浦寨项目里也有这个女人的身影!
而这个女人,现在下落不明!
两大集团的主负责人,一个神秘失踪的女人这样自带桃色的关键词,足够让人联想出各种风月故事。
于是,原本硝烟弥漫的龙虎之争,突然之间就变成儿女情长。
陆城遇是谁?并购了俞氏,如今榕城第一望族陆家的继承人。
盛于琛是谁?用短短几年就将as引领到行业巅峰处的人物。
这样的两个男人竟然为了同一个女人大动干戈,那这个女人又是谁?
原本只是弄清楚两大集团争斗的原因,好不至于殃及池鱼,但是在认定这是一场争风吃醋后,旁观者们的心态就全变了,都当成了看八卦。
他们开始挖掘南风的详细信息,只是南风是改过名的,早年盛于琛为了保护她,不让她被人查出来她是俞笙的身份,暗地里用了不少功夫,傅逸生有道上的能力查起来都费了不少劲儿,普通人想挖出来她的底细根本不可能,是以,南风这个人在世人眼里就变得更加神秘。
风言风语归风言风语,两家集团真枪实弹的斗争从未停止,持续了半个月,谁都不先让步,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身在其中的人都开始担忧,再这样下去,一定会两败俱伤。
可是现在,有谁能拦得住他们?
就在风波进入白热化阶段,一触即爆时,陆公馆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第171章()
出租车在陆公馆门前停下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钟,但是仲夏的榕城昼长夜短,此刻天际还泛着白,仿佛永远等不到黑暗降临一般。
车上下来一个女人,静静地凝视了片刻门牌上的三个字,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然后才去扣响大门。
开门的人是夏管家,他不认识来人,但是女人开口就说:“我想见陆少。”
夏管家迟疑地询问:“请问您是?”
“我姓蓝。”
“您请等一下,我先去通报一声。”
蓝兰敛眸:“好。”
夏管家没有直接去找陆城遇,而是先将这件事告诉了宋琦,宋琦闻言愣怔,姓蓝?她旋即想到一个人,眼睛一亮,迅即疾步往门口而去。
远远的,果然看到门外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心中大喜:“蓝小姐,果然是你。”
众所周知蓝兰和南风的关系最好,她来了或许可以阻止现在非要和盛于琛鱼死网破的陆城遇。她立即侧身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蓝小姐,陆少在书房。”
蓝兰被宋琦带到三楼,书房的门半掩着,她从一线缝隙里瞧见陆城遇正坐在大班椅上工作。
西装的外套搭在椅背上,他身上只穿着白衬衫,干净整洁,连领带都一丝不苟,目光沉静地扫过文件上一行行数据,偶尔下笔批注,那模样,就好像南风的离开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宋琦先敲了两下门,里头的男人抬起头,她才说:“陆先生,蓝小姐来了。”
陆城遇的表情无波无澜,听到那个被他驱逐出黄金台的女人突然来访,也只是很细微地眯了下眸子。
蓝兰独自进去,越走近她越觉得,这个男人果然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个矜贵从容的陆家大少,只是原先浅浅淡淡渲染在他身上的清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锋利刺骨,如隆冬时分挂在屋檐下的冰锥子,随便一触就让人遍体生寒。
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她抿抿唇说:“陆少,是不是只要告诉你南风的事情,你就愿意收手,不再针对as和盛总?”
陆城遇端坐在办公桌后,凝了神:“你知道南风在哪里?”
“我不知道。”蓝兰直言,旋即话锋又一转,“我虽然不知道南风在哪里,但是我知道陆少你想找南风问的那个问题的答案。”
那个问题陆城遇没有笑意地提起嘴角:“蓝兰,你替她瞒的事情还真多。”
事到如今,蓝兰反而是坦然的:“反正我在陆少这里就是个知情不报的背叛者,多一条罪名和少一条罪名,没差别。”
陆城遇冷眸,但也没有反应。
蓝兰想起她上次来到这座公馆,对这个男人说过的话:“陆少,我提醒过你,你那样对南风会后悔的。”
陆城遇眼底有光一闪。
他怎样对她?
囚禁她?
锁住她?
逼迫她接受腹中的孩子?
还是不死不休地和她纠缠?
眼底似有浓雾的层层叠嶂,陆城遇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语调不重不轻却含着决绝,像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我不会后悔。当初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蓝兰心中一震。
看着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上露出的神情和当初说出‘绝不会’三个字时一模一样,可是她不明白,南风都因为他的伤害远走高飞了,他怎么还能这样执迷不悟?
陆城遇的唇线抿直,将话题回归最初:“你知道什么?”
蓝兰望进他的眼睛深处,语调幽幽:“南风跟我讲过一个故事,我答应过她永远不会把这个故事告诉别人,但是今天我要食言了——因为我要让你知道,你到底欠南风多少。”
办公桌下的手,轻轻攥紧又慢慢松开,陆城遇黑眸随着窗外的天色由浅转深,最终是连清水都释不开的浓稠。
黑夜降临,陆公馆内的电闸由夏管家亲自拉起,从前院开始,途径三进院落,依次亮起灯光。从上空俯视,整个公馆如同一颗遗落在近郊树林内的明珠,里里外外熠熠闪耀。
夏管家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橙色灯光下的玫瑰花一朵朵娇嫩欲滴,随风摇曳。
他转过身想要回客厅,看见蓝兰走了出来,他立即上前相送,蓝兰却是婉拒了他派车送她回去的好意,步行着离开,背影逐渐融入黑暗。
没过多久,陆城遇也从三楼下来,西装笔挺,神情淡然,吩咐宋琦备车——他今晚有个宴会要参加。
宋琦不知道蓝兰对陆城遇说了什么,有没有劝住他不要再和as斗下去,但她暗中观察发现他始终平静,好像并没有因为蓝兰到来,以及蓝兰说的那些话起一丝反应。
宴会上,男人西装革履,女人长裙妩媚,灯红酒绿推杯换盏间,陆城遇嘴角始终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对商界的前辈尊敬客气,对请教的后辈提携照顾,敬酒的来者不拒,问候的答谢好意,迎刃有余至极。别说是旁人,就连从小在他身边的宋琦,此刻都有些看不明白他,更甚至生出一种疑惑——他到底在不在意南风的离开?
如果说不在意,那他为什么针对盛于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