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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也踩入了海水中,海水不时地漫上来,她的目光不时地望望那不远处的三个人,因为光线暗,所以,她这样站着,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
三个人离开,是在半个小时之后。
唐语轻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大致知道了这样几个信息:一是他们所住的酒店位置,二是唐小米和唐小诺的房号。
只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去。
她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这样来做什么。
这些年来,她努力让自己成为不带任何情感的人,她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地做到了。对着霍行琛,对着霍行琛所有的花边新闻,她都能做到淡然。可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女孩子,她就已经乱得不知去向,这样冲动地跑过来,到底是做什么?
她也许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小糯米。
即便是接近了,就那样直接带走他们吗?
她必须先想好怎么跟他谈,可是她想好了吗?她整个人,整颗心都乱成一团,她已经渐渐地不再理性,这样跑过来,更大程度是在赌气吗?
唐语轻深吸了口气,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有阴影在面前投下,她怔了怔才缓过神,转过身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点穴住了。
那个穿着休闲服,单手插着裤袋,眯着眸子看着她的男人,不是霍行琛是谁?
也是,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就在唐小米他们的房间前,虽然说现在已经是深夜,可以会遇到也不足为奇。
所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总有办法让事情变得一团糟。
唐语轻咽了咽唾沫,男人的目光过于逼人,让人想要逃。而她确实也是这么做的,只是脚步才从他身边走过,便被拦住,他大步往前,她只能退后,就这样被逼至墙角。
退无可退,唐语轻双手抵着墙面,霍行琛单手撑着墙面,那声音分明是有些慵懒的:“想带着我的孩子去哪儿?嫁人?”
“”唐语轻大骇,“霍总,不是”
“不是?”男人危险地逼近,眸光似要迸出火来,“唐语轻有的时候,我真想掐死你!”
“”
“想说什么?”霍行琛眯了眯眼,“这不是我的孩子?跟我没有丝毫关系?我倒是想问一句,唐小诺和唐小米的父亲,是谁?”
“”唐语轻只觉得喉咙的位置干渴,虽然她已经有了万全的心理准备,可是这样说起,还是有万千情绪在心头。
“既然都清楚了,又何必再问?”唐语轻轻轻勾起嘴角,“霍总会说这样的话,一定有这样说的证据”
“我要你说。”霍行琛打断她的话,“亲口说。”
唐语轻深吸了口气,这个男人,执着的是什么?真相都明了了,还有什么意义吗?她的眸子看着花色的地毯,又轻轻抬起:“就如霍总所调查的那样,小米和小诺是跟你有血缘关系。所以我想知道,霍总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那你呢?你一直都准备怎么办?永远带着这样的秘密过一辈子?从来不准备让我知道真相?哪怕是我把你的身份公开,你也一直这么想吗?那么长的时间里,他们在我眼前生活,我却不知道他们是谁唐语轻,你这样把我当成傻子耍得团团转,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一零九九章 霍总,你究竟想怎样?()
第一零九九章霍总,你究竟想怎样?“那你呢?你一直都准备怎么办?永远带着这样的秘密过一辈子?从来不准备让我知道真相?哪怕是我把你的身份公开,你也一直这么想吗?那么长的时间里,他们在我眼前生活,我却不知道他们是谁唐语轻,你这样把我当成傻子耍得团团转,究竟是什么意思!”
***
男人的目光和气势都如此逼人,唐语轻紧了紧手心,却发现手心的位置湿漉漉的黏腻,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瞬间,如同电影一样放过,舞会上的第一次相见,第一次跟着他到雁城的霍家,第一次跟他发生夫妻之实,还有那么多从来都不及心的言谈,轻松谈论的离婚,形形色色的女人,还有
刚刚那位雪莱小姐。
“从来都这样准备。”唐语轻开口,打破空气中的死寂,淡然道,“永远带着这样的秘密过一辈子,从来不准备让你知道真相,跟你在一起生活,我最怕的就是让你知道他们是谁,所以才会编织这样的谎言混淆你的视线。如果你不发现的话,我应该会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霍行琛只觉得眼皮轻跳:“你竟敢这样想?那之后呢?我跟苏响雨断了联系之后呢?跟媒体公开我们的关系之后呢?唐语轻”
之后?还有之后吗?在这样一个孩子消失之后,在他的世界重新介入了女人之后,还有之后吗?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要这样两个孩子,太过容易,有的是女人愿意帮他照顾,可是她呢?
“我只是希望霍总能够高抬贵手,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了;可是霍总不一样霍总的世界里还会有很多东西”
“拥有再多东西,想要的也不过几样。你要我放弃的,恰恰是我想要的。”
唐语轻只觉得瞳孔微缩,眼前的男人确实气场强大,她的唇有些颤抖,却迟迟地说不出话来。
“两个孩子都很可爱,我很喜欢。你曾经的所有想法,都是摒弃了我在外的。独自带着他们过?找个好男人嫁了,一家子过?呵呵唐语轻,偏偏这两个孩子跟我有血缘关系,你觉得,我会让我霍行琛的儿子,霍行琛的女儿,管着别人叫爸爸?有这样的可能性?”
“”声音冰凉,目光冰凉,唐语轻紧了紧手心,“我知道霍总势力滔天,我虽然无法抗衡,还是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努力?”霍行琛危险地眯了眯眼,她说话的样子,那样认真,带了几分固执,刺激得他太阳穴突突跳动,“在跟我说努力吗?你觉得如果要跟我争孩子的抚养权,你会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唐语轻,你信不信,我只要动动手指,就没有人敢接你的官司。”
这话赤luo裸,直接切中重点,唐语轻的身子有些不稳,开口沙哑颤抖:“霍行琛你别太过分了”
靠着墙的女人脸色苍白,心底的位置灼热疼痛。只是看到她那样坚决地毫无回旋的样子,想到她那样心心念念地欺骗,他真的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
她竟然可以那么多天,那么多年,独自带着孩子生活;她竟然能在他开口试图转换他们关系的时候,还守口如瓶。那些日子虽然短暂,可是他觉得幸福,觉得快乐,觉得那是人生之中最有意义的时刻。
难道,她就从来没有这样感觉过吗?在她眼里心里,是不是只有陆南城?那个男人抓住了她的心,她痛苦纠结曾经的伤害,欲爱不能,却依然爱得欲罢不能?
受着这样是伤,流了孩子身体还没有养好,这样跑过来就是着急地想要回孩子。他看懂了她眼里的恐惧和绝望,是在对他害怕吗?
他的心里,这些日子的伤痛,她又可曾想要过一丝一毫的了解?
“琛哥哥!”
一道脆生生的女声,打断了这样煎熬的对峙,雪莱急匆匆地朝着他跑过来,她的脚步很急,以至于这样的地毯上,都因为别着脚摔了一跤。手里拿着的东西重重地撞到了下巴,她疼得连话也说不出来,摸着下巴直掉眼泪。
“怎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霍行琛大步朝着雪莱迈过去,扶起她,那声音显然也是有几分急的,“流血了?”
心脏的位置,瞬间尖锐的疼痛贯穿。那样的两个人,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娇小可人,也该是登对的。
“这样也能摔跤,雪莱,你的本领还真是够大的!”霍行琛眯着眼睛看着她下巴尖锐的划痕,拿出手帕擦了擦,“还好伤口不大,马上叫医生过来。”
雪莱着急地摇头,太疼,都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指了指唐语轻朝消失的方向,霍行琛拧了拧眉,朝身后望去。
那个女人刚刚所在的位置,已经空落。
***
用的是走的,茫然空洞的脚步,机械反复的动作。总是会想着那样的一瞬,他大步朝着雪莱走过去,脚步是急的,神色是担忧的,扶起她的时候,她看到他侧脸刚毅的线条,还有深邃的目光。
那一瞬间,在脑海里重合的是什么?是那次看到蛇的时候那种眼神?还是那次在闯红灯的时候,他拉过她的那种眼神?原本以为没有回忆,没有经历,可是随随便便的,脑子里闪过的,就是跟车水马龙一样的画面。
拥挤不堪的,让她的脑袋瞬间想要爆炸。
她太懂自己,所以才不敢让自己深陷,感知到幸福,开始懂得思念,开始纠结,那都不是好的兆头。可是有的东西,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办法抵御。
那样神祗一样的男人,是毒液,不可以沾染,明明有人告诫过,明明那么多鲜活的事例,她都处理过,可是
唐语轻眨了眨眼,走到酒店门前,雨又开始下了起来,毛毛的雨丝,她扬起头看着那高楼亮着的灯光。
她知道的,霍行琛狠起来的时候,有多么狠绝。小糯米的存在,对他而言是欺骗;丢失了孩子,对他而言是背叛,所以说他是准备怎么样?
唐语轻揉了揉太阳穴,她该好好休息,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走了一段路,才看到车子的灯光,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上酒店的地址。
除了黑色,没有别的夜景,一如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夜里的风吹在脸上,不是轻柔,而是疼痛。
“小姐,后面有辆车子一直跟着,你该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吧?”司机看了看后视镜,他已经注意到这辆车子很久了,一直都是跟着他的路线。
唐语轻懒懒地睁开眼睛,黑色的车身湮没在夜色之中,她笑了笑:“我第一次到这里,跟谁都不认识,没有人可以得罪。只是凑巧罢了吧?”
“可是凑巧也不至于那么快”司机看了看后视镜,车速似乎更快了,有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咽了咽唾沫,用力踩下油门,他的车子速度也开始快起来。
身后的车子,速度更快,车子飙得像要飞起来。
唐语轻已经闭上了眼睛。
“吱”
急速的刹车声,轮子与路面巨大摩擦,唐语轻的身子不稳地朝着前面晃了晃,睁开眼睛,一辆黑色车子急剧转弯横在出租车前。
“怎么回事?”
她口中的疑问还没有出口,黑色车子的车门已经打开,虽然隔着玻璃,可是男人那样的气势却是不容忽视的。她睁着眼睛,看着霍行琛走下车来,又大步朝着出租车走过来。
“下车。”
“”唐语轻错愕地看着这个凭空而降的男人,他凌人的气势有些摄人,黑眸跳跃着火焰。她眨了眨眼:“我们的事,明天再谈。”
“这位先生”
他看也没看司机一眼,就从怀里拿出一叠钱丢进了驾驶座,司机顿时瞪大了眼睛,数钱的手不由有些颤抖。
车门猛地从外面打开,男人的手扣住了女人的手腕,直接将她拉下车来。
那跳跃火焰的眸光,简直让她不敢直视。唐语轻别开眼去,深吸了口气:“霍总,你到底想怎样?你我”
唐语轻说不出话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