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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轻,你醒了啊?”林子惜笑着把鸡汤放到桌子上,“在木婶婶的指导下炖的,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尝尝。”
林子惜的微笑永远都那么温暖,唐语轻心中一酸,又是一暖,笑道;“谢谢妈。”
那声“妈”,其实还是有点难叫出口的。毕竟,跟霍行琛之间的关系只是这般。
说是熟悉的陌生人,不为过吧?
“这里的鸡,都是木叔木婶自己养的,现在都很难买到。味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嗯,很好吃。”
林子惜放心地勾了勾嘴角,怜惜地看着唐语轻:“不用说,也知道你一定受了委屈了。阿琛这孩子,虽然身在豪门,只是豪门之中,也有太多求之不得的东西。在普通人看来再平常不过的,父母的陪伴,亲人的关心,在豪门之中都那么奢侈。阿琛这孩子,从小都背负了太多”
“说起来,我对这个孩子也亏欠了很多。尤其是我离开霍家之后,基本都是下人照顾他的起居生活,我也没有尽很多为人母的责任。霍家家大业大,他虽然不是长子,可是阿止他这些年来,他的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外人眼里他如何风光,在我这个做妈的看来,只是心疼。”
“语轻”林子惜握住唐语轻的手,“要辛苦你照顾他,包容他,我知道,你对他来说,一定是意义不一样的。一定是心里喜欢的女孩子,才会这样。”
“我”唐语轻耳根有些发热,咽下心头涌出的话,微笑着点头,“好。”
“喝完鸡汤,我们就下去吃晚饭。阿琛公司忙,基本不会回来吃晚饭的。木叔的手艺不得了的好,保证你能多吃两碗饭。”
两人正有说有笑地走下楼,一个小小的身影就扑过来:“婶婶!”
“昕儿?”
“婶婶!”昕儿把小脑袋朝着唐语轻怀里又埋了埋,林子惜在一边呵呵笑着,“看看,看看,看到婶婶,就忘了奶奶了!”
“奶奶!”昕儿这才抬起头来,搂住林子惜,在她脸色重重地啵了一下。她一手搂住一个,甜甜的酒窝在唇边漾开来:“昕儿两个都喜欢!”
“还有叔叔,三个都喜欢!”
唐语轻的目光顺着昕儿亮晶晶的视线望过去,霍行琛正站在不远处的位置,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脸上,一个对视,她竟是有些慌乱地垂下了眸子。
晚餐的气氛很好,昕儿叽叽喳喳的,看得出来很雀跃。嫁入霍家以来,从来没有这样一大家子吃过晚饭,就如林子惜所说,他回家吃饭的次数很少,偶尔兴起,两个人在外面吃,她也都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现在,却感觉不知道该说什么,有很多的话说不出来,见到他的时候,不似从前那般自然,总是沉默居多。
“这鱼是木叔的拿手好菜。”
鲜滑的鱼肉,在白色的米饭尖上,林子惜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笑道:“木叔的拿手绝活呢,尝尝。”
饭桌上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她,她咽下菜,感动得有些鼻尖发酸:“很好吃。”
“少奶奶喜欢就好。喜欢吃什么,尽管跟木叔说,习惯什么口味,也尽管跟木叔说,木叔一定做到色香味俱全。我跟木婶不太会说话,少奶奶能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
唐语轻笑了笑,眼底却差点涌出泪来。多久了,没有这样家的感觉?家这个字眼,她以为已经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只是霍行琛的家,会是她的归宿吗?
***
溪水潺潺,清澈得能看清地下各种形状的石头。
肩膀的位置轻轻一重,唐语轻转过头来:“妈”
“妈陪昕儿去了,让我拿条围巾过来,这里风大。”
霍行琛拢了拢她肩头的围巾,也在她身侧坐下。
明明世界空旷宁静,却是觉得躁动拥挤。
“你今天不用加班吗?”
“还住得惯吗?”
两人同时开口,又是同时怔了怔。
“挺习惯的,就是觉得”唐语轻顿了顿,又勾唇笑道,“好像什么事都不用干,有些闲得慌。”
“那你要好好适应,除了吃跟睡,以后基本不会有别的事情。”
“”
“还有陪昕儿。”他勾了勾嘴角,眸光望着青山远黛处,碎着光泽。
唐语轻看着身侧这个金贵如王者的男人,他嘴角勾起,眼神温暖的样子,其实真的很迷人。只是这样的出生,即便微笑都不达内心,也许从一出生开始,面临的都是人性最为丑陋的一面,因为在金钱面前,总是太过于考验人性。
“昕儿”唐语轻的声音顿了顿,“我可以问一问,昕儿的父母,现在在哪里吗?昕儿每次提到妈妈两个字,都很敏感,对孩子的成长来说,这不是好事”
“对不起,我好像不该问这些。”唐语轻垂下眸子,“没有父母会愿意舍弃自己的孩子,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
霍行琛抽出一支烟来,意识到了什么,又放回烟盒,他深邃的眸子习惯性地眯起:“我哥在美国,还在接受康复期的治疗。”
唐语轻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悠远的目光,霍行琛嘴角无谓地轻勾,眸底的悲凉却让人看着窒痛:“对外只是说出国,处于霍家这样的位置,这种事情当然是不能对外公布的。康复期时间漫长,已经持续了三年,所有的言语功能、运动能力、协调能力,都要重新开始学习,就像个婴儿一样,重头学起。不过,我对大哥,有信心。”
“”唐语轻惊愕地张大了嘴,难怪从来没有见过霍行止,也基本没怎么听人提及,她眨了眨眼,“那是,因为什么事?”
“意外。”霍行琛冷笑了一声,“当很多事无法解释的时候,就只能称为意外。”
唐语轻怔了怔,她当然明白他这话之中的意思。意外有很多种,但这种豪门大户所谓的意外,就比平常百姓之中要显得意外深长许多。
如同她哥哥的车祸,还有她的被算计,包括这次忽然之间的失足。她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那身后的一只手?
在金钱利益面前,人心实在太可怕。
“有了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话题忽然转换,唐语轻又是一怔,男人的目光落定在她脸上,“不是最爱钱吗?有了孩子,不是可以母凭子贵?爱钱的女人最喜欢玩的就是这一套,不是吗?”
“”
“还是,觉得怀着我的孩子去参加相亲大会,身价会更高一点?”
“”
“如果因为这样的意外,没有了孩子,唐语轻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唐语轻撇了撇嘴,笑道,“我是估计错了,没想到对霍总来说孩子这么重要。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好好握紧这个筹码。我一直以为,像霍总这么有品位的人,一定要是苏小姐跟你生的孩子才”
“下个星期苏老爷子大寿,在这之前;我们有必要一起去一趟海城。苏老爷子是长辈,很多事情,还是需要有个交代的。”唐语轻一眨不眨地听着他说完,脑袋又是嗡嗡作响,苏家跟她的关系,他竟然知道了吗?
第一零七四章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第一零七四章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下个星期苏老爷子大寿,在这之前;我们有必要一起去一趟海城。苏老爷子是长辈,很多事情,还是需要有个交代的。”唐语轻一眨不眨地听着他说完,脑袋又是嗡嗡作响,苏家跟她的关系,他竟然知道了吗?
***
“刚刚苏家打了电话过来。”
霍行琛似是看出了她眼底的疑问,扬了扬手里的手机,裸粉色的薄款手机,手机套上的碎钻点点晶亮。
“我的电话号码已经存进去了,再敢放入黑名单,唐语轻,你试试看!”
霍行琛把手机塞到她手里,牵起她的手:“别老坐着,四处走走。”
不宽的小路,还算是平坦,正够两个人牵手而过。两旁的草都长得丰茂,脚踩在草上,也有绵软的触感。
“你该交代的事情,也要交代清楚。”
霍行琛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唐语轻拧了拧眉,有些不解。
“陆南城。”霍行琛停下脚步,盯着她的眸子,“过去的,不该画个圆满的句号吗?不管曾经爱得多轰轰烈烈,现在的你,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还有孩子的母亲。关于陆南城,你似乎还欠我一个解释。”
“”唐语轻抿了抿嘴,“那关于苏响雨,你似乎也欠我一个解释。”
女人的模样颇有几分孩子气,霍行琛勾起了嘴角,头微微俯下:“怎么?在计较?吃醋?”
“”
唐语轻恼怒地睁圆了眼睛,吃醋?吃他霍行琛的醋,她还要活吗?那岂不是每天都要淹死在醋缸里?
她清了清嗓子,眸光晶亮:“霍总最清楚我,我从来都不惹事生非,也向来很宽容。”
霍行琛看着她微红的脸,眯了眯眸子:“那也并不是什么好品质。”
“”不是好品质吗?成为霍太太,如果不是守着这条原则,能长达数年吗?
“以为是故人,却不想故人也不过如此。”
霍行琛说完便迈开步子,唐语轻半响才反应过他这句话的意思来。
以为是寻找了很久的人,以为找对了人,却没想到相处之后发现并不合适。
该是这个意思吧?
所以说,苏响雨跟他之间,没戏了?如果是这样,那么那个骄纵的二小姐,岂不气疯了?还有缪青禾,即使是霍行琛,她能容忍他这样对她女儿吗?
所以说,这次在相亲会上,她开始对着她动手了?难怪会那么快,原来是霍行琛已经跟苏响雨提出分手了
背脊的位置逐渐发凉,霍行琛转过头来,就看到唐语轻恍然回神的样子,她冲着他笑了笑,淡雅如荷,清丽如菊。
那样的笑容,简单却摄人心魄。
目光随意往下,却是陡然惊住了,几乎在她的脚步迈开的同时,他低吼道:“小心!”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把她吓住,唐语轻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视线往下,整个人顿时僵硬住了,在她脚边的位置,一条蛇正朝着她爬行过来,甚至都可以看到它口中抖动的舌。
唐语轻往后轻轻挪了挪,紧张地咽了咽唾沫,那蛇光滑的身子朝着她迅速移动,她惊叫不出,飞奔不及,却是见眼前的男人飞速地跑过来,她没有看清他是什么样的动作,只是眼前一闪,那蛇便被握住,又被重重地抛了出去。
手腕的位置,有鲜血涌出。
“你被蛇咬了!”
唐语轻迅速蹲下身子,幸而穿着的裙子有腰带,她并不懂医,却也知道常识。蛇基本都是有毒的,被这样咬上一口,哪怕只是很小的一口,一点点的毒液都有可能致命。
想到这里,不由地心里更慌了,手上的动作却是未停,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使劲扎紧,那么简单的动作,鼻尖上已经沁出了汗珠。
“我们快,快下山,找医生。”唐语轻拉住霍行琛的手,“你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头晕?会不会哪里难受?会恶心吗?会不会想吐?会”
“在哭?”男人的眸光紧紧锁着那张清丽的脸,清澈的眸底有着细碎的光,他伸出拇指,那泪就这样滑落在他的手指上。
“霍总,麻烦你走快好不好?”唐语轻吸了吸鼻子,着急地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