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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样多久,唐语轻哭声渐止,她想她一定是失去理智了,或者太愤怒,或者太悲伤,或者太疲惫;又或者,这样的怀抱过于温暖她竟然眷恋着不愿意离开。
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触及男人胸前一大片的泪渍,她正要开口,却被霍行琛打断:“我让佟岩过来,不马上换身衣服会生病。”
“我”唐语轻张了张嘴,想要拒绝的,只是男人眸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什么?你别忘了,你帮我做的事还没有做完,礼物还没有选好。现在还不算迟,换好衣服就陪我去选礼物。”
“”
佟岩的车子很快就到了,霍行琛打开车门,唐语轻脚步踯躅,他英气的眉轻轻一挑:“要我抱你进去?”
“”唐语轻耳根子一热,看着他作势就要弯下腰来,她很快地坐进了车子。
霍行琛的嘴角不由微微勾起,看着她几分娇羞的模样,有种心情,真的难言。
车子在辉煌的宫殿式的房子前停住。
穿着制服的服务生看着这样湿漉漉的两个人,那微笑都带着某种暧昧,唐语轻垂下眸子,不知为何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离了婚的两个人,这样出入酒店,真的好吗?
“霍先生,这边请。”
唐语轻别开视线,房门打开,她还没有回过神来,霍行琛的大手直接拉过她,豪华的总统套房,所有的设备一应俱全,他拉着她走进盥洗室:“马上洗个热水澡,你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唐语轻深吸了口气,打开花洒,温温热热的水珠从上而下,她闭着眼睛。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哭过,嫁入霍家之后,更是这样。这样痛快地哭一场,觉得好受了很多。
可是,她怎么会在霍行琛怀里哭呢?她一定是疯了吧?回想起刚才的种种细节,她伸手鞠了把水,淋到脸上。霍行琛这样的男人,天生就是具有磁力,她一定是被他的声音蛊惑了,才会抱着他哭。
已经离婚了,已经离婚了
她这样对着自己强化了几遍,走出浴室。
霍行琛正从另外一间浴室走了出来。
她低低地惊呼了一声,瞬间别开视线。
健康的小麦色肌肤,肌理分明,上身完全没有一丝赘肉,身体彰显着属于男人的力与美,他只是围着一条浴巾,有水珠从发梢滴落,只是那样一眼,这个男人的慵懒和性感便刻入脑中。
唐语轻咽了咽唾沫,虽然她把浴巾裹得生紧,可是此情此景,这样的两个人,都是裹着浴巾的两个人,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什么。
“过来。”
男人低迷的嗓音如惊雷一般,唐语轻眨了眨眼,他的眸光一如往常的深邃迷人,让她喉咙发干,连同脚趾头都跟着缩了缩。
“你好像很怕我?”霍行琛眯了眯眼,嘴角勾起微笑,“我不过是要你过来吹头发,你想到哪里去了?”
“”唐语轻舔了舔唇,耳根子又开始发烫,还是不忘辩驳,“我没有那个,我自己来好了”
“让你过来。”
“”好吧,这是四年婚姻的后遗症,唐语轻攥了攥手心,走到他面前。
只是,让堂堂的霍总吹头发,真的好吗?那真的是太太大材小用了,他应该是对这样的生活琐事觉得厌烦的男人,怎么忽然之间
“发质不错,从来没有染过吗?”他挑起她一缕头发,放到鼻尖嗅了嗅,“香。”
温热的气息在耳边,惹得人毛孔战栗,唐语轻定住心神:“霍总,刚刚的果糖你没买吗?我已经帮你选好了,你只要过去”
“你一起过去选,顺便帮我讲解一下,再顺便多挑几件不一样的礼物,我不是只买糖果而已。”
“”
“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话题转换得太快,唐语轻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也不要太压抑自己,高兴的时候笑,伤心的时候哭,不过唐语轻你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唐语轻怔了怔,他却是关掉了吹风机,扭过她的脸:“告诉我,今天为什么那么难过?是不是还是因为陆南城?年少无知时的感情,到现在还是念念不忘?”
“不是。”唐语轻眨了眨眼睛,声音低哑,“今天是妈妈的忌日,我只是想到妈妈”
霍行琛的心就那样松开来,又逐渐揪疼,他深深地凝视着她,黑色的眸子印着灯光的碎影,他伸手拉她入怀,磁性的声音在头顶轻轻响着:“介不介意跟我说说你的母亲?”
第一零六三章 自己的感受,永远只有自己清楚()
第一零六三章自己的感受,永远只有自己清楚霍行琛的心就那样松开来,又逐渐揪疼,他深深地凝视着她,黑色的眸子印着灯光的碎影,他伸手拉她入怀,磁性的声音在头顶轻轻响着:“介不介意跟我说说你的母亲?”
***
“”
唐语轻有些僵住,她的母亲吗?眼睛酸涩开来,彼此胸腔的震荡都听得清晰,她笑了笑,故作轻松地开口:“霍总不会有兴趣的。”
“没兴趣我问什么?既然问,就代表想知道。”
“”唐语轻怔了怔,笑道,“就是跟全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温柔,善良,勤劳,宽容就是这样。”
目光些许飘渺,霍行琛正要开口,门铃声音响起。
服务生进来的时候,唐语轻的脸还是狠狠地红了一下,尽管背对着身子,还是那么多的不自在。
“衣服要等会儿送过来,先把药给吃了。”
唐语轻转过身,就看到他拿着杯子倒开水,她心里一惊,手不由地摸向了小腹,她怀着孕呢,这药是可以随便乱吃的吗?
沉思间,他已经迈步走向了她,药片在手中横陈。
“不用了吧?我还没生病呢,这药”
“是怕苦吗?”霍行琛微微勾唇,“乖,把药吃了,再吃糖。”
“”
他的眸光有着让人错觉的温柔,唐语轻拿过他手里的药片,看着他的嘴角勾得更大,心里正想着对策,门铃再度响起。
她心里松了口气,霍行琛开门转过身的时候,她已经丢掉了手里的药片,咽下了开水。
心里还是忐忑,以后跟着这个男人,还是需要远一点。无论是小糯米,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都太危险。
“是衣服拿过来了吗?”她看到他手中的衣物,心里一松,选完礼物之后,是不是就可以远离这个危险品了?
霍行琛淡淡地应了一声,伸手拿过衣服递到她手里:“只有睡衣。”
“还有内衣裤。”
唐语轻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手里的内衣,他的手还放在bar的位置,懒声开口:“内衣的尺寸,看看合不合适。”
“”唐语轻有些恼怒地一把抽过他手里的内衣,“那我们怎么走出去?不是要选礼物吗?”
“礼物可以明天选。”
“那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有什么问题?”霍行琛皱了皱眉,说得风清云淡。
“”没有问题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没有问题吗?离了婚的夫妻在一起共度一个晚上会没有问题吗?他是不是疯了,难道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苏响雨,难道不怕他的未婚妻吃醋吗?
“霍总,”唐语轻深吸了口气,“我们这样,总归有些不妥。不然我把衣服洗了,再用吹风机吹干”
“那就再等等。”霍行琛点燃一支烟,“你跟我到书房来一下,有些图片需要i你处理一下。”
“”唐语轻懵,什么时候,她又成了他的秘书了,还要给他处理公事?
回想了一下,一天下来,跟他遇到了两次,他要她帮忙挑选礼物,又带着她回酒店,又让她处理图片,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吧?
“衣服换好就过来。”
唐语轻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裹着的浴巾,又看看手上拿着的睡衣,两者相比较而言,会不会浴巾的遮蔽功能更强呢?
虽然两个人做过最亲密的事情,可是
穿好内衣裤,唐语轻穿好睡衣,那朦胧的隐约感让她咽了咽唾沫,只是浴巾虽然遮蔽功能好也能让人遐想联翩,如果穿了睡衣又披一条浴巾,那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点?
她咬了咬牙,还是穿着睡衣走了出去,头发披散到胸前,多少也多了些安全感。
只是这些自以为的安全感在触及到男人的视线时,呼吸都有些紊乱了,那深邃的眸光过于炙热,有种熟悉感,她有些无法淡定。
“霍总,不如叫佟岩过来吧?那些图片”
“他有他的事。”霍行琛打断她的话,“图片处理的要求都在这里,你应该可以。”
“”
有事可做,总能避免很多尴尬,唐语轻专注地处理着图片,霍行琛的目光望着电脑屏幕,不时地敲打键盘,看似很专注的样子。
只有霍行琛自己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让自己集中注意力,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做到。
***
夜渐渐深了,身边的女人打了个哈欠,才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霍行琛起身,伸手撩开她的头发,伸手触及如瓷的肌肤,细腻的触感,纤长的睫毛浓密卷翘,遮着满池春水。他小心地抱起她的身子,女人轻轻地嘤咛了一声,头埋向了他胸前的位置。
心跳有短暂的停顿,他顿住脚步,凝视着她的脸,不明白心底的那份安定从何而来。
将她在大床上放好,盖上被子,霍行琛坐在床边,又习惯性地抽出一支烟。
他没有忘记曾经对她说过什么,他说,要她不要再在他面前出现。
之后,他转机到了美国,一连半个月的时间,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这是他正常的状态,他永远的状态都只是工作,他的工作效率极高,专注度极高。他情绪平稳,忍耐力强,向来如此。
可是,为什么会越来越烦躁了?为什么会时常地想到那一张脸?为什么会想到自己的名字被设置为黑名单,烦躁气愤之余,心里还有莫名的难受?
这样的女人,不该不理不睬吗?她不喜见他,难道他还要跟着她满地跑?
在美国的酒吧,他喝了一大口酒,这样对端木影说。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二哥“端木影皱眉,“我很好奇的是,你为什么跟着她去了泰国?媒体不是都已经宣布你们两个离婚的消息了吗?把跟泰国的合约提前,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呢?”
“”什么样的考虑,他有些无言。
“反正现在清清楚楚就好了,你跟小二嫂离婚了,我们的新二嫂很快就要进门。虽然说陆尘诩不是很喜欢这个新二嫂,我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人家样貌好,家世好,又是着名的钢琴家,嗯,不错。不过你在美国那么多天,都没给新二嫂打过电话吗?”
脑海里勾勒出的苏响雨,竟然是模糊的。他又喝下一杯酒,就听到秦桓开口道:“霍,你对苏响雨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你弄清楚了没有?俗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那么多日没见了,都不想念吗?”
想念?
他摇了摇头:“没有。”
秦桓和端木影对视了一眼,端木影撇了撇嘴:“二哥,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这种感觉,那就不太对了啊?别说是心仪了那么久的姑娘,就算是新欢,也会常常缠绕心头的嘛!你不会是后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