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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唐语轻轻笑,滚烫的泪水怆然滑落,“不知道就可以成为理由吗?那至少,你是不是应该知道,清白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很重要?在你给我喝下那杯下了药的饮料,你就应该知道,我跟陆南城完了。而且现在的结果很好,你何必又要纡尊降贵地来求我?曾经做的一切,不是白费了吗?”
“不,不是对不起,我”
“这样苍白的废话,就不要再讲了。对不起有什么用?死去的人还能活过来吗?曾经受到的屈辱,还能够消失吗?陆太太,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有过噩梦缠身吗?今天叫我过来,要我跟陆南城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莫过于我这个苏家大小姐的身份吧?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我,我不会接受,所以,你也不要白费力气。”
转身离开,杨柔无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还是收紧了手指,只感到浑身冰凉。
她不知道那个夜晚,唐语轻失去的不止清白,还有她的母亲。
她也不知道,这个身份平平,父亲不详的女孩子,竟然是苏家的长女。
她只以为,她跟任何一个想要攀上豪门的女孩子一样,心思深重,她的儿子,那是着了她的道了。
作为母亲,只有她了解,陆南城跟唐语轻交往之后,改变有多大。她这个向来也是骄傲的儿子,为女人从来没有做过的事,为唐语轻他算是做尽了。
她向来不喜儿子这样的转变,更何况这个女人出身还如此低微。她旁敲侧击了几次,陆南城的态度却是那样坚决,他拒绝所有家里安排的相亲,很多舞会,他甚至都不出席。
这个烦恼,她说了很多次,对着的人,是缪青禾。
她已经忘了什么时候开始跟这个豪门贵妇开始交好的,她只知道缪青禾愿意跟她一起喝茶聊天参加派对,那是她给的面子。虽然说陆家也算是豪门大户,可是跟苏家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原本,豪门之间的往来并不交心,只是那日,她又听跟踪的人说起,唐语轻生气,自己的儿子变着法子哄她。
她当时一听,就气得摔碎了杯子。
下午参加宴会,也都是郁郁寡欢,跳舞的时候,她也端着杯子叹气。
“到底什么事?怎么这段时间看你都无精打采的?说出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她估量着,跟缪青禾走得挺近,也是可以交付心事,就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这事情听起来,真的挺烦的。怕就怕这种女人,看起来清纯,其实心机深重,想着进豪门,有玩不尽的招数。偏偏豪门少爷就图新鲜,一下子就着了道了。这种女人一旦进了门,婆婆根本就没有地位,我们哪有那么多的心机跟她们使啊?”
她揉着太阳穴:“南城性子倔,我怎么说也说不听。”
“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说的。像我们这种豪门之家,真的为孩子好,就要挑个门当户对的,以后做事业也有个依靠。所以你说的那个女孩子,绝对要断。男人就是这样,断了之后可能会怨你一阵子,但总会有好的女人出现,到时候感谢都来不及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她点头,又摇头,“只是想不出什么办法。”
“隔离啊!”缪青禾喝了一口酒,“让两个人分开,还会没有办法吗?你们陆家家大业大的,让他出去学习锻炼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个主意让她眼睛一亮。
几天后又是一次聚会,缪青禾带着她的大女儿出席。她从前见倒是见过,没怎么仔细看,但那日苏心雨显然精心打扮过,很让人眼前一亮。
苏心雨斯文秀气,谈吐举止都尽显大家闺秀的气质。缪青禾淡淡地说了几句,她便懂了其中的意思,想是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陆南城。
她当然是雀跃的。
“看到那个女孩了吗?”年轻人跳舞的时候,缪青禾的手指轻轻指了指那个穿着蓝色礼服的女孩子,“那是沈家的千金,e城的沈家,你i应该听过吧?”
“嗯。金融业大亨,是不是最近就要结婚了?”
“她嫁的那个男孩子,也算是富二代,不过跟沈家比起来,也算不上大户人家。听说,这男孩子开始的时候,也是百般不愿意,因为在学校里跟一个家境贫寒的女生在交往。不过,他们家的人很聪明,对着女孩子下了个套,最后给她一笔钱,她千恩万谢地走了。像这种女孩子,要的不就是钱吗?非又要装着清高。也是,嫁入豪门,那钱可是活银行。”
她听得愣了神,所谓的下套,也就是她对唐语轻这般。既然明明白白给钱不肯要,那么,就这样吧?不是没有给过她机会。钱多一点,还是可以补偿的,毕竟,有谁一辈子能有那么多钱呢?
所以,她那么做了。
只是之后的事情,并没有预期的发展。唐语轻离开之后,陆南城整个人几乎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他消极萎靡,发了疯似的在全世界找唐语轻,她那个时候,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害怕,但是这样的女人嫁入,她杨柔必定会渐渐地没有地位。
因为在陆南城心里,她实在太重。
可是如今看来,唐语轻是缪青禾早就认识的,她一直知道唐语轻是苏家的血脉,只是不肯说。或者,她是在变着法子,让她出手,毁了这个孩子。
毕竟,有哪个女人愿意忍受自己的男人在外面生的孩子。所以她就这样,被利用得彻彻底底。杨柔捂住了脸,肩膀颤抖。
***
脚步飞快之中,还有着踉跄。
浑身冰凉,血液和骨髓都是冷的。这个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人,真的无法理解,身为一个母亲,怎么可以这么说,这么做?
她跟陆南城,缘尽今生,不可能在一起了。现实不是,他虽然没有错,可是,她不可能日日都提醒自己,杨柔曾经做了些什么,那个夜晚,发生了些什么。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母亲不知道,那个夜晚,自己的女儿经历了什么,若是知道,她一定会心疼到流泪,然后抱紧了她,告诉她:“语轻,没事的妈妈在呢,别伤心,嗯?”
哥哥也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冲动地冲出家门,冲进陆家。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都不在她身边了。
她不想让他们知道,可是,她那么想让他们在,依然还在这个世界。如果能这样,那么再大再深的痛苦,又有什么?
唐语轻顿住脚步,雨水落在脸上早就浑然不觉,视线有些模糊,她擦了擦眼睛,茫然地看着地上的水面,被雨点打出一圈圈的小圆晕来。
“蹦蹦哒,踩水花,踩个水花跳舞啦,啦啦啦,啦啦啦”
稚嫩的童音恍如在耳边,那个时候的他们,一家三口,都很快乐,很快乐。
这是海城,有着太多回忆的海城。
唐语轻蹲下身子,看着那一圈圈的晕开的水圈,泪水叭嗒一声落下,也融合在其中,漾了开去。
黑色的皮鞋遮住了视线,她怔忡了一下,目光缓缓抬起。模糊的视线之中,那张俊美如神的脸还是震撼到了她,他撑着伞,深邃的眸子糅合了路灯的碎光,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第一零六二章 介不介意跟我说说你的母亲?()
第一零六二章介不介意跟我说说你的母亲?黑色的皮鞋遮住了视线,她怔忡了一下,目光缓缓抬起。模糊的视线之中,那张俊美如神的脸还是震撼到了她,他撑着伞,深邃的眸子糅合了路灯的碎光,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
唐语轻有一时的恍惚,眼前的男人手里撑着雨伞,这样的情境,依然有着卓尔不群的贵气。而她这一刻,却是如此狼狈至极地出现在他面前。他深邃的眸光就像是一张网,牢牢地将她掳获其中,她想逃离这样的目光,她想马上逃出他的视线。
唐语轻深吸了口气,好容易才找回思绪,她看似轻松地开口,声音却是疲惫而沙哑。
“霍总,真巧啊果糖买到了吧?那是海城最有名的糖果铺子,制作的糖果用料上乘,工艺一流,都是手工的,糖果吃到嘴里甜而不腻,口味醇正,融合了水果和”
“你这是在背广告词吗?”霍行琛一个大步走近她,伸手便拉起她的身子,他的动作太快,她来不及往后退去,身子微一踉跄,便跌入他怀里。
有些头重脚轻的晕眩感,男人的手扣住了她的腰肢,那眸光深得让人无法对视。唐语轻知道,她再一次在他面前狼狈了,并不愿意把自己的情绪那样赤*裸裸地展现在他眼前,可是
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抓个正着。
“什么事?”
唐语轻正别开视线,就听到他磁性厚重的声音在耳边,温热的气息这样散开来,她的身子不由轻颤。
“没有。”唐语轻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泛去眼底的泪光,霍行琛已经绕到她身前,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
心不由地揪紧了。
那样的她,澄澈的眸子还蒙着水雾,眼神茫然痛楚,从来,她有的只是优雅迷人的微笑,她开口闭口只谈钱,像是一个没有心没有情的人。
看过她这样哭过,只是因为陆南城。
这次,还是吗?
揪紧的心蹿上了点点的怒火,有恼怒,更有一种陌生的挫败感。
“到底什么事,你说。”他扣着她下巴的手不由发紧,“是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还是谁欺负你了?”
“没有,真的没有。”唐语轻擦了擦眼睛,抬眸笑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竟真的这样转身走开。
怀里的温度骤失,霍行琛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迈开步子,几下就拦在了她身前:“全身上下都淋透了,还准备这样淋下去?唐语轻,为了一个男人,你需要这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你的”
霍行琛说不下去,因为眼前的女人,泪水如珠帘一样滚落,睫毛低垂着,却是不住地颤抖;脸色苍白,身体僵硬。
他该是说错话了,他该知道她今天才去拜祭过自己的母亲,在墓园遇到陆南城,又碰到缪青禾。
若她是苏家的女儿,可想而知经历的是什么,豪门之中也就是这么些破事,男人惹的事,连带着女人和子女一起承受。
霍行琛抓紧了伞柄,心底懊恼,懊恼之中又有着那样深刻的疼。
是疼,清晰的疼,看着她哭成这样,他的心跟着拧紧,疼,痛。
“别哭了。”他单手揩去她不断滑落的泪水,那滚烫的温度源源不断,灼烫了手,也灼烫了心。
喉咙的位置焦躁疼痛,他伸手将女人按入怀中:“想哭,就好好地哭出来,大声地哭出来,会好受一点。”
出声,嗓音竟然也是沙哑得厉害。
唐语轻的身子在颤抖,他的手臂收紧,女人在怀里小声地哽咽着,滚烫的泪水在胸口的位置,热烫一阵一阵,他轻轻拍着她颤抖的背,胸口的位置汹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女人的哭声渐渐大了,消融在逐渐大的雨声之中。霍行琛收紧手臂,雨伞太小,遮不住一个人,他把她抱得紧了,又再紧一些,雨水还是会滴落到她身上。
不知道这样多久,唐语轻哭声渐止,她想她一定是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