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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卢家和你江南李氏的联合起来,这天下绝对是唾手可得。难道你就真的不动心吗?是,我知道,我哥哥儒弱,你根本瞧不上眼。地上的这个俊俏小子那天确实乘着龙送你过来的。但是帅不能当饭吃啊,凭什么女人就要当男人的玩物,谁说女人就不能执掌天下?”
裴妮儿说道:“佩云,我知道你有野心有能力。以前的我也是一样。但是我觉得文轩哥哥说的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天下苍生过着平安的生活不好吗?”
卢佩云柳眉倒竖,说道:“不用你来教训我,天下众生皆为蝼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上次在燕京,你让我卢家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脸面,这笔账还没有跟你算个清楚,你算个什么东西。”
裴妮儿说道:“我与文轩哥哥是真心相爱的。南唐的宝藏我可以一一给你们指出来。这九颗本源灵石我也可以给你们,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说着,妮儿跪了下来。
卢佩云鼻子里面冷哼了一下,喊了声“山炮”,就见那个巨人走了过来,一脚踩在了毫无反抗之力的文轩脸上,从文轩的怀里取出了九颗本源灵石。
然后卢佩云缓缓地说道:“唾手可得的东西我需要你来邀功谄媚?谁不知道南唐宝藏需要你这传人的血脉方能开启?我卢家掉在地上的面子也必须靠你才能拾回来。嫂子,你是我的亲嫂子,哪怕你有一万个不乐意,也必须和我哥是恩爱的一对儿。”
跪在地上的妮儿把手中的匕首又朝着脖子上递了两分,一股鲜血如同蚯蚓般顺着脖子弯弯曲曲地流了下来,带着哭腔说道:“我与文轩,情比金坚。想拆散我们,先杀了我吧。”
卢佩云走到了文轩的旁边,招了招手,示意山炮把脚从文轩的脸上挪开,说道:“你不怜惜自己的性命,还不怜惜他的吗?多么俊俏的郎君啊。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
妮儿呆呆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把你的脏手拿开。”
卢佩云站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说道:“好吧,给你和你的情郎道别的时间。”
妮儿走上前来,趴在文轩的耳边说道:“哥哥,相信我,妮儿此生心中只有你,不虞有他。还有一点要切记。千万不要小看卢家,上次你在燕京的时候,是因为卢家在辽人的地头上,府里有两名白马九卫在监视,不敢展示实力,暗暗地咽了这口气。卢家传承千年,实力深不可测。千万不要为了搭救妮儿枉自送了性命。妮儿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一定。”
卢佩云三人走后,山林中重新归于寂静。刚才天上露出半张面的太阳,此时又缩了回去,天空中突然又乌云密布。不一会雷声大作,雨水如同瓢泼一般撒了下来。
雨水撒在了劾里钵的脸上,让他一个激灵突然清醒了过来。咳嗽两声,吐出了胸肺间的淤血。用双手撑地,挣扎着就要把被泥土掩埋的双腿拔出来。
屋门推开,婉灵、南北医仙和杏花等一干人等跑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他们救了出来。两人的伤势都没有什么大问题,何况这天下的两位圣手在侧。没有两三天的时间,两人的身体都恢复如初了。但是不同的是,文轩此时却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总是靠在窗边长吁短叹,看着远处的天空怔怔地出神。无论婉灵如何给他讲笑话解闷,他也总是一言不发。
就连劾里钵夜好像是换了一副脸孔,总是抱着鬼头斧长吁短叹不止。
屋外的暴雨从那天起就没有停过,这种奇景很是罕见。梅雨、连阴雨、暴雨大家都见过,可是从来没见过瓢泼大雨一下就是好几天。小小的茅屋经受不起暴雨的侵扰四处漏雨,陈无根带着杏花爬到屋顶上到处补漏。南医仙王丹青自从那天的事件后,没打招呼,就带着夫人走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要做什么。
长安城的百姓却遭了殃,人常说“八水绕长安”,这是一个四季分明的祥瑞福地,三千年的建城史上从没有发生过大的灾异。此时却是暴雨连绵,城里再好的排水设施也无法解除内涝。长安城内纵横交错的街道全都变成了江河,水深齐腰,连日不退。天上仍然雷电大作,不时的惊雷,如同斧凿一般,不断击毁城内的房舍。
城南的曲江池却是另外一副奇景,原本水流丰沛的黄渠此时却突然断流。雨水内涝,曲江池畔的富户没原本担心湖面会暴涨,然而情况却并没有发生,湖面不断下沉,仿佛水下就是一个漏斗一般,大片的湖床不断露出,鱼虾蹦跳一阵后不断死去。湖面最终萎缩成一个百米方圆的小水洼。
史载,暴雨连降一月有余,从此天下再无长安。
在连降暴雨的这段时间,文轩强压住内心的波涛,盘膝修行。文轩已经慢慢长大,不再是那个少不更事的少年,他的羽翼已经逐渐丰满,再大的风雨也无法将他击倒。但是梦想和现实总是有那么几步距离。文轩的太玄真经已经到了第五层的尽头,摸到了第六层的边。但是他无论如何引导,总是无法突破进入第六层。文轩心里很纳闷:“张无梦曾经说过,太玄真经的最后三层被李淳风所简化,但是按说前六层是没有问题的啊,难道说是我的修炼方法不对吗?”
第55章 抑郁()
这天吃晚饭,气氛依旧压抑沉闷。陈无根问文轩:“小文轩啊,下一步有什么计划。”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可没有盼望着文轩能开口。毕竟文轩已经呐呐地好几天都没有说话了。
文轩突然接口说道:“嗯,无根前辈,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我已经想到办法怎么把妮儿解救出来了。”
劾里钵高兴地一拍巴掌,说道:“师傅你可算活泛过来了,知道你多少天没说话了吗?还以为你会就此崩溃呢。”
婉灵说道:“就是就是,大懒虫虽然不好,但是我可不要文轩哥哥变成一个大傻瓜。”
陈无根说道:“去去去去去,你们一群毛孩子都在瞎哔哔什么。文轩啊,我问你,你可知道这卢佩云带着妮儿心里想的可不是为卢家争回面子,带妮儿回范阳卢家。她心里想的肯定是如何找到南唐的三座宝藏。你这孩子不贪财货,我是知道的。我且问你,和妮儿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你有没有问过三座宝藏的下落?”
文轩说道:“没有。”陈无根接着说道:“着啊,那我问你,人海茫茫你怎么去找。”
文轩说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范阳卢家在燕京家大业大。我能闹他一回,就能闹他第二回,打的他疼的叫妈妈,我就不信他们敢不把妮儿放回来。”
陈无根伸出一根大拇指说道:“纯爷们儿,够霸气。但是文轩啊,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我知道你曾经在卢家威风过。还被江湖上传了个铁面狂嚣的诨名。但是你前几天在外面和妮儿的对话老朽我可是听到了。你大闹卢家的时候因为有契丹的白马九卫在在卢家坐镇,卢家可没有把家底儿亮出来。你让卢家在江湖上抬不起头,这次他们可是不会再留后手啊,这前因后果你可是想清楚了。”
文轩说道:“前辈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一个爷们站在这世上,面朝黄土背朝天,可是要顶天立地。如果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要这性命又有何用。人固有一死,蝇营狗苟,文轩不屑为之。”
陈无根又伸出一根大拇指:“爷们,纯的,哥水土不服就服你。但是该说的话,我可得说到。大丈夫何患无妻这样的话,我猜你是不爱听的。但是敌手的实力你可得摸清楚。那天你们在外面打架,老朽在房子里面可是看着的。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是这双眼睛可是毒的。以你正常的实力,和那剑饮应该是在伯仲之间吧,这在江湖上算是顶尖儿的实力了。但是那天那个叫做山炮的巨人,我看他和劾里钵对打的情况来看,功夫可是应该在剑饮之上。我不知道你该如何应对。”
文轩说道:“前辈,我知道你是善意提醒我啊,文轩心领了。我心里已经大致有个计较了。劾里钵,你还得辛苦一趟,回汴京找一下张无梦,给他说卢家公子卢璇其实本名叫做柴宗炯,是后周世宗柴荣之子,现在背倚卢家意图谋反。”文轩沉吟了一下说道:“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和赵宋朝廷的利益是一致的。赵恒这个皇帝,虽然糊涂,但是卧床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劾里钵你尽量要求的一支救兵过来,啸天卫可是一支不容小看的力量。”
劾里钵说道:“这事儿没问题,虽然师傅在在官场上出工不出力,听调不听宣,但是现在毕竟还挂着皇城司副指挥使的名头。皇帝老儿总会念着你的恩情,给你几分薄面的。”
文轩笑道:“老劾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幼稚,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恩情二字不要再提,官面儿上的人是不会和你讲这个的。”
婉灵在旁边突然插嘴:“文轩哥哥,虽然你说什么,婉玲并不是听的很懂。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儿好好玩啊。我要和劾里钵一起到汴梁去玩。”
文轩正色地说道:“胡闹,婉灵,师傅们现在都不在。我是你的兄长。你知道我们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把你救出来来吗?虽然泰山封禅之后,天下的焦点已经不在你身上。但是对赵宋和契丹来说,你依然是对他们政权是隐隐的威胁。赵宋皇帝爱面子,不会当面做,但是也许会在某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偷偷把你做掉。”
婉灵的嘴巴张得老大,说道:“没这么恐怖吧。”
文轩正色说道:“泰山封禅结束之后,魏长风师傅曾经留书给你。他和李玲花师傅将在洛阳某处隐居一段时间。让我把你的伤治疗好之后赶紧带过去。”
陈无根突然把耳朵捂起来说道:“我没听见,我们听见。你说魏长风在哪啊?我压根没有听到。”
文轩微微露出笑容,说道:“无根前辈,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也是一个热血的性情中人。叨扰了你这么久,文轩无以为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说道:“我知道金山银海也不足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文轩囊中羞涩,只能拿出这一千两纹银作为医资,还请前辈笑纳。”
陈无根愠道:“文轩可把我陈无根当成什么人了。江湖人讲的是个情谊,少废话,陪老子喝酒。”
文轩说道:“还请前辈笑纳,要不文轩将愧疚终生。”
陈无根还要再说,杏花在下面踢了踢他的脚说道:“行了,都是孩子的一份心意,收下吧。”
陈无根手下银票,从背后拿过文轩那天使用的宝刀说道:“好吧好吧,收就收了。这把刀名叫龙雀,相传为大夏国赫连勃勃所铸,曾有诗云君王羽猎近长安,龙雀刀环七宝鞍。说的就是这把刀,其首为鸟,其身绕龙,通体玄铁打造,是不世出的兵刃。有一次我救了西夏国的一位高官的性命,这刀就是他赠与我的。你也看到了,我压根不懂武艺,这把刀留着就是当拐棍使。宝刀赠英雄,就送给你了。”
第二天一早,文轩、劾里钵、李婉灵三人,辞别了陈无根夫妇,乘坐三匹骏马就离开了终南山青蝶谷。
按照计划,文轩三人打算一同走陆路出潼关,奔赴洛阳。然后劾里钵从隋唐大运河走水路奔赴汴京搬救兵。文轩安排好婉灵之后,依然从隋唐大运河走水路北上到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