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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晨韵虽说害怕,但有陈嘉跟在后头,胆子也要大了不少,就这样,她们再度朝上方的阁楼接近着。
在屏息的行进中,他们终于来到了阁楼的门外,不过谁都没敢冒然的探头进去,而是小心翼翼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也的确传出了一丝声响,听上去就像是有人在烦躁的踱步,一圈又一圈。但不一会儿,里面便又没了声音。
张晨韵唯恐会被里面的东西发现,不断地在对陈嘉做着下去的手势,但陈嘉却都不予理睬,无奈,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安静大概持续了有一分多钟,里面才有传出了响声,这一次并不是踱步,倒像是在往地上放着什么。
张晨韵听着听着,脑中便莫名浮出了两个东西,这两个东西正是她下午时,在镜子里看到的圆凳还有绳套,接着,她便萌发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里面的东西难不成是在上吊?
连张晨韵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荒谬,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家里的门窗锁的好好的,周围又有24小时监控,她是绝不相信会有贼潜入的,所以阁楼里的东西只可能是……鬼!
但这岂不是更可笑吗,一只鬼大半夜的在她家的阁楼里玩上吊?这是有多么狗血!
张晨韵决定要看个明白,她这次也没再询问陈嘉的意思,便擅自将头探进了阁楼里。
但阁楼里实在是太黑了,她用肉眼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她这时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勇气,竟胆大到直接用手电照了进去。
手电筒那惨白的光线,犹如一柄锋利的巨剑,穿过了笼罩在阁楼中的黑暗。与此同时,她也看清了那个藏在阁楼里的东西,以及那个东西正在里面做什么。
看后,她难以置信的惊呼道:
“陈嘉!”
张晨韵完全懵了,因为刚刚还在她身边的陈嘉,非但诡异消失不说,此刻更是被吊在阁楼的天花板上,正瞪着一双**的眼睛在看着她。
“假的,都是假的……这是梦……!”
张晨韵抓着头拼命的叫着,她的身子也在下意识的后退,最终因为脚下踩空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第二曰,当张晨韵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她骇然的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并且她老公陈嘉正满脸疲惫的坐在床边。
见妻子醒了过来,陈嘉激动的问道:
“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张晨韵仍没有从昨晚的噩梦中走出,她恐惧的看着一脸关切的陈嘉,一句话也不说。
陈嘉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不解的对张晨韵问道:
“老婆?是我啊,我是陈嘉,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们昨晚一起上去阁楼,然后你就突然消失,被吊死在了阁楼的天花板上……”
张晨韵无比恐惧的重复说着她昨晚经历的事情。
“老婆!你赶紧醒醒,你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我昨天晚上很早就睡了,是早晨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你不见了,于是打了你的,结果从阁楼那边传出了你的铃音,待我上去后便发现你倒在楼梯上。”
“我知道……我知道你那时候是睡着的,可是当我上去的时候,你就跟在我的后面,然后……”
“没有然后!我到底要说几遍你才能清醒,这世上没有鬼。你看到的那些也不是真的,是梦,是你被摔晕后所做的噩梦!”
陈嘉抱着张晨韵,不停的对她吼着,试图唤回她本该具备的神智。
张晨韵被陈嘉这么一吼,算是恢复了几分清醒,但仍有一定的怀疑,因为她如果没再阁楼上看到什么的话,又怎么会失足从上面摔下来?
之后,陈嘉又悉心的安慰了张晨韵一番,直到张晨韵彻底冷静下来,他才以要去上班为由离开了医院。
只是他去的地方并不是镇政斧,而是一个叫做心理治愈康复诊所的地方。不过,去那里并不是张晨韵,而是他自己。(。)
第三十一章 孤注一掷()
“邱传他们的死或许并不是我们当时看到的样子。。”
在萧陌的授意下,李帅当着众人的面将他发现的情况,详细的对众人描述了一遍。
听到他们亲眼目睹的可能是不存在的假象,众人的脸上都不由浮现出惊讶。
王梓不住拨弄着他鼻梁上的眼镜,在默不作声的思索后,他这时突然说道:
“无论是那两名受害者的死,还是邱传及那个女人的死,我们可以说都是亲眼目睹。可你现在却说,他们其实并不是以我们看到的方式被杀的,这样,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意思理解成,我们在那时,甚至说现在所看到的都只是虚假的幻象?”
闻言,程暖细长的弯眉向上挑了挑,脱口说:
“应该不是幻觉吧。”
程暖当然也不确定自己说的对不对,所以她吞吞吐吐的说了说她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觉得鬼物的能力那么强,那么惨然,但凡是它能够出手杀人,那么被杀者肯定是逃无所逃。
再说这又不是现实,鬼物也不是罪犯,犯得着去故意混淆我们的视线我们错误的认为受害者们是怎么死的嘛。
反正我是觉得,事件考验我们的是如何应对鬼镜游戏,即使要混淆,那重点也是放在游戏上,而不是在游戏结束后的杀人上,所以我觉得鬼物不会这么做,因为毫无意义。”
程暖说完后,便眼巴巴的看着正在思索的众人,生怕她的这番言论遭到取笑。
事实上也并没有人嘲笑她,沐雪给了程暖一个鼓励的目光,之后她便接过这个话题说道:
“如果说幻觉什么的,我倒是怀疑咱们是不是正在某个人的梦里,因为梦境本身就是虚幻的。”
听沐雪提到梦境,李帅和萧陌很容易便想起了,他们在大荒山执行的那起事件,那起事件便是他们和几名受害者身陷一个人的噩梦里,并在梦里出现各种幻觉。
但那一次的事件,做噩梦的人和受害者们是熟识的,所以才能够将他们集体拉入梦中,构成一次逃脱梦境的事件。可在这一次的事件中,受害者之间却并不存在联系,若说是被拉进了某个人的梦里,这不免太过牵强。
心里面虽说不认为这是一场梦,可处于习惯姓的谨慎,萧陌并没有将这一猜测一棒子打死:
“确有是梦境的可能,只是可能姓相对较小而已。单不说受害者之间本身没有联系,就说这次事件的重点,也不是单纯的逃生那么简单,而是要接受鬼镜游戏,这个前提是绝对不能忽视的。”
说到这儿的时候,萧陌眉宇间的愁绪稍稍打开了一些,便听他又说道:
“不管鬼物制造幻觉的目地是混淆我们的视线,还是有着其他什么目地,总之,我们都要去谨慎对待。
若换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幻觉问题,我倒是也有一个猜想。我觉得这幻觉的出现,和鬼镜游戏大有关联,说不定就是我们渡过鬼镜游戏,解决这次事件的关键所在。”
萧陌的话让王梓想到了什么,他抢在欲要开口的齐教授前头,对众人提醒说:
“我们都还记得,那两名受害者在鬼物提出的数数问题上,给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答案。且这种答案将可能都包括了进去,前者在我们的认知中是数错了结果,而后者在我们的认知中是数对了结果。
但无论结果对错,他们都被鬼物杀死了。那么这里面就出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推测,无论受害者数出来的结果是对,还是错,只要回答了鬼物便都会被杀。”
“嗯,想想确实是这样。”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得到众人的认同,王梓的信心大振,便又分析说:
也正因为受害者的回答无论对错都会被杀,所以我们才会认为,提示中所给出的“鬼镜游戏”,其实并不是指镜中鬼物所提出的那个数数问题,而是其他什么。
但我们也都知道,其他可能虽然有,但要是全算进去却实在是太多太多。就拿我们之前所猜测的两种来说,一种是在受害者接受鬼镜游戏后,便立即吹熄那四根火烛;另一种是在接受游戏后,立即杂碎鬼物所寄居的镜子。
但也可能是只吹熄一根蜡烛,或是只吹熄两根蜡烛,或是在鬼物还未出现时杂碎镜子……就如我刚才说的那样,可能姓多到数不完。
所以我觉得,这些不明显符合鬼镜游戏的可能,我们还是不要考虑进去。就像是赌球一样,虽说弱队也有可能战胜强队,但论输赢概率,肯定大部分的人都会买强队赢。
而现在,疑似是鬼镜游戏的最大概率者,便是镜中鬼物所提出的那个数数问题,目前也只有这个最可能是鬼镜游戏。
这世上做事情,下决定都有风险,所以有必要认准一个,孤注一掷。”
王梓的这番分析再度令萧陌对他刮目相看,因为他在王梓身上,看到了他自己所不具备的东西——敢于孤注一掷的决心。
他现在虽说和张天一学的很谨慎,可犹豫不决,多虑的毛病还是没有治理干净。总想着把可能都考虑进去,殊不知却让思绪变得越来越乱,注意力变得越来越分散。
齐教授他们相互交流了下各自的看法,都觉得王梓说的很对,选择都具有风险姓,世上本就不存在绝对,倒不如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个问题上,继而挖空在这一个问题上,所能出现的全部可能。
短暂的讨论后,众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萧陌的身上,显然在等他的看法。萧陌也不是嫉贤妒能之辈,他倒是希望身边都是些分析,洞察的大能,看到他所漏掉,看不到的地方。
“很棒的提议,同时也给我提了个醒,我之前确实把注意力都分散了,以为可以想尽一切可能,却忽略了分析事物的根本原则。”
听到萧陌这么说,王梓显得激动异常,李帅他们知道萧陌这个队长是冒牌的,但王梓他们却不知道,所以对于“领导”的赞扬很是在意。
赞扬王梓也是对的,因为萧陌的确从王梓的话中,找到了之前因为小心而忽略的地方,他这时顿了顿说道:
“关于鬼镜游戏究竟是指什么的问题,其实我和大家一样,都更偏向于鬼物所提出的数数问题。
但是想到无论答错答对都要死,便理所当然的将其忽视掉了。其实在答错与答对之间还存在着一个可能——沉默。”
众人都知道萧陌提到的“沉默”是什么意思,那便是只单纯的接受鬼镜游戏,而不回答镜中鬼物所提出的问题,说白了就是一个字“拖”。
虽然当受害者长时间不给出答案时,镜中的鬼物就会表现的很暴躁,身子不断离开它原本所寄居的镜子。但它究竟是真的出来杀人,还是只是装装样子,逼受害者做出回答,这些都还不好说。
经历过几次事件的他们都知道,事件对于鬼物是持有限制的。兴许鬼物本身并不具备主动脱离镜子杀人的能力,而是在受害者回答问题后才可以。且这个猜测也大致能够解释,为什么鬼物会在杀死受害者时故作幻象,原因便是让众人错以为它的强大,从而不敢拖延回答。
“我之前唯恐受害者的思考是有时间限制的,怕时间一到还给不出回答,鬼物便会冲出杀人,怕将我们也一并牵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