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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就这么一笔抹杀了?”
突然,那两个军官的眼泪涌了出来,同时哽咽道:“长官,我无时或忘。”
刘‘春’暴怒:“‘混’帐的海霹雳,你想干什么,要拉走我的兵吗?有好军官,你们自己训练,将手伸到老子这里,这就是你们新军的干的事儿吗?”
施琅也红着眼珠子:“刘‘春’,你他娘骂我尽管骂就是,扯上我新军,老子不答应,你再说一声试试!”
刘‘春’狠狠地拍了一下‘门’框:“老子骂你们新军又如何,不服,不服咱们比画比画。”
“谁怕谁?”
“不怕军法吗?”
“老子最得力的手下都要走了,谁还鸟这个?”施琅眼泪掉了下来,一拍手对身后喝道:“拿上来。”
两个士兵抬着一坛子黄酒过来,倒了几碗。
施琅端起来,一口饮尽:“来吧,喝了这碗酒,醉不死你!”
刘‘春’的泪‘花’也沁了出来,也一口将酒喝干:“好兄弟。”
正在这个时候,又有一群士兵走了过来,也同样抬着一坛酒。
这几人刘‘春’却是认识的,正是自己所在的部队的战友。一个士兵走上前来,朝刘‘春’一拱手: “刘大哥,听说你要走了……不,或许小的应该唤你做刘将军。”
此人姓杨,乃是新军中的一个普通小卒,同刘‘春’相熟。
刘‘春’急忙一把将他的双手抓住,“杨兄弟,咱们是兄弟,在这里没有将军,也没有士兵。你这是来送我的?”
那姓杨的士兵道:“听说你要走,咱们都过来送你。刘‘春’大哥,想当初你进部队的时候,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这人别的都好,大家也很佩服。可就是在火枪‘操’演上实在太笨,害大家跟你一起受罚。我当时对你是非常愤恨的,咱们还在训练场上起个冲突。不过,你堂堂一镇的少将军,却不摆架子,训练比所有人都辛苦,从来不叫一句累。”
“下来之后,兄弟们都说,别看刘少将军身份尊贵,却是一条汉子,咱们服气。”
“我也不知道你还恨不恨我,反正你今天要走了。从今天开始,你做你的少将军,我当我的大头兵,也许一辈子再见不着面了。不管是不是还恨我,今天我就这么来了,来送你了。”
仿佛有一种东西击在刘‘春’心上,他端过酒碗,又是一口饮尽。冰凉的酒液顺着‘胸’膛流下:“杨兄弟,各位弟兄,刘某以前也有不对的地方,拖累了你们,让你们随我一起受罚,抱歉了。”
“好!”众人一声喝彩,然后道:“刘大哥你说啥话,咱们是一个团体。你‘操’枪不好,连累大家一起被罚跑圈。可咱们内务没‘弄’好,被教官罚俯卧撑的时候,你不也二话没说就趴了下去。咱们是一个团体,咱们是一家人,亲兄弟。”
“没错,咱们是一家人,咱们是亲兄弟。”刘‘春’的眼泪不住流下,想到从今天起,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伤感得不能自己。
“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是我刘‘春’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酒一碗一碗地喝着,不觉酩酊大醉。
刘‘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船,他坐在船帮子后面,在阳光下看着码头上前来送别的战友们,感觉今日的阳光是那么温暖。
听说山东军诸人要走,不少新军的士兵都来送行,岸上,船上漂浮着浓烈的酒气。
有喝醉的士兵们抱在一起大声地号哭:“兄弟啊,兄弟啊!”
“保重。”
“好好杀敌,他娘的,不能丢人!”
……
看到满天满天都是依依惜别的士兵们,看着这么多刚强的汉子哭得跟孩子一样,刘夏宁一脸的不可思议,她扶着已经醉得厉害的刘‘春’,低声埋怨:“大哥,你干嘛喝这么多酒?”
“男人的事情,你不懂。”刘‘春’咬紧牙关,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刘夏宁:“哥哥这次去南京见孙元,不回来了吗,这么多人在哭,搞得人家心中也是酸酸的。”
“你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袍泽之情,你们‘女’人不明白的。”刘‘春’:“这次去南京,也许真回不来了,也许,咱们要去淮安。”
“去淮安!”刘夏宁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风帆张起,船缓缓向江心移去。
岸上都是士兵们在招手,船上,一百多山东军军官也在招手。
突然,河岸上的施琅用尽全身力气大吼:“刘‘春’,保重啊!我喜欢打仗,我喜欢这活儿,让我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宁乡军,宁乡军,你的我的大家的宁乡军!”
“我喜欢打仗,我喜欢这活儿,让我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宁乡军,宁乡军,你的我的大家的宁乡军!”
所有人都在大吼,吼得满面热汗,吼得声嘶力竭。
刘夏宁轻笑:“山东军是山东军,郑家新军是郑家新军,跟宁乡军又有什么关系。”
刘‘春’却不回答,他趴在船头,也跟着大喊:“男人和‘女’人躺在‘床’上,‘女’人翻身向上说,还要,还要。体能训练,体能训练!”
刘夏宁俏脸微红,唾了一口:“说什么呀?”
岸上,船上,千余人同时回应:“光荣的宁乡军!”
……
“赫呼!”
第968章意料之中()
刘‘春’醉了,这一醉就是一天一夜,等到了南京,还觉得脑子里隐隐着痛。。 更新好快。
已经是黄昏,刘‘春’也没有去驿站,大明朝的驿站是出了名的脏‘乱’差,妹妹肯定是没办法住的。就寻了一间清雅的客栈,全包了下来,最为自己在南京临时的居所。
接着,就派了一个手下去孙元的侯府投帖,告之自己已经到了。
刚安顿下来,吃过晚饭,孙府就有人过来,说侯爷今日去了办事了,估计要迟些才能回家,请刘‘春’先过府等着,等颖川侯回府,就同刘‘春’说话。
孙元竟然让自己在他府上侯着,这简直是那刘‘春’当下属看待了。
刘‘春’心高气傲,立即变了脸‘色’,就要发作。
在旁边的刘夏宁自来知道自己这个大哥的脾气,急忙给他递过去一个眼‘色’,流动‘波’光中似有求肯之意。
刘‘春’知道自家妹子心属孙元,可惜孙元好象并不拿她当回事。而这种事情,如果有父母做主,只需请个媒人说合即可。问题是,父亲现在眼睛里根本就没有自己兄妹。
刘‘春’心中有些不好受,只沉着脸,暗自忍耐。
来请刘‘春’的是一个姓易的文吏,在家排行十三,所以就叫易十三,湖北枝江人氏。他今年大约三十来岁,长相比较猥琐,嘴‘唇’上有两撇鼠须。
此人是个秀才,以前在山东游学的时候恰好遇到建奴入寇,陷在城中,盘缠丢了个‘精’光。实在没有活路了,就投到了宁乡军中,如今正驻在南京。
他因为在山东呆得日子比较长,对山东人天生就有好感。见了刘‘春’,话也多。
见刘‘春’一脸不愉快模样,就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刘少将军,之所以这么早请你过府,其实是府中的其他人想同你见见面说说话。余经历他们早就听说过少将军大名,可惜一直没有缘分会晤,这次自然是不肯放过的。”
“余经历?”
“就是余祥余经历,他以前是颖川侯的亲卫,得了侯爷的提携,如今正执掌扬州镇的用人大权,乃是颖川侯麾下一等一个红人。”易十三笑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正因为这样,余经历又有一个绰号,叫小天官。”
所谓天官,就是世人对朝廷吏部尚书的称呼。
易十三这话是在提醒刘‘春’,这个余祥身份特殊,在见孙元之前如果能够同他先说说话,应该没有坏处。
易十三好象一副快嘴篓子的模样,继续笑道:“这一年来,余经历都留在南京,作为侯爷的代表同朝廷和衮衮诸公打‘交’道的。”
刘‘春’心中的怒气才平息下去,点点头:“原来是余经历要见某,也罢,我就随你一道过去好了。”
等到了孙元的府,刘‘春’吃了一惊:这叫什么侯府,纯粹就是一座衙‘门’嘛!
在他印象中,孙元的府也不过是一座普通宅院罢了。可一进去,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里面戒备森严不说,里面也没有一个‘女’眷,进进出出的全是‘精’神抖擞的书办、小吏,府中的所有房间都是灯火通明,被开辟成办公场所,立即堆满了文书档案。
不片刻,一个白胖穿着正四品武官官服的青年就走了过来,一脸都是圆滑的笑容,见了刘‘春’就不住拱手:“原来是少将军,在下余祥,久仰,久仰。”
这就是孙元手下最得信任的经历司经历,脑袋大脖子粗,纯粹就是一个火夫嘛!刘‘春’心中顿时起了轻视之心。
他微微一拱手:“原来是余经历,某也久仰了。”
余祥上前一把将他的手握住,亲热地拉着就走,手掌又热又软。一边走,他还一边道歉:“哎,刘少将军,这天都黑了,按说这个时候请你过来,实在是得罪。可谁叫我久仰少将军的英明,只恨不得快些见着你呢?走走走,咱们书房里说话。”
一个市侩,刘‘春’又在心中这么评价,暗想:这个余祥之所以能够有今天这般地位,还不是因为他做过孙元的家丁,估计拍马的本事也是一流。
等进了书房,双方分宾主坐下,便开始攀谈起来。
这一说话,刘‘春’才大吃一惊对于余祥也是刮目相看。
却听得,余祥说起话来,条理分明,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若不是知道他身份的人,还真将他当成一饱学儒生了。
这个余祥,还是有些本事的,刘‘春’轻视之心顿去。
说来也怪,进书房之后,易十三也没走,反在一边陪坐。
三人说了半天话,茶水都喝白了,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孙元还没有回府。
刘‘春’本就是一个没有耐心之人,就道:“余经历,看样子颖川侯一时也回不来。某今日和余经历一见如故,时辰已经不早,若没有其他事,刘‘春’就告辞了。”和余祥说话虽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可刘‘春’这次来南京已经意识到一件决定自己未来前途命运的事情即将发生,心中有事,哪里有心情和别人谈玄论道。
“是啊,看样子侯爷还真有事情耽搁了。”余祥看了看外面:“罢,那我就代表侯爷和你说事吧。想必刘少将军心中也是疑‘惑’侯爷为什么要请你来南京。”
刘‘春’也不废话:“还能如何,不就是让某回淮安去吗。山东准塔已经集结大军准备南下,说句丧气的话,山东军不堪战,能不能守住淮安谁也不能保证。不是刘‘春’自大,现在山东军,也只某还能打。想来孙元是想让我回淮安,组织淮安防务。”
“确实如此,刘少将军竟然连这都能想到,佩服,佩服,看来侯爷没看错人。”余祥眼睛亮了:“同少将军说话,真是敞亮。”
刘‘春’心中顿时一震,知道自己等待许久的机会来了,便坐直了身体。
余祥一反先前那副和气模样,正‘色’道:“左都督,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