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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氏病�
福王先乘轿由城外直至孝陵‘门’前,下轿改乘马入内。从臣请自陵东‘门’御路入。福王谦辞回避,而从臣民所经的西‘门’入内。至享殿前下马行祭告礼。
拜谒毕,福王徘徊良久,潸然泪下。忽问:“懿文太子寝园安在?”所谓懿文太子,就是朱元璋长子,明朝的第一个太子朱标,建文帝的父亲。
太子朱标去世得早,朱元章驾崩之后,皇帝之位就传给太孙朱允文。可惜建文帝年幼,威信不立,这才有后来的成祖皇帝奉天靖难,这才有后来的永乐盛世。
其实,成祖皇帝虽然是一代雄主,可在正统的士大夫们心目中,他得位不正,未免有篡位的嫌疑。
福王突然要提出拜谒朱标的陵墓,正合了文官的心意,也明白地告诉东林党人,孤也是读书人,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还有世界观道德观和你们都是一样的。
果然,文官们都面‘露’喜‘色’,当即殷勤地在前面引路,将福王带去孝陵。
福王今日的表现又让孙元暗吃一惊:福王这个家伙倒是懂得收买士心,也懂得制造舆论啊!
至于马士英和卢九德更是喜不自胜。
在孝陵拜谒了太祖和朱标之后,福王复上马离开,从朝阳‘门’入南京城,至直东华‘门’入皇城,下马步行过皇极殿基,率群臣参谒奉先殿,仍旧徘徊良久。然后出西华‘门’离开皇城,以内守备府为行宫住下。
这时众文武正式晋见,行四拜礼。福王面呈渐‘色’,急起身‘欲’避。
史可法在旁止住道:“殿下宜正受。”
福王这才端坐受礼,开始商议国家大事。
孙元做为定策功臣,自然和刘孔昭、徐弘基他们站在一起,也又出席。相比只下,高杰、黄得功、刘‘春’三人却没有这种政治待遇,都驻军大校场和孝陵,只等皇帝的登基大典完毕,封赏下来才过江还镇。
由此可见,孙元在未来的朝局中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福王入城,繁文缛节实在太多,竟是折腾了一整天,这个时候商议国家大事自然也商议不出什么来。不外是史可法首进战守大计,道:“请素服郊次,发师讨贼,示天下以必报雠之大义。”
然后,江防水军提督刘孔昭代表武官,上前给东林上眼‘药’,说:“户部筹措饷银,而久盼不发。今士卒枵腹,军心动摇。如此作为,实乃可恼、可恨呵!”
将火力对准了执掌国家财政的户部尚书高弘图,虽然他也没指望能够从高尚书手中‘弄’出银子来,可能够让东林不痛快总是一件好事。
高弘图眉‘毛’一耸,就要发作。
孙元也觉得这个刘‘操’江实在是太二了,今日福王一意低调,就是想示之以弱,不想太早和东林发生冲突,至少在他没有正式登基之前。这个刘孔昭连基本的政治素质都没有,这官是怎么当的,勋贵自土木堡之变,不带参与朝政之后,素质下降得真快。
可惜孙元这个时候也需要低调,心中就算再着急,也不好说什么。
这个时候,他突然看到福王有意无意地给立在他身边的太监韩赞周递过去一个眼‘色’,韩赞周会意,上前斥责道:“放肆!发言不当,起来!”
刘孔昭也自知没趣,只得起身退下。
这一场小小的风‘波’才算是平息下去,福王又说了些安抚众人的话,这才退朝。
退朝之后,众官并未离去,又聚在史可法的兵部官署商议拥立福王之事。
按照新君登基的程序,得三次劝进。照例,福王要推辞两次,在第三次的时候才勉强同意。
这一过程需要些日子,但朝廷需要重建,尚需要福王当家作主。在这段时间内,福王又该以什么名义君临天下,却有考究。
这下就热闹了,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不妨仿效南宋高宗称兵马大元帅。又有人反对,说赵构乃是有名的昏君,若是福藩镇用这个官职,将置未来的君父于何地?
这已经是很严重的指责了,当即那人就不服。于是,吵成一团。
到最后,史可法忍无可忍,道:“元帅系官衔,并且无所授。依史某之见,不如直接称监国为好。”
众官这才纷纷点头说好,于是大家决定,先给福王上监国玺绶,而后再登基。
从头到尾,孙元在其中也不过是一个看客,一言不发。主要是,明朝皇帝登基有一套严格的礼仪制度,自己茫然无知,就算想发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一切商议完毕,已是夜里。
孙元就算身体健壮,也有些疲倦,可还是提起‘精’神回到大较场军营。正值关键时刻,还是同军队呆在一起安稳。
次日一早,群臣都改穿绣服朝见福王。
福王站着接受百官朝罢,召百官升殿议事。
大臣面奏劝进。
福王道:“人生以忠孝为本。今大仇未报,是不能事君;父遭惨难,母无消息,是不能事亲。富与贵,是人所‘欲’;贫与贱,是人所恶。但于义来说则不可。”
言罢痛哭涕零,任凭群臣苦劝,只是不允。群臣中也有感动涕零者。
群臣中再劝道:“天下不可一日无君,臣等不得命不敢起。”
福王推辞道:“东宫及永、定二王,见在贼中,或者可以致之。且桂、惠、端三王皆本王之叔,听诸先生择贤迎立。”
这时各台省言官集体上前跪奏劝进。
刘孔昭急不可耐地当先奏道:“昨者殿下驾入南都,士民欢悦,夹道拥观。即此人情,可卜天意。”
福王仍旧逊谢。见众意甚坚,便命百官暂退,留兵部及内守备进入内廷商议。
片刻,再上朝接见群臣。
文武百官排列两旁。吕大器于庭下面奏,跪呈劝进第一笺。
福王这才传旨:“暂领监国。”
这是百官的第一次劝进,接下来还有两次。
群臣拜而退下,聚于守备府内耳房商议。孙元自然也有列席,不过,这些官员‘门’的商议也实在太多了,他也被‘弄’得有些烦。
张慎言道:“国中空虚无人。不如遂即大位,以便摄服人心。”这话老张说得有些‘阴’险,如果福王就这样欣欣然坐上皇位,连起码的推辞也没有,日后皇帝的威信必然受到重大打击。
史可法却是一个顾全大局之人,摇
头道:“不然,太子存亡未卜,假如北将护送南下,则当奈何?”
刘孔昭可想不到那么深,立即跳起来,在旁叫道:“今日既定,谁敢更移?”
史可法道:“且稍候数日,似亦无妨。”
刘孔昭还待再说,
马士英一脸严肃,道:“监国名位极正。越是推让,越发彰显我主贤德。再则兴师讨贼,申复国耻,可以示海内无固以得位之心。而江北诸大将使共推戴,则将士亦宜欢欣。不如待发丧,择吉登大宝,布告天下为当。”
吕大器、徐宏基等也持异议。
刘孔昭是巴不得福王早一天登基,可他这种撕破面皮不要的行径,就连拥福派的官员也不认同,就连不想在这事上多动脑筋的孙元也在心中骂了一句:“猪队友。”
刘孔昭只得作罢。
马士英又道:“宜即日再上第二笺。以显得诸臣推戴之坚及殿下辞让之美。”
史可法深表赞同,张慎言却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无奈地摇头。这个史宪之实在太刚直,拘泥不化。
在张总宪看来,刘孔昭是拥福派的猪队友,史可法又何尝不是东林的猪队友。不过,史宪之是东林领袖,他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次日,群臣再上劝进第二笺,请遂即帝位。
福王命传进,提笔批道:“仍领监国,余所请不敢当。”
进南京城的第三天,福王正式即监国位。
当天,朝廷举行了一个盛大的电力,文武百官身穿朝服齐集皇宫。
福王御冕旒,行告天礼祭告天地。忽空中紫气如盖,众皆异之。
司礼各官爇烛焚香,恭行三跪九叩首礼。读祝官朗诵祝文。
读毕,读祝官将祝文焚烧,纸灰竟随风直飘入云宵。一时官民奔走相告,以为吉兆。
礼成,福王入内。少顷升武英殿,文武百官行四拜贺礼,作乐。福王谦让再三,并述“未堪多难”之意,方端坐正受。
魏国公徐宏基代表群臣跪进以纯金所铸监国之宝。
福王受讫,再行四拜礼,这才退下。
接着,福王又大赦天下,算是正式摄监国事,做为大明王朝代理元首。
只等新朝选出新的内阁阁臣和各部尚书,朝庭重建之后,再正式登基。
于是,新的内阁和六部尚书人选一下子牵动了朝野所有人的目光。
第853章扩军之议()
南京,孙元‘私’宅。…叔哈哈…
“这个福王登基为帝啊,真是一‘波’三折,当真是麻烦。”心中这么想,孙元‘摸’着额头不禁有些烦恼。
一转眼,孙元已经陈兵南京十日有余,福王如今才不过是监国。距离他正式做皇帝,还差百官最后一次劝进。
福王可谓是孙元和马士英用兵强行推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上的,虽然东林诸公心中不服,但毕竟社稷如今算是有了个主心骨。
现在已经是秋末,南京总算选出了新皇帝,一日皇帝人选不定,所谓的重振河山,甚至仅仅是整合整个东南的力量防御国土,防北贼军南犯,都谈不上。
城中的百姓可管不了上层人物的那些龌龊,看到新君进城,还带了那么多‘精’锐并马,人心极为振奋,都偏向了福王一边。
此刻,距离真实历史上福王登基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一‘波’三折,总算有了一个结果。
大势如此,除了东林的核心人物,一些以往的拥潞派纷纷转投阵营,簇拥在福王和马士英、卢九德身边,试图在未来的朝廷重建站有一席之地,有一个好的前程。
就连孙元这里,也免不了有南下的在籍官员前来拜访,想通过孙元的‘门’子看能不能在朝中谋得一个好的空缺。
当然,当初在北京是位高权重的那些大人们也瞧不起孙元这个武夫,人家就算要找也会去找马士英、刘孔昭。所以,来孙府拜‘门’的不过是一些小角‘色’。
孙元自然没有兴趣提携这些人,如此,反坏了自己的名声。就闭‘门’谢客,退说朝廷自有制度,文武不能结‘交’。
还是一句话,做人要低调。他的目标是做割据一方的军阀,在目前还不想去趟朝廷那凼‘混’水,给自己惹来麻烦。距离清军南下没几个月了,该做的准备也该做了。
问题是,福王一日不登基,他就一日不能离开南京。江北那边军务繁忙,孙元心中难免有些急噪。
当下,索‘性’就将节堂设在南京,宁乡军的相关将领也都纷纷入京汇报工作。
这一忙,朝廷每日的早朝,孙元也请假不去。反正就是一个仪式,去不去也没有什么关系,那边自然有卢九德和马士英盯着,‘乱’不了。
已经在苏州养了半年多病的黄佑也来了南京,经过调养,黄佑的身体已经好完全了,面上泛着红润的光泽。
此刻,他正坐在孙元的身边,高声朗诵着福王新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