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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6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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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早一日拿到手里,早一日安心。”

    众人同时点头:“准塔你说得是,能够尽快拿下清江浦,咱们确实是占据了绝对的主动。可是,咱们究竟该如何过河呢?”

    准塔:“不用担心,我早有准备,只需等下片刻。”

    说罢,就朝后面一挥手:“众将士,抓紧垫吧些儿,等下就过河。”

    河堤后面是一快偌大的低洼地,地上已经坐满了黑压压的建州兵,总数达惊人的一千之巨,且都是正经的镶白旗巴牙喇军精锐。

    听到准踏的命令,所有人都从怀里掏出早已经烙好的饼子,放进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一时间,满河滩都是吃东西的沙沙声。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不到,准塔身边一个士兵指着上游,道:“准塔,有一条船过来,看方向是朝咱们这边来的。”

    准塔定睛看去,是一条小渔船,船头挂着两个红灯笼。

    他点点头,出了一口气:“到了,所有人听着,准备过河。”说着,就带着一千人马走了过去。

    不片刻,小船靠岸,下来一个人,朝准塔一拱手,用标准的满语道:“准塔,已经准备好了。足够一千人之用。”说着,就将一张张古怪的东西扔下来。

    借着灯笼的火光看去,却是羊皮。这些羊皮都缝合成口袋模样,像一口口大水囊,也不知道做何使用。

    准塔:“发下去。”然后拿起一条口袋,将嘴凑在口子上,大口地吹起来。须臾,羊皮口袋就鼓了起来,

    “大家看清楚了,跟我来。”口袋下面还连着一条索子,准塔将索子缠在身上,大步朝水中走去。

    “准塔!”有卫兵急忙冲上去拉住他,急道:“额真,你是一军统帅,这河中水流甚急,如何能够行险。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又该怎么办?还是上船吧!”

    准塔一把推开他,凛然道:“三长两短,三长两短,又能如何,至不济被水淹死。今夜若不能过河拿下清江浦,大军被阻于大河北岸,不能完成睿亲王交代下的事儿,影响了扬州战局,我准塔还有何面目去见多尔衮和多铎?准塔做事,一向身先士卒,士卒们不坐船,我也不坐船。再说废话,仔细我的军法。”

    说罢,一把推开卫兵,大步朝水中走去。

    “愿追随额真!”一千多士卒满面亢奋,同时低喝一声,也跟着他下了水。

    四月的河水依旧冰凉,一下水,准塔就打了个哆嗦,只感觉那寒气仿佛已经沁进骨子里去了。

    他毕竟是五十的人来,顿觉经受不住。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挥动双手,奋力朝前游去。

    一米两米,一百米,两百米。

    河南岸清江浦的灯光逐渐近了,已经能够看清楚那边的情形。

    那是一座颇大的市镇,也是大运河的航运枢纽之一,无论是沿着大运河南下的船只,还是沿着淮河东来的商队,都要在这里转道去淮安城。而且,此地承平已久,除了上次江北诸镇兵马南下时被劫掠过,有明来百多年以来还从来没有燃过战火。

    也因为这样,镇中也没有城墙。

    知道山东建州军南下时,刘泽清才充满调动军队和民夫开始修葺工事。

    此刻,靠水边的地方到处都是脚手架,到处都是工匠的窝棚,灯火乱糟糟地亮成一片。

    准塔心叫一声侥幸的同时又精神大振,在前面游得更快。

    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左腿迎面骨一痛,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用手一摸,却摸到一快大石头。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靠岸了。

    当下,他猛地从水中跳起来,脚踏实地。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清江浦是我的了,淮安是我的了,赌赢了!

    ……

    刘礼是被一泡尿憋醒的。

    他最近的日子过得爽利,得了在工地上督办工程的肥差。虽然只是一段不足三百步的土坝,却已经让他吃到餍足。

    一得到工程款子,他都会约上三朋四友跑去淮安城的**里,逍遥快活上几日,才会回清江浦。反正他姓刘,乃是刘家的人,也没有人敢管他。

    昨天也是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又是怎么昏头转向地回到工地。

    等到醒过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

    酒喝得实在太多,脑袋有些木。

    他站在土坎上,拉开裤子朝下面痛快淋漓地撒了起来。

    等到风一吹来,他有些情形过来,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忍不住朝前面看了一眼。

    这一看,头皮立即就麻了。

    却见,前面宽阔的水域上密密麻麻都是剃得光秃秃的脑袋,在夜光下,蓝幽幽地亮着。

    呆滞了片刻,刘礼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建奴……啊!”

    一个建奴从水中跳到岸上,将一把长枪狠狠投来,瞬间刺穿了他的胸膛。

    ……

    “杀,一个不留!”准塔拍了拍双手,用尽全身力气咆哮。

    以前多建州巴喇牙军同时发出一声喊,如同从水底下钻出来个恶龙,翻动着大股浊浪扑上岸来。

    ……

    血花冲天,整个清江浦走在烈火中熊熊燃烧。

    火药库被点炸了,几门大炮弯折着弹向夜空。

    大风中,火星在高处回旋,如同节日里绽放的烟火。

    淮安府,门户洞开。

第1014章 兵谏(一)() 
**急行,刘春和郝肖仁的船在午时靠到了淮安城的码头上。

    归乡情更怯,刘春也知道自己这次来淮安所为何事,他也下定了决心。可等到了地头,心脏却不争气地跳个不停,手心全是冷汗,口中干得仿佛要冒出火来。

    同他的口腔相反,淮安城的天气却湿漉漉地好象能够捏出水来。

    头上的太阳早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满眼都是厚实的灰色云层,如同一口巨大的铁锅扣下来。

    汗水一阵接一阵地出着,转眼就将衣裳沁透了。

    “终于到地头了,我应该怎么做,我应该怎么做?”刘春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他也知道自己只要走出这一步,就会为世人所不齿,就会被世人所唾骂。

    郝肖仁:“少将军,运气真不错啊,城门没有关,据我所知道,从这里到府衙门也不过两里地,一口气就能冲过去,准备吧!”

    听到他的话,刘春这才猛地清醒过来,抬头看去,码头上全是熙熙攘攘的百姓,到处都是乘船逃亡之人。城门已然大开,看守城门的士兵虽然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却无法阻挡汹涌而至的人潮。有的士兵甚至乘机收取贿赂,不见钱就不放人出门,以大发国难财。

    昨天清江浦陷落,烧了**,满城的军民都知道也许今天建奴就会打到淮安城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建奴都要杀过来了,怎么还不关闭城门?”一个刘春的部下怒不可遏地说:“此刻,最要紧的是整顿城中秩序,关闭各门,征发民夫上城防守。都火烧眉毛了,怎么还这么乱?”

    “关门,可能吗?”郝肖仁笑嘻嘻地说:“淮安乃是两淮中心,天下间仅次于扬州的盐都,城中的达官贵人富商车载斗量。这些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声望和钱。山东军驻扎在淮安之后,军中上上下下军官们谁没得过他们的好处,现在却要关上城门,不许大家逃生,情理上说不过去呀!至于这么一来,淮安城的民心士气如何,能否守住,对于他们来说有有什么要紧。”

    郝肖仁这话是说到实质了,实际上,淮安就算陷落,不但城中的盐商富户可以一走了之,山东军也可以撤退,反正只要有部队在,无论去哪里,都是一方诸侯。至于走不了的普通百姓是否会丧生于建奴的屠刀之下,也没有人在乎。

    这就是我们的山东军,这就是我们的总兵官呀!大家心中突然有些颓丧,都低下了头。

    没有人再说话,都默默地开始往自己身上套盔甲,只等刘春一声令下,就以最快的速度打进府衙去。

    可等了半天,刘春却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前面,什么话都没有说。

    终于,有人忍不住喊:“少将军,决定吧!”

    “对,少将军,下令吧,再迟,淮安就守不住了。”

    “守不住了,不是有父亲大人吗?”刘春嘴角带着淡淡的苦笑:“没有我刘春,难不成父亲会放弃淮安城?”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刚强的,有决断的人,可事到关头,却下不了那个心啊!

    听到他话中已萌生退意,郝肖仁心中大急,厉声喝道:“刘春,都这个时候,你还墨迹什么,当断不断,岂是大丈夫所为?”

    “大丈夫所为,什么是大丈夫所为?”刘春心中正乱成一团,他霍一声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郝肖仁,狞笑:“郝大人,难道,和自己父亲兵戎相见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大丈夫所为?”

    郝肖仁也恼了,正要冲上去再骂,刘春的手下见势不妙,忙将他抱住。然后对刘春道:“少将军,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总归是要进城看看的,就这么留在船上也不是办法。建奴说话间就要打过了,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等着。”

    老金迟疑片刻:“郝大人也没有什么恶意的,他这次被颖川侯派过来协助少将军,还不是想让你过来协助总兵官抗敌,保全淮安,保全山东军和满城百姓。要不,少将军先去见总兵官?”

    刘春迟疑了片刻,点点头:“好,咱们就去见见父亲大人,商议守土抗敌之事……所有人听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不可造次……”

    “是,少将军。”众人也不太愿意同山东军的袍泽弟兄,同老总兵官翻脸。刘春这话叫大家都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放开我,放开我。”郝肖仁从众人手中挣脱,冷笑着大步朝船下走去,一边走一边讥讽道:“刘春,我原本以为你是一条好汉,结果却是个妇人,侯爷看错你了,某看错你了。”

    老金:“郝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郝肖仁:“还能去哪里,你们的少将军要带你们去寻死,对不起,老子就不奉陪了,告辞,后会无期!”

    说话间就挤进了汹涌的人潮,再看不见了。

    刘春没个奈何,叹息良久,摇了摇头,道:“咱们进城去见总兵官吧,世界上的事情都脱不了道理二字,父亲大人那里总归是有道理可讲的,我相信!”

    一行人就这么默默地进了城,朝府衙门行去。

    这一百多人毕竟是经过宁乡军训练的,虽然没有人说一句话,可走起路来整齐划一,只听得满耳都是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难。

    立即就有兵丁过来查问,一看是刘春,又看到这些士卒满眼的杀气,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忙不迭地逃了。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少将军杀回来了!”

    于是,满城皆乱,到处都是仓皇逃跑的人影,街边响起了商户噼噼啪啪上门板的声音。

    刘春苦笑,心道:某根本就没想过要兵谏啊!

    随着越来越靠近府衙,他的心脏跳得越发地厉害了。

    正思索着等下见了父亲大人,究竟该说些什么时,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枪响,然后是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抬头看去,却已经来到府衙衙门口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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