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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实的历史上,扬州之战其实从头到尾都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史可法困守扬州,手头也没有多少兵力。除了扬州那些根本不值一提的城防军和乡勇之外,真正可用的主力战兵也不过几百。
在真实的历史上,多铎一进江北,各州府明朝官员望风而降,在左良玉部东下、清军南侵的紧急情况下,史可法惊惶失措,胸中漫无主见。当时一部分南明军队驻于高邮,史可法一天之内三次发出令箭,上午令邳宿屯田道应廷吉“督一应军器钱粮至浦口会剿左良玉部叛军”;中午令“诸军不必赴泗,速回扬州听调”;下午又令“盱眙告急,邳宿道可督诸军至天长接应。”
当时,徐州砀山知县邳宿屯田道官员应廷吉对手下诸将抱怨说:“阁部方寸乱矣,岂有千里之程,如许之饷,而一日三调者乎!”
如此胡乱指挥的结果是各军无所适从,自然也不听节制,到最后,史可法已经彻底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很快,刘良佐和刘泽清就投降了满清,接着,高杰残部在他侄儿李本深的带领下也投降了多铎。
大势已去,史可法只能困守扬州,眼睁睁看着敌人杀到扬州城下,最后以身殉国。
好在,在这一时空中,历史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首先,高杰被孙元救出,秦军得以保存。高杰这人凶残狡诈,可人却有骨气,自然是不肯当汉奸的。有他在,秦军自然是不会投降的。
刘良佐已经被孙元杀了,他的部队孙元接收了一部,秦军也分去了一部。
秦军现在正驻在扬州城外,高杰手头可用之兵尚有万余。
再加上史可法又接收了越其杰和陈潜夫从河南带来的一万多许定国旧部,这支部队如今已经变成他可以直接指挥的嫡系部队。
如此一来,扬州城如今可谓是兵强马壮。再加上泰州、高邮的两万宁乡军。对于守住扬州府,史阁部他们还是非常乐观的。
相比起真实历史上,清军一南下,各地乱成一团不同,扬州府人心还算安定。
因为有这么强大的兵力护卫,历史上庐凤军因为对前途失望,几个部将暗杀黄得功,带兵投降建奴的事情大约也是不会发生的。
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如今最关键的是正西和东北两个方向。
西面的左良玉的事情一日没解决,黄得功的庐凤军就一日不得回来,庐州那边不就空了。东北那边,也不知道刘春的事情进行得如何了。
只能等了,如果老天爷真的开眼的话。
万寿镇就在扬州城外,孙元就暂时带着金雕军驻扎在这里。一是让金雕军休养一阵子,将兵力和器械补足,二是就扬州城防和本次大会战的事情和史可法商议。
对于史可法的军事才能,孙元是彻底绝望了。这个史阁部的品德确实令人敬佩,在民族大义上立场也站得极稳。可他的才干也只能做个地方官,要负担起一个国家的兴旺,主持如此大规模的国战却是要坏事的。他不过是特定的历史时期,被推到关系到一个国家存亡的关键位置上而已。
军事才干不成,可有的时候威望和品德还是一件很犀利的武器,至少让来来号召和组织民夫上扬州城墙守城还是非常好使的。
在孙元对这场战役的考虑中,仗该怎么打,他自己决定。反正高杰已经死心塌地地听从他的指挥。刘春拿到山东军之后,自然以他孙某人马首是瞻。至于史阁老,主要的任务就是守住扬州,安定人心。
于是,孙元让母亲和妻子先回南通,自己就进城去见史可法,准备将这事同他谈谈。
说来也怪,这次史可法对孙元倒是客气了许多,这倒让他非常意外。
其实,想想道理也很简单。史可法乃是东林党的领袖,左良玉是东林的人,内心中,史阁老还是很同情左良玉的。孙元在南京弄了招抚左良玉那么一处,纸包不住火,史可法想必也有所耳闻,这也是他对孙元态度有所改善的缘故。
见了史阁老之后,二人巡视了扬州城市防,孙元本打算出点血,看能不能支援河南军一点军械,但上城之后,却打消了这个念头。扬州非常富庶,所有的器械和武器也是非常精良,城头甚至还放了二是多门红衣大炮,阔气得紧。至于粮秣,在府库里更是堆积如山。
如今,扬州城中有一万多河南兵,史可法要征募了三万多青壮,人力资源极为丰厚。想来要守住扬州,应该不是难事。其实,对于守城,明军经验丰富。只要城外的野战军团打得顺,城中人心安定,多铎根本就别想进扬州一步。
扬州城中,除了史可法亲领的一万多河南军外,另外还有一支部队,乃是总兵刘肇基部和何刚领导的忠贯营,兵力相当薄弱,只有一千多人马。这一千多人马后来在扬州城破时集体殉国,战死在沙场上。
在扬州逗留了两日,除了和史可法因为城防问题深谈过一次外,孙元还去见了一次高杰。
在扬州呆了几日,还没等到左良玉的消息,多铎大军出动了。
所部八万多人马,挟持着大量民夫和百姓,恶狠狠地扑进江淮膏腴之地。如同一朵巨大的积雨云,笼罩在建立不到一年的南京小朝廷头上。
第985章 孙元的设想()
时间已经到了弘光一年四月二日,一个恶劣得不能再恶劣的消息用八百里加急的形势传了过来,多铎大军在三月底从河南归德府出兵南下,一路扫荡,已经占领宿州、凤阳、徐州等地,如今,他们的目标是泗州。。 。
以清军的脚程,最多十日就能打到泗州。
泗州这个地方的要紧,孙元自然是知道的。当初高迎祥就是在这里被他设计擒住的。
清军若是拿下泗州,只需两日就能由泗州经天长杀到扬州城下。这一条线路,也是建奴进南京的最短直线距离。
不但孙元知道泗州的要紧,就连史可法这个军事门外汉也晓得其中厉害。
消息一传来,史可法心中也如真实历史上一般慌乱。
急忙请孙元和高杰一道入城商议应对之策,出席这次会议的还有总兵刘肇基等人。
孙元是侯爵,自然和史可法一道坐了上首,主持这次军事会议。
看着身边的史阁老,想起自己刚到扬州镇,进南京觐见史尚书时,他爱搭不理的样子,孙元心中不觉一阵感慨。
史可法一见孙元和高杰二人,就急问下一步该如何应对,又让二人尽快组织兵马开赴泗州抗战。
高杰对可法的瞎指挥本有一肚子怨气,只道:“阁相,我秦军刚从河南败回,部队损失大,军心沮丧,如今正乱成一团。可谓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没十天半月恢复不过来。这个时候开去泗州,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史可法又对孙元说:“宁乡军大部正驻扎在高邮和泰州,可即刻西进。”
孙元苦笑:“阁部,我军若动,扬州镇就整个的空虚了,若是建奴准塔部南下,淮安失守,准塔就可以支趋南通,整个防线就会崩溃。而且,大运河异常要紧。高邮、泰州的守军的首要之职是守住这条水路,使其不能为建奴所用。如果大运河落到敌人手头,敌可乘船运动,几日之间就能越过扬州,直接杀到南京码头。抽调那边的兵力去泗州,风险实在太大。孙元不敢苟同。”
其是这两处的兵马在未来的大决战中是需要运动的,不过,那得等到刘春确实掌握山东军,守住淮安以后。否则,一旦淮安丢失,高邮、泰州若无兵防守,扬州镇的老窝都要被准塔给抄了。
此事做不得,也不能同史可法明说。
高杰也点点头:“宁乡军暂时不能动,否则我扬州说不定就会处于建奴的大包围之中。如果运河丢失,且不说南京直接处于建奴兵锋的威胁下,就连我扬州也要腹背受敌。调动宁乡军,不合兵法。”
孙元:“泗州那边孙元也知道,城墙在经历过多年战乱之后,都已经坍塌,根本就守不住。而且,那地方河流、湖泊交错,不利于大军行动,去再多再强的兵马也是无用。”
明末自财政崩溃之后,从崇祯初年到现在,国家都穷得厉害,每年的收入用来应付国内外的战事和政fu机关的各项支出都是捉襟见肘。至于地方上的基础建设,已经十多年没有搞过。
比如河防和漕运,再比如各地的城墙维护。
泗州自崇祯九年被高迎祥占领之后,饱经战火,城墙早已经坍塌,境内的桥梁、官道损毁严重,已经十多年没有修葺过。这样的基础设置,要想抵挡住建奴的进攻,无疑是痴人说梦。
史可法心中大为不快,眉头一皱,道:“难不成依颖川侯的意思,就眼睁睁看着泗州陷落,百姓成为建奴的刀下亡魂而不管了?如果真有百姓死在敌人屠刀之下,颖川侯可安心?”
这已经是道德审判了,孙元经受不住的同时,心中也是恼火。
明朝如今都糟糕成这样,半壁江山沦陷,千万百姓死于兵灾和饥荒,若凡事都要考问良心,估计这天底下所有的官员都要自杀赎罪了。
东林党人最讨厌的地方就是,一遇到有人和自己意见不合,就当成敌人上纲上线,来一场触及灵魂的审判。
如今形势都已经恶劣成这样,孙元也没兴趣和史可法争论,只淡淡道:“阁部,我手头的兵马暂时不能动,对于守住扬州,击退建多铎部,在下还是有信心的。多铎,某手下败将,不值一提。不过,打败了他有如何,多铎退回京畿南,过得一年再次南下,江北百姓不又要受一遍罪。或许,朝野有很多人都幻想着我大明朝和建奴划江而治,重现北宋初年旧事。可惜啊,不思进取的结果,最后是靖康之耻。”
“某却不以为然,依孙元看来,这次建奴主力齐来,正是一件好事,正可聚而歼之,一举剿灭困绕我大明朝几十年的外患。当年济南之战的时候,某就有这种想法,可惜关宁军不出力,致使建奴从天津卫北返回,从容回师东北。”
孙元站起身来,走到挂在墙壁上的那张巨大的舆图前,用手指着扬州,道:“某有个想法,却不知道阁部和各位将军意下如何。我军放弃泗州,吸引多铎主力进攻扬州,将建奴牢牢地钉在扬州城下。然后,我宁乡军从泰州、高邮由东往西;秦军由南而北;黄得功庐凤军由西向东,三路大军形成一个大包围的趋势,包多铎的饺子。至于北面的泗州,乃是水乡泽国,建奴虽然很轻易拿下泗州南下,可要想从容北逃,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聚歼建奴多铎主力这个设想甚是惊人,有宁乡军在,以孙元手下那不逊色于建奴的战斗力,或许还真有可能,这个**是如此巨大,竟叫人无法拒绝。
确实,建奴人不多,死一个少一个。多铎这次带了八万人马过来,扣除汉军和辅兵,真正八旗兵丁也就一两万。如果能够将其尽数留在扬州,一下子就消灭了满清三成以上的兵力,对敌人而言,那是不可承受的损失。
若真成了,意义可以同战国长平之战,白起将赵国五十万降卒尽数坑杀,消灭了赵国所有青壮,使赵国再也不能对秦国的统一之路造成威胁相比。
对于人口众多,如同庞然大物一样的明朝来说,损失几万青壮根本就不算什么,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