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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做不了。”
“为了调停两镇兵马,太初你不也出面了?”
“啊,原来是这事啊,某倒是忘记了?”孙元一拍额头。
在真实的历史上,黄得功和高杰为了争夺扬州,双方鏖战不休。高杰在土桥设下埋伏,险些杀了黄得功。
至此,两镇势成水火。
在这一片时空,因为有孙元的出现,两家争夺扬州之战并未发生。可为了瓜分刘良佐的遗产,两家还是将狗脑子都打了出来,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史可法过江督师之后,为了调停两家,简直就变成了一个大媒婆,除了当说客,几乎什么也做不了。
见他们闹得实在不象话,毕竟也是自己利益集团的外围,又是可依仗的军事力量,马士英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传书孙元,请他用强力弹压…开玩笑,大家都是拥福派的人马,怎么可以自己和自己打起来呢?
孙元一出马,果然不同,两家摄于宁乡军的军威,表示看在孙元的面子上,暂时罢斗。
当初调停两家的时候,孙元直接对高、黄二人挥舞起大棒。派出了预备役骑兵,驻扎在宿州,将两家分开。
所谓预备役骑兵,其实就是军户。宁乡军的军户平日除了生产,平日还要参加军事训练,属于半军半农的性质。这次宁乡军扩军,也就是将这些已经训练好的军户编入军中,成为职业军人。
这支骑兵本来是要编进军队的,只不过因为驻扎在宿州,暂时回不来。
虽说是预备役骑兵,可用来威胁高杰和黄得功已经足够用了。
带这支骑兵的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冷英。
冷英本是孙元长子孙天经的贴身侍卫,按说已经不属于宁乡军,没有军职,也没资格带兵。可预备役骑兵不属于正式的军队,他去带队,这一点也叫陈铁山他们无话可说。
作为孙天经的侍卫长,傅山的铁杆心腹,冷英如今眼睛里只有孙少将军。
孙侯爷实在太能生,如今侯府已有两个公子,一个小姐,就在去年,颖川侯又将董小宛搞大了肚子弄进府中。
将来,鬼知道侯爷还要渠多少女人,生多少孩子。
侯爵的位置只有一个,可想,将来众公子会在宁乡军继承人的问题上争成什么模样。而且,看侯爷的意思,好象也不偏爱哪个孩子,眼睛里你也没有立嫡立长的观念。
如此,傅山这个老狐狸就不得不考虑几十年后的事情了。于是,他就让孙天经的侍卫和老师们不断介入宁乡军的政务军务。对此,孙元好象也不以在意。在这种事情上,颖川侯想问题好象也简单,反正天经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要做事,当爹的应该高兴才对。
听说在宿州有一支千人规模的骑兵,孙元大为惊喜:“部队的战斗力如何,装备如何?”骑兵乃是冷兵器战争之王,按照后人的推算,养活一个骑兵所需的费用可养七个步兵。当然,在战场上,集团冲锋,一个骑兵的战斗力量也能相当于七个步兵。
一千骑兵,如果都是精锐,足可抵得上上万家丁级的精锐明军。
现在的问题是,那一千人可堪使用吗?
傅山小心地回答:“太初,这支军队可是费洪将军按照朱玄水朱指挥使的法子训练出来的,本就可以直接充实进汤问行的骑兵军之中。前阵子,冷英带军,以宁乡军的军法约束部队。虽然距离主力军团的要求还有点差距,不过,已是能战之兵。至于装备,还算过得去。人人身上着甲,每人一把雁翎刀。”
着甲这事其实还是动了点手脚的,因为这支部队是孙小侯爷第一次将势力投射进军队,朱玄水非常上心。和傅山一道,为这一千人马配备了精良的骑兵胸甲。一应装具,和一线骑兵军没有区别。
孙元:“好好好,某立即出发,马不停蹄地赶去宿州。黄兄、青主,家里就交给你了。”
“啊!”二位先生瞠目结舌。
“来得及的,来得及的,我能接出高英吾的。”孙元捏紧了拳头,一脸的自信:“是的,会变的,我能行,一定能行!”
是的,历史虽然依照它的惯性向前,可并不是不能改变。
在真实的历史上,高杰乃是弘光元年进入河南的,并在正月十二日被许定国暗害。
现在都二月了,高杰才出兵。
也就是说,历史已经不同了。
可以改变的。
将来无论是北伐还是守住江淮,在这盘大局上,都不能缺少秦军,缺少高英吾。
明朝能打仗的部队已经不多了,能多一支算一支。
在出发之前,孙元还有事情交代。
正在手下正在为孙元准备行装的时候,在一间密实之内,孙元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明前的特务头子梁满仓,缓缓问:“侦缉厂潜伏在秦军的细作是否可以起用了,却不知道他现在又是什么情形?”
梁满仓:“穿山鼠自从去年潜伏进高杰军之后,只来过一次情报,说是他已经成功地获取了长官才信任。从那时候起到现在,已经半年过去,却没有半点消息过来。”
“你们没和穿山鼠主动联系过?”孙元问。
所谓穿山鼠,据孙元所知,好象是一个出身延安镇的边军老卒,后来又做个闯军。被宁乡军俘虏之后,就做了扬州镇的解放兵。因为此人脑子灵活,就被充实进了侦缉成,成为山鼠队中的一员特务。
大约是看到他是陕北人的缘故,侦缉厂就派他潜伏进了高杰军做了细作。
实际上,这几年朱玄水和梁满仓的活儿干得不错。不但高杰,就连黄得功和刘泽清那里,也打进去不少人。做情报工作的人可没那么多不好意思的,不管是建奴、闯贼还是友军,都需要严密监视。
梁满仓回答说:“禀侯爷,这种细作需要长期潜伏。因为刚打进秦军的时候,他不过是从一个小卒干起,无职无权,也派不上用场。要等到他成长起来,占据重要位置,遇到非常之时才能起用。说穿了,也就是一步闲棋,暂且布下,说不定一辈子也用不上呢!如果过早暴露,毫无价值。”
孙元又问:“这个穿山鼠可靠吗,对我扬州镇是否忠诚?”
梁满仓:“考验过许多次了,对侯爷你绝对忠诚。此人当年被我军俘虏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化脓,当时侯爷你正在寻营,心生怜悯,命人给他上了伤药,这才把他从阎王爷那里拉了回来。对于他,侯爷可是有救命之恩的。而且,穿山鼠在扬州镇娶了妻,还有一个儿子。妻儿日常开销,都靠我侦缉厂发出的俸禄。”
孙元:“那就好,启用穿山鼠吧,现在已经到了非常之时了。”
一向执行孙元命令不带半点含糊的梁满仓突然苦笑一声;“也不知道穿山鼠这次能不能发挥作用,如果他依旧是个大头兵,只怕于事无补。”
孙元:“试试,试试。我马上给他写一封亲笔信,你用最快的速度传到穿山鼠那里。”
“是,侯爷。”
写好信,孙元甚至来不及同母亲告别,来不及换身干净衣服,就带了三十骑亲卫,一人双马没日没夜朝宿州赶去。
。。。
第907章 越其杰(求月票)()
没有雪,天气又干又冷。已经到二月中旬了,这天气竟没有丝毫暖和起来的迹象,不禁让人怀疑这凛冬将这么无休无止地继续下去。
河南巡抚越其杰坐在马上,感觉自己已经快被这凛冽的寒风吹透了。整个人感觉不到一丝热气,可胯下因为长时间的骑马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痛得钻心。
痛可以忍受,但这冷却叫人不舒服到了极点。他年事已高,血脉已经枯槁,加上又是南方人,这半年在淮河以北喝冷风,饮冰霜,直叫他无法忍受。
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得到这个职位,却要强咬着牙齿坚持。否则,还真对不起马瑶草的提携。
越其杰,字自自行,贵州贵阳人。没错,他是当朝次辅马士英的老乡。不但如此,二人还有亲戚关系。他是马士英妹夫杨文骢的舅舅。
正因为靠着这从关系,越其杰才做了河南巡抚。
当然,如今河南已经整个地落入了闯贼之手,将来还有很大可能落到建奴手中。他这个巡抚无兵无粮,也就是个摆设。平日间也就在徐州办公,喝喝茶水看看邸报混日子。
对于自己头上戴着河南巡这顶有名无实的官帽,越其杰心中颇有怨言,也曾经带话给侄儿杨文骢,看他能不能想个办法将自己调回南京去。
杨文骢安慰他说暂且忍耐一阵子,等到朝廷大军北伐,一切都会好的。
按照朝廷的布置,等到弘光朝朝局稳定下来,国家又能拿出一笔军费,江北四镇就会以孙元为首,北进中原。而北伐,河南势在必争。
宁乡军的战斗力舅舅你想必是清楚的,闯贼可是在他手下接连吃过几次大亏的。如果孙太初出兵,平定河南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到时候,光复河南,你这个巡抚不就名副其实了。到时候,河南作为北上用兵重地,朝廷所有的资源必定朝河南倾斜,你这个封疆大吏不知道有多风光。
从侄儿口中听到实话,越其杰一颗躁动的心总算安稳起来,也就在徐州安心地等着孙元北伐的消息。
可惜,孙元没等到,史可法却来了。
这个史阁部和马士英一党本是政敌,对越其杰自然没有好脸色。问了半天河南政务之后,就是一通呵斥,简直就是鸡蛋你挑骨头。
最后,又强命他立即随高杰的秦军一道进入河南,收复失地。说,你越其杰是河南巡抚,这次朝廷用兵,你自然是要打头阵的。
史宪之乃是当朝首辅,督师江北诸军,他的权威不容抗拒。
越其杰知道,自己做为马士英党徒,如果稍有抗拒,史可法回毫不犹豫地命令砍下自己的脑袋。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忍了。
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越其杰还想着到时候随着孙元挣些功劳呢!现在好了,江北其他三镇兵马未动,你秦军先发动了。就你高杰这点兵马,没有了孙元,经略个屁的河南?你高杰真有那本事,当初也不会逃到东南来。
如今,河南不但有闯贼,还来了比闯贼更厉害十倍的建奴。你高杰出兵,那不是送死吗?
我越其杰不但拿不到任何功劳,说不好还有被当成这次兵败的替罪羊。
……
内心中,越其杰对这次出兵是非常抗拒的,也不看好高杰。
所以,自部队从徐州开拔以来,越其杰就一直落到队伍的后面。走一路歇一路。
他是河南巡抚,不是秦军的人,高杰的军令也行不到他头上来,对他越其杰也是毫无办法。
……
“是啊,高杰必败。到时候朝廷追究责任。自然不会拿当朝首辅史可法怎么样,也不敢治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高杰。到时候,倒霉的只怕也就是我越其杰和河南巡案陈潜夫了。”
想起陈潜夫,越其杰忍不住看了一眼前面那个骑在战马上正同高杰高谈阔论的新任河南巡案。
他下意识地吐了一口唾沫:陈元倩,你难道还看不出这场危急吗?你这人果然喜欢跨跨其谈,好显摆。你以为这次出河南是能出风头的吗?
不过,也可以理解。所谓巡案,其实不是常设官。一般来说,都又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