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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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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说的明白;要是郑云鸣真的将这几个军士带回自己的军中放了;那整个荆鄂军和郢州父老都看在眼里。他这爱民如子的金字招牌;难免要撒上几点墨点。

    郑云鸣冷冷的说道:”依着总领应该怎样判决?”

    ”军法里写的清楚:奸犯妇人者当斩。”何元寿面作难色:”只是有总管在这里;元寿怎可越俎代庖?”

    ”那就是要本将亲自来斩他?”郑云鸣点头道:”那也不妨;有请总领与我一起将这案子审个明白;如果我的人当真犯了奸淫的罪过;我就当着你何总领的面斩了他。”

    ”这个”何元寿扭头看了刘清德一眼:”只怕不太好办。”

    王登踏前一步说道:”难道总领还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么?”

    ”总管出征;胜败难料;几时才能返回郢州我怎么知道?”何元寿一摊手:”刚才我已经命人带着这犯军和供词等物;乘坐快船顺江而下寻找督视府审断去了。”

    这就叫做恶人先告状;本来只是一件地方上的犯罪官司;何元寿抢先把它摆在魏了翁的面前;不管郑云鸣理屈理直;等判决下来之后整个京湖的战事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在这期间;身负嫌隙的郑云鸣再也不好用军纪两个字压在荆鄂军的头上。

    这就是何总领的小算盘。

    出了荆鄂军的大营;王登忍不住说道:”就这么吃暗亏我军实在太委屈;不如我去往下游走一趟。面见督视相公分说个明白。”

    ”你去管什么用。”郑云鸣摇头道:”一个忠义统领这一路上督视相公不知道见了多少。”

    ”我去。”

    王登吃了一惊;赶忙拦阻:”总管是一军主脑怎么可以无故”

    ”我离开之后;你马上去飞书叫杨掞从老。';!'鸦山赶过来;他对付这些军痞有的是招数。”郑云鸣斩钉截铁的说道:”魏西山是个刚直之人;只怕他初见是我的军士犯罪;先斩了给我一个教训。”

    王登只得拱手称诺。

    ”你也帮忙约束着杨掞一下;”郑云鸣郑重的说道:”毕竟是同为朝廷效力;不要让他搞的太过火。”

    王登苦笑一声;接着问道:”那何元寿肯定派遣最快的快船送犯人过去;只恐夜长梦多。总管坐船去追追不及的。”

    ”不必坐船。”郑云鸣说道:”我带人从急递铺出发;中途换驿马一路不停;沿江寻找督视府的船队。”

    宋朝境内最飞速的传递手段;莫过于急递铺辖下的快马递之军递;郑云鸣带领几名亲随借用急递铺的马匹马不停蹄;直奔下游而来。

    两日夜疾驰下;终于在江州的北面望见了缓缓上行的督视府官船大队。

    郑云鸣纵马来到江岸上;看到江边停着几艘用来摆渡的棹枪船;赶忙飞马下去;带着人登上一艘船;将一贯铜钱朝着船家掷了过去:”马上给我追上前方督视的官船队。”

    那船家在江里渡了十几年人;哪里见过官军过江还要给钱的?喜不自胜之下;拼命摇动桨橹向前方赶去。

    官船大队看见一艘棹枪飞速的向自己开了过来;大小军校纷纷大声呼喝;当下就有一艘夹板船调头离开船队前来阻截。

    郑云鸣站在船头朝着对面的船只喝道:”我乃京湖营田总管郑云鸣;求见督视相公!”

    那夹板快船连忙调头回去禀报。稍后押后的官船上旗帜摇动;示意棹枪赶上前方的督视相公座船靠拢。

    督视京湖魏了翁的座船是一艘专门为钦差监使打造的大样使座船;船头描绘着一头怪兽的纹样;郑云鸣并不清楚水手船帮的习惯;他若稍微懂得一点;就知道那是一头用寓意劈波分水的镇水兽。

    大船缓缓的转向;不一会就停靠在江岸边上;郑云鸣的船只靠了上去;很快有人搭上跳帮木板;郑云鸣带着众人登上了座船。

    座船上官兵们个个盔明甲亮;各持仪仗符节冷冰冰的看着这个半路邀截督视座船的不速之客。

    座船里传出几声咳嗽;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叔谋;出来做官一年了;怎么还是这等急脾气?”

    舱门慢慢拉开;里面端坐的老者正是皇帝钦命督视京湖军马魏了翁。

    郑云鸣拱手行礼;抬脚迈进了船舱。

    他望见魏了翁的面容的时候不免大吃一惊。

    魏了翁脸色蜡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精神委顿;和当年在杭州讲学时那个神采飞扬的西山先生相比;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喉头哽咽;抢上前来扶住魏了翁说道:”既然您都这样;朝廷为什么还要。”

    魏了翁伸手止住了他的话;淡然说道:”食君之禄;捐躯为国;读了这许多书;不就是为的这两件事么?”

    ”你前来找我何事?”

    郑云鸣本来是想提前来替自己分辨郢州的事情;但看见魏了翁如此尽忠国事;替自己开脱的事情怎么开的了口?

    魏了翁看他不说话;抢先说道:”我倒是听说;你最近和荆襄的豪绅富户们走的很近。”

    郑云鸣点头道:”若不是得到这些大户们的相助;云鸣也建不了这一支土龙军了。”

    ”治理军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魏了翁说道:”有些事情可以从权;但往来数目必须清清楚楚;我辈让百姓安心;让衙役效命;靠的还不是一个廉字?自己不干净了;怎么能让下属效仿?”

    郑云鸣正色道:”每一笔账目都有专门账册记录在案;正如我当初对先生说过的;不管是治理一个县;一支军还是一个国家;编列预算决算;有目的的花钱都是必要的;稍后我派人把账册给您送来。”

    ”不妨;到了襄阳我自己会看。”魏了翁摆摆手;又问道:”前方战事怎样了?”

    郑云鸣于是将开战以来自己怎样在沙市阻截蒙古军。留守的山寨如何差一点被史天泽军攻破。接到督视府手令后如何督军在五里坡破敌;一桩桩的讲给他听。

第十九回 且将鞍马少作歇〔3〕() 
郑云鸣于是将开战以来自己怎样在沙市阻截蒙古军。留守的山寨如何差一点被史天泽军攻破。接到督视府手令后如何督军在五里坡破敌;一桩桩的讲给他听。

    魏了翁不住的微笑点头;从临安一路行来;接到的前线战报错综复杂;真假莫辨。有战报说德安的叛军不满蒙古人的欺凌已经造起反来;抓住了蒙古都元帅塔察儿和叛军首领常进;正等待官军前去。

    又有战报说常进率领着叛军引导蒙古人在淮西京湖四处攻略;很多地方都看见了叛军的旗帜。还说枝江和宜都两县江北的地方都已经被蒙古人占据;蒙古人刀斧并用正在打造竹筏准备渡江。

    黄州的孟珙发来情报;说京湖制置使赵范在襄阳西门大破前来进犯的蒙古骑兵;汉水上到处漂浮着蒙古人的尸体。

    稍后湖广总领何元寿又奏报:孟珙所说并非实情;蒙古人现在依然对襄樊二城构成严重的威胁。

    又有人说蒙古人在枣阳拆毁城墙;用房屋制造攻城器械;有打算在枣阳度夏;然后持续攻略的企图。

    种种真假不明的奏报严重干扰到了魏了翁的作战部署;直到今天他才得到了前方大将亲自叙述的战况;京湖的情势如同一片迷雾突然消散;清晰的展现在魏了翁眼前。

    他急切的问道:”你认为襄阳现在是否已经安全了?”

    郑云鸣考虑一下;谨慎的说道:”弟子不敢保证襄阳万无一失;但至少从目前来看;蒙古人的主力正在逐步收缩。经过一秋的攻略他们自己也有不少损失;在没有补充兵力前就盲目攻击襄阳;弟子认为蒙古人不会无谋至此。”

    ”要警惕的是襄阳城里的形势。”

    魏了翁说道:”我已经火速差遣镇江都统李虎;副都统王福;杨福兴;赵胜等部;火速前进救援襄阳。只有那御前步军司公事王鑑拥兵自重;多般逗留;几次三番书信催促;还是进展缓慢。”

    郑云鸣劝道:”地方官兵骄悍已久;拥兵不进已经是顽疾了;您不必置气。我料近期襄阳决不至于有大事。”

    ”但愿如此;”魏了翁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急速的咳嗽了起来。

    郑云鸣赶紧一面捶背;一面轻轻的为他抚顺前胸。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魏了翁在座椅上休息了一阵;方才开口:”你有什么要奏报的;尽管报来。”

    ”可您的身体”

    ”不要说废话!”魏了翁喝道:”你有事不报才是最伤我神的事情!”

    郑云鸣退后两步;拱手称罪;说道:”我来参见督视有几件事情。”

    于是他先将部下军士涉嫌强奸民女的事情如实报告了魏了翁。

    魏了翁毫不犹豫的说道::”光有口供不足信;这人我先押下;等到了郢州你再过来;我们三方会审此案;真相不难查明。”

    果然是久历官场的大家;一眼就看破了何元寿的把戏;当着督视相公的面何元寿再有什么把戏也使不出来了。

    郑云鸣又说道:”我建军时间紧急;目前还没有建立幕府;各位将军必须自己亲自办理来往文牍;很是麻烦;所以特别请求您给我增加几位幕僚;好处理一些文书和杂务方面的事情。”

    魏了翁侧着头想了一想;突然微笑起来:”你说需要张良;陈平;萧何;我给你找不出来;擅长文案的;确实有几个不错的人选。”

    他吩咐左右道:”将刘克庄请来。”

    郑云鸣想了想;惊道:”刘克庄;莫非就是诗文闻名江湖的那个刘潜夫?”

    魏了翁笑道:”正是;潜夫获罪贬谪十年;最近才被重新任用为枢密院编修;这次我督视京湖;朝廷让他跟了来做些文书记录的事情;他有十几年幕府的经验;应付这些事情最是精通不过。”

    ”如果能得刘潜夫来处理这些公文;自然最高妙不过。”郑云鸣说的并不是恭维的话;刘克庄的诗文即使在诗词繁盛的南宋一朝;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郑云鸣凝神念到:”叹年光过尽;功名未立;书生老去;机会方来。使李将军;遇高皇帝;万户侯何足道哉?”

    魏了翁点头说道:”他平日总是念叨有大志没机会;今天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看看他这位飞将军在你这位年轻书生的幕中;又能立下何等功劳?”

    ”只怕刘先生作诗太多;疏忽了文吏的功夫。”郑云鸣正议论间;突然听到船舱外一个声音说道:”作诗欲狂;作公文须思;二者并不矛盾啊。”

    进来的正是现充任枢密院编修的刘克庄;他在江淮和临安游历十余年;说话间半点家乡福建的口音也听不出来了。

    ”郑总管在担心你文案功夫疏慢了哟。”魏了翁笑道:”潜夫;露一手给叔谋看看吧。”

    刘克庄朝着郑云鸣躬身施礼;转身对督视相公说道:”就请总管出题吧。”

    ”不必别的了。”魏了翁说道:”就以总管当下遇到的这桩案子为题;写一篇给我督视府的奏报吧。”

    说着他便详细的将这桩军士强奸民女案子讲给了刘克庄听。';!'。

    刘克庄慨然而坐;打开砚台;展开文卷;左手磨墨;右手执笔;凝神听着魏了翁的说话。运笔如飞在官纸上写了起来。

    当真如同他自夸的那样;一挥千纸;笔走龙蛇;不到一炷香时节;一篇洋洋洒洒的奏报就在刘克庄的笔下写成了。

    郑云鸣接过这张墨迹未干的奏报细细读来;才发现刘诗人不是白白在江淮幕中游历多年的。

    奏报中满纸皆是”抱憾””至痛”的字眼;显得对这件败德犯罪的勾当无比憎恶;也承诺一定要严办此案;让犯人伏法;让百姓平愤;好像是将责任全都一肩挑起的样子。

    可你要深究下来;奏报里半点承认罪行是自己军士所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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