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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最可依仗的军队拉走时究竟是什么表情。
只怕到时候会恨自己入骨吧,反正迟早就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汤于文也懒得同孙元废话,甚至连孙元的中军老营也没进去,就借口要去见自己的兄弟汤问行,急冲冲地赶到赵州。至于宁乡军监军这个职司,也就是个幌子,汤于文也没当回事。
也因为这样,汤国公现在对于宁乡军究竟是什么模样还是一无所知。
这个时候,一进骑兵军的军营,他才起了好奇心,定睛四下看去。
不但是他,就连随汤于文一起来宁乡军的勋贵子弟们也都好奇地打量着骑兵军军营,口中唧唧喳喳地议论个不停,就好象是一群谷仓库中的麻雀。
“小侯爷,听说你家兄长在滁州大战的时候曾经进过军营,也不知道当时的宁乡军究竟如何?”
“小侯爷一说还请休要再提,是我家兄长继承了家中的爵位而不是我。当年,兄长在南京军军营的时候也见过孙太初一眼,那时间的孙太初不过是一个前户,貌不出众。听兄长说,他为人很是恭谦小心,还有些猥琐,惟恐得罪人一样。”
“哈哈,孙太初猥琐,这种说法还真是有趣。”
“对了,当时的宁乡军看起来如何?”
“也没什么出奇,装备也差别,看起来跟叫‘花’子一样。”
“那现在的宁乡军怎么强大成这样?”
“废话,孙太初能搞钱啊!只要有足够的钱,什么上好的器械、马匹‘弄’不来。只需将‘精’良的铠甲往身上一套,任何人看起来都像模像样的。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我说,这次如果能够立下功劳,朝廷若是叫咱们带兵,可如何是好?”有一人苦着脸,他姓刘,是刘孔昭诚意伯伯爵府的子弟。
“带兵不好吗?”有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咱们来这里就不是为带兵做大将军的。”
那个姓刘的勋贵子弟气恼地说:“咱们这里许多人都有爵位在身,若是带兵,这官职怎么定。难不成还去做一个普通的百户千户?你看着骑兵军也就万余人马,主力战兵也就几千。咱们这几十人这么一分,除去信国公亲军,一人能落到一两百个手下就算是好的。难不成,如堂堂的伯爵甚至侯爵,只能带这点人马,传回南京还不叫人笑话。”
“是啊,是啊,我们一人带一两百人确实有些可笑。”
……
众勋贵子弟仿佛已经视骑兵军如囊中之物,说起话来也是肆无忌惮,也不避人。
汤于文知道不好,横了众人一眼。
可也没人理睬他,依旧对着骑兵军的营寨指指点点,闹个不停。
“信国公,走这边,走这边。”领汤于文来赵州的罗如意却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一脸讨好地坐在马上为汤于文指点方向。
罗如意这次是作为向导来给汤于文带路的,代表孙元负责接待信国公和一众勋贵子弟。
作为孙元的‘侍’从,从老营到赵州这条路,他走得熟了。这一路上接待汤于文也非常殷勤,再加上他天生就是个自来熟的‘性’子,早就同一众纨绔子弟称兄道弟打得火热。
汤于文对这个识趣之人慢慢地生起了好感,对他的殷勤也非常满意,渐渐地就失去了警惕。
“有劳了。”
汤于文点头示意,冬风扑面,如同一把刀子刮在脸上。眯着眼睛看去,满营都是黑‘色’旌旗猎猎起舞,发出巨大的声响。
只见营中到处都是刀枪剑戟,闪闪的铁甲之海在冬日‘阴’霾的天‘色’下亮得耀眼。没有人说话,骑兵军的士兵都并排列队于行道两侧,目光整齐地随着汤于文一行人的移动而移动,里面全是绿油油的光芒。
一刹间,汤于文仿佛置身于曼谷草原里,正好落到一群饥饿的苍狼之中。
这强烈的肃杀之气,惊得方圆十几里地看不到一只飞鸟。
似是受到了感染,先前还嬉笑打闹的勋贵子弟们都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惊疑地看着这整齐划一,如同克隆人一样的军团。
有人紧紧地抓着战马的缰绳,身体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冷。
走不了两步,突然,一个浑身铁甲的骑兵军大将提着一把斩马刀迎了过来。
还没等汤于文说话,那人就大喝一声:“军中禁止驰马,下来!”
这一声如同霹雳在耳朵边炸响,惊得群马纷纷尥起蹶子。众勋贵子弟急忙用双手抱着马颈,惊叫连连,‘乱’成一团。
汤于文也感觉耳朵里嗡嗡响个不停,暗暗吃惊:这人好到嗓‘门’。
但心中却是恼怒,喝道:“你什么人,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让开!”
“骑兵军,军法官韩敞。我管你是谁,下马,否则军法无情!”那军官冷冷道。
“一个小小的军法官,竟敢对某无礼,放肆!”
汤于文正要叫人将他拿下,罗如意连忙“哎哟”一声,叫道:“韩将军你休要无礼,知道这是什么人吗?这位是信国公,也是汤问行将军的兄长。”
韩敞淡淡道:“军中只有纪律,所有人都必须遵守,违反了,就要受到惩处。即便是汤问行军在这里,我也是这句话。信国公请下马步行,否则末将只有得罪了。”
汤于文大怒,提起鞭子就要朝韩敞头上‘抽’去。可一看到他手中的斩马刀和一双如同蟒蛇般没有人类表情的眸子,却是惧了。他立即知道,只要自己这一鞭子‘抽’下去,韩敞会毫不犹豫一刀挥来。
可是,如果这一鞭不‘抽’下去,自己的威信将‘荡’然无存,还谈何将这支军队掌握在自己手中。
一时间,汤于文的手凝在空中,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第1342章 闭门羹()
按说,汤于文受辱,他身后那群不可一世不知道好歹的勋贵子弟自然会跳出来叫嚣辱没。。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可说来也怪,他们都是鸦雀无声,显然都是被韩敞面上的杀气给惊住了。
絮语,罗如意打了声哈哈:“韩军法官,不用如此的。信国公乃是我镇监军,手中执掌的也是军法,如何不知道这军中的规矩,快快将刀放下,迎国公爷进帐。否则,等下汤问行将军见了,面子上须不好看。”
说罢,又对汤于文道:“国公爷,军中真得不能跑马,这是常识。大白天的还好,若是半夜里骑马这么一跑,岂不让士卒误会有人偷袭,炸了营,这军队也就散了。还有,这军中的驰道弯弯曲曲,骑了马也行不快,这么多人马到时候挤成一团,到时候就麻烦了。”
汤于文和韩敞僵在一起,正自尴尬,听罗如意这么说,就借着这个台阶,微微颔首:“既如此,某就下马步行好了,权当给罗将军一个面子。”听到营中跑马要引起士卒‘混’‘乱’这一句,他也是心中一动,暗想:原来这带兵还有这么多道道,真是开眼界了。
说罢就跳下马来,率先朝前走去。
见汤于文下马,众子弟也都跳下来,‘乱’糟糟地跟在他后面。
“当不起,当不起。”罗如意笑嘻嘻地不住作揖打拱,总算将场面应承下去。
韩敞这才收了刀,立在一旁。
对汤于文来说,开眼界的事情还在后面。
果然,正如罗如意所说,骑兵军军营里的道路还真是弯弯曲曲的,有的地方看起来笔直宽阔,可走不了几步就突然一拐,道路变得非常狭窄。当真是七扭八拐,柳暗‘花’明。而且,道路两边时不时出现一处鹿寨,一座土台和箭楼,另外到处都有拒马。
罗如意一边走,一边在旁边解说道,军营中的驰道之所以这么设置,那是因为若是道路又宽又直,自己走起来固然畅快。但遇到打仗,敌人一旦突破营寨,也能在里面驰骋。
汤于文深以为然,心中又道:还好先前下了马,否则某带这后面这群勋贵子弟在这里骑马前进,遇到这些急拐,还真要堵成一团,没得叫人看笑话。
“那么,罗将军,某还有一事不明白。这样设置驰道,固然能够让敌人不能顺利展开,受到地形限制。但我军要出营作战的时候,岂不也十分麻烦?”汤于文对罗如意产生极大的好感,这小胖子确实是一个妙人儿。
罗如意笑着说这军队的军营设置都有一定之规,大到各军各队驻扎在什么方位,小到一口灶该如何挖,平日间也不知道‘操’演过多少次,就算没有灯火,士卒也知道该朝什么地方走。
如此一说,汤于文又四下看了看,果然如此,骑兵军的军容整肃有序,士兵在营中行走巡逻丝毫不‘乱’,‘精’神士卒。
再看军中粮秣、器械堆积如山,白‘色’的帐篷如同天下的云彩整齐地朝远方蔓延。(。 时一振:看这军营,可见问行是一个‘胸’中有格局之人,不得不说,我们信国公府还真出了个人才。看来,这次来河北是来对了。
看到这森严的守备,不知道怎么的,一行人都忘记了说笑。
大约走了一壶茶工夫,汤于文等人才了到了中军大帐。却见这间帐子大得惊人,简直就是一个大堡垒,在一众小帐垓心异常醒目。
大帐篷乃是‘蒙’古人的制式,顶端还装饰着华丽的金‘色’‘花’纹,颇有‘蒙’元士气铁木真金帐的味道。
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年轻将领正提着一把金瓜立在大帐之前,此人个子不高,显得有些瘦,皮肤也黑。可一双眼睛亮得怕人,虎视眈眈地盯着走过来的一行人,仿佛一只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的‘乳’虎,只要有人敢走进他的警戒圈,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咬下来。
同他的身材比起来,那口金瓜锤显得有些沉重。可他浑身上下的危险的感觉,却叫人不敢小看。
见到罗如意,那‘侍’卫大大咧咧地朝他点了点头:“大白鹅,原来是你。”
“哈,原来是小荆你。好小子,你不是刚回君侯那里去报到吗,我说这几日怎么没看到你,原来你跑这里来了。”罗如意亲热地走上去,想伸手去拍小荆的肩膀。可大约看到小荆的瞳孔突然一缩,突然感觉有些害怕,手伸在半空就收了回去。
小荆淡淡道:“昨日得了君侯之命,来骑兵军报倒,现正在汤将军麾下效力。”
“好家伙,原来是做将军了。”罗如意继续笑着说:“倒是要恭喜荆将军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呀!对了,这位乃是汤将军的兄长,当今的信国公,快快快,快迎他进帐。对了,汤将军何在,他们兄弟团圆可是天大喜事,也不知道汤将军高兴成什么样子。”
说着,就将汤于文介绍给小荆认识。
“汤将军,出‘门’查探敌情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小荆突然冷冷地看了汤于文一眼:“你不能进去。”
汤于文眉头一皱,不等他发作,罗如意又道:“咳,小荆啊,这可是汤将军的兄长信国公啊,不是外人,不是外人。”
小荆将手一抱:“我管他什么人,军机重地,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就将脚一叉,挡住大‘门’:“若是放你们进去,汤将军还不砍了我的脑子,回去吧!”
汤于文气得满脸铁青,背后的勋贵子弟们也都纷纷破口大骂。
罗如意装出无奈的样子,对汤于文道:“信国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