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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七年十月初六日,和讬、李率泰部到达济南,初八日前往青州。早已降清的明青州守备李士元献计智取,他同清廷委任的青州道韩昭宣等官绅暗中勾结,进入青州城内充当说客。李士元对赵应元威胁利诱,劝他转投清方,由巡抚上疏清廷解释青州之变“只以总督虐民诛之,其余不戮一人,今复以全城归命天子,则通侯之赏可立至矣”。
赵应元毕竟只是个农民军将领,心中可没有什么汉夷之别,也认识不到这场战争对于汉民族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且,闯军以前和明朝军作战,接受招安什么的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再加上他手下人马和清军力量对比悬殊,无论怎么看,都是必败的结局。
于是,他就带了甲士数百名出城同清将和讬等会面,双方钻刀歃血对天起誓。当天晚上,赵应元在府城北门的瞻辰楼设筵,大张酒乐。清军按李士元等约定的计划,伏兵城外。席间炮声突发,李士元、韩昭宣和随从当场击杀赵应元、杨王休,赵军大乱。清军拥入城中,格杀招降余党,青州的反清事件遂告失败。
赵应元一死,部下自然烟消云散,分别投入赵慎宽、秦尚行、郭把牌、翟五和尚手下。
后来,这几支部队在清军的清剿下坚持不住,都退入鲁南山区。
这四人的部队,也是孙元这次去徐州需要联络、统战的对象。据他所知,这四路人马又大约两三万,只不过,大多是妇孺儿童,可战之兵鬼知道有多少。但好歹也守城还是可以的,好歹也能造些声势。
想比去赵应元余部,孙元更看重的是曹县谢迁。
谢迁为人豪爽,任侠,乃是个水泊梁山好汉似的人物。他因为不忿清军侵略明朝,祸害百姓,毅然揭杆起义。加上他这人知兵,颇有智谋,和建奴作战的时候来去入风,采取的是标准的游击战术,搞得清军很是头疼,后来甚至连豪格都出动了,还是拿他没个奈何。
当初睢州事变时,豪格正驻在曹县,他正蓝旗的主力正将谢迁打得溃不成军,眼见着就要灭此大患。听到消息,没办法,只能带兵过黄河占领开封。后来,因为多铎的关系,被直接打发回了北京。
如此,谢迁才算是逃过了一劫。
因为和豪格之战,谢迁积累了不小的声望,而且,他的部队又是经过战火锻炼的,战斗力很强。虽然人马不对,只有两千,却是不可忽视的力量。
在真实的历史上,谢迁在曹县在山东可是干出一番大事业的。
南明隆武二年,谢迁的力量积蓄到一定程度之后,于十二月攻克高苑县城,处死清朝任命的知县。
攻占高苑以后,谢迁向西进军,遇到清军主力,大败,突围而走。
次年,谢迁卷土重来,四月二十六日攻破长山县,活捉满清知县。
六月十三日,谢迁和丁可泽率起义军里应外合攻陷了淄川,逮捕了最先剃发和改换衣冠降清、后被革职居家的满清原任招抚江西兵部尚书大汉奸孙之獬,当众宣布其罪状并处以极刑。谢迁率领起义军据守淄川县城达两月之久,后来被清军挖地道用火药轰塌城墙,才失守。
从淄川突围南下之后,谢迁又占领莱、沂,攻克宿迁,震动了江淮地区。
在起义军浩大声势的影响下,清胶州总兵海行时于当年十月向谢迁等投降,参加起义军。不久,清直隶、山东、河南总督马光辉率兵围剿,军师赵束乡被擒斩,谢迁等领导的起义军寡不敌众,终于失败。
谢迁被擒后遭到拷打逼降,宁死不肯屈服/。多尔衮闻听此人智勇双全,亲自劝降,谢迁曰:“子民只为自由生活,江山易主非我百姓阻扰,但绝不雍缚异族之习惯,如今逼我汉人子民弃祖万万不能,更勿想吾人替清朝卖命。”
多尔衮无奈,仍不愿杀之,只好交付地方关押。有过了一年,秋,谢迁被建奴于淄川杀害。
就连凶残的多尔衮对谢迁都起了招降之心,可见此人英雄了得到何等程度。也是在真实历史上,明末抗清之战惟一一抹亮色。
对于此人,孙元早就有心招纳,只可惜当初睢州之战时来去匆匆,总归是无缘渡河去寻谢迁。
在着一片时空里,这一时期的谢迁已经在曹县闹出偌大动静,手头的兵力虽然不多,却都是敢战坚定之士。再加上鲁南的三万义军,统合在一起,守住徐州,控制大运河水道当不在话下。
有这些队伍和自己所率的骑兵在,准塔也只能沿着黄海向北去登州。
济南空虚,可不战而下。
可是,该如何统合这些人马呢?这事固然要靠宁乡军靠我孙元的威名,可也不能不给点实际的好处。
先确定带哪支骑兵过去,带多少人,然后再同傅山商量一下对策。可惜啊,这次我去徐州,这边也不能不留人,傅山肯定是要在扬州坐镇的,否则,有傅青主在,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我也能少死点脑细胞。
正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外面就有人大喝一声:“千里奔袭徐州,舍骑兵军谁?当初准塔能够轻骑下徐州,我也能夺回来。难不成,末将还比不上鞑子。”
正是汤问行的声音。
门口的卫兵就喊:“侯爷,汤问行将军求见。”
孙元:“汤问行,进来吧!”
第1230章 酬功()
汤问行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一拱手:“见过君侯,见过青主先生,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望恕罪。(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孙元:“起来吧,你也知道某不吃这一套虚礼。汤问行将军,我问你,你不是追多铎去了吗,怎么就回来了?如果没有捉到多铎,难道你就不怕某的军法吗?”
汤问行:“君侯不是正在想着派哪直骑兵去徐州吗,如此大事,末将怎么能错过?君侯,骑兵军可是你的老底子,这种建功立业的机会怎么能不照应着老部队?金雕军成立才几年,怎么能将所有的便宜都占了,末将不服,这次徐州我骑兵军必须去。”
孙元怒喝道:“多铎的事且不说了,逃了也就逃了,建奴已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日。可你如今却要强在骑兵军和金雕军中分个彼此厚薄,这不是自家闹生分了吗?在某眼中,你和冷英都是我的兵,却没有任何分别。你现在却强要去徐州,所依的又是什么道理?”
傅山见孙元恼了,忙打圆场:“颖川侯你也不用生气,汤问行将军乃是有名的勇士,军人嘛,都是好战的,不如此,也不配做宁乡军。”
孙元这才消了些气:“汤问行,你退下吧,好好休整,至于明日调谁去跟我去徐州,某自有计较。”
汤问行却是不动:“君侯要问末将依的是什么道理,末将就同侯爷说个分明。末将光拿获了多铎,末将也不要任何赏赐,田宅金银一概没有兴趣,只希望侯爷能够派骑兵军去徐州,以此酬功。”
孙元又怒了:“你还跟某提条件了……什么,抓住多铎了,在哪里?”
“就在外面,末将已经带过来了?”汤问行当下将如何在俘虏营中将多铎挖出来一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哈哈!”孙元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多铎竟然藏在俘虏营里,还和普通士卒争食,连脸面都不要了。也好,将他带进来,某倒想见再见他一面。”
很快,士卒就将多铎押进了孙元的中军节堂。
孙元定睛一看,果然是多铎。虽然济南之战距今已经有些年月,可他还是一眼认出多铎来。同当年的多铎相彼,此刻的他面上已经留了胡须,穿着一件普通麻布囚服,脑袋剃得精光,立在自己面前,目光中全是惊惧。
讽刺地笑了一声:“多铎,咱们有见面了。当年济南一别,你风采不再啊!”
多铎:“我……我……孙元……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被你吃,不想被你吃……”看到孙元露出的白色的牙齿,他想起当年的雪夜,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实际上,吃人的事情在清营里他看得实在太多了。只不过,被吃的又不是自己,多铎也装着没有看到,甚至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此刻,看到孙元的牙齿,这才想起,这人也是个喜欢吃人的。
如果他……如果他……会吃掉我吗?
看他如此惊吓,孙元心中一阵大快,故意装出一副阴森森的模样,道:“听说你们建奴军队已经饿得开始人相食了,这也是个好法子啊?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比人肉更好吃的呢?不但美味,还有滋补功效。多铎啊,你在被围期间应该试一试的。只要你试上一口,就再也丢不下了。”
“对了,多铎,你知道这吃人有什么讲究吗?”
多铎牙齿打架:“什……什么讲究……别,别吃我……”
孙元:“别怕,别怕,我不会杀你的。恩,吃人也没必要杀了吃吧。难道你要吃鸡蛋,非得要杀掉母鸡,那叫杀鸡取卵好吧!我喜欢把人养着,零碎地割着吃。今天吃一只手,明天再割一条里脊小炒,后天取眼珠子凉拌。对了,腮帮子上的两块肉如果用来做烧腊滋味最佳……从活人身上现割现吃,那肉才新鲜。”
“放心好了,多铎,看你身上的肉,某至少能吃上十来天,在这十来天里你死不了的。我专门养了个墩子,他家世代做刽子手的。在下刀的时候,能够避开你的血管,叫你不至于因为流血而死。还有,就算你真的扛不住要死,我也有办法,看看这是谁?”
孙元故意指了指身边的傅山:“天下第一名医,活死人肉白骨的傅青主先生。他会开一张以你们辽东老山参为主药的方子,到时候往你嘴里一灌,你就算一只脚踏进鬼门关里,也能将你拉回来。”
傅山苦笑地摇了摇头。
这不是凌迟处死吗,多铎平日在杀人的时候残酷无情,可真落实到自己身上时,却被孙元那张**的狰狞的脸吓坏了。
他腿一软,瘫了下去,胯下津湿一片,只疯狂地大叫:“孙元,求求你,求求你,别吃我,别吃我!”
“堂堂多铎,竟然尿裤子?”孙元哈哈大笑起来:“你是畜生,我孙元却不是畜生,我可不吃人。多铎,明日你就会被押去南京受审,至于如何处置你,朝廷自有安排,好了,今天也将你戏耍够了,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
两个卫兵进来,像拖死狗一样将多铎拖了下去。
等到多铎被带走,孙元心情大畅:“汤问行,这事你干得不错,严格说来,多铎确实是你们骑兵军抓获的,你作为主将,有功。既然你提出以进军徐州的机会作为酬劳,好,某答应你!”
汤问行欢喜得声音都颤抖起来:“多谢君侯的赏赐,这次若我骑兵军不能去徐州,别的不说,末将只怕会被骑兵军的将士骂娘的。”
孙元收起笑容:“这次咱们的长期战略目的是将建奴准塔往登州赶,以便将来方便用海军解决他们。但短期的战略目标却是解淮安之围。这次骑兵军并不直接去淮安,而是去打徐州,这叫围魏救赵。不,叫敲山震虎、打草惊蛇。速度必须要快,明日一早就出发,去的队伍也不能太多,你看能够出动多少人马?”
确实,骑兵看起来好象是来去如风,机动性极好,适合用来大范围的穿插。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