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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事情,然后吃饭睡觉。
小厨房里的“啊嚏”声还是会响起,但不是在蔬菜前边或者铁锅前边。因为楼上的二先生表示季冉然可能着凉了,晚上的饭菜由许昭收拾,做不好的话晚上就没有饭吃了。虽说一顿不吃似乎也没有什么,但饱腹饱腹总归是要好受些的,无论是许昭还是季冉然自然都是如此想!所以拿菜刀的是许昭,掌勺的是许昭,烧火的是季冉然,指点做菜的是季冉然。
从前有个厨子后来成了知名刀客!
是么?那他真了不起!
听说他的刀很快,杀人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样。
所以呢?你想当第一个厨房里出来的剑客?不会厨艺的雕刻大师不是好剑客?
当然不是,我没那么贱的!我的理想是成为一个会用剑雕刻的好厨子!
真是伟大的理想!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你会贱了吗?
我会贱了,我不会剑!
那真遗憾!
总有一天我会的。
说说那个会用菜刀杀人的好厨子吧!
行啊,听说,他的菜刀很长很大,比一般的刀都大他在六年前请我吃了一顿饭,然后带着他的徒弟走了,大人物都喜欢隐居,等别人找他。
他请你吃饭?那你面子太大了。
也没有吧,主要是他是我远方表叔的邻居的二舅的侄子!
厨房里的对话持续了很久,从厨子聊到马夫,从大侠聊到乞丐,从天南聊到海北,一直聊到了太阳烧红了云彩的时候,热腾腾的水蒸气从蒸笼里升起,对话戛然而止。许昭拿着盘子把馒头拿下了锅,然后洗了锅开始炒菜,于是对话又开始了:
倒菜!
好了。
放盐!
嗯。
盐少了!
我尝尝,嗯,还可以,是你口味重。
胡说,准备出锅。
饭菜端到了外边树下的石桌子上,夏明洛早开始吃饭,对这个菜说可以,对那个菜说不错,丝毫没有要出示之前暗示的惊喜。于是许昭和季冉然就要动筷子了。
“二叔,我回来了!咦,你们正要吃饭呀,还挺丰盛的呢,等等我,我也没吃呢,一起一起呀。”
夏初幽像是一阵快乐的小旋风,漂亮的身影从远到近,两只大眼睛开心地微微眯着,月牙似的。手里还举着两支冰糖葫芦,一支上边只剩下三颗果子,一支还没动。换上了新的长裙,比前几日见到时更加美丽,充满了活泼的气息。
看着夏初幽去了小厨房自己拿筷子,然后又回来,夏明洛装作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指责了一句,但被夏初幽伸伸舌头的小模样逗乐了,于是四个人的晚饭正式开始开始。
“明天会有大雨,把东西都收好。”夏明洛对几个小家伙道。
第26章 26雨中杀意()
不管是明天会不会下雨,今天的晚饭是不能不吃的。
“菜是你炒的吗?真的不错哇!”夏初幽对季冉然道。她尝了尝石桌上的菜,感觉真的挺好,甚至有超过自己的趋势。
“不是。”季冉然道。
“不是?那怎么可能?许昭的手艺我虽然没尝过,但还是知道的。二叔一直以来都不做饭的,不是你还能是谁?”夏初幽道。
季冉然嘴角勾出一丝含蓄的笑,眼神微动,示意了是许昭,“真的不是我!”
“咦?看不出来嘛,长进挺大呀!”夏初幽眼神在许昭身上停留了一会道,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许昭微笑,算是对夏初幽的话的回应,但筷子不会停下,嘴也不会停下。
“食不言,寝不语!”夏明洛淡淡地道。
太阳慢慢落到地平线以下,烧红的的云朵慢慢冷却,直至暗淡的被夜色吞噬,于是星星开始眨着眼睛登场,它静静的看着树下的四个人收拾了碗碟,小楼里的灯光闪烁然后又熄灭。
午后,雨如期而至,先是一声惊雷,然后雨就倒泼了下来,风呼啸着抢走了小楼前边那棵大树的枝叶,丝毫不理会树枝无声地嘶吼和呐喊,但狂风不理会,大雨不但不理会,还在推波助澜,用飞瀑一般的雨水冲击这一切。小楼似乎是很想帮助一直陪伴在身旁书,可它却没有办法移动到树的身边,只有楼顶蹲着的小兽冲着树流泪,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抽搐着。雨水落在小口楼顶,汇聚成小小的溪流从飞檐上落下,为小楼铺上了一道水幕。
几百年前,有一位诗人在秋雨中写下了“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天下名句。几百年后,三个年轻人在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小楼里看着大雨畅想交流。
而在御剑山庄的山下五十里,一个披着蓑衣,带着斗笠的人正朝山庄敢来。他本来有一匹马的,但很不幸,那匹马滑了一跤,后胯直接摔脱臼了,他自己也被马摔倒时甩了出去,虽然他武功不错,但残酷的天气环境和空空如也的肠胃让他丧失了往日的矫健。
他感觉自己的腿断了,可他不能停下,他知道规矩,如果不能在规定时间完成任务,返回据点回复,那等待着他的将是残酷的惩罚,不论杖脊四十还是鞭笞八十,都不是好受的。三个月不能下床是肯定的,除此之外,被组织边缘化更是有可能的,毕竟,三个月时间已经足够长了。
“啊”,他拖着右腿往前挪了一步,疼痛难忍。右腿上的血迹说明了为什么那么痛,可是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受的伤。
右手顺着大腿往下摸着,他想确认自己的腿伤在哪里。当他摸到小腿上时,他感受到手指与伤口之间摩擦那种又痛又涩的感觉。他咧了咧嘴,然后想要把手拿开,可是他突然想到什么,忍着痛苦,腰上的刀马上拔了出来。
“谁?”他紧张得道。
“出来!”
无声,除了嘈杂的雨。
“啊——”他突然痛苦的叫起来,因为他的右手,握刀的右手掉到地上,鲜血喷洒在雨里,但马上被大雨冲刷的干干净净。
他顾不得右腕正喷洒着血,弯下腰拨开地上的右手,但没拨开,于是他用脚踢开断手,弯腰拾起了刀。
“啊——”又是一声凄惨的喊叫,那种撕心裂肺的喊叫似乎掩盖了大雨泼在地上的声音。
他永远站不起来了,他的两只脚已经废了。如果去除掉雨的帷幕,把画面放清晰些,把时间放慢些,就会发现,他的两只脚在他想要直起腰时,两只脚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再慢一点,就会发现,有一片绿色的叶子从树林里飞出,像是离弦的箭,或许比箭还快,飞到他的右脚踝,一丝血液渗出,接着那片树叶飞到他的左脚踝,一丝血液渗出,那片树叶继续前进,然后钉在地上。
他的脚断了,脚筋断了,那一片树叶切断了他的两根脚筋。
这是怎样的高手啊?
“出来,你给我出来!”他恐惧了,无边的恐惧笼罩在他的周围,他的身上,他的心里,他感到冷,比冰原上还冷。
“啊——”他恐惧到了极点,所以他想凭借这一身怒吼,驱散身上的寒冷,可那是无用的。他箕踞在地上,伸开右臂,挥舞着左臂砍向无形的敌人。
在离他两丈有余的一棵树后,一个留着络腮胡子,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人蹲在地上。
大胡子的手上躺着两片树叶,眼神很冷,身体也很冷,所以身体蜷缩在一起。因为冷,所以大胡子的动了动嘴唇后,等不及了。大胡子再次捻起一片树叶,飞了出去。
他的斗笠掉了,所以他现在只披着蓑衣。
不知是大胡子这次的动静有点大还是他的运气有点好,那片树叶竟然和他的刀相遇,所以他调整方向,对着树叶飞来的方向。
“哈哈哈,我找到你了,哈哈哈,来呀来呀,你出来呀,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我要把你剁了,喂狗!来呀。”他吼着,叫着,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大胡子,他冲着那个方向肆意的发着疯的叫着。
大胡子虽然没想到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会被碰上,可大胡子不在乎,一个废物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所以大胡子手里最后一片树叶飞了出去,这次不是穿蓑衣那人的脖子,也不是心脏,而是那只能握住刀的左手。
这次没有运气了,他又一声嘶吼,他的左手断了,他再也没有力量去对抗隐藏在雨中敌人,所以,当大胡子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就死了。
大胡子没有去管他不瞑目的眼,还从他的身上扒下了所有的衣物,带着他的刀,穿着他的鞋,鞋有点不合脚,大胡子也不在乎,硬生生把脚塞了进去,因为大胡子原先是没有鞋的。大胡子就像之前不理会穿那人无用的反抗,此时他更不在乎风雨,何况他有了那人的衣服、财物和刀,只留下了一具赤裸裸的断了两只手的尸体。
大胡子穿了蓑衣,带了斗笠,背上挎包,挎了刀,两只手揣到袖子里,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他的方向面对着御剑山庄,一步,又是一步。
他袖子里的手里捏着挎包里的一封信,那上边有六个字:
夏二庄主亲启
“夏二庄主,夏——明——洛。”大胡子瞪着眼睛阴森森的道,但脚步没有停下,依然按着之前的步伐,之前的节奏一步一步走着。
“你还记得我吗?我这个地狱的冤魂来复仇了!”
第27章 27武为止戈()
“嗬嗬嗬嗬”大胡子面色不动但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沉吟,似乎下一刻就会变成一只真正的野兽。
五十里路从午后走到黄昏,但雨中的黄昏没有昏黄,只有昏暗。两个时辰的路程让大胡子有些疲惫,他的眼神冷漠中隐藏着兴奋。从他逃出来到现在,过去了整整十二天,这十二天的时间里,他只想来到这里。
楼外风雨骤,楼内话千秋。
许昭不是一个外向的人,他的话一般不多,但季冉然和夏初幽却是天生的自来熟。夏初幽得知许昭昨日的饭食是得到季冉然指导后,拉着季冉然硬是要季冉然教她一手。季冉然自然很高兴,他的生命里本来只有两件事:做饭和木工,或者说是美食与雕刻。现在有人欣他的某一方面,自然乐不可支。他挑了几个做的最好的菜品详细的讲解着其中的玄妙,倒多少油,放什么菜,加多少调料,两个人谈的不亦乐乎。
许昭本想着打坐修习内力,但被两个人的声音骚扰着,心思一直定不下来,于是他也加入了。许昭不是一个口灿金莲的人,但他绝对算得上是最好的听客,搬个椅子端端正正的坐着,就和爱听故事的小孩一样。
由于听客增加了,夏初幽和季冉然的声音也提高了,而且话题不仅局限在夏初幽想要学会的菜品,季冉然更想谈的雕刻。作为江湖人,即使没有真正走入江湖,但江湖的传说还是听说过的,所以话题慢慢的就转到了江湖事迹上。慢慢的夏初幽眼睛里闪着小星星,一脸的向往之色。杀人红尘中,脱身白刃里,即使是一个女孩子,也听的心中豪气大生,似一团火在燃烧,如果不及时浇灭的话,或许胆大的小铃铛下次可能就会偷偷摸摸的闯荡江湖去了。
于是,许昭出场了,他不是因为想要浇灭夏初幽那颗正在燃烧着的心中的热火,而是因为季冉然和夏初幽的谈论中有很多不实之处。要知道,聂羽衡在教许昭识字时,就一直带着许昭看天机阁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