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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做好准备吧——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
借助挪移符的力量;尹霜回到了天外天;来到了居住多年的血云峰山门处
她本拟这次回来凶多吉少——魔门可不是什么善良之地;这里犹如兽群一般残酷;只要露出虚弱的模样;很快就会被撕裂吞噬;连一点残渣都无法剩下
但她还是回来了;因为如果她再留在人间;只会成为吴解的拖累。
她已经拖累了吴解很多次;不能再拖累他了
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被她给拖累死的
但她怀着面对死亡的决心归来;看到的却是一片死气沉沉;虽然诡异阴森;却并无凶险。
沿着石阶一路向上;最后她来到了位于山顶的大殿。
韩德正站在这里;平静地看着她。
“拜见宗主”尹霜急忙行礼;然后忍不住问;“弟刚才一路走来;见很多人都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没什么;收割而已。”韩德淡淡地说;“你怎么回来了?”
“我夫君正在青羊山渡心魔劫;我既不方便去青羊山;留在南屏郡也不安全;所以就先回来住住。”
韩德点了点头:“回来也好;省得给他陪葬。”
尹霜顿时大惊;花容失色:“宗主……您说什么?”
“我的话很难懂吗?等一下黑袍那家伙就要发动在天外天的布置;去进攻青羊山;灭了吴解……你要是留在青羊山的话;就要给他陪葬了。”
“……他怎么有本事攻下青羊山呢?”
“你看着就知道了;反正我觉得青羊观这次大概是要灭门了。”韩德满不在乎地说;“其实人间这些门派;谁灭谁不灭的……都不算什么;天下没有不败的花;自然也没有不灭的门派。”
“可是我夫君在青羊山啊”
“废话黑袍就是冲着他去的……他在哪里;黑袍就会去灭哪里。”韩德笑道;“你也不要想去报信;在我面前;你走不掉的。”
尹霜犹豫了一下;问:“宗主曾经说过;要我夫君别那么急着成丹;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哦;原因很简单。”韩德笑呵呵地说;“这州界呢;本身比较小。需要不断地从造化之汲取力量来壮大。而汲取的过程呢;需要依靠某个媒介——金丹真人;就是这样的媒介。”
“寻常的渡劫金丹也能从造化之汲取力量;但汲取的速度很慢;所以只能平时慢慢积累;一旦跟人动手开打;很快就会后力不继。而我们这些转金丹汲取的速度比他们快得多;不仅能够全力战斗;更由此衍生出许多特殊的本事……这些造化之力会不断逸散;成为这一方天地的有益补充;或许那些不合常理的特殊本事;就是这一方天地对我们的回报吧。”
见尹霜已经懂了;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但是……如果同一时代存在两个转金丹;两个人一起汲取造化之力;就可能形成漩涡。造化之力的漩涡;会对整个世界造成不可预测的破坏——所以这一方天地对我们就有限制;同一个时代;只允许有一个转金丹存在。”
“那么;如果有两个呢?”尹霜紧张地问。
“当然必须减少一个喽。”韩德哈哈大笑;“我这边还要重建神门;暂时是不会飞升的。他要是不肯飞升的话;也就只好杀了他。”
“他刚刚渡劫成功的话;可以飞升吗?”
“虽然有点危险;但还是可以试试的嘛。”
尹霜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就懂了。”
话音未落;一道璀璨至极的剑光亮起;那超乎人间的姿态;让韩德也不禁有些失神。
“那就麻烦你在他能够安全飞升之前;先等一等吧”
天问剑诀的光芒完全炸裂;将猝不及防的韩德淹没于其。
片刻之后;又一个韩德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口;看看已经昏厥在地上的尹霜;又看看那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丫头……为了自家丈夫;连宗主都要杀啊我这宗主当得还真失败呢
他随手一扬;那具尸体便慢慢化作清气消失;而尹霜的身体则被一团微带血光的气息裹住;被他收到了一件法器里面。
“蠢丫头;竟敢欺师灭祖;给我老老实实关禁闭去吧”
虽然说得很严肃;但韩德脸上却带着笑容。
整个天外天的年轻人之;他最看重的还是尹霜。如今尹霜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是神门而非魔门;了结了他最大的一桩心事;他怎么能不高兴?怎么能不笑
其实韩德一直就是个很喜欢笑的人;只是过去在魔门之举目皆敌;他要重建神门;尽心竭力;除了在几个亲传弟面前之外;平时不得不摆出阴冷高傲的架势。
而如今;魔门已经不在了;他就没必要再假装深沉了
他笑着走出了大殿;从哪些呆若木鸡的魔门人身边径直走过;来到了驭宗昔日的山门。
后山的秘密阵法之;十余名驭宗弟集结在这里。和那些陷入了呆滞的魔门人不同;他们的眼神清澈明亮;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这是你们小师妹;她现在受了伤;需要修养。”韩德将那件法器交给大弟;叮嘱道;“你们这就动身去南海吧;那几条老龙欠我很多人情;也该让它们还一还了。”
“那么……师傅您怎么办?这天外天又怎么办?”
韩德摇摇头:“这鬼地方阴森森的;我可不想再住下去了而且过了今天;这地方恐怕也不能住人了……至于我自己嘛;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做完了再来跟你们会合。”
“咦?眼看魔门覆灭在即;我神门即将重现人间;您怎么这时候要跑去做别的事情啊”大弟忍不住满脸苦恼;“就不能等等再说吗?”
“不;不等了。”韩德冷冷一笑;“我之前说过;谁敢欺负我们神门的弟;逃到哪里都逃不过我的拳头白帝阁那群不知死活的家伙;他们以为能够瞒得过我吗?正好神门重现人间;就拿他们来祭剑吧”
“祝您旗开得胜;扫平白帝阁;威震天下”众位弟齐声祝贺。
就在韩德哈哈大笑之际;那位大徒弟却又劝道:“不过……您不是擅长用拳的吗?祭剑这个词;不大合适吧?”
韩德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数刻之后;白帝阁群山之外;响起了他的冷笑。
“听说这里有人想要杀害我神门的弟;韩某灭门来了”
第十七章 血河()
一道道遁光接连飞出天外天;在韩德所赐灵符守护之下突破空间裂缝飞到霄之上;然后降落凡尘;前往南海。
黑袍站在心宗山门“问心峰”的山顶上;遥望着他们离去。
他一贯戴着的罩袍已经摘下;苍白而英俊的面容在不知为何黯淡无光的太阳照耀下;显得格外冷漠;没有半点“人”的气息。
如果吴解在这里的话;想必会惊呼或者叹息——此刻黑袍所用的肉身;赫然正是朱权的。
当初朱权被吴解派往天外天当死间;被抓住搜魂了许多次;魂魄虚弱到几乎一碰就碎的地步;肉身也因此几乎死去。眼看他已经失去利用价值;黑袍便将奄奄一息的他扔进了炼制备用身体的法阵;犹如当初的白腾空一般;炼制成了后备的身体。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炼化才刚刚开始;他就在吴解手下吃了大亏;不得不放弃了白腾空的身体;一缕魂魄逃回天外天;借助这具尚未完工的肉身休养生
这一回他伤得极重;虽然不及当初被红姑仙火烧的那次;可对于信心的打击却是致命的——修养的这段时间;他眼看着吴解修为继续突飞猛进;甚至有了移山倒海的大神通;心的惊恐也一天多过一天。
最终;当吴解触动本心;将要转丹成之际;他终于下定决心;舍弃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的布置;动用最后的底牌;争一个死里求活
身为降世天魔;他对于天道、人道的了解远超凡尘;早已做好了相应的准备;而如今唯一可能威胁他的金丹强者韩德也已经带着徒徒孙远走南海;甚至于临走之前还向他卖了个好……他可不信韩德真的是因为白帝阁想杀尹霜;才跑去灭白帝阁满门;分明是为了向他表明“就算神门重建;也不会站在道门那边”罢了
一切的准备都已经就绪;是成是败;是死是活;就看这一遭了
那张英俊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渐渐扭曲到了活人绝对做不出的怪异模样。
黑袍拉起罩袍遮住头脸——虽然已经没有必要;但他长期养成的习惯却不会改变;然后脚踩虚空;从山顶缓缓向下走去。
他看似走得很慢;其实每一步都越过了数十丈的距离。片刻之间;就走下了早已被封为禁地的山巅;来到了心宗大殿。
几位长老正坐在这里;原本他们是在商量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但此刻他们已经全都如同泥雕木塑似的一动不动;呆呆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黑袍没有看他们;只是低声说:“开始吧。”
话音刚落;那些长老们的身体猛地扭曲;无数的鲜血从他们的五官和毛孔里面溢出;就像是有无形的大手抓住他们;把他们如同拧毛巾一样用力地拧了好几圈。
不仅如此;当他们几乎被拧成了残破的血肉之后;那无形的力量更把这几团血肉狠狠地压榨了一回;直到将每一滴鲜血都压榨出来;才把剩下的残渣扔到一边。
黑袍看了看那些汇集成一团;浮在空的鲜血;摇了摇头。
“太慢了;看来还是应该以效率为先。”
说完;他继续朝着山下走去。
每当他经过一个呆若木鸡的魔门人;那人的身体便猛地颤抖;鲜血狂涌;转眼之间便化成皮包骨头的于尸;倒在地上。
而那些涌出的鲜血;便不断汇集到跟随在黑袍身边的血团里面;让涌动的血团变得越来越大。
黑袍行走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便将心宗的所有人都抽于了血;带着那一团已经犹如华盖一般铺展在头顶的鲜血前往别的宗门。
他走过一个个宗门;所过之处无不鲜血横飞;一个又一个昔日穷凶极恶的魔门人被榨于精血化为残骸;所有的精气神全都汇入血团;等到他来到武宗山门“神武峰”山脚下的时候;头顶的血团已经化为了一团庞大的血云;不断翻腾着鲜红的波浪;里面更有无数哀叹哭泣之声传出。
“最后才来这里;却是有些错了。”黑袍的脚步突然停了一下;语气之有些不满;“平白多了一些阻碍。”
但他还是迈步走上神武峰;将一路上的那些武宗门人尽皆抽于了精血。
他很快便来到了神武峰顶的大殿;可大殿里面却空无一人;本该聚集在此的十余位长老和武宗宗主林登万;全都不知去向。
黑袍并没有感到疑惑;脚下的步伐也没有停歇;径直朝着大殿尽头的墙壁撞去。
当他走到墙壁前面的时候;那写着“武”字的墙壁突然红光大盛;红光之更有无穷豪勇锐利之意;仿佛就算天塌下来也能用肩膀扛起来一般;要将他挡在外面。
“果然不愧是八宗之传承最完整的一派;可惜啊你们的传承;当年就已经被我动过手脚了。”
黑袍冷冷地说;抬手冲着红光一挥;喝道:“散”
他这一挥乍看上去似乎没有力量;但却将红光轻松打散;连着那面被武宗历代祭炼;比寻常法宝更加坚硬的墙壁都被一击打破;露出了后面的情形。
在墙壁后面;是一间小小的密室。以武宗宗主林登万为首的十余位还丹凝元修士正组成阵法;将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