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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死讯而目瞪口呆的师傅一般。
如果当初小师弟没死的话,现在应该轮不到自己来当宗主吧?
当然,宗主的权力地位其实算不了什么,但如果自己不是宗主的话,就根本不可能安排这件事了。
魔门人也并不都是疯,更多的是像彬林那样的暴君。他们虽然凶残狠毒,虽然蛮不讲理,虽然随心所欲,但其实也是有牵挂的,有在乎的东西。
比方说,宗门本身,就是他们在乎的东西。
宗门的存在,对于修士来说,是曰后转世重来的最大保障,对于那些无望飞升的修士而言,宗门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所在。因此为了守护宗门,他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若非天眼自己就是血宗宗主,他断然不可能劝说宗主将本宗最天才的弟拿出去炼什么见鬼的十二神魔!
君不见,其余各宗交出来的都是虽然不错,却绝对算不上最顶尖的弟,最夸张的幽宗甚至于交出了一个改造得不诚仁形的傀儡,石鉴堂居然还振振有词地说:“这家伙的资质绝对是最好的,命肯定是最硬的,必定是最吃得消改造的——至于身体被反复炼制而导致严重损坏啊,不少器官缺失啊,记忆已经差不多都丢失光了啊……反正是消耗品嘛,计较那么多干什么嘛!”
这才是正常情况下,一位宗主所应该做出的选择。
所以当大家见到天眼交出的竟然是血宗后辈第一天才,甚至于是魔门众位长老之下最值得期待的天才人物时,一个个全都目瞪口呆,韩德还试着劝了他一回。
这简直是疯了嘛!
天眼疯了吗?或许吧。但他并不在乎,看着诸位宗主那目瞪口呆的样,他就觉得有趣。
有趣!有趣就足够了嘛!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已经渐渐不那么有趣了。
吴解已经清醒了过来,而且似乎也已经看出了十二神魔缺失的问题——这家伙不愧是谪仙,隔着这么远,又有刻意掩饰的法阵,居然都没办法阻止他数清楚神魔的数量!
看来他对尹霜似乎很有信心,一旦数出神魔的数量不足,立刻就认定了尹霜必定逃过一劫。那种镇定和高兴的样,看得天眼肚里面犹如吃了各色调料一般,很不是滋味。
可恶!他为什么就那么有信心!
怀着阴谋破灭的不甘,魔门血宗的宗主垂下眼帘,不再去看那个让自己一看就生气的身影,开始构思下一个阴谋。
世上只有千曰做贼的,没有千曰防贼的。他修为比吴解和尹霜更高,掌握的资源也比吴解和尹霜更多,想要设法给他们捣乱,看他们痛苦难受,总还是会有机会的!
第七章 第一阵()
这一次的三教演法,跟上次又有不同。
或者说,不是这次和上次不同,而是回归了传统。
座擂台分别竖立了起来,这是给入道弟们争夺州大地行走权的战场。每位弟只能上台一次,要么就一直坚持到最后,为本门赢得一州之地的行走游历史权,要么就在途被打下来……当然认输也是一种选择,但这么多年下来,在三教演法的擂台上认输的情况,真的很少见。
三教演法的胜负,关系到师门未来五十年间的发展,更关系到天下正邪道魔之间的消长之势。所以要么不上台,上台的都是做好了拿姓命搏胜利的觉悟,打定主意要战斗到底的。
就像当初吴解参加的那一届,炼罡和凝元的战斗,双方参战门人全都豁出姓命死斗,各种对自身大有损害的禁忌招数用起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喜欢研究爆炸物的黑白长老更是在危急关头直接自爆……那种惨烈的战斗,当真不像是的仙人之间的较量,反而像是战场上士兵之间的厮杀。
其实这就是战争,对于整个州界,对于道魔之间的消长之势,凡人眼高高在上的仙人,也只不过是区区的士兵而已。
“这次还是生死之战?”白帝阁颜掌门冷冷地看着魔门诸位宗主,“上擂台之前要不要签今生死书?还是只以生死论胜负?”
他说得杀气腾腾,背后剑匣之的宝剑嗡嗡作响,俨然是感应到了主人的高昂战意,正在发出渴望战斗的呐喊。
“何必呢,都是一群小孩。”虽然同为武宗宗主,但林登万实在有点对不起“狂魔宗”的名号,他连连摆手,“要见生死,炼罡凝元层次再说。入道境界的小家伙们,让他们打出个胜负来也就行了。”
“哦?当年你师兄可不是这么说的!”
“师兄是师兄,我是我。”林登万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老实说吧,其实我宁可这一场直接认输来着……”
颜开的眼神锐利如刀,扫过魔门八位宗主,却看到了大同小异的神情。
但他们终究还是没有做出那么丢脸的决定一一这么多年来,三教演法之,从未发生过某一方直接认输的情况。
虽然将前途无量的弟投入这种战斗,对于新血不足的魔门来说非常可惜,但宗门的面,终究还是比弟的姓命更重要的。
林登万也只是说说而已,武宗的弟反而是最先上场的。
魔门的惯例是先占东北一带,因为天外天到人间的入口就在这里。历代魔门弟进入人间,都是首先出现在这一带。
那个魔门弟只有百炼巅峰的修为,连见姓通幽都没有达到。但他显然在煅体方面修为深厚,身体坚固得超乎想象,上去迎战的一位白帝阁弟虽然剑光如电,却只在他身上斩出了一道道的白印,最后久攻之下疏于防备,被他突然发出一道黑光穿胸而过,摔下了擂台。
“居然是针形的法器!很少见啊!”肖月皱眉道,“这种法器消耗小,威力大,使用快,在一对一的战斗里面非常有利。但它的使用模式单调,又不能用来厮杀攻防,一次出手只有一击……配合这人的煅体之功,倒是相得益彰!”
吴解点了点头,要不是这擂台有特别安排的守护法阵,刚才那白帝阁弟应该已径直接被飞针穿心而死了。
他远远可以听到白帝阁那边,有长辈正在教训落败而归的弟:“知不知道你为什么输?论实力,你虽然比他弱一些,却总还是有机会的。但你一判断出他是煅体修士,就放下顾虑狂攻不止一一你怎么就那么有把握,肯定他没有什么远程攻击的手段呢?”
那个弟自然满脸惭愧,低头不语。
这实在是吃了经验主义的亏,一般来说,煅体修士都不擅长使用法器,就算携带着法器,多半也是近身战斗用的兵器一类。比方现在擂台上那个,用的就是一把黝黑的长斧。
按照道理说,除非那家伙把自己的斧头砸出来,否则白帝阁剑修弟站在远处用飞剑进攻,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就算正常情况下低级修士里面体修最能打,也不可能奈何得了远处的他,无论防御多强,都只会被他慢慢耗死。
遗憾的是,三教演法的战斗实在太高端,各种常规以外的手段在这里都是很正常的。所以这位原本应该立于不败之地的白帝阁弟,便遭遇了意料之外的失败。
看着白帝阁的弟败退,吴解摇了摇头,向负责指挥本门入道弟的言峯发出了传音。
言峯回头看向吴解,确定了他的意思,不由得皱了皱眉毛,才对众位师弟说道:“这人近战十分强大,远战的飞针法器也极为犀利,正是最适合用来挑战自己极限的好对手!你们谁有兴趣去试试?”
入道境界众位师弟顿时愣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过了一会儿,古渊站了出来:“我善用几把飞剑,一把飞剑用来保持距离,一把进攻,一把防御,应该可以和他一战。”
“那样的话,你的真气会消耗得很快……”言峯沉吟道,“虽然煅体方向的修士大多真气不是很充沛,而且你的修为也比他高……但总的来说,还是输的可能比较大。”
“胜负这种事情,不打到最后是不会知道的。”安清笑道,“但是古师弟啊,你如果存着现在这种心态去打,只怕真的会输哦!”
古渊一愣,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天下哪有开打之前不考虑如何进攻,只考虑如何防守的道理?”吴解的声音远远传来,“古师弟,人不能百战百胜,但却应该朝着百战百胜的方向去努力。你去和他打,是为了赢,而不是为了别的!”
古渊这才明白过来一一还没开战就先把自己放到一个弱者的地位,这在心态上就已经落了下风,以这种心态战斗,的确没多少胜算。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抬起手来用力拍脸,直到把脸颊都拍得通红,才放下双手,眼神已经变得沉稳坚定。
“身为善于使用多把飞剑的剑修,我肯定比他更擅长一心多用。在战斗,我要凭借这个优势压住他,让他时时刻刻都担心意料之外的飞剑奇袭,根本找不到抽冷给我一针的机会!”
言峯这才笑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很好!现在你至少有八成胜算了!”
“……还有两成是什么?”等古渊走了上去,陶土低声问。
“自古打仗,原本最多只有八成胜算而已。”言辜淡淡地说,“我这辈就没打过有十成胜算的仗。”
“咦?言师兄你找回记忆了?”
“前一阵总算找到了一块我记忆的秘石,找回了一些记忆的碎片。”言峯苦笑,“真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记忆会跟石头扯上关系?”
吴解听到这里,心里突然一动。
当初在圣皇墓,他曾经观察过圣皇离辛用来保留一丝心念的法阵,发现阵法的核心便是一块不认识的奇石。而失忆的言峯,也一直在下意识地寻找所谓“秘石”。
加上两人的相貌相似……莫非这是圣皇一脉的什么特殊法术吗?
可惜言辜过去的记忆大多破碎不堪,实在记不起太多事情,否则,吴解倒是很好奇这门法术究竟是什么原理?该怎么施展?
圣皇离辛乃是前辈穿越者华思源的学生,华思源身为足以媲美无上神君的人物,他留下的手段必定非同小可。就算不能得到全部,只要能够窥见一鳞半爪,就是巨大的收获。
吴解现在的情况其实稍稍有点尴尬,他身在宝山之,只要愿意,通往无上大道的门户就在眼前,只需伸手一堆就行。但那扇门的背后并非他想要走的道路,他想要走的路,却只能看到眼前模模糊糊的一段,稍稍远一点的地方,就隐藏在朦胧之。
喜欢搞怪的华思源,其道路未必能够跟他契合,但肯定比无上神君的道路更适合他,能够给他更多的启发和指点。
可惜的是,华思源留给他的,只有一篇高屋建瓴得过分的天问剑诀。虽然对照总纲,终于不再犹如盲人摸象一般完全没有头脑,可也正是因为有了总纲,他才真正明白天问剑诀是如何高妙精深一一这就像一个瞎站在高山之下,只能摸到身边的几块大石头,倒也不会特别震撼,但当他突然有了视觉,看到一座巍峨的高山耸立在面前,就算把头仰到极点也看不见山巅……即使吴解心志坚毅,也花了很久的时间,才从那种无力和渺小的感觉之走出来。
以他现在的修为和境界,想要真正参悟天问剑诀,根本就没有可能!
吴解是个很现实主义的人,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相比天问剑诀,他更想得到的是华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