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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大的危机含而未发,或许也会在届时一起爆发。”他叹道,“内忧外患交加,这次的仪式怕是会很不顺利!”
吴解皱起了眉头——布衣神相的占h结果,绝对不会是凭空捏造或者臆想猜测,既然有这样的预测,那么就肯定会有相应的变数。
只是……若是危机来自外面,他还比较能够理解;但危机来自于内部,甚至来自于身边,他就实在不明白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卦象呢?难道说这大楚国的帝都长宁城,居然有希望国家动乱,国运衰微的人吗?
……那样的人自然是有的,比方说其它各国的间谍,比方说已经投靠其它国家的叛臣。但目前正值天灾之际,州七国之,除了南方的大越国因为河流密布、气候温暖潮湿的缘故,灾情不那么显著,其余国全都发生了大干旱。现在国朝廷光是为了抗旱就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余力来互相攻伐!
就算是各国的间谍,应该也不希望大楚国现在动乱吧……
他沉思片刻,依然还是摸不着半点头绪,只得叹了口气,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抛开。
不管届时会发生什么,总之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来自内部或者外部的敌人破坏这个仪式!绝不允许他们妨碍大楚国国运的延续!
这份国运,是他结拜兄弟林麓山用性命换来的啊!
他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低声问:“这消息有没有传出去?”
“现在正是人心惶惶之际,我怎么会把这消息传出去呢!”萧布衣叹道,“何况无论有没有这个消息,我们都还是要举行仪式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吴解点了点头:“你放心地去做事,我会守在周围。”
“你要多加小心,到时候内外交困,只怕麻烦不小!”
吴解笑了笑,眼神却有些阴寒:“虽然我一向不喜欢多造杀业,但如果有人非得在紧要关头站出来捣乱的话,我也只能施展霹雳手段了!他们自己作死那就死吧!”
萧布衣轻叹一声,又看了看天空,略微估算了一下时间,便站了起来,朝着法台走去。
皇宫之,此刻已经搭起了一座临时的法台。台高近百丈,上下十三层,通体洁白如玉,乃是以上等的白色条石建成。
如此宏伟的建筑,自然不可能全靠人力,乃是十余位炼罡飞仙施展法力,将一座石山切削成无数的条石,运回来搭建而成。
吴解虽然没有参加法台的搭建,但他在搭建过程却作出了很大的贡献——那些炼罡修士之,有好几位都是因为亲友得他帮助,摆脱了心魔**的束缚,这才感他的恩,自愿为大楚国出力的。
若非如此,这些修士们不来搞破坏就谢天谢地了,哪里可能反过来帮忙呢!
要知道,他们可不是助人为乐的雷锋,他们是来谋夺那份气运的。一旦仪式成功,那份气运就会化成大楚国的国运,他们自然会一无所得。
要不是吴解这一番扫荡心魔,让不少修士都受了他的恩情,只怕等到仪式举行的时候,会跳出一大批人来阻拦呢!
现在就好多了,除了原本就支持大楚国的诸位修士,更多出了一批高手相助。此长彼消之下,那些心怀叵测的修士们或许就会选择静静地观望,不再冒险出手强夺气运。
毕竟……人总是要先活着,才能追求长生不朽的。无论可能得到的东西有多好,如果代价是自己性命的话,大多数的修仙者们是绝对不愿意的!
修仙者求的是长生,无论怎么样的好处,也不能跟这个终极目标抵触。连这个都不明白的人,定然过不了见性通幽的这一关,对于吴解这个等级的高手来说,连通幽境界都没达到的人物,不足为虑!
萧布衣并未施展法术,而是沿着法台的石阶一步一步走上去。法台很高,他的步伐不快,当来到法台顶端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到了傍晚时分。
他站在法台的顶端,将几件法器祭起,浮在周围,便向着吴解点了点头。
吴解得到了他的提示,提起真气,用法力将声音变大,犹如洪钟大吕一般,朝着周围传开:“今天的仪式,是要为我大楚国祈祷延续国运。此事重大,不容有失。吴某在此向这长宁城内外的诸位道友先打个招呼,无论你们是对大楚国有意见,还是和我吴解有私仇,都请不要在仪式举行的时候打扰。否则……事关重大,我也只有快刀斩乱麻,到时候便顾不上是否有恶意,是否当真,一出手就是你死我活!”
他的话语之杀气毕露,犹如这阴沉沉的天色,叫人心不安。
“若是对此有什么意见的,不妨现在提出来。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另行解决,到时候无论的武的,我接着就是。”吴解等了片刻,没有见任何人站出来,也没有听到任何人开口应答,点点头,沉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当大家都没意见了。等一下仪式举行的时候,谁出手捣乱的话,那就手底下见分晓,各凭生死绝不留情!”
一阵寒风吹过,他的话音在寒风之回荡,整个长宁城内外没有任何应答之声。
吴解当然不会就此松懈,但还是微微松了口气,向萧布衣点头致意。
于是萧布衣便举起了白色的长幡,幡上的布条猛地展开,化为一道百丈白光,从法台的顶端一直衍生到底部。白光之,无数的字——浮现,字体各异,大小不同,每一个字都来自于不同的人,正是他得自一位同门前辈的人道之宝“红尘万字幡”。
红尘万字幡原本只是一件颇为低级的法器,无论材质还是威力都平平无奇,虽然能够契合布衣神相一脉的法术,却终究只是“契合”而已,效果颇为有限。但自从萧布衣成就炼罡飞仙之后,便借着为别人指点迷津的机会收集了不少材料,将它重新炼制了几回,使得威能大大增加,更借着准备这次仪式的机会,收集了数十万人手书的字,如今这幡上已经有了几十倍于之前的人道之力,甚至于互相纠缠融为一体,化生出了几分灵智。
法器一旦生出灵智,那就是通灵之器,不仅威能大大增加,更拥有了成为法宝的可能。这红尘万字幡此刻展开,只听得无数众生喜怒哀乐之声从流出,又有一股混沌浩瀚的力量油然而生,和整个长宁城暗暗结合起来,不仅将整个法台完全护住,更把它和整个长宁城、甚至于整个大楚国勾连起来。
萧布衣今天所要举行的仪式,说白了就是一座桥梁,这座桥梁将林麓山的气运转移和大楚国的国运勾连,然后浩浩荡荡的气运自然会流向正在枯竭的国运,根本无需外力推动
等到万字幡上的白光完全定下来,萧布衣这才点了点头,举起了一支竹杖。
那竹杖青翠欲滴,仿佛刚从竹枝上面砍下来似的,连杖上的竹都充满了生机,洋溢着一种蓬勃向上的生命力。
在人间之,这件法器已经颇具威力,但对于今天的仪式而言,它只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它的任务,就是为仪式之的众人补充生机,免得出现生机断绝的意外情况,影响整个仪式的进行。
竹杖缓缓飞起,散发出无数的青翠光芒,朝着整个皇宫落下。此刻皇宫之的众人,无论是否参加仪式,都觉得一股清凉之意当头洒落,身体很快便舒坦起来,连一些往日的疾病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轮施法之后,竹杖的光芒便黯淡了少许。但萧布衣全不在意,又祭出了第三件法器。
那是一枚玉印,大楚国的国玺。
这枚国玺在金色光芒的笼罩之下缓缓升空,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紫气凭空而来,笼罩在国玺周围——这便是天运,是整个大楚国的气运。
看着国玺升起,早已准备好的众人便各自按照既定的计划行动。
只是片刻时间,皇宫内外已经亮起了一盏盏的灯光,无论皇室弟、王公贵族、武大臣还是贩夫走卒、士兵胥吏、仆役小厮……每一位大楚国的百姓都拿出了一盏早已准备好的油灯,将点燃的油灯捧在胸前,默默祈祷国家昌盛、国运久长。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从天空向下看去,整个长宁城所有的亭台楼阁全都隐没在黑暗之,只见一盏盏灯火从千家万户之透出,仿佛满天星辰,连成一片。更有白光四射的百丈高台,映得空光华渐渐变强的国玺流光溢彩、璀璨得犹如漫天星辰之最闪亮的帝星!
一时间,纵然是心存着敌意之人,也不由得为这景象感动折服。
万家灯火的背后是人心所向,而人心所向,就是天运,就是国运!
第十八章 意外之变()
“好一个万家灯火!”当无数的灯火点燃的时候,坐在黑暗之的朱权忍不住笑了,“吴解和萧布衣这两个人的确是有本事的!这借助人心凝聚气运的手法,用得还真够熟练的!”
他的笑容之有几许追忆,却也有几分不屑:“可惜的是,人心从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你们想要借助人心凝聚气运,却不知道人心如水,国运如舟。水可以载舟,也一样可以覆舟!”
“要发动那个手段吗?”坐在他旁边的老君观大师兄低声问。
朱权摇摇头:“何必那么着急?反正我们的布置也已经做好了,现在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一切也会自然发生……我们只要安心等待就是。”
老君观的大师兄点了点头。对于这位小师弟的谋划,他是很佩服的。过去的这些天,他和朱权一起行动,将朱权做的事情——看在眼里。一开始,他根本就不明白朱权要干什么,但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他渐渐地看懂了,于是对于朱权就越发的佩服。
这位小师弟不愧是曾经统治南屏郡的王者,诸般谋划环环相扣,着实厉害!更难得的是这些谋划一旦完成,便不怎么需要外力推动。正如朱权所说,一切会很自然地发生,除非是有大神通者推算,否则谁都看不出半点端倪。
这才是最高明的手段!这手段,他望尘莫及!
“小师弟啊,这次的行动要是能够成功,你居功至伟!”他由衷地叹道,“大概这一趟回去,你就是本门的下一代掌门人了吧……”
“大师兄你过奖了,本门自有师长,未来如何,也是由师长们决定的。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只要认真做事就行,下一代掌门人之类的事情……不是我们该过问。”
朱权的语气很平淡,平淡之透出从容和自信。
他的话当然是在谦虚,如今的老君观虽然发展势头不错,可年青一代里面能够成就炼罡飞仙的总共也只有两个未来的掌门人必定只能在他们之选出。如今大师兄已经低头,这下一代的掌门人之位非他莫属!
他此刻的谦虚,只是做个姿态罢了。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皇宫之,法台之下,数百位皇家血统的拥有者已经排成了两排,每人都手持一盏白玉雕刻的灯盏,灯盏上有法力护着灯光,任凭夜风劲吹也毫不动摇。
在两排灯光之,大楚国天佑帝熊洱和宰相林麓山并肩走过,走到了玉台的下面,各自站在一座玉石雕砌的小型法台之。
当二人站上法台之后,萧布衣再次施法,只见两座小型法台猛地发出七彩光芒,然后二人头顶上便腾起了两股气运
熊洱头顶腾起的是一股浑厚的紫气,这紫气是天运的象征。他为帝三十余年,深得人心,身上的天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