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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瓜,”他的声音怜惜温柔,“ 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已经下飞机了。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真的是他?椅匮室簧ё∷牟弊印?
他把我从冷水里抱出来,轻轻地哄我:“乖,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我闭着眼睛点头,突然又摇头,去推他的手:“不……我现在迷迷糊糊的,又看不清,说不定你不是聂唯阳……是我幻视又幻听……不要了……你还是让我泡冷水吧……明天就好了……”
他的动作停下来,沉默,然后问:“聂唯阳就可以,别人就不行?”声音里竟隐隐有丝期待。
我晕沉沉地点头:“嗯。”
他又问:“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的头昏昏沉沉哪里还能思考,我摇摇头:“不知道……”
我听到他回过头去,对谁说:“你听到了?”
然后我听见菲力闷闷哼了一声,随后房间的门发出声响,然后有脚步声急促远去,离开了房间。
“呵,我的苏苏。”抱着我的人低叹,声音似十分快慰。然后我感觉他靠近来,热气呼在我的颊畔,然后他的唇齿轻咬我的耳垂。
“啊……”欲望一触即发,我浑身战栗,呻吟出来,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是他,是他!在他走的前一天,我们在一起,他这样轻轻的咬法我至今印象深刻。
他在我耳边呢喃:“小野猫,这下确定了吗?”
得救了!我死死地抱住他,呜咽着,仰头在他下巴上乱亲乱拱。他一边轻轻回应我,一边把我身上湿透的衣物剥下来,拿一条大浴巾裹住我,把我抱到卧室去。
把我放在床上,他俯在我的上方,一只胳膊支撑着自己的体重,一只手拿毛巾擦我的头发。我双手搂紧他的脖子,不肯离开他的身体,两条腿左抬右挪想攀到他的身上,嘴巴也在他的下巴脖颈没头没脑地乱亲一气。
他低低呻吟一声,轻笑:“慢点,别急,小东西,我先把你的头发擦干……哦!要命!”
我拱来拱去,扯开他的衬衫,吮吸住他胸前的小突起。
他丢开毛巾,迅速褪去已经被我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狠狠抱住我,轻咬我的脸,笑:“小野猫,你热情起来还真让人吃不消!”
“呜……”哪里顾得了他在说什么,身体的欲望急欲宣泄,他灼热的昂扬蹭着我的大腿,我挺起腰去迎合他,左右扭动寻找与他结合的角度。
“别动。”他扶住我的腰臀,昂扬顶端划过我湿润得几乎要融化的蜜处,然后结结实实地充满了我。
“啊——”从巨大的空虚到巨大的满足,甘美的颤栗传遍全身,我挺起身子,手指在他结实的背上用力划过,嘴里无意识地喊着:“聂唯阳聂唯阳……”
他的手肘撑在我的头两侧,大手抚摸着我的头顶,细碎的吻不断落在我的额头颊面,他好闻的男性气息充满我的鼻间,他的喘息随着律动的节奏一下一下在我耳旁响起。
我的双手从他腋下绕到他的背上,在愉悦的时候用力抚摸他,纤细双腿纠缠在他有力地动作着的腰上,细嫩敏感的腿侧与他结实的肌肉摩擦引发颤栗的快感,只是这里的感觉,就让我忍不住发出嘤咛的呻吟来。
快感堆积,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光芒就在不远处,就要到了!我难耐焦急地扭动身子:“唯……唯阳……快……!”
这称呼似乎取悦了他,他低头狠狠吻住我的唇,迅猛地律动。
“唔……!”我的叫喊被他吞在嘴里,我蓦然睁大眼睛,光芒扑面而至,身体愉悦而舒畅地颤抖,四肢百骸都因极乐而轻快满足。太美妙了!
我忍不住轻轻抽泣起来,满足地抱紧了他。
迷惑
意识聚拢回身体来,我转动眼珠,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看见的是我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金红色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帘射进来,我看看床头的闹钟,四点半。是下午了。
我慢慢坐起来,嘶,腰疼。
身子像被车辗过一样,头也疼得厉害,发生什么事了?
我晃晃头,记忆慢慢浮上脑海,啊,苗苗。
眉头皱起来,心里空空的疼。六年的友情,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么?你一直是怀着那样的心情跟我在一起吗?你竟忍心,那样对我吗?
身体被洗得很干净,但残留的感觉和胸前的痕迹都证明了一夜的欢爱。我的后背发凉,我跟谁在一起了?我记得昨天,菲力救了我出来,然后呢?冰凉的冷水,痛苦的辗转,然后有人来了,温柔的抱住我,然后——聂唯阳?
我慢慢爬起来,刷牙洗脸,心里忐忑不安,不是幻觉吧?真的是他吧?我没有随随便便抓个男人——比如菲力——上床吧?
想找妈妈问问我怎么回的家,从楼上转到楼下,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不在。肚子咕咕叫,我热了一杯牛奶,一个人抱着杯子坐在空空的客厅里,呆呆地出神,莫名地落下泪来。
屋门响,我急忙抹了眼泪,抬眼看过去,正看见聂唯阳提着两只袋子进来。
他看见我,习惯地挑挑眉,笑:“体力果然挺好的,这么快就能爬起来了。”
我松一口气,看来昨天真的是他。
他晃晃袋子:“爸和阮姨去参加一个餐会,我去买了点吃的给你。”
我说:“你怎么回来了?”这么巧?
他坐在我旁边,把口袋里的东西打开来放在我前边,是附近餐厅的外卖,一边拆筷子给我一边说:“我回来要签一个合约,下了飞机打电话给你,正巧赶上。”
我接过筷子,不知道是不是该对他说谢谢?谢他,毕竟他也是占够了便宜,可是要不是他,一是童苗苗不知道会对我怎样,二来昨晚上没人帮我解药性,我也肯定不会好过。
说起来,我记得菲力也说要帮我,我为什么那么难过也不答应呢?我明明不是那么在乎的人。
我问:“菲力呢?”
聂唯阳帮我打开包装的手顿了一顿,眼角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却有点紧:“怎么,想他了?我不在这半个月,你似乎跟他混得挺熟呢。”
他有点不高兴?奇怪,我现在似乎能从他的表情声调里了解他的情绪,或者说,是他愿意表露出来?
我夹起一片明太鱼放进嘴里,唔,味道真不错,又就着吸管喝了一大口粥,有点口齿不清地说:“昨天的事应该谢谢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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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重重往靠背上一靠,“要是我不赶去,你是不是还要谢谢他帮你解药性啊?”
我低头吃东西,白他一眼:“胡说八道。”
他看着我吃,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宇间浮起笑意:“小野猫,你既不记得你昨天说过什么?”
“什么?”我问,昨天的记忆就像是混乱的蒙太奇镜头,我那里记得住说了什么?
他神色微恼,说:“你说你非我不嫁。”
“咳咳!”我被饭粒呛到,急忙喝汤,恼怒地瞪他一眼,“你胡说,我只说过只要你帮我!”
他挑眉,好整以暇跷起长腿:“看,你这不是记得么,还耍花样。”
我气结,我耍哪门子花样了,只是他那么一说我一下子想起来了罢了。
他又问:“为什么?”
我耸耸肩:“哪有什么为什么,也许因为使用过感觉比较有保障?”
他瞪着我,过了半天,突然一言不发起身蹬蹬蹬上楼去了。
我一个人却开始戳着饭粒思考起他丢下的问题来。
难道我是……可能么?我又没有那么欠扁,被人强要了还会跟人家看对眼?但是,这个人的魅力,他的言谈举止,他对自己事业的专注,他偶尔的温柔和一点点的坏,这样邪恶的魅力,呵,让人为他迷惑并不难,我也被他迷惑了吗?
那他呢?我闭闭眼睛,始终不能抹去第一天他留给我的那种受伤害的感觉,这样一个人,放纵自己欲望为所欲为的一个人,他所作的,只不过是为了欲望罢了!他对我的欲望,也许是从六年前那时候埋下,也许是从妈妈婚礼那天开始,但是不管怎么说,那样的直接,也只能是欲望了。如果有一天,他看见另一个会让他有欲望的女孩,他八成也会不择手段,“上”了再说吧?
我摇头自嘲地笑笑,收拾起吃剩下的垃圾,决定还是不要把他放在心上比较好。
做饭
到了11点,妈妈他们还没回来,我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于是跑去厨房翻冰箱。
呜……全是生的……妈妈厨艺很好,最喜爱呆在厨房做东西,非常鄙视速冻食品和微波食品,冰箱里面鸡蛋蔬菜瘦肉什么食材都有,就是没有那种可以不经过烹调就能吃的东西。胃里饿的酸酸的,我无力地把头抵在冰箱门上,唉,妈妈的厨艺半点也没遗传到我身上,用电饭锅煮饭我都能煮的一半是焦炭一半是稀汤,指望我自救是不可能了。原来童苗苗来我家玩,妈妈经常开玩笑说童苗苗才是她的女儿,跟她一样,温婉娇柔,厨艺高超。
想起苗苗,胸口发紧,我默念,不能想不能想,不要想不要想,算了吧过去吧忘了吧,要微笑要骄傲,只不过是六年的友情而已。我蹲在地上,拿头顶着冰箱门一动不动,眼泪却滑下来。
一只手拎住我的脖领把我拉到一边,不用说,是聂唯阳。
他老大自从跑上楼之后就没露过脸,这会儿也还是对我一脸木然,不声不响,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他打开冰箱,拿了几颗鸡蛋,又拿了平底锅,似乎要煎蛋。
咦,还系围裙呢,煎个蛋而已,能有多少油烟?洁癖啊他?不过还真说不定,一般变态都是有洁癖的。
不过……聂唯阳系着围裙的样子……还真诡异啊,眼眶还湿润,我还是忍不住笑了。
他横我一眼:“想吃?”神色间大有“求我啊,来求我啊”的意思。
我哼一声,偏过脸不理他。想吃,等你做完用抢的。
他打开燃气,放上锅子,一只手扶住锅柄单手打蛋进去,啧,连打蛋的姿势都很优美……
蛋落进锅里,只听得“嘶啦”一声,然后锅子里冒出奇怪的黑烟,噼噼啪啪乱响起来。我吓得跳起来,聂唯阳迅速关了火,站在那里没有动,微皱眉看着锅里面,我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凑过去,往锅里一瞧,一只蛋扭曲的跟爆米花似的,混着半边蛋壳,黑乎乎地团在那里,散发出一股奇异的干巴巴的香味。
我看看那颗死状凄惨的蛋,又看看他的脸色:“聂唯阳,你该不是没放油吧?”
聂唯阳面无表情地看了锅子半晌,然后潇洒地扯下围裙扔在一边,神色自若地说:“走,我带你出去吃。”
我忍不住大笑,自从认识他以来,看他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幅胸有成竹手到擒来的姿态,没想到,厨艺烂得跟我有一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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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坐上车子我还在笑,连带着把刚才心里的郁卒之气都笑出来,越笑越停不下来。
聂唯阳发动车子,平稳地驶上路面,他眯眼看看还在笑个不停的我,勾勾嘴角:“小野猫,再笑当心我吻你。”
我几乎喘不过气,猛拍胸口:“哈哈……好……哈哈……我……我不笑了……哈……唔!”
他俯身过来,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吻住我。
唔!这家伙不要命了?他还在开车呢!呀,舌头,出去出去好恶心!
我用力推开他,拿袖子抹湿漉漉的嘴唇,警告他:“聂唯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