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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挑着眉头看着雷从光,那句“你是我谁啊!”这句话却再也说不出口。那句话放这时候挺伤的,再糊涂她也明白不能再说。
只是、就那么委屈地看着他,一直要看到他心软服她为止!
不经意间,一大滴泪水滚落出来,“吧嗒”一声直接坠入浴缸中没了身影…
“你哭个什么劲?!”明明刚才很坚持,一定要让她保证才满意。不料,这颗泪彻底打败了雷从光,一下子手忙脚乱地没了分寸。
“你欺负我,还问我哭什么?”
“难道我说错你了吗?”
“你就说错了!你都把我说成那样了,那还碰我做什么?”本来只是委屈的掉眼泪,这会儿干脆大哭起来,一双小拳头哗啦啦地砸向雷从光。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雷从光还是有些窃喜。她是说她不是那种人?这么说、她离婚后就跟自己……
“好啦!我说错了还不行,别闹了。”去抓她的两只小拳头,不料却松开了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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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一声,安雪整个人儿就那么沉了下去,顷刻间鼻子嘴巴吸了好几口水……
“有没有事啊!”又连忙松开她的手去搂她的腰,他在这个女人面前总是表现的手乱脚乱、没有章法。
“讨厌!你试试看?!坏死了,就惦记着整我!”连忙趴在浴缸边咳嗽着,安雪的眼眶都给呛红了。
“好了好了,再不欺负你了。”这下真成只落水狗了,雷从光又好笑又好气,这女人真是半点也扶不上墙。一双大手连忙把她的小脸捧在掌心,胡乱地为她将脸上的水渍擦去。
“不要你这么擦,把我的脸擦疼了。”他在只手就在她一张脸那么大,那么胡乱地揉搓差一点没把安雪给背过气去。
“那怎么擦?”自己堂堂一领导干部,怎么在她嘴里却成了一个连脸都不会擦得糊涂虫?
“什么地方柔软用什么地方擦,你的手太粗糙了。”他又不是农民,倒也不怎么粗糙,只不过……安雪忽然破涕一笑,小心思又来了。
“那我用……”正要反问她,忽然坏环一笑。这个女人,是想要勾引他吗?虽然他知道今天晚上她一定逃不掉,但、他更喜欢她的这种主动献身。
会意地俯下去,用柔软地嘴唇轻轻吸光她脸上的水渍,正移到她的唇时,不料她的灵舌已主动攻入他的城池……
真是朵美艳而让人无法抗拒的罂粟花,雷从光只觉得他的身体、他的思想已完全不由他自己所控制,反而完全为她而沉沦。而这一沉沦,再多再重要的事情他也不愿意去管……
等雷从光上床睡了,安雪又忍不住半夜起床洗两个人的衣服。特别是雷从光那件的领口,她搓了又搓,比洗自己的都认真好多。
把衣服晾晒到空调风口子上,明天一早自己就会有干净衣服穿了。
只不过做完这一切,安雪忍不住偷偷一笑。
这个鸭子死了嘴硬的男人,什么时候才会承认喜欢自己呢?她、还要等多久?!
掀开他的空调薄被,像小猫一样钻回了原位。
她就要挤着他睡,让他习惯她身上的味道,让他明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干什么去了?”哪知她那么轻小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已入睡一小会儿的雷从光。像是对家里人一般,雷从光懒懒地问了一声,不等安雪回答,将小小的安雪搂入怀里又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老雷……”天亮了,本来准备给他做点早餐,可是这房子里什么吃的也没有。昨晚实在太“激烈”,今天一早她也懒得早早起床去菜市场买,就那么缩在雷从光的怀里,闭着眼睛懒懒地叫着他。
“嗯?”显然他也醒了有一会儿了,跟她一样睡着醒瞌睡。
“你今天有什么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雷从光捂着她胸口的手往上一推,让自己正好枕着颈子,觉得特别舒服。
“没事。”也懒得睁开眼睛,任安雪调皮地把自己当枕头。早上这片刻的温馨让他觉得特别舒服,这种感觉真是久违啊!
“你这次回怡最不是因为有事吗?”安雪趴起来,把雷从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以为、她以为雷从光有公事或者是私事才回怡景,而自己、不过是他此行的一个搭头而已。
“哦!在南湖觉得压力蛮大,这次回来找同学朋友聚聚。你呢?你今天没什么事吧?”似乎是说漏了嘴,连忙反问她一句打马虎眼。
他去南湖四个多月都没回过一次怡景,而这周回来了。
他父母家在首都,并不在怡景,他是大学毕业分配到怡景来的。但是在怡景还有他的亲奶奶,一个在革命年代拿过枪杀过鬼子的九十几岁老太太。
雷爸爸算得上是退了,但挂着另一个省的省委巡视员的称号,一年几次在首都的会要开,省里的工作要检查,所以也顾不得照顾奶奶,一年就来几次像是“检查工作”一样看看奶奶。
爷爷死得早,以前樊丽娟都需要人照顾,自然没法照料这个奶奶,所以奶奶一直住在离婚的姐姐雷从芬家里。
虽然雷从芬的生意也忙,但她请了专业人员为其服务。可是这“专业人员”没一个做得久,总以每月都被老太太骂跑的速度更换着。
所以,雷从光就是想讲孝心,也怕见这位在战争年代经历过战火的奶奶。
说到这里,他是打心眼里佩服雷从芬的耐心,不知不觉中,她与这位奶奶相处都十年了。
“今天……余越结婚,就是跟我同科室那个胖胖的高个子女人,你有印象吧?!中午要去喝喜酒……”睁开眼睛也懒得细想,安雪这才重新躺到雷从光的胳膊上。
“那个胖女人?她嫁得出去嘛!”一想到余越那不敢恭维的样子,雷从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也是那天为什么她敬他酒、他只抿一口的原因。在酒桌上,男人通常会以女人的外貌来决定与她喝酒的程度,而余越这样的外貌决定了他绝对不会与她喝多一点点。
“什么意思啊!一会儿说我嫁不出去,一会儿又说余越嫁不出去。我看你眼里就没有嫁得出去的女人!”虽然安雪也不怎么喜欢余越,可是雷从光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似乎她与余越在他眼里都是劣质女人一样。
“又生气啦!没说你呢!我就说她。对了,你的钱不是被盗了吗?去喝喜酒准备红包了没有?”雷从光自然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扫兴的话?把安雪往怀里拢了拢,然后有些讨好的笑笑。
“没有。等会儿站里的财务科长也会去,我提前向他借点钱去支付红包钱,这个月工资也就这几天就要发了,到时候还他就行了。”不可否认,雷从光的笑真是迷死人不偿命的。一点气也没了,安雪这才汇报起自己的小算盘来。
人家有困难就找警察,她不是有困难就找“老雷”吗?怎么这一次……她不向他开口了?是想要等他主动“献身”?
“我钱包里有……”
“不用!找财务科长借钱方便,还钱容易。”不等雷从光把话说完,安雪连忙摇手回绝。
“为什么找外面人借钱也不找我借?又不是给你的,借了也要还的。”怕伤了安雪的自尊,雷从光忍不住加上一句。
上一次她从南湖离开的时候,他往她手里塞了好一会儿钱她都不肯接,他知道她不是讲客气做样子,她是真不想接受他的钱。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再回怡景,还钱不方便。再说……我不想跟你扯上钱的事。”理由绝对不够充分,不太会撒谎的安雪还是撒了谎。但一刻也不留的,又将自己的谎言说破。起身,用床边上昨天用过的浴巾裹住自己,然后赤着脚就去取空调口上自己的衣服。
“你以为我会出钱养你?”他们之间的关系……别让外人看了别扭,就是雷从光自己也有些弄不清。起身半躺在床上,看着安雪取了衣服进入房间里的洗浴室里换衣服,心里更是莫明其妙纠结着。
是不是该……给她某个承诺?还是……就这样不清不楚跟她先混着?
可是承诺……怎么是说给就能给出的?
如果能轻意给出,那在雷从光的心目中也就不叫承诺了。
所以、先混着吧!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没以为!我自己几斤几两重我自己清楚。我走啦!先去找财务科长,在酒宴上借钱很不雅的。”没多一会儿,安雪已梳洗干净的走了出来,利索地跟雷从光挥了挥手,尔后拉开房间门就要向外走去。
“晚上一块吃饭。”听她这么一说就放心了,但心里……一股难以言说的东西酸酸地流淌着。现在都九点多了,她中午要喝喜酒就算了,晚上……
“你不是说要跟你同学朋友聚的吗?带我不好,晚上我自己解决。”安雪愣了愣,开门的手也不由顿了顿。
“我还没吃早餐呢!你……不管我了?”似乎真没什么理由留下她了,真不该对她说有什么该死的同学朋友聚会。忽然像个孩子就要失去玩伴一样,雷从光内心很有一些慌乱。
“啊?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楼下有各种各样的早点,等下你洗脸了下楼去买吧!牙膏我帮你挤好了,洗脸水也打好了。”对雷从光就好像对待一个什么也不懂得孩子一样,安雪总是这样的贴心。
“那你呢!你吃什么?”她这么急着去参加那个什么英明其妙的余越婚礼做什么?就连跟他一起吃个早餐的时间都没有?这个死女人,你说她懂风情吧、她好像个木鱼脑袋一点不开窍:你说她不懂吧、在床上的时候那真是别有一番风情“我?口袋里还有一块五毛,买一大馒头后还能剩一块钱坐电车呢!”安雪吐着舌头一笑,然后调皮地拉门出去。
当“砰”的关门声传来时,雷从光似乎被关到了一个无人的、可怕的、寂寞的世界中。
为什么?
为什么安雪在的时候,他觉得四处都是快乐,就是与她斗嘴、与她别扭也那么开心呢?
为什么她一离开,自己变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呢?
以前,他不是一个很有主见,很会安排自己的人吗?现在怎么……无助得如孩子?
他的工作、做得很好啊!他的生活、也过得很顺利啊!他……还缺什么呢?为什么这么空虚呢?
对的,他缺一个女人,一个像樊丽娟那样的女人。
是吗?!是像樊丽娟那样的,而不是像安雪那样的?!
管她像哪样的,反正他缺一个女人,缺一个家,缺一个在外面打拼后能让他感觉到温暖、舒服的地方。这个、他倒是敢肯定!
想到这里,他紧了紧睡衣腰间的系带,也起身往洗浴室走去。
果然,牙膏挤好了;果然,洗脸水也调好了;就是差一样……
如果那小丫头还没走,他一定要把牙膏挤到她的小脸上,逗得她吹胡子瞪眼睛。
是的,他要继续捉弄她!她这么有趣,他才不会这么轻意就放过她呢!
可是现在她正在去喝喜酒的路上,而她俩是一间办公室的同事,不去又是不行的。他不知道她办婚礼的酒店,怎么把那个小东西弄出来呢?
想到这里,取了衬衫换上,边理着领子边笑了。
还有什么事能难得到他?
?002:相守
字数:19963字
婚礼是在豪华的艳阳天大酒店举行,从酒店大门口一直到宴会斤都由粉色轻纱围绕代为指路。
因为余越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