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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因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凝重。
每一个人的体内都蕴含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皇上,臣有事启奏。”却不想,第一个开口的居然是一向保持沉默的丞相大人,北之棠。
展开手中的一卷纸张,双手奉上。
“此乃守城卫兵黎明时分在城门外摘下的,请皇上过目。”没有明说,但是独孤离却有预感,此事非同小可。
殿前太监德禄接过了丞相手中的纸张,躬身递交给了高高在上的皇帝手中。
当独孤离看到那上面的字迹的时候,阴冷的眸子闪过一丝暴怒,欺人太甚。
没想到,他真的没有想到,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狂妄无知的人,皇后还昏睡不醒,他却已经开始落井下石了。
他就真那么想置皇后于死地吗?
“皇上,臣等无知,但是此时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奉天,即使皇后娘娘是无辜的,但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臣斗胆,还请皇后娘娘禀明出身来历,这样也让天下百姓清楚明了,也不会诋毁了皇后娘娘清誉,还请皇上三思。”北之棠自始至终都没有说明什么,但是要求很明了,现在整个奉天关心的就是皇后的出身以及来历。
“请皇上三思,请皇上明鉴。”说到此,在朝的文武大臣全都下跪,毕竟,皇后关系着奉天后宫的安定,奉天后宫却又和奉天皇朝的稳定密不可分。
因而,皇后的身世来历也就对奉天的稳定有着难以估摸的影响力,所以,皇后的身份也就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查出张贴告示之人,朕倒想亲自问问他,皇后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朕只知道,他为何要陷害于皇后,为何要毒杀皇后亲娘?”独孤离的话一出口,众臣震惊。
原来那告示上说的都是真的,原来陪同皇后回宫的夫人已经仙逝了。
原来,烟霞峰真成了皇后送别亡母的祭台。
那么烟霞峰出现伤亡,这一切都是真的了。
“皇上,臣斗胆,敢问皇后娘娘此刻如何?”摄政王躬身问道,关于晚间发生的一切,权无智都和他说了,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只不过,一想到皇后所承受的这一切,错综复杂的关系,摄政王就觉得,事情或许并不那么简单。
但是,当务之急,是要确定皇后是否安然无恙。
皇后或许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却有着其他的威胁。
那个人的一句话,让人浮想联翩,却又不得重点。
“失血过多,全身水泡,昏迷不醒,试问,哪家的父亲会如此的对自己的女儿下此狠手。”独孤离一字一句的吐出,不止不知内情的大臣们惊呆了,就是摄政王也不免一愣。
权无智回去的时候,不是说,皇后只是腿部受伤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那么大的火,灼伤在所难免。
权无智或许是大意了,再次,不由得佩服皇后娘娘的隐忍。
只因为,她依旧保持清醒回到了皇宫,还向皇上请罪。
“众位爱卿,不是想知道皇后是何来历吗?只要查到这发布告示的人不就知道了。”独孤离阴冷的丢下口谕,如果查不到,他们凭什么评价皇后是非。
自始至终,他都找不到半点关于青青家族的信息,一丁点都没有。
派出去的人就像是大海里捞针一样,总是无功而返。
至今,都被人欺到头上了,可是还依旧毫无线索,这不仅是对皇权的挑衅,更是对朝廷的威胁。
这口气,他是咽也得咽,咽不下也得咽,既然他们那么关心皇后,何不让他们去查,只要他们查出来,也未尝不是一个功劳。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嘴,皇上已经恩准他们去查,能不能查出来,就是他们的本事。
言下之意也就明了,如果查不出来,关于皇后的事情,就到此打住。
“如有散布谣言,打击中伤皇后者,朕决不宽恕。”独孤离冷冷地一瞥在场的各位臣子,不怒而威。
如果连臣子的嘴都堵不住,他又怎么去堵住泱泱众口。
他又怎么取信于黎民百姓。
第一百章()
深冬季节,即使是艳阳高照,但是也掩不去那寒冬的冷冽,以及那积雪消融带来的冷峻。
青青整个人都窝在玄月宫里,安静的养伤,安静的生活,认真地看折子。
所发生的一切似乎没有影响到她的生活,也似乎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影响,可是只有服侍皇后的宫女们知道,皇后娘娘身上,那一层又一层长出来的新肌肤,那一块又一块退掉的死皮,那代表了什么。
看似不留痕迹的过往,其实已经在皇后的身上留下了永难磨灭的痕迹。
每一次的换药,每一次的擦拭,都有宫女忍不住掉泪。
可是皇后却每次都是咬紧牙关,坑都不吭一声的,任由医女在身上涂抹。
麻痹的双腿也要坚持长期的针灸和推拿,每一次皇后都借着看奏折的时候进行,这样的话,有事分心,她反而感觉痛苦会少些。
皇上也时不时的过来探望一下皇后,日子就这么平静无波的继续着。
而皇子们却慢慢地熟悉了到玄月宫请早的习惯。
就连经常抱病缺课的大皇子也习惯了这样的规矩。
而拜了权无智为师的独孤鑫源往玄月宫跑的机会更多了,每一次,只要学到了新的东西,只要有所长进,或者是有难以解惑的地方,独孤鑫源总会跑到这玄月宫来向皇后倾诉和询问。
即使更多的时候,青青告诉他,她并不能给他正确的解释,但是他依旧乐此不疲。
每一次,当他踏进玄月宫的时候,他的脸上都充满了欢乐。
此情此景,青青并没有戳破独孤鑫源往玄月宫跑的真正原因,由着他,只要他高兴就行。
更何况,多了一个相对天真的孩子的陪伴,她的生活也不那么的沉闷。
“娘娘,大皇子来了。”看着渐渐走来的独孤韵,青青微微坐正了身子,同时小心的不让身上还没长好皮肤的地方,不用和衣服太过接触。
“儿臣叩见母后。”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子,独孤韵已经慢慢地适应了这种称谓,即使看起来,他们更像是姐弟,甚至是兄妹。
“免礼,身体好些了吗?”看着眼前这个内敛低调的大皇子,青青居然有一种由心而发的怜惜感。
只因为他真的,给人的感觉到就是那种与世无争的,甚至有些太过文静内敛,太过静怡的感觉。
整个皇宫之中,就是他,这个大皇子,以及最小的独孤鑫源没有了母妃,也就只有他们俩缺乏了那份本该属于他们的温情。
“谢母后挂念,母后的伤可有好些。”温和雅致的问候,让人讲话都会不自觉的放慢语调,就怕破坏了这气氛。
记忆中,似乎也有类似的这么一个人,一个她看到就会保持沉默的男人,一个不见却又相见,见了却又不知说什么的人。
“披着羊皮的狼。”这是暗龙少主发现了她不一般的情愫之后,瘪着嘴不屑的丢下的一句话。
还记得,当时的她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还迟钝的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
那个人可是少主一直欣赏的,也一直想纳为已用的人啊。
却从那以后,少主再也没有在她的面前提起过那个男人。
而她也在机缘巧合之下,证实了,那个男子,真的是她记忆中,曾经对她很好的“哥哥”,一同在福利院里度过了一个寒冬的男孩。
可是少主每次巧遇那个男的时候,总会瞟她一眼,现在想来,那眼神·······
而眼前的大皇子,独孤韵,他的身上有着和那个男人类似的气质,无形中,她冷漠不起来,也不可能做到无视。
更何况,大皇子的表现确实可圈可点。
陷入回忆中的青青,在想到暗龙那可以称之为幼稚的表现的时候,唇角不由勾起,这让正看向她的独孤韵有些意外。
因为青青的笑容太过逾越,太过纯净。
“母后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看着青青唇角那愉悦的笑容,独孤韵都不由得受到感染。
“不是,看到大皇子,不由想到一个人,一个曾经在母后懵懂无知的时候,关照母后的男孩。”青青自然的就对独孤韵说出了从未对别人说过的话,只因,独孤韵的气质和那个人是那么的相似。
“母后很喜欢他?”看到青青的神情,独孤韵自然地以为青青会喜欢,毕竟皇后除了对太子会如此之外,还没对谁表露这种神情呢。
或许,独孤韵永远也无法知道,这种情绪,就算是独孤绝殇,也从未见过。
“那大皇子觉得,本宫喜不喜欢大皇子?”看到独孤韵终于表现出了少年该有的好奇心,青青好玩的反问道。
“母后并不讨厌我。”虽然不敢保证皇后会喜欢他,但是就根据皇后刚才所说的,看到他会让皇后想起曾经喜欢的人,那么皇后又怎么会讨厌于他呢。
心中有这个认知,也因为有了这个认知,独孤韵的心情似乎也变得好了许多。
看向青青的脸庞也明亮了。
“只要是孩子,我都不讨厌。”看着独孤韵那突然亮了起来的俊彦,青青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有了突突,加了这么一句。
她怎么忘了,大皇子不是玥儿,更不是鑫源。
他正处于人生成长的一个重要阶段,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并不大。
确切的说来,他们从表面上看来,才是真正的同龄人。
她怎么能和他说这种敏感的话题,是她大意了。
独孤韵对于青青这突变的口吻微微感到错楞,但是随即释然。
“母后好好休息吧,儿臣先行告退。”坐了一会,独孤韵起身告退。
踏出了玄月宫,这才发觉,这天气还真的很冷。
特别是当他回到自己的寝宫的时候,他越来越觉得,他所在的地方,空空的,没有半点温度。
即使,同样的燃起了火炉,即使,同样的铺起了地毯。
看着独孤韵离去的背影,青青突然觉得,那独孤韵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与寂寞。
“得庸,那些孩子怎么样了?”屏退了所有的太监宫女,青青这才问道。
她可没有忘记,那些孩子,可是她亲自为玥儿挑选的,以后是专属于玥儿的势力,一支足以以一当百的特殊力量。
“剩下的越来越少,娘娘······不能降低难度吗?”得庸迟疑地看了一眼神情恢复了常态的皇后,小心地开口了。
即使剩下的孩子,不再继续训练,他相信,在这奉天,特别是这皇宫中,他们也鲜有对手。
“得庸在质疑本宫的话吗?”青青静静的看向得庸,心中自然明白他为何这么说的原因。
一百个精挑细选出来的孩子,到现在只剩下了十八个,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不难想象。
可是,她要的不是一方领袖,更不是一方霸主,她要的是绝对的忠诚,以及对主子的绝对守护。
没有差错,没有万一,只有绝对的安全。
这就是她训练他们的目的,成为一流的守护者。
以后,他们将要负担起保护玥儿的责任。
虽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