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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还是请夫人进宫吧,娘娘的腿……”得庸一听,急忙劝说。
这么出去,娘娘的腿更受不了了。
“得庸,她是本宫的亲娘。”一句话,堵住了得庸的口,也堵住了得庸的心。
正是因为是这么办的天,皇后娘娘的娘亲前来求见,皇后娘娘自然要出宫相迎。
太过简单的理由,可是却有多少人能做到。
披上了上等的裘皮披风,戴上帽子,整个人几乎都裹在了披风里,但是青青依旧能感受到寒风吹进骨髓的刺痛,每走一步,都让她想要抽气。
可是脚步却没有定点的停滞,甚至还有些急切。
这也是自从青青进宫以来,得庸第一次见到小皇后露出这种神情。
可是皇后有家,有家人的存在,为何却从未露过面?
这皇后的娘出现了,必然会在朝中引起杆然大波,就不知道,这对皇后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后亲自出宫迎接娘亲的事情,同时也传到到了朝和宫内,独孤离听闻后,只是看着宫门外纷飞的雪花,没有言语。
“皇上,玄月宫传了太医。”看着独孤离凝思的神态,德全还是把这事禀报给了独孤离。
皇上对皇后的心思,无人敢猜。
“怎么回事?”转身,看向德全,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得庸公公刚传了太医,皇后就出去了。”德全躬身应答,心中也在纳闷,玄月宫可是从不会轻易转太医的。
今天这是为何?
难道是皇后娘娘身体不适?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么冷的天,皇后还出去,这还了得。
独孤离阴沉的眸子闪了又闪,最后回归了镇静,走回内殿,翻看着不知看了多少遍的书籍。
之前那情绪的流露犹如那幻境般,不太真实。
当青青走近宫门,当宫门打开,青青并没有如愿看到草儿的身影,青青并不感到意外。
如果那么容易就让她见到草儿,那么司马无情也就不是司马无情了。
身影在宫门口站定,看向一旁的御林军,等着。
“臣参见皇后娘娘,这是夫人给娘娘的信。”一个守门将士在行了跪拜之礼后,双手奉上了一封洁白得如同地上的积雪一样的信笺。
得庸一见,抢先一步,却被青青阻止了。
打开,果不其然,即使他被动了,但是他也不会一直处于被动地位。
化被动为生动,司马无情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烟霞峰吗?
他都发出邀请了,她又怎么会让他失望呢。
“娘娘,回吧。”看着站立在风雪中的小皇后,得庸说道。
“得庸,备车。”青青不但没有回去的打算,反而还让得庸准备马车。
“娘娘,等风雪停了……”得庸本想说,等太医看了之后,等皇上下旨之后再说。
“如果,此刻是太子在等本宫,你会阻止本宫吗?”青青的话语又一次的堵住了得庸的口,她只不过想告诉得庸,她不止是一个母亲,!同时她也是一个母亲的女儿。
母亲的心,她这个同为母亲的又怎会不明。
“娘娘先回宫等候,奴才马上准备。”得庸没有再劝说,但是却也没有放弃,让青青回宫的念头,毕竞,只有他看到皇后的痛楚。
“也好。”青青没有回绝,依言返回玄月宫,她也可以在换一身行头。
换了一身更暖和的衣服,同样全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毅然上了出宫的马车。
随行的只有得庸,就连御前侍卫青青都没有带上一个。
得庸此时更觉得小皇后的行事作风更难捉摸了,要说小皇后记挂亲娘的话,进宫这么久,也没见皇后提及过,或许连太子殿下都不知有这么一个外婆的存在。
如果说皇后不在意这个娘亲的话,她的所作所为却又表现出了一个女儿该有的礼数。
简简单单的一封信,皇后就能胃着暴风雪,单独前往。
这又是为何?
这似乎已经越出了母女相见的范畴。
只希望皇上已经知道了皇后出宫的事情,也希望皇上会有所应对?
否则,得庸真不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
有时候,得庸还真佩服这个小皇后,别的不说,就说这腿痛吧,如果不是看见,或许他也不会听见皇后哼一声。
此刻,皇后也不好受吧!
想到此,得庸不由暗叹一声,吹到脸上的寒风似乎也不那么的冰冷了。
坐在马车里的青青,在沉思的同时,双手也不时的揉捏着刺痛的双膝。
司马无情,你真够无情的,这么冷的天,居然让草儿到宫门传信。
不过……
如果好儿真活着,那是为何?
依照司马无情的性格,如果找到好儿的话,她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想到这,青青的眼神冷了又冷。
此刻的青青完全不同于是皇后时的青青,少了静默,多了冷冽。
如果好儿还活着,那么他必然不会放弃寻找自己的机会,这么说来,当初或许是穆轻烟帮自己挡去了所有的危险和困扰。
脑海中不由浮现了那一张绝美却并不快乐的娇颜。
好儿,穆轻烟,两个女人,不同的命运,不同的人生,却都有着不幸的结局。
看似穆轻烟要比好儿幸福,毕竞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用为生存而烦扰。
但是只有青青知道,穆轻烟同样不幸福,因为她只不过是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鸟罢了,没有自由,没有关怀,更没有爱。
正因为感情的匮乏,这才让她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生存的动力。
看何有情,却更甚无情。
独孤离给穆轻烟的除了无望的等待,别无其他。
而司马无情,从未给过好儿温情,也从未给过好儿希望,最少,这样的好儿会相对幸福,因为她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
想到这儿,青青不由莞尔。
没想到自己居然欣赏起司马无情了,不为别的,只为他的无情。
“娘娘,到了。”不知不觉中,马车已经停下,得庸下了马车,在一旁恭候着。
纷飞的雪花不但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有着越发凶猛的兆头。
烟霞峰,虽为峰,却也不过是一个坡度不高的山坡而已,只不过这里长年累月都恍若在云层中一样,故而得名烟霞峰。
尽管坡度不大,但是随着坡度的增加,这寒意却越加重了几分,青青的双膝越发传来冰凉刺痛的感觉。
每走一步都痛得无法忍受。
可是青青却坚定的迈着步子,一步步的往上来去。
得庸跟在身后,看的揪心。
真不懂皇后的亲娘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非得这么冷的天,大雪飘飞的让皇后来这鬼地方见面,难道他们就不担心,皇后的身体受不了吗?即使他们不知道皇后腿有问题,但是也该想到,就算是一个正常的人,这么冷的天,冒着风雪外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虽然不明白皇后的家境,但是仅仅这一点,得庸就已经对青青所谓的家人没有多少好感。
渐浙临近山峰,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出现了,青青知道,那是司马无情的死士。
这说明司马无情就在上面。
“小姐,这边请。”当青青和得庸走近,男子手又一伸,挡住了得庸。
“好。”乖顺的应答,无视得庸担忧焦急的目光,看似就要独自往前,却不想,得庸怎么也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挡住了自己的男子,颓然倒地,胸口插着一只簪子……
得庸怀疑自已看错了,但是,那确实是一只簪子,原本插在皇后头发上的玉簪。
没想到顷刻间却成了夺命的利器。
“跟上。”无视得庸眼中的震惊,青青冷冷的吩咐,如果她不杀了这个男人,那么下一刻就是这个男人杀了得庸。
司马家的死士是根本不会在外人面前露脸的,但凡见过的都没有人能存活于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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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小皇后不是简单的人物,可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小皇后居然如此的狠辣,杀了个人,看似也不过是拍了一下手一样。
如此冲击像是得庸在见惯大风大浪,也不由感到寒由心生。
想想小皇后在皇宫中的表现,如果像这样的话,不知多少人早已命丧黄泉,死不螟目了。
幸好,幸好自己没有选择与她为敌。
这是得庸最终浮上心头的想法,忧惚间,脊背已是一片冰凉。
“想活命的话,跟着我。”青青看着得庸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冷冷的开口警告。
司马无情不是一般的男人,一个不慎,都会让自己跌入万丈深渊,所以她不得不小心。
“是。”得庸一个激灵,收回心神,再也不敢神游四方,心眼合一的跟在青青背后,可是只有他知道,此刻的他,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就怕一个不好,会让自己丢了性命。
同时,心也高高悬起,明知道此行危险,皇后为何也不带一个侍卫。
他们这不是孤身犯险吗?
只希望皇上能够派人来接应啊,要不,要是皇后有个好好歹,他就算死一百次也称补不了这天大的罪过啊。
顶峰毫不例外的有个供人休憩的亭子,亭子中站着一个翘首以盼,但是却又踌躇不安的女子。
虽然没有看清容颜,但是青青却已经感受到了那女子身上所传达出的气息。
随着距离的拉近,女子的容颜渐浙清晰,当青青看到那憔悴沧桑的容颜的时候,双手不由自生的紧紧握在了一起。
那是好儿没错,可是,那是一个正常的人吗?
虽然经过梳洗,虽然经过装扮,可是那高高凸起的颧骨,那几乎是皮包骨的身躯,那呆滞而又无措的眼神,局促胆祛的神态。
究竟是什么样的生话,让好儿成了今天这模样。
虽然,她活着,但是……
却生不如死吧。
当看到了站在亭外的青青,好儿疾步上前,却在要出亭的时候,打住了。
局促的退回亭内,远远的看着亭外的青青。
缺乏血色的唇瓣张了又张,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吐出。
那是她的草儿,那脸,那眼,就是草儿。
好儿看着草儿,说不出的激动,也有说不出的……失落。
没想到草儿都长大成人了。
她已经不是那个乖乖躲在她杯里的女孩了,她已行是奉天的国母了。
想到之前,她所到过的雄伟的宫门,那里就是草儿的家。
天子最尊贵的家族所在的地方。
这样,即使是他也不能再伤害到草儿了吧?
草儿已经不是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了。
她这就放心了。
她想见的人,她已见到。
相见何必相认,只要知道草儿过的好,就足够了。
她此生足矣。
满足而又凄楚的笑容,就这么呈现在了青青的双眸中。
暗暗叹息。
好儿以为不认自己,司马无情就能放过自己吗?
她也太天真了,但是这也是她所能想到,做到的事情。
她的心里,一直都有她。
这已足够。
“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