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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普天上下,还会有多少人效忠于朝廷,效忠于皇上,就只怕有心者伺机而起,天下又要面临战火纷飞的劫难。
“界定娘的身份,证实我们的身份。”最为根本的办法就是这个,只要这个问题解决了,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可这又怎么行得通?姐又不是不知道,娘的身份很持殊。”君悦闻言脸色一黯。
“问题不都是由安宁王而起吗?”静雅的目光看向了远方,悠远而又意味深长。
“姐姐的意思是?”闻言,君悦好似茅塞顿开一般,只不过希望过后,却是满满的疑惑,疑惑于静雅对事态发展的一个了然程度。
“怎么,突然觉得我比你聪明吗?”看着君悦投来的探寻目光,静雅打趣道。
其实心中,她也有些不解,这些年里,她所学的知识其实很有限,就算是娘和舅舅从旁灌输一些概念给她,也不至于融会贯通到这种地步。
可是为何每当问题产生的时候,她的脑海中自然就会浮现相应的解决办法?
这些知识好似就是前生积累而成的,此生她就能采撷而用。
“这都是娘教你的吗?”想来想去,君悦只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青青的教导。
“一半一半。”静雅看着君悦那疑惑的神情,回答道。
“娘偏心,我这回也要去找娘学习去,要不了多久,我相信我一定能赶上姐姐的。”君悦自信的神情让静雅不由失笑,频频点头,赞同君悦的观点,,却收到了君悦危险的目光。
“我相信君悦一定能行的,君悦本来就比我聪明,只不过君悦学的东西比我多,比我杂,因此才不是那么的显现。”静雅赶紧说道,她可不想打击君悦的积极性。
“恩,所以我这回一定要多花时间,多努力,要不真和姐姐差远了。”
君悦的这个决心让静雅又是感叹又是欣慰,不过却没有出言反驳。
毕竟自己的状况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她又怎么给君悦解释,总不能老老实实告诉君悦,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她学来的,而是脑子里早就有的。
“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怎么让安宁王亲口否认和娘的关系。”静雅想到的是这个,最好能在她离开这里前,把这个问题妥善解决了。
想到这里,静雅的心头就隐隐作痛。
“君悦,我困了,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想到好办法了,就来告诉我,我们一起合计合计,我先睡一会。”在还没让君悦发现自己的异样之前,静雅提前赶人了,自己也转身走进寝宫,往床走去。
在君悦看不到的角落里,静雅的脸色是如此的苍白,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微的汗渍。
“耶,怎么才没起床多久又困了?”虽然疑感,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君悦还是离开了静雅的寝宫,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要上学,还得学着处理政务。
静雅躺在床上,静静地躺着,蜷缩着身子,抵抗汹涌而来的刺痛,张开嘴巴,使劲的呼吸,虽然呼吸会让胸口更痛,但是她还是得呼吸,否则她会因为窒息而亡。
就在她感觉自己就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却感受到自己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苦涩的汤药也慢慢的喂进了口中。
无力睁开双眼,但是静雅知道,来者必然是娘。
“静雅,乖乖的睡一觉,娘守着你,一定会叫醒你的。”听着这亲切而又温柔的话语,静雅终于放开了心中的顾虑和包袱,倦及睡去。
“青青,静雅……没事吧?”闻讯赶来的墨良看着被抱在青青怀里的静雅,虽然睡着了,但是那脸上还遗留着刚刚经历过的痛楚和疲倦,这让墨良的心都碎睡着了。”青青微微挪动了身子,让静雅在怀中睡得更安稳些,却不顾自己抱着已经不是小孩子的静雅不是那么多轻松。
“我来见。”墨良想要接过青青怀中的静雅,却被青青拒绝了。
青青只怕动弹之下会让静雅睡不安稳,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静雅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
想到这里,青青的心就很疼,自己的孩子,患上了在这个朝代里无法医治的心悸,看着她时时刻刻忍受病痛的折磨,无时无刻都在和死神对抗,青青真恨自己为何不是在医学发达的现代,最起码,静雅的病还有希望能够治愈。
可是偏偏不能,他们只能无力的看着静雅受折磨,能做的就是熬制一些止疼催眠的汤药,缓解静雅的痛苦。
看着心疼的青青,墨良悄声的离开了母女两的范围,向太医征询静雅的病情,却不想得到的只是叩头请罪。
而太医们的这番举动,却已经表明了静雅的病情,这也让墨良这个才迎来了宝贝女儿回归的父亲,就要面临着失去女儿的痛苦。
当静雅醒来的时候,已然是半夜时分,她还躺在青青的怀里,而耳边传来的就是青青温柔的呼唤。
“肚子该饿了吧,喝点粥吧。”青青看着静雅起身后,揉了揉僵硬麻痹的手臂和腿,这才亲自为静雅端来热粥。
“娘,不要告诉君悦。”接过热粥,静雅不用猜就知道,娘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体状况,而她不想告诉君悦,不想让君悦过早的承担这一分悲伤。
“恩,没告诉他。”青青自然的答道,没有悲戚的表情,也没有恰惜的眼神,青青一如往常般没有什么大变化。
可是,只有站在寝宫外的墨良知道,青青为了表现出这分自然神情,她做了多大的努力。
而自己,墨良没有那个把握能够不泄露情绪,所以他不敢进去,就怕看到那惹人怜爱的小脸蛋,他会情绪崩溃。
“娘,等过了这短时间,跟父皇说一下,让我出去吧,我很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看看这大良的江山是何等的壮观和秀丽。”静雅喝光了热粥后,挨到青青身边,娇俏的乞求。
“恩,我会跟你父皇说的,不过估计你父皇不会放心让你独自出门,你得带上侍卫和宫女,否则不好商量。”青青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其实这也是她想要说的,只不过借着墨良的名誉来表述。
“恩,我可不想出门受罪。”静雅对此安排并不排斥,欣然接受。
若不是知道了静雅的身体状况,也从青青哪里了解了静雅的想法,墨良或许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时此刻,就在他跨步就能进入的寝宫里如此轻松交谈的母女两,讨论的不是一般旅行的问题,而是静雅的死亡之旅。
他真的不明白,静雅为何会执意想要外出,难道留在他们身边,把最后的时光和他们一起度过不好吗?
可是,就算他想要问,这个问题却是问不出口的,只因为他明知道,这是静雅最后的希望,也是静雅唯一的愿望。
就在墨良和青青的强颜欢笑下,在君悦若有所思的期盼下,静雅提前踏上了出行的征途。
一辆结实雅致的马车,两个聪明伶俐的侍女,两个身姿矫健的车夫,人不多,可是四个人却都是暗卫中的高手,有了他们的存在,墨良和青青也能放心些。
更何况,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命令当地官员的令符,可以说,静雅所到之处,必然都会是衣食无忧,安全无虑的。
可是,就是这么一趟看起来准备充分的行程,却在出京不远的地方,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静雅公主当场中毒昏迷,为了不让毒急速的扩散开来,侍卫们只能把公主安置在最近的农户家里,向京都传去了急报。
公主中毒,需要换血,否则将生命垂危,而换血这一方法,最保险的就是用最亲的人的血,这样排斥的机会会小些。
而这不由又让人联想到了静雅公主的身世之谜,墨良是静雅的父皇,而众所周知的是,安宁王也曾公然承认过静雅的身份。
更何况,静雅的娘曾经是安宁王的皇后,这静雅的身世究竟如何?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墨良和安宁王身上。
当大夫拿着锋利的匕首,面对几乎是同时到达的墨良和安宁王的时候,模量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宽大的龙袍卷到了肩胛处,光滑的手臂上,大夫可以随处下手。
然而安宁王却岿然不动,只是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静雅,神态漠然。
没有紧张,更没有身为一个父亲该有的心疼和焦虑,他好似一个旁观者一般,只是看着。
“王爷,还请……”大夫拿着锋利的刀子,在划破了墨良的手心之后,转身面对独孤韵。
“难道他的血还不够吗?”看着眼前的刀子,再看看墨良手心里不断渗出的鲜血,独孤韵瘪眉问道,可手还是没有伸出来。
“王爷恕罪,下官得先检验哪一位的血和公主的血能换用,如果随便换血的话,下官怕危及公主生命,还请王爷见谅。”大夫为难的解释道,双眼也不由自主的看向眉头都没皱一下,一直担心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静雅的墨良,大有为难之意。
“如果皇上的血都不能用的话,本王的又怎能用之。”一句话,独孤韵虽然没有否认和静雅的父女关系,却也表现了他冷酷无情的一面。
面对生命岌岌可危的静雅,他自始至终都没表现出一丁点的担心和心痛,有的只是漠然。
“安宁王不是说静雅是安宁王的孩子吗?”墨良忍无可忍,终于破口而出,其实这本不用验证的,他本身就是静雅的父亲,用他的血天经地义,也是理当吻合的,可是太医却偏要栓测。
虽然青青曾为独孤韵的皇后,但是墨良却深信,青青绝不会委身于独孤韵,这分检测实为多余,但是此时此刻,为了能尽快救治静雅,墨良不顾其他,只希望大夫能尽快就个结果,让刚才还活蹦乱跳出去的静雅能够马上醒来“这孩子是谁的,难道皇上还不清楚?”独孤韵冷嘲热讽的说道,随即旋身就要离开。
“独孤韵,你他妈的不是人,静雅不是你的孩子,你干吗还要为难青青,你就那么想看青青难过吗?青青对你难道还不够吗?”墨良再也忍不住了,无视还在流血的手心,直接挥拳相向。
“静雅是谁的孩子,你不是比我更请楚吗?父皇驾崩之后,她还是处子之身,可是当她成为我的皇后的时候,她已经身怀有孕了,这孩子难道不是你们无耻芶合的结果吗?”面对墨良的进攻,独孤韵毫不示弱,奋力反击,这一刻,不敢有没有武功,他们出击的是最原始也是最本实的力量,他们都想通过拳头把心中的不满和愤恨宣泄出来,而同时怒吼出口的话语却一字不漏的被史官记载了下来。
“你这白眼狼,当年要不是青青,你能拜师,你能有获得皇位的基垫?”墨良也狠狠的说道,青青本该专属于他的,可是他们却厚颜无耻的接近青青,无耻的从青青哪里获取想要的一切。
青青为他们铺路寻师,青青为他们达到自己的心愿,青青还给了他们渴求的关爱,而这些本该都属于他的。
“那又如何,即使她为我们做一切,她的心里有的只有你,一想到她为了你,居然甘愿屈身于父皇身下,我就恨不得杀了你,是你毁了青青的一生,你还有脸在这里对我发横。”打斗中的两人几乎是撕扯到了一块,独孤韵的儒雅已经被狰狞所代替,脸上血迹斑斑,应该是被墨良手上的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