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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主人的房子,就像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没有生命力,没有温度,刺下的只有让人更压抑的麻木。
漫步于寝宫中,视线触及处,都能浮现当时主人在的时候,那种明亮温馨的景嘉回忆和现状,两厢对比,独孤韵心中的悲哀更甚,晦涩更深。
“臣参见皇上。”奉旨进宫的贤王独孤鑫源看着那萧索的背影,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最后化为虚无。
“平身吧。”缓缓转身,独孤韵看着跪地请安的独孤鑫源,就连这最后一丝亲情都没了,他还有什么?
“谢皇上。”一板一眼的神态,独孤鑫源肃身站立,目光深沉。“一转眼,快六年了,王弟可还记得这栖凤宫的主人?”独孤韵的视线从独孤鑫源身上一滑而过,扫向四周。
“臣不知皇上何意?还请皇上明示?”独孤鑫源沉稳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自打进了这栖凤宫,他的目光就一直定在某个地方,不曾流转,就好似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地方,对他不具任何的意义。
“快一年了,还没有消息吗?”话锋一转,独孤韵虽然背对着独孤鑫源,但是话语中的冷意却还是让这本就阴冷的栖凤宫多了几分寒意。
“臣依旧一无所获,还请皇上责罚。”查了快一年的时间,曾经出现过的静雅就像昙花一现般,没有了踪影。
好不容易查到静雅和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司马山庄关系甚密,当他们找到司马山庄所在的时候,早已是人去楼空,厚厚的宣示着这府邸已经被遗弃好多年。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查询司马家相关的行业,却早在几年前完全脱手,不止从事的行业终止了,就连从事行业的人都齐齐消失。自此,静雅她们的消息就真的是石沉大海了。
那副残卷就成了他们手中仅有的关于静雅和青青的线索。
“她就那么讨厌朕吗?对她来说,朕就什么都不是吗?”萧索的话语中有着难以抑制的悲愤,独孤韵转身看向独孤鑫源,他真的很想知道。
温润的眸子里有着悲痛的控诉和愤慨。
这么些年了,本该死心的他为何每当想起的时候,他却依旧无法平息。
即使知道,得到的总是失望;即使明了,她是绝了心要和之前的一切分开。
“臣不是她,故而臣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独孤鑫源保持着平板的音调答道。
找与不找,独孤鑫源都分不清是出自自己的内心还是奉了旨意,但是却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慢慢的探寻一个问题,寻找有何意义?
即使找到了,又能如何?
他们心中的执念只不过是对记忆中美好的缅怀,而青青就成为了这一份美好最不可或缺的人。
可是,记忆只是记忆,记忆中的人还是记忆中的人,可是,人还是那些,可是心还是吗?
不可否认,随着岁月的流逝,当年的童稚少年都已经成了如今的铿锵男儿,他们的心不再简单,他们的世界不再狭隘,他们的心思再难猜透。
他们长大了,成熟了,也变了。
他们自私固执的追寻着心中的那份眷恋,却忽视了青青的感受;他们自私的从青青那里索求他们所需的情感,却忘了付出自己的感情;他们执着于自己,却忽略了在渐变中的一切。
他们长大了,变了,可是却自私的希望青青没变,她依旧在原地固守。如今的独孤鑫源似乎渐渐能接受青青的选择,能了解青青的感受。
平静的生活才是青青所需的,安定才是静雅所需的。
还不如让这一切就此打住,只要知道她们母女活着,就已经足够。
他们会在心中思念她们,而她也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他们,这已经足够。
当然这些话,独孤鑫源是断然不会和独孤韵说的,只因为,他能做的只有自己。
“如果朕出兵大同助于萧一寒,王弟以为胜算几何?”话题一转,独孤韵突然问道。
“一半一半。”独孤鑫源略作思索,沉声答道。
对于独孤韵想要出兵大同,他并不感到意外,身处朝堂,并非无事就能独善其身。
作为一国之君,独孤韵的决定实乃理所应当。
“如何说?”独孤韵闻言,坐到了距离不远的凳子上,虽然那上面有着厚厚的灰尘。
“不进则退,不退则进。”奉天和大同之间的战争蓄势待发,不管那方出手,这都是避免不了的现状。
不管是出于轩辕皇和大同帝间这错综复杂的关系,更是出于国与国之间的一个考量。
独孤鑫源虽然答的有些似是而非,但是却也让独孤韵坚定了心中的念头。
“朕不想不战而败,可是,朕顾虑的是,一旦出兵,卫国王愿意亲自出征吗?”作战讲究,一鼓作气再而竭三而衰,只要旗开得胜,那么必将鼓舞士气,勇不可挡。
一旦首战失利,那必然会让奉天士兵锐气大减,想要在重振军心,那就难上加难了。
所以首战必须保证大胜,而出战的人选必然是奉天最有威望,最有能力的卫国王独孤云峥。
“卫国王是我朝的王爷,是我朝的将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本是卫国王的职贵,皇上多虑了。“独孤鑫源一本正经的说道,国之大义面前,一切私人恩怨都将抛于身后。
“朕相信卫国王会如此,如今有了王弟的这句话,朕更坚信了。”独孤韵翘起的唇角有着如释重放的释然。
“王弟若是有了皇后和公主的消息,不要忘了马上告诉朕。”最后,独孤韵还是没有放弃对青青母女的找寻。
只不过,在做出了出战决定之后,这份找寻就多了其他的深意。
目送独孤鑫源离去的背影,独孤韵仰望星空,看着残缺的明月,不时拂来的晚风,本该清爽怡人的时分,却频添了几许寂寥。
第230…234章()
第230章
同样的夜空下,同样的结果呈现在了墨良的手中,一头银发在晕典的烛光下,晕出淡淡的光圈。
“父皇,还没有母后和姐姐的消息吗?”在大同已经完全失去了踪影的君悦却出现在了墨良的面前,脸上也有着难掩的但是却已经在预料中的失望。
显然还没有经过验证,但是,在君悦的心中,已经肯定静雅就是自己的同胞姐姐,静雅姐姐的娘就是自己的母后。
“君悦不怪母后把你送走吗?”看着眼前的儿子,墨良的心中有了一丝慰藉,可是越是这样,他对那个素未蒙面的女儿却有了更深的思慕。
“母后把孩儿送走,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孩儿懂得的。”君悦的话语中有着超出了一般孩童的认知,或许在他的心里,只因为静雅的外出寻找,让他知道,其实在静雅母女的心中,自己的分量就像在他和父皇心中,她们母女的分量一样。
他们都在彼此的寻找,彼此的挂念,只不过因为某些他们无从得知的原因,他们一家人不能团聚。
“你觉得线后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墨良看着面前的儿子,何时起,他们已经能交心了?
“安静的,让人感到舒服的女人。”虽然没有见过母后,但是君悦却根据自己对静雅的印象说道。
静雅姐姐不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子吗?
“君悦闷在宫里,不觉得闷吗?”看着眼前的儿子,年龄和自己刚进入奉天皇宫的时候,相差无几,可是他的身上却比当初的自己多了几分忍耐力,当初的自己是因为情势所迫,收敛了自己的本性,但是却依然有冲动冒然之举,而今的君悦却更多的是自主自发的去做,去隐忍。
可以说君悦的身上不止有着和自己童年类似的精力旺盛,更具备了青青的隐忍。
这样的儿子,必将会是大同最为出色的皇帝。
“会,但是孩儿现在要做的是更加勤奋的习武,孩儿相信要不了多久,孩儿就可以走出这皇宫,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世人的面前了。”君悦的脸上有着清晰的目标和即将展翅的雀跃。
“这事,我们从长计议。”对于君悦的坚持,墨良给出了一贯的答复。
虽然君悦的提议是最为有力的,但是,他不能,让君悦冒着被天下人围攻的危险,他做不到。
如果青青知道了,也不会同意的。
即使此刻的君悦已经显现出了一个从政者的有勇有谋,但是说到底,他还不过是一个孩子。
他的身上不止有大同的未来,还有着自己倾尽所有的寄托。
“父皇,这事我们已统计资料好了的,孩儿出去,不止能转移敌人的注意力,还能趁机寻找母后和姐姐;再说了,孩儿相信,只要母后听到孩儿冒险在外一事,必然会出面相护的;如果一直没有母后的消息,除非是母后和姐姐不在关心父皇和儿臣。”君悦闻言,闪烁着光芒的脸蛋瞬间变得冷肃,看向墨良的目光里也有着决不妥协的坚持。
“如果你母后知道的话,她也绝对不会同意的,再说,她们既然决定离开,就必然会和外界断绝一切联系,即使她关心你,她又怎么知道你在外的事情。”墨良深吸一口气,稳定语调之后才说道。
他知道,对于君悦来说,强制那是完全没用的,一旦他过于强硬,那么得到的将会是君悦更加的激烈的反抗。
而那的后果不是他想看到的,也不是他所希冀的。
最好的就是能让君悦明白,让他主动放弃这个想法,虽然这很难。
“孩儿不知道母后当初为何选择离开,也不知道,母后和姐姐为何不来找父皇,但是孩儿却竖信,母后和姐姐一定会关注孩儿的动向的。”这话一出,墨良的脸色顿时黑了半截,这分明就是挑衅,但是看着扬着头颅,看向他的不逊目光,墨良却无话可说。
才认识了不几天,君悦就能如此的坚信,在静雅,也就是他的姐姐的心目中他有那么重的位置,可是自己呢?
君悦这话,只差点没有明说,母后和姐姐关不关心他,君悦不敢说,但是对于君悦自己,她们母女绝对是关心的。
这让他有种有口难言的晦涩,看着那不妥协的脸庞,墨良再多的话也哽在了喉咙,吞吐不出。
“君悦是觉得,母后和姐姐对父皇失望了吗?”半晌,墨良这才苦涩的问道。
普天之下,也只有面前的小人儿胆敢如此直言吧。
这是一个疑问,却也是徘徊他心中多年的心结,他想否认,可是却又那么清晰的存在。
“孩儿不知道,孩儿只知道,孩儿一定会找到母后和姐姐,保护母后和姐姐,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们。”君悦的话语,君悦的神情,让墨良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又是感叹,又是欣慰,更多的是自嘲。
曾几何时,他已经没有了这种豪情壮志,也没有了这份自信。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在他的儿子眼中,他看到了一丝鄙视。
是的,即使他想掩饰,但是那感觉太过强烈,墨良有些哑然,也有些怅然。
难道他老了?
当他对青峰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意外的看到了青峰诧愣的神情,以及双眸中闪现的疑惑。
“皇上何出此言?”青峰看着眼前的墨良,虽说是一头银发,但是这毫不减损大同皇帝的风采,此刻的墨良正是一个帝王最辉煌也是最有魅力的时刻,就算他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