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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向眼中有着不赞同的青峰,他也迅速的收敛了表情,他可不想招惹这位看似无害的丞相大人。
要知道,年纪轻轻就能位居丞相之位,还无人胆敢挑衅,这实力可非一般人能有的。
更何况,他总有种感觉,眼前的这个丞相身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却又想不到在何处碰到过类似的人。
不引人注目,不退缩隐忍,自他进入大同国内,就一直由这个丞相大人陪护,好似就没有看到他出现过一点纰漏,不管大小,就没有出现过。可想而知,这丞相大人的功力。
要说,这开国功臣首屈一指的莫过于那尚武将军张武,可是就是那张武在丞相面前,也是恭敬有加。
这其中隐含的深意就值得让人探寻了。
“文若斌失态了,还请丞相大人莫怪。”虽然多了探究,但是看向青峰的双眸却是隐忍笑意的歉意。
“可是恕在下冒昧,皇上也快成年了,这纳妃立后是迟早的事,难道皇上还不懂得这男女……,”想到此,趣味的眼神就变成了讶异。直直的看向青峰的视线让青峰很是不爽,但是却又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
这么些年来,主子好像真的没有接触过女人这方面的事情?
不过,这需要教吗?
他们不都没接触过吗?
青峰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这低头沉思以及反射出的神态却让文若斌大为惊讶。
不止对大同皇帝,就是眼前的这个丞相大人。
他们不会真的不懂这男女之事吧?
当青峰那不懂又如何的眼神看向他,真正验证了他的猜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次出使,居然让他这个冷面煞神快变成了八婆。
对于这大同的帝王和朝臣,他都充满了好奇。
不知道,他们之前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
为何,他们如此优秀的男子,居然都不懂得男女之事?
“尚武将军不会也……,”想到这里,疑惑已经脱口而出。
“将军难道很懂?”青峰不答反问。
眼神不自觉的有些鄙夷,一看文若斌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容颜,就应该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人。
文若斌这下有了种,自食其果的觉悟,如果说懂,那么他的形象从此全无。
如果说不懂,那不也和他们一样,而他却还笑话他们,这不是相当于不懂装懂,五十步笑百步,比他们还可悲吗?
“不算太懂,但是却也略知一二。”文若斌一整表情,冷冷的说道。
这很正常,但是问题是他们谈话的内容和情景,让这句话听起来就觉得很虚。
“那么有劳你给皇上灌输灌输。”一句话,铁板钉钉,文若斌张了张嘴,却没有突出半个字眼。
这是什么状况?
茫然的看向似乎搞定了什么的青峰,文若斌还不敢相信自已将要做什么?
“你说什么?”为了确定一下,文若斌还是开口了。
“有请文将军为吾皇灌输一下女人的好处。”青峰站定身子,看向文若斌一字一句的吐出,清晰不容推诿。
“在下无能为力。”文若斌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好笑,怎么可能,让他去教一个男人这男女之事。
这岂是他这个鬼面战神能做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他颜面何存?
再说了,这学生还是大同的皇帝,这么一个至尊,他无能为力。
“虚有其表,言过其实。”轻轻的两句话,却让文若斌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和怒火。
可是这话今天却坐实了,他还反驳不得。
“其实,要想让皇上知道女人的好处,有一个办法最为简单,也最为直接有效。”深呼吸,但是依旧散不去那浑身的寒意,文若斌寒着脸说道。
青峰连话都没回,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等候他的高见。“春药。”两个字吐出,就只见青峰脸一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人。
“臣没有这个胆子,要是将军愿意为了我大同而献身的话,在下绝不反对。”青峰的话传来,文若斌又是一阵挫败。
此话已经很明白,如果谁要敢这么算计大同皇帝,下场只有一个字——
死。
只不过青峰的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的不对劲。
“不用春药,也行,直接塞几个女人给他,就行了。”文若斌就不信,这男女之事本来就是人之本性,就算这大同皇帝从未接触过女色,也该有这方面的本能。
“女人……”青峰这次没有在反驳。而县认真的思考,只不过他决定怎么去做,就不得而知了。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商讨,两个人终于达成了共识,文若斌也在最后关头险险的抱住了点点的威信。
却不知他们的身影引来了多少的关注。
当他们终于来到了这听雨阁,却只看到一只还散着余温的茶杯留在桌上,墨良的身影已然不见。
“将军,抱歉,吾皇可能有事离开了。”见到此,青峰并没有急着寻找皇上,反而先向文若斌致歉,毕竟把人请来了,皇上却走了,这有失礼数。
“无妨,既然出来了,四处走走吧。”文若斌并没有表现出异样,相反还有点释然,毕竟一旦见到墨良,就会想到眼前的这个如金童般的皇帝居然不识男女之事,他不敢保证自已不会露出异样的神情。
一旦克制不住,那就是大大的蔑视圣颜,可是死罪。
而突兀离开的墨良,却是因为听说了淮南王私自去了一个地方,而跟过去了。
毕竟,作为使臣的淮南王,他的行踪都暴露在暗卫的眼里,只不过他去的地方,让墨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那是一家寿衣店(逝者用的衣服)。
淮南王只是溜达了一圈,离开了。
没有买什么,也没有留意什么,看似只是无意的逛逛,但是墨良就觉得不对劲。
堂堂的淮南王不可能会无聊到逛寿衣店的地步,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果真,过了一会,店里的伙计就把打包好的东西送进了一个小宅院里。
一个看似已经关闭了许久的医馆。
在确定里边没人以后,墨良的身影潜入了医馆里,他倒要看看,这独孤行风究竟想要做什么?
暗卫也被遣退,他不想让独孤行风发现任何异样。
快速的巡视了一遍整个医馆,好似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看了看摆放在后院的东西,墨良没有去看,而是找了一个死角,坐下。
他相信,独孤行风会给他答案的。
但是他希望这个答案会是让他满意的,毕竟避开了奉天的一切人,做这些,好似太过诡异。
究竟有什么是不能让邱清泉或者是同行之人知道的?
奉天……
随着太阳的慢慢落下,随着夜幕的渐渐降临,医馆里寂静得让人心慌。
被黑暗完全笼罩的墨良,却动也不动的继续守候着。
正文第161章(一
夜半时分,万物寂静,只有更夫传来的打更的声音,就连本该炫耀光华的月亮也含羞带怯的遮住了大半边脸,只剂下点点的余光,偷窥着这苍茫大地。
门没有打开的声音,可是却有人极轻的,微不可闻的落地声音。
一道身影安然的从墙外直接跃到了医馆的后院中,目光一扫,看到了地上摆放着的包裹。
打开包裹,拿出齐全的冥币,蜡烛以及香火。
插上香,点上火。
默默的拿起纸钱,点燃,荏苒的火光下,映照出的是独孤行风那有些黯然神伤的面庞。
“母后,儿臣来看您来了。”宛若哀怨一般的话语,久久才出口。
看着这沉寂许久的地方,独孤行风似乎看到了母后曾经在这里生活的痕迹。
“母后,儿臣见到太子了,太子现在已经是大同国的皇帝了,母后不用再为太子担心了……”跪在院中,烧着冥币,喃喃自语的独孤行风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方天地,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他话语中的主人。
二皇兄很好……
六皇弟也很好……
儿臣也很好……
“母后,如果不是六弟酒后吐真言,儿臣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母后葬身于这么个地方,到死都不能入土为安,这里还有着母后的骨灰吧,母后,您能听到儿臣的话吗?”看着燃烧的纸币,独孤行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母后的死对于他来说,不是已经接受了吗?
可是,为何,这个时刻,他却很委屈。
也很难受。
“母后,不知道为什么?儿臣的脑子里,母后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看着火光,独孤行风扰自低喃。
“说母后殉葬,儿臣没人会相信,母后已经多久没有在宫中走动了,就连玄月宫也没有了母后的踪迹,母后又怎么会殉葬呢?儿臣到还希望母后只不过是走了,像太子一样失踪了,可是却不想,母后早就不在了。就连走,也只有二皇兄和六弟为母后送行,儿臣是不是很不孝?”独孤行风突然自嘲的笑了笑,生在皇宫,本以为很多事情,他们已经看透看明白。
可是却不想,他们还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愚昧。“母后,太子好像不知道母后已经不再了的消息,儿臣应该告诉他吗?
不管他是奉天的太子,还是大同的皇帝,他还是母后的玥儿,太子的心里一直都惦记着母后,太子还在寻找母后的踪迹吧,可是,早已消失的人,他又上哪儿去找寻呢?”想到青玥宫,想到墨良之前的一席话,独孤行风的言语中多了怅然。
“母后,儿臣想您了。”久久,空气中只刺下冥币燃烧的声音,独孤行风看着渐渐烧尽的香烛,发出一句源自灵魂深处的感叹。
他们都有自己的母妃,可是……
这个在他们的生命中,如昙花一般的女子,却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只因为她的出现,改变了他们的人生轨迹,也改变了他们对现实生活的认知。主要是,她的出现,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没有朵质的,一种叫家的温暖的感觉。
母后的身上总有着让他们仰慕的东西,一种不曾显露,但是却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智慧和沉稳。
或许就是这种发自内在的气质,深深的吸引着成长中的他们,让他们在看多了娇艳虚伪的女子之后,了解到了另一种与众不同的女人形象。
因而,这分不同和这分探索让他们的心渐渐的向母后靠近,靠拢,直到,他们不知不觉的已经认可了她。
她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生活中,成长中的一部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不止充当了他们的母后,还成为了他们成长的指引者,她的离开,不止让他们感受到了温暖的逝去,还有就是前途的渺茫感。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独孤行风跪着的身体没动,但是黯然的双眸却闪过一丝冷冽。
不管是谁,今晚,绝对不能让他走出这里。
可是当他看到那从黑暗中慢慢出现的身影的时候,杀意在这一刻消失殆尽,刺下的就是惊惧和恐慌。
太子什么时候来的?
他在这里多久了?
他听到了多少?
他怎么会在这里?
“淮南王在此祭奠的是谁?”暗哑凝重的话语透漏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和窒息感,墨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