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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桐整个人都僵着,不敢看他,也不敢挣扎,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有没有人说过,你穿男人的衬衣很性感?”
这句话明显带着揶揄,但更多的却是挑豆,叶念桐用力挣了挣,他却握得更紧,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似乎要将她身上的衣服剥除。
“厉总,请自重!”叶念桐呼吸沉沉,她现在才意识到,她带着孩子们跟他回家,是一个多么荒唐且错误的决定。
厉御行食指摩挲着她的腕口,不怒反笑,“从一开始,你不就是拿你那双水漉漉的眼睛勾引我吗?现在我如了你的意,你又清高什么?”
果然!
他一直以为她在欲擒故纵,今晚的一切,包括她在洲际酒店说忘了带身份证,他都误以为她是为了登堂入室。难怪刚才在酒店时,他会二话不说,让他们住他家。
叶念桐因为他的误会,而微微红了眼眶,不是委屈,而是认定,他真的不记得她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恢复冷静,她扭动手腕,冷声道:“放手,孩子们还看着。”
“你还知道孩子们在看着?我以为你为了勾引我,连他们是什么感受都忘记了。”厉御行的声音像碎了冰渣子在里面,又冷又硬。想到有一个男人曾拥有过这样美好的她,他心里又嫉又妒。再看她一副委屈的样子,他心里憋闷得更厉害,抓着她的手,往卧室里走去。
第307章一张亲密的照片(。com)
叶念桐被他拽得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绷得紧紧的背影,她才知道害怕。到卧室门口,她一手死死抱着门框,不肯再进去了,她气极,压低声音喝斥:“厉御行,你干嘛?孩子们看着呢。”
厉御行转过身来,看着她像树懒一样抱着门框,他眼神乌沉沉的,隐约还有点失控的火花在眼里流窜,他冷冷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那股子针尖对麦芒的犀利劲头上哪去了?”
叶念桐也不跟他废话,她已经是成年人了,走进一个已婚男人的卧室意味着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不容许自己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眼前这个男人,他有妻子,她不该再与他纠缠不清。
“……”
叶念桐牢牢的抱着门框,一只手不够,再加一条腿。她不理他怎么冷嘲热讽,反正她不会跟他进去,他自己看着办吧。
这股子熟悉的赖皮劲儿,厉御行几个小时前才刚刚体会到,他眸底滑过一抹笑,他还真没打算把她怎么着,就算要怎么着,也不是当着孩子们的面。不过就是想吓吓她,看她吓破胆的样子,刚才烧灼他心脏的那把火,慢慢的熄灭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抱门框,就一直抱着吧。”厉御行松开她的手,笔直向主卧室里的卫浴室里走去,一会儿他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吹风机。
叶念桐看见了,心知自己误会了他,她尴尬得恨不得扒条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出来了。她放开门框,低头局促的站在门边,直到视线里晃进一双人字拖,呼吸里满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男性气息,她才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怀里一沉,厉御行近乎粗鲁的将吹风机塞进她怀里,沉黑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侧身出去了。叶念桐不看他,都知道他一定在取笑她,她心里忿忿不平,还不是他刚才暧昧的举动,让她误会了。
叶念桐吹干衣服出来,她换回自己的衣服,打量着主卧室。铁灰色的床单,显得冷漠与孤傲。床头没有摆任何物件,墙角搁着一个行李箱,里面的衣服散落在地上,衣篓里扔着他这几天穿过的脏衣服。
鬼使神差的,她慢慢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将干净的衣服放在膝盖上整理好。然后自作主张的拉开行李箱,将衣服放进去。放衣服时,她的手指触到了坚硬的东西,她看了一眼卧室外,耳边传来厉御行与两个孩子的声音,她将衣服拿开,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个相框。
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拿起相框,在翻过来前,她心里还存着一丝奢望,可是当她翻过来时,她心里只有满满的绝望与悲怆。看到相框上亲密靠在一起的男女,她的心狠狠一痛,眼眶炙烫起来。她死死捏着相框坚硬的棱角,手心刺疼。
就算她已经猜测到厉御行与季媛媛结婚了,但是真的看到他的行李箱里装着他们的合照,她还是忍不住心碎了。四年了,可以改变多少东西,也会把曾经的最爱,变成最陌生的人。
叶念桐在眼泪落下来时,慌慌张张将相框放回行李箱,然后拉上,靠着墙边放好。她抹了抹眼角,眼角余光扫到衣篓里的脏衣服,她缓缓走过去,蹲在衣篓前。
脏衣服凌乱的扔在衣篓里,像她纷乱的心情,她看了许久,伸手拿起一件酒红色衬衣。不是当年她买的那件,却比她当年买的那件更精致,衣服后方的名牌上是意大利的一个奢侈品牌。
这些事,自然有另一个女人为他操办,像他这样的人,就算不是季媛媛,也不会缺女人侍候。
她颤抖的拿起衬衣,仿佛看到了过去。那日他送她回叶家,亲自上门提亲。她嫌他的衬衣太素,嚷着要喜庆一点,路过百货商场,她拽着他直奔男装部。
当时她一眼便看中了那件酒红色的衬衣,觉得他穿着一定特别好看。果然,酒红色的衬衣穿在他身上,不显轻浮,反倒显得他更加沉稳与挺拔。
那时候她在想,她的男人这么英俊迷人,她得把他看好了,不能让任何人抢走。可是最终,那个说着他这一生“没有离婚,只有丧偶”的男人,最后却移情别恋,彻底抛弃了她。
是她受的伤还不重吧,否则她蹲在这里,看着这件别的女人为他准备的酒红色衬衣,她心里还产生了眷恋。她将头埋在衬衣里,重重的吸了口气,衬衣上还残存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以及陌生的须后水味道。
都没了,连她最熟悉的体味,都覆上了别的女人的专属。
叶念桐心疼得无以复加,不仅心疼,甚至是绝望的。离他越近,她便越绝望。那种从心底而心的绝望与无力感,啃噬着她的心,让她欲哭无泪。
“你喜欢这件衬衣?”耳畔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叶念桐条件反射地抬头望去,反应太快,她甚至忘记了掩饰自己眼底的情绪。男人左肩靠在墙壁上,右手随意的插在裤兜里,神情有些错愕,她连忙低下头去,意识到他的衬衣还在她手里,她如扔烫手山芋一样扔回到衣篓里,站起来欲走。
撞入眼睑的小脸,有着说不出的悲伤与绝望,厉御行怔愣住。他听到卧室里面吹风机的声音停了,久久没有等到她出来,就过来看看,却没料到会看到她副模样。
他说不上来这一幕对他的冲击有多么强烈,他的心猛地揪起来,一股陌生的痛意贯穿他的心肺,他紧紧的锁着她的身影,看她站起来欲走,他的大手迅速伸过去捉住她的手臂,太过震惊她带给他的强烈情感,他说:“我是不是认识你?”
叶念桐想起刚才那张照片,想起她离开江宁市那天,他正跟季媛媛订婚,她心里有太多太多难以压抑的痛楚,促使她的声音都在发抖,“不认识。”
“那你刚才……”厉御行追问。
叶念桐深吸口气,转过头来神色漠然的望着他,冷淡道:“看到那件酒红色衬衣,我想起了我的丈夫,就是这样。”
厉御行眯起黑眸,仔细打量她,刚才她脸上的神情,就像是他的错觉一般,此刻已不复见。她提到她的丈夫,他自然而然便想起了韩沉,握着她手腕的手,缓缓松开。
手腕上的劲道稍松,叶念桐便迫不及待的抽出自己的手,抬步离去。他果然不记得她了,否则她这样明显的提示,他不可能还是这副迷茫的神色。
耳边脚步声渐渐远去,厉御行颓然地靠在墙壁上,他闭上眼睛,她刚才的神情在他眼前挥之不去,他心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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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桐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发呆,慢慢抬头望着她,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心情不好,他放下手里的玩具,爬到她的膝盖上,他的小脸凑过去,在她唇上吧唧了一口,“妈咪,你不开心吗?”
叶念桐回过神来,伸手紧紧的抱着他柔软的小身子。呼吸里,是他身上淡淡的奶香,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幸好,她还有他。
“妈咪没事。”静默了几秒钟,叶念桐抬起头来,伸手捋了捋他汗湿的头发。慢慢从小就喜欢出汗,特别是夏天,玩嗨了,就满头是水。
“可是你不开心啊,是长腿欧巴不喜欢我们在他家玩吗?那我们回家去,好不好?”生性敏感的孩子,以为厉御行不欢迎他们,忐忑不安的扭着胖胖的手指。
“不是,是妈咪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了。”叶念桐摇了摇头,不希望慢慢以为厉御行不喜欢他。
“妈咪玩玩具吧,我不开心的时候,一玩玩具就开心了。”小孩子的逻辑,简单得让人啼笑皆非,为什么人长大了,反而做不到这样简单。
“慢慢去玩吧,再玩一会儿,妈咪就带你们去洗澡,明天起来再玩。”叶念桐拍了拍他的小屁股,慢慢欢快的滑到地上,又去玩玩具了。
叶念桐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这段时间,厉御行没有再出来。大概是刚才陪孩子们玩累了,进卧室去休息了。她没有矫情的提出带孩子们离开,因为她还想待在这里,还想让慢慢跟他多相处一会儿。
等他回了江宁市,也许他们父子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相见。
叶念桐想着,忽然听到“哐啷”一声,她抬起头来,声音好像是从客房里传来的。她让慢慢和乐乐在客厅里玩,她快步走过去,就看到厉御行手足无措地站在客房床边,床头柜旁有几块碎片,好像是装饰台灯被打破了。
她紧走几步过去,上下打量着他,见他没有受伤,她才松了口气,“厉总,你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厉御行一手捏着被套,似乎想将空调被装进去。
叶念桐再看床上铺着崭新的床单,她莞尔,厉御行这种贵公子,哪需要亲自装被子?在梧桐院时,张妈就把这些活全给包了。
她伸手接过去,无奈道:“我来吧。”
厉御行松开被套,却没有离去。他乌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心情好了吗?”
“谢谢厉总关心,女人总是容易触景伤情……不是,多愁善感,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我没事了。”叶念桐垂下头,灯光下,露出她弧形优美的脖子,像白天鹅一样。她将空调被重新抖开,然后铺好,再捉住一角塞进被套。
抬头,见厉御行没有出去,她说:“厉总,借用一下你的手,帮我把这个角捏住。”
厉御行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塞好空调被的一角,并没有被使唤的不悦,心里反而有种淡淡的温馨。叶念桐很快就塞好了四个角,然后她捏住一边,用力抖开。
厉御行便学着她的样子抖了起来。
将装好的被子铺在床上,叶念桐额上泛起晶亮的汗珠,她伸手不甚在意的抹去汗水,抬头望着还在客房里的厉御行,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厉总,还有件事,能不能麻烦你一下?”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