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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在厉家还有这么荒芜偏僻的地方,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有几分阴森恐怖。
偏偏这时,她隐约听到了哭声,是的,哭声,像是从地底里钻出来的,凄厉、虚无、缥缈。
她背后倏地蹿起一股凉意,好像被什么盯上了,她摩挲着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转过身来刚要走,结果差点没被身后突然出现的白色影子吓得心脏病突发。
“啊,有鬼啊!”叶念桐吓得在原地跺起脚来,一边跺脚一边作揖,“我不知道你是哪路的神仙,冲撞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回头我给你烧几万亿纸钱,再给你烧几打别墅几打美女,你千万别伤害我。”
“噗哧”一声,那个鬼居然笑了,叶念桐抬起头来。路灯下站着一个有几分面熟的男人,他穿着白色运动服,笑起来眉眼弯弯的,那张酷似厉御行的俊脸上有着促狭,“你半夜跑来这里,御行放心吗?”
叶念桐认出了他,厉家的每个男人都有着强势的存在感,让她想装不认识都不行,刚才好丢脸啊,她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三叔。”
“别这么尊敬我,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老。”厉政东皱着眉头不悦道。
“那我叫你什么?”
“叫我厉大哥啊或者是政东啊,我不介意的。”厉政东恬不知耻道。
叶念桐汗颜,小声嘀咕着:“……辈份乱了,我还想当你侄媳妇呢。”
“……”厉政东无语,过了半晌,他说:“你怎么会来这里,御行没有告诉你,祠堂这边不允许外人过来吗?”
难怪厉御行带她参观厉宅时,不带她来这里,原来是因为这里禁止外人踏入。“我刚从出来时不小心迷路了,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
厉政东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阴森的祠堂,他说:“桐桐,以后不要到这里来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哦。”叶念桐回头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吓得她魂飞魄散,只见那条青石小路上,站着一个穿着藏青色旗袍的女人,女人的头发在月光下闪着银白的光,她安静地看着这边,她吓得腿软,连忙拽住厉政东的手臂,“三叔,你快看,青石小路尽头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你快看。”
厉政东心中亦是骇然,他抬头望去,青石小路尽头哪里有什么女人,他拍了拍叶念桐的脑袋,“胡闹呢,吓我吧。”
叶念桐不信,壮着胆子再望过去,果真什么人也没有,可是她刚才明明有看见那里站着一个女人啊,难道真是她眼花了?
厉政东拍拍她的肩,“走啦,大半夜的跟我讲鬼故事,不知道我最怕鬼吗?走啦走啦。”
叶念桐一步三回头,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她觉得可能她真的眼花了,否则为什么她看得见,厉政东看不见,应该是这种环境让她想多了。
她安慰了自己几句,就把这事给忘了,自己吓自己的事还是果断忘记为好。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三岔路口时,铁门边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青色旗袍白发苍苍的女人。
叶念桐被厉政东送回梧桐院,她站在院门口徘徊着不敢进去。回想先前在梧桐树下发生的那一幕,简直太刺激太羞人了,她不知道进去后应该该怎样面对厉御行,毕竟是她先扑他的。
厉政东负手而立,看着她的脸奇异的红了起来,他说:“怎么了?这都到家门口了还不进去?”
叶念桐心里的羞赧与忐忑厉政东自然不懂,她是跟厉御行有了深入接触,但是以厉御行翻脸就不认人的性格,没准他就把这事当成他的失误,回头把她气得半死。
而且想到他们还曾那样的亲密接触过彼此,她的心就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使劲的蹦跶,刚退了烧的脸颊也再度烧了起来。
厉政东的目光落在她破皮红肿的唇上,眼神越来越古怪,“该不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御行吃了你吧?”
吃……
叶念桐承认她思想不纯洁了,她低着头,脸红红道:“三叔,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进去了,晚安!”
说完,她不敢看厉政东了然一切的俊脸,匆匆走进了梧桐院。
厉政东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梧桐院里,他抬头,注视着别墅二楼透着灯光的窗户。那里人影一闪,他了然一笑,秋天到了,看来有人要坠入爱河了。
真好啊,看到年轻人这样,他也想谈恋爱了。
………………
叶念桐磨磨蹭蹭地走进别墅,客厅里灯光大亮,此刻她最害怕见到的人,正安静的站在二楼楼梯口,目光清冷沉静地看着她。
她首先是脸红,其次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妙!他这个表情有点翻脸不认账的前奏!叶念桐鼓起勇气走进去,换了鞋,她慢慢上楼。
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叶念桐的心跳就越跳越快,她觉得走到他身边时,她的心脏肯定会因为速度过快、衰竭而死。
然而事实证明,她还活得好好的,当她终于站到他面前时,她沉沉的呼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厉御行。厉御行清清冷冷地注视她,并未说话。
但就算他什么也没说,她也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飞快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今晚的事是失误,下次不会再发生,我没关系的,我就当被猪啃了。”
“……”厉御行无语地瞪着她,她的脑回沟果然跟他长得不一样,看到她急于声辩立场的样子,他有些心疼,但是,“桐桐,我永远不会爱你。”
叶念桐的声音像是卡壳了一般,她困难张了张嘴,神情破碎地望着眼前这个既冰冷又残忍的男人,她想过他会跟她说的话,无外乎是男性荷尔蒙作崇。她觉得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他对她还能产生男性荷尔蒙,证明她在他眼中是个女人。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他说出的话会这么狠决,会将她推入万丈深渊。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却退不出他的气息包围范围之内。那气息无处不在,曾经只要坐在他身边,她就会觉得安心,此刻却叫她窒息。
厉御行瞧她踉跄着快要跌倒,他伸手欲扶她一把,却被她伸手制止了,她哽咽道:“别靠近我,求你别靠近我。”
厉御行身形一僵,沉默地望着她,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落下来,砸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像盛开的雪莲花,炫目妖娆,却带着让人心碎的绝望,让他窒息。
叶念桐恨自己的不争气,为什么在他面前,她只会无助的哭泣,她应该奋起抗争,应该毫不客气的反击他。但是她舍不得,舍不得伤害他,舍不得看他皱眉,舍不得他难过。
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么痛苦,哪怕自己被他伤得体无完肤,她依然舍不得伤害他?
叶念桐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不要向他示弱,不要他同情她。当初她义无反顾飞蛾扑火般扑向他时,她就已经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那么还有什么可哭的,他只是更明确了他的态度。
她抬起头来,泪眼迷蒙的看着他,还是忍不住控诉道:“厉大哥,你知道不以爱情为前提的调戏,都是耍流氓吗?”
“……”厉御行再度被她堵得无言以对,他感到深深的无力,这个小家伙别看平时迷糊,到关键时刻,总能说得他哑口无言。
叶念桐摇了摇头,她伸手抹了一把泪,小脸上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人们常说事不过三,两次了,第一次,你管不住你的嘴,第二次,你管不住你的身,那么第三次,你是不是就管不住你的心爱上我?”
“桐桐。”厉御行低喝了一声。
叶念桐望着他,“是不是我说中你的心声,所以你恼羞成怒了?”
“叶念桐!”厉御行被她澄澈清亮的目光逼得无地自容,他承认他心疼她,对她有身体上的欲望,但是爱,还差太远,“不要逼我说出难听的话。”
叶念桐缓缓笑了,笑容凄绝,“厉大哥,你永远不会懂,我在乎的是什么。”说完,她垂下眼睑,落寞的朝楼上走去。
厉御行心口一震,他看着她凄惶的背影,下意识想伸手拉住她,但是最后都被他克制住了,他十指用力扣紧楼梯扶手,在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楼梯口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抬脚踢翻了摆放在台阶上的古董花瓶,“砰”一声摔得粉碎。
正如他亲手摔碎的,是她捧上来的一颗赤诚的爱心。
……
翌日周六。
叶念桐今天没课,但是下午要去警校旁读,早上她起不来床。张妈以为她昨晚在院子里躺感冒了,见她久久没下楼,专门跑上来敲门,“叶小姐,你醒了吗?”
那个时候叶念桐睡得正沉,昨晚回到楼上,她狠狠大哭了一场,为什么他可以这样狠心?前一秒还能将她压在身下,做尽羞人的事,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入地狱?
她伤心难过,心口像堵了一团棉花,无论如何也顺畅不起来,后来哭累了,她就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没有听见张妈敲门的声音。张妈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叶念桐回应她,她推开门走进去,走到床边,她看到叶念桐脸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她伸手覆在她额头上,烫得她手一缩,“好烫,叶小姐,你醒醒,你发烧了。”
叶念桐整个人都像处在水深火热中,她翻了个身,梦呓道:“妈妈,我好疼……”
张妈一怔,不知怎么的,就潸然泪下,这个可怜的孩子,生病了梦里还喊着妈妈。她心酸极了,转身下楼去找退烧贴和退烧药。
她刚到楼下,就看到厉御行去而复返,她心里酸涩得厉害了,忍不住说:“叶小姐真可怜,生病发烧了,嘴里还喊着妈妈,让人心疼死人了。”
厉御行高大的身影一僵,他抬头望着楼梯,哑着声音道:“她生病了?”
“嗯,身体好烫,叫也叫不醒,就一个劲的喊妈妈我好疼,喊得我心酸。大少爷,我去找药。”张妈一边抹泪一边去拿放在客厅的药箱,等她找到退烧药和退烧贴时,她看到厉御行还杵在那里没动,她“咦”了一声,手里搁着的退烧药、退烧贴和温开水的托盘就被厉御行拿走,“张妈,你忙,我上去照顾她。”
张妈愣了愣,她连忙追上来,叮嘱道:“大少爷,我瞧着叶小姐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你记得帮她擦擦身体,换件干的睡衣。”
厉御行的背影僵了一下,然后笔直的朝楼上走去。张妈站在楼梯口,一脸喜滋滋的,闷骚的大少爷终于肯学习怎么照顾人了,她得赶紧去给五小姐汇报情况。
短短几天内,厉御行第二次踏进三楼属于叶念桐的地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感觉出了问题。走到三楼,他觉得空气都比二楼的清新了。
他径直走到走廊尽头,卧室的门微敞着,应该是刚才张妈慌慌张张下楼拿药,忘记关上了。他推开房门走进去,屋里的光线很暗,有几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隐约可以看见房中的大床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他大步走进去,随手带上门,房里的光线更暗了些,他走到大床边,俯身看着她异常红润的脸。他伸手覆在她额头上,果真很烫。
无端的,他想起昨晚在梧桐树下的躺椅上,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情形,是那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