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他也不想要这个孩子,意外流产了正好。”
“桐桐。”听她赌气这么说,厉家珍心里并不好受,瞒了一个月,她以为她有勇气回来面对她时,才发现她们都白瞒了,发生过的事,她迟早都会知道,瞒,又怎么瞒得住。
“不要这样说,大哥比你更难过。你意外流产那天,我给你打电话,隐约感觉到你出事了,我就给大哥打电话,叫他去学校。你不知道,我们当时赶到学校你的宿舍时,你身下全是血,你也已经昏迷了。大哥吓得不轻,他那么冷静的人,当时差点急疯了。将你送进急救室里,医生出来说你是意外流产,需要马上清宫,大哥当时就站不住,那脸色比纸还白。签了手术单时,他手抖得握笔都握不住,签完手术单,我看到他都哭了。大哥向来铁骨铮铮,但是那天,他却在人前掩饰不住的落泪。桐桐,不要这样说大哥,他很爱你,也很爱你们的孩子。”厉家珍一口气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她心里顿时轻松起来,她果然不适合撒谎。
叶念桐沉默了,她想起先前,厉御行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的情话,她只道他是在哄她,却没料到,那是他真正的心意。
厉家珍望着叶念桐将信将疑的模样,她叹气,“桐桐,看吧,我之所以不选沈遇树,就是怕像你现在这样,爱越深伤越重,最后连自己都迷失了。”
她起身,拍了拍她的肩,然后给了她一个拥抱,转身出去了。刚拉开门,她就看到站在门外的宋清波,他目光深邃的盯着她,让她隐隐心惊,不知道他是不是听到她刚才的话了,“宋清波,你怎么在这里?”
宋清波收回目光,神情依然温润,他说:“刚才不小心把茶水打翻了,大哥让我上来换条裤子。”
厉家珍忽然想起昨晚,宋清波亲自为她洗干净打底裤,然后交给客房服务员拿去烘干,结果在等待服务员送裤子来时,她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今天早上醒来,她发现她跟宋清波躺一张床上,她的衣服完好的穿在身上,再看宋清波睡得正沉,她吓得连滚带爬,匆匆换好自己的衣服先跑了。
跟宋清波,她没想发展得太快,牵牵小手,拥抱一下,还在她接受的范围内,如果一下子三连跳,跳到直接上床,她会吓死的。
“有没有烫伤?”厉家珍合上门,关切的问道。
“还好,不过裤子上全是茶叶,不能穿了,穿大哥的裤子,腰有点勒。”宋清波表示穿着很不舒服,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抹深意。
厉家珍看着他腕间搭着刚换下来的裤子,她主动伸手接过去,笑道:“礼尚往来,昨晚你帮我洗了裤子,今天我帮你洗,烘干后再拿给你。”
宋清波眸光轻闪了闪,满面春风的牵着她下楼。
楼下,沈遇树与厉御行正在商谈合同的细节,冷不防看着两人连袂下楼来,他目光微凝,盯着厉家珍手腕上搭着的那条西裤,莫名觉得眼熟。
厉家珍没有看他,也知道他正盯着自己,她小心肝乱颤了一下,捏紧手中的西裤,对宋清波道:“宋清波,你去沙发上坐坐,实在觉得腰上勒,你把皮带松了松,反正都是自家人,你不用觉得拘束。”
厉家珍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沙发这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宋清波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脸,笑着叮嘱:“我没关系的,那辛苦你了,记得用温水洗,天太冷了,冰水刺骨。”
说完,他越过厉家珍的头顶,挑衅的盯着沈遇树,算是报了刚才的一茶之仇。
沈遇树目光倏地冷了一下来,厉家珍给宋清波洗裤子?很好,非常好!
厉御行听出味儿,心底暗笑,看来宋清波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刚才遇树幼稚的把茶杯打翻,烫伤了他,现在他就借这事,往遇树心上插一把刀,看来遇树遇到了强劲的对手了。
“清波,没有烫伤吧?”厉御行作为东道主,理应关心一下客人。
宋清波摇了摇头,“大哥,不碍事。”
厉家珍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如芒在背,她不敢回头,匆匆往洗衣房走去。沈遇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没入洗衣房,他才收回目光,盯着眼前这个眦睚必报的男人,他倒真是小瞧了他。
宋清波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他看着对面的沈遇树,十分优秀的一个男人,只可惜犯了与他一样的错。有时候,人们总会存有侥幸心理,以为可以追回已经失去的。但是他用三年时间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失去了,就注定不会再回来。
他与厉家的婚约,不容出错。所以沈遇树,只能是悲剧。
厉御行察觉到客厅里微妙的气氛,他精明的把战场留给他们,“我上去看看桐桐醒了没有,你们聊。”说罢,他大步上楼。
房里,叶念桐靠坐在床头,怔怔的看着窗外出神,直到面前笼上一层阴影,她才恍惚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她心跳一窒,忽地又乱颤起来,“……”
厉御行在她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柔声问道:“睡醒了吗?”
叶念桐无处可避,身后胸膛结实,隐隐散发出灼热的气息,烫得她后背直发热,她不自在的点了点头,“嗯,楼下有客人,你怎么上来了?”
厉御行伸手将她颊边的发丝轻抚到耳后,将下巴靠在她肩窝上,“他们不用我陪,既然你醒了,那我们现在谈谈。”
第202章一切有我(。com)
叶念桐怔住,谈,他们现在还有什么好谈的?她撑着泛疼的脑袋,“我饿了。”
早饭没吃,午饭没吃,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她确实很饿。更是用饿来逃避,有些事情,知道得越详细,便越让自己难堪,不如不知。
厉御行何尝看不出她在逃避,他们之间的矛盾越积越深,他眼睁睁看着,想要化解,想要跟她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她却拒绝再谈,拒绝再听。
他感到深深的无力,盯着她,独困愁城里,“桐桐,你要怎样,才肯听我说?”
叶念桐垂下眸,眼睫轻轻的颤动,像是被他语气里的严厉吓坏了,她双手无措的绞着被单,重复:“我饿了,想吃饭。”
厉御行眸里的光亮完全黯淡下来,他手臂勒紧了她的腰,在短暂的沉默后,他放开手,将她放回床上,他站起来,声音幽幽,“桐桐,是否一个人犯了错,就再也无法得到原谅?”
叶念桐手指捏得被单发白,她的目光,落在床单的花纹上,问:“我的孩子,能回来么?”
“……”厉御行被问得哑口无言,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可发泄。当初,得知是妈妈做的,他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那时候,他宁愿是厉家玉做的,那么他绝不会放过她。但是偏偏,是妈妈。
他在她身边蹲下,将手搭在她的膝盖上,仰头望着她,“等你心情好了,我们就生,好吗?”
叶念桐目光移到他的俊脸上,半晌,她问道:“厉大哥,你告诉我,妈妈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厉家的诅咒。”厉御行没有再瞒她,“厉家是百年家族,一直流传着一个诅咒,厉家的长子嫡孙,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不及成年,便会夭折。爷爷那一代,有个和尚说,要破这个诅咒,他娶了他的长姐,爸爸,也娶了妈妈。到我这一代,现在资讯发达,不可能再传出娶自己长姐的丑闻,所以妈妈下了狠心,将家玉推出去。”
“你跟厉家玉没有血缘关系。”叶念桐立即指出问题的症结。
“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是恶性循环,妈妈想要从这个恶性循环里挣脱出去,再加上,家玉无法胜任厉家当家主母的重任,怕,厉家会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里,所以三年前,全家反对我们的婚事,因为这件事,太荒唐。”这是厉御行第一次提起,关于三年前的事。他不想隐瞒,他曾经是动了真心,想要娶厉家玉为妻。
叶念桐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却没料到,他们会分开,只是因为一个诅咒。可是这个诅咒,跟温娴给她下药,有什么关系?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厉御行接着道:“妈妈不会因为诅咒,就给你下药,这太不靠谱。桐桐,你应该感觉得到,妈妈是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在疼。”
叶念桐眼眶一热,那天在商场外面,那个巨大人偶砸下来时,她看到温娴拼命跑向她,甚至顾不上自身的危险,正因为这样,所以她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下药的人是妈妈?
“我脑子里很乱,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叶念桐迷惘地看着厉御行,说是妈妈下药的人,是他,说不是妈妈下药的人,也是他。证据与现实,她该相信什么?
厉御行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桐桐,若是思绪乱了,跟着心走,它会带你找到答案。”
叶念桐急喘了一口气,呼吸都变得压抑,她还想问,若是心也乱了呢?她想着那个可怜的孩子,心就一阵阵抽痛,她俯下身体,轻轻靠在厉御行怀里,“厉大哥,留在你身边,很痛。”
厉御行浑身猛地绷紧,他明白,是他做得还不够好,给了他身边的人,伤害她的机会。他越是想保护她,那些伤害便越是无孔不入,越是让他感到挫败,“桐桐,爱我,你后悔了吗?”
叶念桐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厉御行久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伸手搂紧了她,两人无声拥抱许久,直到张妈来敲门,说主宅那边派人过来,叫他们过去用午饭,他们才分开。
厉御行放开她,去更衣室里拿了一套衣服出来,看她神情淡淡的,没有再哭,他倒宁愿,她在他怀里痛痛快快哭一场,他弯下腰,伸手握着她尖细的下巴,对上她涣散的目光,他柔声说:“桐桐,什么都不要想,一切有我。”
叶念桐怔怔的望着他,想起他之前说的话,想起叶氏失去了海湾工程的项目,即将面临的局面,她说:“厉大哥,放弃收购叶氏,给叶氏注资好不好,就当是为了弥补我?”
厉御行握着她下巴的手指顿时僵冷,他盯着她,缓缓收回手,死寂一般的沉默后,厉御行移开话题,“桐桐,换衣服吧,我在楼下等你。”
叶念桐飞快握住他的手,近乎哀求的望着他,“厉大哥,所有的事,我都不追究了,意外流产,还是妈妈下药,这些我都当没有发生过,可是你,能不能救救叶氏,我求你,救救叶氏。”
叶氏已经摇摇欲坠,会不会彻底倒闭,只在厉御行一念之间。而叶氏没了,他们之间就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厉御行看着她,她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却因为叶氏,一而再的求他。可是他不能答应,这一次心软放过叶氏,他与她之间,将后患无穷。
厉御行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目光中有种她看不懂的深意,须臾,他收回手,轻轻的拂开她的手,也拂掉了她最后的希望,“去换衣服吧。”
说罢,他不去看她凄绝的神情,转身走出卧室。一直,被掐着咽喉的,就不是叶氏。当初,他撺掇她去叶氏,是想让她自己发现些什么,但是她空有助理总裁的职称,却没有实权,被叶忱忽悠着。
如今大局已定,他想看看,叶忱什么时候才会露出狐狸尾巴。
叶念桐被他推开了手,她整个人都有些发懵,怔怔的坐在床边,指尖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