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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树不再说话,他望着她,“嫂子,我送你回去。”
“我想在这里吹吹风,你穿这么少,你先走吧,一会儿我自己坐车回去就是。”叶念桐摇了摇头,她心情还没平复下来,她不想回去,不想再跟厉御行吵架。
“那我陪你。”沈遇树比她想象的固执,她不走,他也不肯离开,就默默站在她身旁。叶念桐看着他身上仅着的白衬衣黑西服,他站得笔直,虽然哆嗦,但是看他冷得泛青的鼻子,她实在不忍心,将黑色羊绒大衣披在他肩上,“走吧,我败给你了。”
沈遇树依然绅士的将衣服披回到她肩上,两人步下天桥,沈遇树招了一辆出租车,他拉开后座的门,示意叶念桐上车。等她坐上车,他才弯腰坐进去。
“去哪?”司机问。
沈遇树刚要报地址,叶念桐已经抢先一步,“厉家大宅。”
车子驶出去,车厢里很安静,叶念桐偏头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花,她目光有些迷离,怅然问道:“沈先生,你知道暗恋是种什么心情吗?”
沈遇树一怔,偏头望着她,她偏头看着窗外,窗外路灯的光线打在她侧脸上,她脸上有种明媚的忧伤静静流淌。他怎么会不清楚暗恋是种什么心情?这些年只要闭上眼睛,他都会想起那张明媚的笑脸,明明爱,却只能选择推开。这样的痛苦,他承受了八年。
叶念桐等不到他回答,她也没想要他回答,她说:“如果从来没有再度相遇,我会把这份爱恋埋藏在心里,然后嫁一个平凡的男人,过着平凡的生活。但是命运偏偏将我们凑在一起,原以为这就是我要的圆满,却没想到圆满后的痛苦,会比暗恋更甚更心酸。”
沈遇树安静倾听,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明白,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安静的倾听者。
“其实我已经很幸运了啊,能嫁给他为妻,能守在他身边,我应该知足的,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变得这么贪婪呢?”叶念桐苦恼道。
沈遇树依旧没有说话,但是他却将手默默伸进怀里,拿出手机,找到录音功能,想要将她接下来的话录下来。
然而叶念桐再也没有声音了,似乎在想,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贪婪?沈遇树想诱导她说一些表白的话,最终他放弃了,悄然将手机放回口袋里。
他抬起头看她,却发现她睡着了。他对前面的司机说:“师傅,麻烦你,改道去新水湾别院。”
出租车停在新水湾别院外面,沈遇树看到站在路灯下的颀长身影,他刚才打电话通知厉御行,他们十分钟后到新水湾别院,让他出来接人回家。
他推开车门,目光扫到厉御行肩头上积压了一层厚重的雪花,他指尖夹着一只烟,烟头腥红的光芒忽明忽灭,他的神情显得越发冷峻,他轻叹一声,“她睡着了,抱她进去吧。”
“谢谢。”厉御行丢了烟头,伸脚碾灭在雪地里,锃亮的皮鞋踩在雪地里嘎吱嘎吱响,他已走到出租车旁,俯下身去,弯腰将睡着的叶念桐抱了出来。
他用大衣紧紧裹着她娇小的身体,与沈遇树擦肩而过时,沈遇树说:“我找到她时,她正跟家玉起争执,还把家玉的挡风玻璃砸坏了,御行,她的脾气似乎不太好?”
“我惯的。”厉御行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实在让沈遇树无语,但是他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
“关于叶氏的收购计划,我们还有别的路可走……”
厉御行有几分不耐烦的打断他,“结果是厉氏收购了叶氏,不管用哪种方式,都改变不了结果。遇树,回去时注意安全,明天见。”
沈遇树盯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时竟百感交集。他和御行真的太像了,一样的傲娇一样的自负,所以他们注定要在爱情的道路上,磕绊一生。
第184章解释(。com)
寒风瑟瑟。
厉御行抱着叶念桐大步走向别墅,李姐等在那里为他们拉开了门,看到在厉御行臂弯里睡得沉沉的叶念桐,她轻声问道:“大少爷,大少奶奶睡了?”
“嗯。”厉御行从鼻腔里发出声音来,他穿着皮鞋直接上了楼。李姐瞧着他们的样子,总觉得怪怪的,早上出门不是还好好的吗?
厉御行抱着她进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他蹲在床边,伸手脱了她的小皮鞋,将她双腿放在床上,然后又起身给她脱了外套,扯过羽绒被给她盖上。
他在床边坐了许久,盯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叶念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叶念桐的手机蜂鸣起来,他拿起手机,手机上闪烁着1,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叶念桐,顺手接起来。
“叶念桐……”
厉御行的神色蓦地阴云密布,他看着还在显示通话中的手机,猛地掐断,顺手关了机,然后扔回到床上。他俯身看着睡沉的叶念桐,心里狂躁得狠不得掐死她。
什么关系也没有?好,很好,非常好!
他神色阴鹜地起身走出卧室,转身进了书房,他在大班椅上坐下,点了根烟,靠在椅背上吞云吐雾,他微微眯着眼睛,眸里风起云涌,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文件,目光逐渐变得深沉起来。
一根烟抽完,他将烟蒂戳进水晶烟灰缸,随手将文件扔在书桌上,起身出去了。
书房昏黄的灯光洒落下来,照射在文件上,文件上那几个大字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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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回到半山别墅,她脸上的泪还没有干,走进别墅,她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叶忱。她悲伤绝望的神情立即被尖锐的恨意取代,她用力拉开别墅大门,冲着叶忱嚷:“我不要看见你,出去!”
刚见过季昀,她实在没什么心情应付叶忱,她现在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被他毁掉的人生,她就实在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叶忱坐着没动,见她两手空空,他眯了眯眼睛,“不是出去逛街了,怎么什么都没买?”
顾惜瞧他坐着不动,她心里的怒火就蹭蹭往上冒,她用力甩上门,快步冲过来,“出去,你这个恶魔、人渣、禽兽,出去,你给我出去!”
叶忱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想起下午司机打来电话,说看见她跟一个男人在商场外面拉拉扯扯,他知道那个人是她的初恋男友季昀。不知道为什么,接到司机打来的电话,他整个下午都烦躁不安,最后他还是驱车来到这里。
“你不要激动,对孩子不好!”叶忱很冷静,冷静得近乎冷酷。
听他用这种漠冷的语气提起孩子,顾惜压抑在心中的恨与怨,顷刻间全部爆发出来,她满面狰狞,“孩子,我怎么会给你这个败类生孩子?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这个孽种!”说着她握紧拳头用力捶着自己的小腹。
她想起季昀说的那些话,想起她在商场里下意识走进的孕婴店,想起那一夜撕心裂肺的疼痛,想起近一个月被囚在这里的暗无天日,她想要解脱,也许把孩子弄掉了,她就能解脱,就能回到过去。
叶忱被她的样子骇到了,他站起来,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捶打她的小腹,他眉宇拧成了一个结,怒斥道:“顾惜,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顾惜使劲挣扎,却挣不开他的手,她气恨之下,扑上去,张嘴狠狠咬住他的脖子。嘴里很快充斥着血腥味,叶忱痛得闷哼一声,伸手迅速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松开他。
顾惜两腮被叶忱捏住,疼得她额上冷汗直冒,她仍旧恨意灼灼的瞪着叶忱,仿佛他是她的杀父仇人般,她双腿踢向他的小腿骨,“放开我,放开我,我现在没机会弄掉这个孽种,我总会有机会弄掉它。你别逼我!”
叶忱松开她的两腮,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禁锢住,狂虐的吻侵袭而来,刹那间席卷了顾惜的整个神经。她猛地睁大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叶忱,她真没想到叶忱会吻她,她仅愣了一秒钟,就开始拼命反抗。
叶忱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禁锢着她的后脑勺,肆虐的吻啃咬着她,丝毫不温柔,完全是要她屈服的架势,他边吻边残酷道:“好啊,你弄死它,弄死了我就再让你怀一个,直到你生下活的为止,你要是想跟我这样耗一辈子,你现在就弄死它。”
他胸臆间憋着一股冲天的怒火,他知道她不会原谅他,他也从来不期望她原谅。所以就这样恨着他吧,恨到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他们就再无瓜葛。
他的舌头伸进来,在她唇腔里毫无章法的搅动着,她觉得恶心,胃里一阵阵翻搅着,她张嘴就去咬他的舌头,他痛得闷哼一声,缩了回去,然后将她推倒在沙发上,颀长的身躯压下来。
那夜恐怖的回忆又涌上脑海里,顾惜害怕了,她拳打脚踢,尖叫道:“滚开!滚开!不要碰我,求求你,放过我,我听话,我听话把孩子生下来,我不闹了,再也不闹了。”
她屈服了,她不想再被他强暴一次,她会乖乖的,哪里也不去了,安静的把孩子生下来,再也不招惹他了。
身上的男人停下来,他气喘吁吁的俯在她脖子上,整个身体还压在她娇弱的身体上,她的大腿处被什么东西抵着,她骇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她自然清楚抵着她的是什么。
她很害怕,却又不敢推开他,只能全身僵硬的承受他的重量。
半晌,叶忱才翻身下来,顾惜连忙坐起来,缩在沙发角落里抱着双腿瑟瑟发抖。他坐在她旁边,眼角余光瞄到她害怕的样子,他烦躁的掏出烟,正要点燃,又想起什么,他收回打火机,转头看着她,“顾惜,我并不想对你怎么样,不要再激怒我,否则后果是你承受不住的。”
顾惜拼命点头,眼泪疯涌上来,她死死咬着唇,不敢流泪,怕流泪也会惹得这个禽兽狂性大发。
叶忱看着她克制着不敢哭的模样,心情更加烦躁了,他站起身来,大步向别墅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回过头来,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他才转身离去。
等脚步声渐行渐远,别墅外传来车子驶离的声音,顾惜放松下来,将头埋在膝盖上,绝望的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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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桐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新水湾别院的卧室里,她怔了怔,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她一阵恍惚。她坐起身来,发现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她扭头看着旁边的床榻,被褥凌乱,床微微陷下去,显示着身边的人刚起床不久。
她伸手拿来外套穿上,掀开被子下床。床边摆放着一双粉色的拖鞋,她穿上拖鞋,起身走进浴室。刷牙的时候,她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宇间染上一抹忧虑,真的好陌生。
梳洗完毕,她将头发扎成一个马尾,清爽干净的下楼。李姐在院子里浇花,见她下楼来,她连忙搁了洒水壶,匆匆走了进来,“大少奶奶,你醒了,我去给你准备早饭。”
“不用了,我不饿。”叶念桐没什么胃口,她走到沙发旁,透过落地窗,她看到在院子里跑步的厉御行。她想起昨晚的争执,赌气的收回目光不看他。
“大少奶奶,你今天要去陆氏私人诊所复诊,多少也要吃点东西。你稍等一下,燕窝我已经炖在锅里了,端出来就好。”李姐说完,转身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