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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瀚!你想家了吧?”听懂李博瀚意思的李欣妍,误会了李博瀚流泪的原因,如姐姐般掏出手帕帮李博瀚擦泪,口中同时安慰着,“若博瀚想爹爹了,咱俩现在就回家看看。”
“现在回去,怕是晚了……”李博瀚心中如是想着,却没有再开口解释,而是缓缓闭上了双眼,任由李欣妍擦拭着他脸上的泪痕。
……
刚刚对着玉佩沉思的李博瀚,仍旧没能看出玉佩与佩剑有什么关系,当然更不可能看出玉佩里有没有“绝世武功”。
但当再见到这枚玉佩时,他却再次想起了他和他父亲那一次次关于学武的争执——“爹,我想学武!”、“做个普通人不好么?”
直到这一刻,李博瀚才明白了他爹为什么希望他做一个普通人:
“姑姑是魂境强者、母亲是道境强者,那么爹爹您呢?”
“其实您早就走过这条路,所以才会在我踏上这条路前给我另一个选择,对么?”
“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或许我们一家人还能享受天伦之乐……”
“但我终究选择了习武,最终背负上复活天衍、直面道祖的宿命,这样的我,回到蒙学山庄时,还能再见到您么?”
……
李欣妍的读心对李博瀚无效,又不像李博瀚那般能凭天衍对未来产生隐隐约约的预感,所以她误解了李博瀚的沉默,出言安慰到:
“博瀚是担心玉佩的事儿么?包在我身上啦!想回家就回家,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李博瀚听了李欣妍的安慰后,没将心中不详的预感说出口,而是开口问到:“欣妍,你后悔习武么?”
“习武么?”李欣妍因为李博瀚的问题微微一愣,首先想到的是这一个月以来跟在李家老祖身边时的担惊受怕,其次想到了昨天晚上被人胖揍的耻辱和恐惧,最后想到的却是自己手上的势力和权利;于是她最终笑着回答李博瀚到:
“后悔的时候,不是没有过;毕竟欣妍又弱又蠢,习武以来吃了好多亏、受了好多苦;但如果欣妍不习武,有人来抢嫂子时怎么办?”
李博瀚看着李欣妍狡黠的双眼而哑然失笑——他看出了李欣妍为什么这么回答:她不敢说不后悔,深怕李博瀚认为她对于下药、偷窃、私奔这些事没有悔悟,但即便如此,她最后还是委婉的表达了“我是好心”和“我想习武”的意思。
“是呀!我也是好心、我也想习武,那么如果因为我的选择而引来了什么敌人,将来我会和爹爹您共同面对的!”
李欣妍的回答,让李博瀚终于想通,不再纠结已经不能改变的选择,而是出言“教育”起了李欣妍:
“欣妍,你不弱,你只是太过于依赖外物,从而导致了你对力量没有准确的认识,所以更不可能做到精确的操控。”
“欣妍,你也不蠢,但比你聪明的人太多了,所以你做事应该有原则、做人应该有底线,这样比你聪明的人才会团结到你身边。”
李欣妍眨巴着她美丽的双眼,静静地躺在李博瀚的怀里听他说教,直到李博瀚说完,她才开口问到:“哥,你是要回去了么?”
李欣妍的问题让李博瀚摇头失笑,不知自己的说教这小妖精听进去了多少,但这小妖精的感觉没有错——他确实要走了。
于是李博瀚轻轻将怀中的李欣妍放在床上后,一边起身、一边回答到:“我还有事儿。”
李博瀚说罢,掏出铠甲腰间机括内的匕首,在李欣妍面前亮了亮后又收回了腰间——他知道李欣妍既然连真气枷锁的事儿都知道,那不可能不知道这把匕首的来历。
李欣妍确实明白了李博瀚的意思,涉及到友人遗愿,李欣妍不好再留李博瀚;于是她赶紧收好玉佩、穿上鞋子、跳下床,快走两步、抱住了李博瀚的胳膊后说到:“哥,我送你!”
第二百五十五章 这活有问题!()
酉时二刻,天选营,食堂外,巨树上。
李博瀚正开着潜行阵纹、坐在一根树枝上,等待着扁毛鸟李飞鸾出现。
李博瀚离开罗府的时间其实不算晚,李欣妍送李博瀚回军营的马车也不算慢,奈何车上有只磨人的小妖精,所以李博瀚想早走半刻也是妄想,因而直到此刻他才刚刚抵达天选营的食堂外。
匆匆赶到天选营食堂外的李博瀚,仅凭天赋一扫就发现了他要找的扁毛鸟还在食堂内,但他最终选择了在食堂外等待——今早晨跑时发生的一幕,已经让他意识到绝大部分天选者目前对他并不友好,所以他没选择进入食堂去找不痛快。
坐在树枝上的李博瀚没等多久,就“看”到了扁毛鸟结束用餐,开始向食堂外走来,但与扁毛鸟一齐离开食堂的还有二十九人——“靠!学啥不好,学逆天排那套同吃同睡的恶习……”预感到今儿的行动不会顺利的李博瀚,心中有些无奈的吐槽到。
就在李博瀚心中吐槽时,扁毛鸟已经走到了天选营的门口;李博瀚只好一轱辘的从树上溜下来,关闭了潜行阵纹、斜靠在树干上、装作淡定从容的样子对着扁毛鸟传音到:“飞鸾,能和我单独聊聊么?”
李博瀚装得淡定从容,但心中其实并不平静——无论是凭天衍预判还是凭理智分析,他都已经意识到了今日的行动怕是不会顺利了,但信守承诺的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尝试。
而事实果然如李博瀚所料,扁毛鸟接到传音后压根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而是顺着传音方向就把视线移了过来。
于是李博瀚只能无奈挥手示意:传音那货就是我。
接下来食堂门口立即就热闹了:
“哟!这官二代又回咱们苦哈哈的军营体验生活来了呢!”
“嘿!他若不回军营,去哪儿找几百人耍着玩呀?”
“无耻!”
……
“妈蛋!老子为了家族奋勇杀敌的时候,你们丫还在军营里白吃白喝呢!好意思说老子……”虽然李博瀚心中狠狠吐槽着,但他的任务涉及了太多的机密,也不好开口解释;于是他只好无视了周边的污言秽语,接着对扁毛鸟传音到:“是关于飞鹰的事,能私下聊聊么?”
李博瀚传音刚发出,感知到传音动静的天选者们,因为李博瀚的无视而更加愤怒了,吐槽李博瀚的声音又高了几度:
“嘿!什么破事儿不敢光明正大的说?!肚子里又在倒腾什么坏水吧?!”
“还用问啊?上个月骗了逆天排的练皮丹,这个月把主意打到我们头上了呗!”
“痴心妄想!”
……
“妈蛋!飞鸾,你丫手下都收的一群什么玩意儿?都特么有受害妄想症吧?!”李博瀚心中骂了回去,口中却仍旧一言不发——一人和二三十人比嗓门大小,他可没那么傻!
心中吐槽着的李博瀚,又静静等待了数息,结果不但没能等来扁毛鸟的回答,还发现了扁毛鸟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于是无奈的李博瀚只好掏出铠甲腰间机括里的匕首,轻轻向李飞鸾抛去。
但让李博瀚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匕首抛出后,扁毛鸟非但没伸手去接,反而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厌恶。
这个变化让李博瀚心中咯噔一下,瞬间有了明悟:“靠!死狗熊!难怪你自己不伸手接这活,反倒示意我来接!这中间绝对有什么内幕瞒着我!妈蛋!难怪天衍示意我这次行动绝不可能成功,原来不是因为我名声不好,而是因为这活本身就有问题!”
就在李博瀚心中吐槽着狗熊坑他时,扁毛鸟身边一人“啪!”的一下伸手接过了飞到扁毛鸟面前的匕首,然后将匕首高高举起,阴阳怪气的高呼到:“看看、看看!这阴魂不散的匕首又出现咯!”
“哈哈哈!老鸟刚参军,这匕首就跟了过来,现在老鸟拿到了这个月的丹药份额,这匕首又出现咯!”
“我说这阴险的臭小子这些天干嘛去了!原来是和老鸟的哥哥串通好了,要把老鸟骗回笼子里呀!”
“嘿!他定是怕了我们天罡排,才想着把我们的排长骗回家!”
“阴险!”
……
在天罡排众人七嘴八舌的一阵嘲笑中,最先动怒的反倒不是被嘲笑的李博瀚,而是“被李博瀚陷害”的扁毛鸟。
只见扁毛鸟突然出手,夺过了身边战友手里的匕首,就要向李博瀚扔去;但手刚扬起,就被身边的人七手八脚的按住,最开始接住匕首那人赶紧一边夺回匕首一边劝到:
“鸟哥!冷静!别中了那小子的奸计!军中禁私斗!他就是故意让你甩回匕首,好诬陷你惹事身非,害你被关禁闭呀!”
这人话音一落,天罡排众人立即附和:
“是呀!老鸟!那小子太阴险了,咱要冷静呀!”
“就是!一环扣一环!咱不能中计呀!”
“鸟哥冷静呀!”
……
“这也是我的阴谋了?真是看得起我啊!”李博瀚听着天罡排众人劝扁毛鸟的言论,心中极度无奈的吐槽到。
最终愤怒的扁毛鸟被他的战友们劝了下来——扁毛鸟刚刚冷静下来,生怕李博瀚又出阴招的天罡排众人立即簇拥着他离开了现场。
而那把鹰少爷死前最后一刻,亲手交到李博瀚手中的匕首,被扁毛鸟的战友狠狠摔在地上又重重踩入土中。
直到天罡排众人全部离去,李博瀚才缓缓将这柄匕首从土中挖出,默运真气震掉了匕首表面的尘土后,才再次将匕首藏入铠甲腰间的机括中。
“唉!鹰少爷呀!你还真是看得起兄弟呀!你生前未能完成的心愿,居然就这么托付给了兄弟我!”收回匕首的李博瀚,心中嘀咕到。
天罡排众人的一阵嘲笑,让李博瀚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似乎扁毛鸟参军一事,他家里并不支持,他哥哥鹰少爷宁愿让出威远镖局继承人的位置也希望他回去。
这也可以理解,阵亡率这么高,如果不是职业军人世家,谁家会希望孩子参军呢?但对于一个根骨佳的少年而言,参军是实现英雄梦的最佳途径吧。
可以威远镖局的实力,如果不想扁毛鸟参军,真的没有办法么?还是有别的势力出手了?和樊诗蕊进入军营的情况一样?
想到此处,李博瀚将目光移至刚才他站着的巨树之上,那儿有另一位开着潜行阵纹的旁观者,已经看了很久的热闹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墨猴将军()
重新跳上巨树的李博瀚心念一动,佩剑中的真气立即涌出,将周围的一切全都掩盖了起来,然后他才拱手行礼到:“明义教官!”
丧魂刀面对李博瀚的行礼,微微侧身让过,然后才撤去潜行状态,笑着说到:“我可不敢受李博瀚将军的礼呀!”
李博瀚闻言脸上一窘,刚要开口解释,没想到丧魂刀就接着说到:“你已经是军情局正式授衔的将军咯,要不要取一个威风的名号?譬如‘皮将军’?练皮期的将军,哈哈哈!”
“靠!‘皮将军’哪儿威风了?!你丫分明是讽刺我在古墓秘境里连你都骗了的事儿吧?”李博瀚闻言,心中如是想着,口中答得倒是恭敬,“明义教官说笑咯!我这一名练皮期的小兵,哪有资格授将军衔呀!”
“呵!可不是每一名练皮期小兵,都能随手打死开窍高手的!”丧魂刀对李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