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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卓棣却没有接,只是弯唇淡笑道,“做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辞职呢?”
苏崖双手交握,置于桌面,语带讥诮道,“我以为,我辞职的原因柴总应该心知肚明。”
“哦?”柴卓棣笑了笑,“苏总监是对目前的薪水不满意还是对公司给你提供的福利待遇不满意呢?”他不等苏崖开口,唇角弯了弯,又接着说,“其实这些是小问题,都可以慢慢谈,苏总监不用太担心。”
苏崖大眼纯白向上的翻了翻,这人能装模作样到这种程度,也算高手了,这情况,换做第二个人,估计就是借坡下驴的打个哈哈算了,可是,他是谁?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苏崖啊,岂能咽下这口气?
“薪水和福利我很满意,我不满意的是,谁能对我这莫名其妙的额外工作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苏崖语气虽淡,但词汇却咄咄逼人。
苏崖鄙薄的说词并未讥起柴卓棣的任何变化,他依旧是温和带笑,神态不变,“这个嘛,我可以给你解释,期货公司最近在扩展业务,所以需要各部门的全力配合,我相信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好很多了……”
“算了吧!”苏崖双眸里怒气狂卷,压抑的礼貌早变成燃烧的烈焰,“这些事情,现在都与我无关——我要辞职,现在、立刻、马上!”
柴卓棣听他这么说,只得轻轻叹了一口气,“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你应该知道,公司其实是非常看重你的……”
“看重我?”苏崖仿佛听到一句多么可笑的笑话似的撇唇冷讥,“这个我真没感觉到!我只是觉得公司里似乎有些位高权重的人很想把我挤兑走,免得碍了他的眼,对伐柴总?”末了的问句,他刻意放慢了语速,意有所指。
“苏崖,我觉得是你多心了。”柴卓棣淡勾唇角,语调温和,“不要这么冲动,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至于辞职这件事,我觉得你不如再考虑一下?毕竟公司很需要你这样的顶尖人才。”
“再考虑一下?”苏崖耸肩撇唇,“没这个必要!柴总,换位思考一下,换做你是我,你愿意做个大材小用的只会写报告的职员吗?再说了,我留下来只会让某些小肚鸡肠的人寝食难安,辗转难眠,没准又对给我挖几个陷阱什么的啊。”他卖弄着自己最近从秋若水书上看到的一些词汇,耙了耙凌乱的头发,语带遗憾的叹息道,“虽然我这个黑锅背的很冤,可谁让某些人刚愎自用的对我产生了一下美丽的误会呢……”
“哦?”柴卓棣心弦微震,却力图让语气平稳,“误会?”
苏崖定睛看他,认真地点头,“对!的确是一个很大的误会!就因为这个误会,我才会落到如此下场……”他叹了口气,看了眼柴卓棣,心里忽然一动,就有气无力地说,“这人走霉运真是可怕,最近我们家就是霉运当头,先是有人举报我表姐,然后我又被人这么误会……”
柴卓棣一怔,这个苏崖刚才还怒气冲冲的叫着辞职,怎么转眼间就对自己唠起家务事了呢?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而且还扯到了他家表姐身上……他不由得对着对面苦垮着脸的混血男子多看了几眼,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掠而过,但是又抓不住……
第96章()
苏崖以夸张无比的口气道,“唉,我忽然对某些人比较失望,我认为,某些人比我想象的弱了点……
要知道真正的高手,不会与根本不是对手的人开战……噢对了,我刚才说到哪了?呵呵,说到我那位表姐,柴总你也认识她呢……“说完,他研判着柴卓棣的表情,差点想不厚道的狂笑——眼前这位吃醋的柴总克制得真好,但当他说到”误会“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很确定地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惊讶之色。
其实他刚才说这些话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毕竟他从未在表姐的口中得到过确切的答案或者听到过关于这位柴总的只字片语,但是从几次的狗血巧遇的情况来分析,表姐对眼前这人已经动心,而眼前这人也应该陷了进去,这个,以他在女人堆里多年摸爬滚打的经验来说,当一个男人真正开始在乎一个女人,他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虽然当事人还并不清楚,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听到苏崖这么说,柴卓棣到底是没能忍住的冲口问出,“苏崖,你表姐是哪位?”
他这句话一出口,就看见苏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柴卓棣的心里不由愣怔了一下,不知为什么,骆炜馨的面容就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骆炜馨与苏崖……
柴卓棣的脑海中最先跳出了这个猜测后,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要知道,但从外貌上看,苏崖和骆炜馨毕竟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说完那句话,他此刻的心底虽暗流汹涌,但面上依旧是温和带笑的波澜不惊。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在柴卓棣问出那句话后,苏崖应该给出自己先提起话题的答案,可是,苏崖就是苏崖,从来不按照正常的思维出牌,该糊涂时候他绝不会含糊,好似刚才什么都没说过似的,玩世不恭的话题一转,撇唇叹息,“唉,说起我家亲爱的表姐啊,就是面冷心善,都被人家欺负得停职审查了还不愿意还击,还不准我插手她的事情,我能怎么办呢?既然我现在也被人当成碍事的眼中钉了,还不如学学表姐的高风亮节与人方便算了,哈哈,其实那拈酸吃醋的人也不用感谢我,我这纯属真情流露……”
为了卖弄最近新学的成语,苏崖夹七夹八的说完,起身伏在柴卓棣的办公桌对面,大手摩挲着那封精美的粉色辞职信,盯着柴卓棣目底暗暗流动的微诧,笑得风流肆意的揶揄道,“这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人生何处不相逢……辞职信在这里,柴总不用再客气的起身相送了,拜拜……”
话音刚落,就扬长而去,走出办公室门口的一瞬,他心情很爽的咧嘴大笑,哈哈,总算扳回一局啊……
柴卓棣看着办公室的门在自己眼前一开一关,第一个反应不是去追这位国际顶尖操盘手,而是立即抓起电话想要去联系骆炜馨,他心里隐约觉得苏崖口中那些莫名其妙的词汇与她有关——表姐、举报、停职审查,这每个字眼都让他坐立不安、心绪不宁……
当他熟悉的敲出那串早就刻在心底的号码,因迫切期待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而把听筒贴近耳边,心跳得几乎要破膛而出……可是,电话经过数秒的嘟嘟之后就传来机械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柴卓棣面无表情地又接连听了几次,直觉地以为自己拨错了号码,他挂断电话,从手机上翻出骆炜馨的电话号码,再次拨了过去,谁知传来的仍是那句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他一愣,好一会,他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一张骆炜馨的名片,上面有她的办公室电话,立即打了过去,然而,接电话的秘书小李却很客气地告诉他,“骆总最近休假,具体去哪里?不详!什么时间回来?不详!”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电话明明拿在手里,但却仿佛什么都没握住,心里更是觉得空荡荡地,仿佛有什么事情,在他所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悄悄地发生,让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这让他居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不安来——又或者,其实他自己的某些情绪,也早就已经脱离了掌控……
联系不上她,他烦躁地想将手里的电话扔出去,他知道,无数次的偶遇,骆炜馨早已经在他心里生根发芽,早已经长成了遮天蔽日的模样……
嘴在逞强,心早就投降,很是恨自己为什么会冷战那么久,为什么会拉不下面子……思绪纷乱间,手指已经敲出另一串号码……
“是我……你先听我说,骆炜馨怎么了?”
“咳……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电话另一边的北堂墨正在交易所的餐厅吃饭,他忙示意对面的卢奇先不要说话,他又走到安静的一隅,才十分惭愧的把来龙去脉详细的给柴卓棣汇报了一遍。
柴卓棣握电话的手,有稍瞬即逝的僵窒,旋即,隽深眸心满填错愕,心海骤起狂飙,十指攥握,修长指节泛出苍白,“她现在哪里?”
“她不在单位,据说她在交易所一楼大厅遇到了那个举报者苏果,好像还发生了不愉快的争执,我估计……”北堂墨略一停顿,刚想再说点什么,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嘟嘟的忙音,他忙扯着嗓子叫道,“喂,喂?阿卓?……”狐疑的看看手机,才发现电话被挂断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竟然连个只言片语都没有?他在她心里难道就没有半点位置?难道连个普通朋友都不算?……一动不动,阔大空间内死寂无声,顷刻后他从椅子里起立,忽地拿起桌面的大叠文件对着玻璃墙猛甩过去,在“啪”声巨响中他抄起车钥匙迅速离开……
车子在街上疾速的行驶,柴卓棣整个人异常的紧张起来,似乎……只要是与骆炜馨有关的事情,他处理起来就会一反常态,这个现象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极度担忧下,他开始头疼,一下子失去了她的踪影,也没有其它的联系方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去她家找人吗?还是去找她的那位忽然神秘起来的苏崖?后者明显是不现实的,否则也不会把话说一半就诡笑着跑人了……而前者……他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似乎觉得他要是不立刻找到她,她就要离开江南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正常来讲,他不该这么想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这个念头在心里疯狂的滋生……
迎着挡风玻璃外的阳光,他的眸子凝成幽幻之色,似无情绝然硬如铁石,又似萦绕了千丝万绪柔软如水,似深潭博渊吞融了每一寸踌躇无以撼动,又似万马奔腾心念如浮云繁变到了极点……
午后阳光爬满了半开的窗,骆炜馨午睡醒来,把自己抛在了沙发里,打开电视漫无边际的选着台,先看了会财经新闻,又看了文艺台在播报某明星与某导演之间的桃色绯闻,最后看了时尚台在说冬季即将过去,新的一年的流行色为香槟色与银紫色……
第97章()
暖阳下,不知不觉的,她又开始打瞌睡了,晃了晃头,她决定转移到楼下客厅去消磨这工作日被停职的烦闷时光……
初冬的阳光最讨人喜欢,透过落地窗满满的足足的洒落客厅一隅,骆炜馨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里,蜷缩着腿,悠闲的听着如水的音乐,翻着书,手边是热气袅袅的龙井,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那些烦闷被统统抛开,一切的一切,舒服的恰倒好处,深呼吸,换个姿势……她准备继续发呆,继续神游,继续看书,喜欢着晒太阳喝茶……
当她第六次的换个姿势,伸着懒腰的手忽然触摸到自己回到家就丢在沙发上已关机的手机,想到自己这样的走出公司,终归不是很妥……拿起手机,刚一开机,就被上面一个接一个的短消息和未接电话提醒惊呆……不知怎么的,手一僵窒,电话无声的落在厚厚的地毯上……脑袋忽然陷入异常的混沌,惊醒她的音乐在一遍遍的响……
手忙脚乱中,她的手指四处摸索找寻,她的DyingInTheSun在哪?
终于在沙发下面的地毯上摸到,她拣起,没来得及看号码就点了接通,“H